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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寒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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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已写完,撒花庆祝~~~~

~\(≧▽≦)/~啦啦啦他凑在心系关皇后的帝皇耳畔,讽刺般低语道,

——“你因嫉妒怨恨将母后的尸体烧作一把灰,灰全数撒入宫中荷塘喂鱼了。你要让她不能轮回,你忘了么?现在你的性命在我手中,你死后我也要你不得轮回转世。”

帝皇惊恐愧疚,很快死去。到现在他都不得入土为安,不能入土便不能转生。昭偕要让他永生永世作为孤魂野鬼飘泊于世间。

月敏对于他亲大哥也不亲近,说起他死去也并无甚悲戚之意,面上空增一分惋惜罢了。他思索一阵,道,“心系苍生,悯恤百姓。你所做的选择无可厚非。但......此法终不是长久之计。”

“现下也只得如此拖延下去。”

当下战乱的局势也不是一时能完结,等战乱后道一声帝皇忧心战事过度日渐衰弱而亡。届时纵然有人声讨他也晚矣。

锦若听着他陈述他一直以来的筹谋,什么让公主有了可乘之机,都是她误会了昭偕而暗中帮助募执。若不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他爱她,他怎会有这么些失误。

他偶有无奈的怨意,一旦她待他好些,他就忘了她的所作所为。

锦若黯然垂下头,掖在袖中的手紧握着无形的剑柄。

昭偕令人拿来玉玺,亲笔写了谕旨,盖上朱砂后交予月敏,“东荒之地有劳叔父费心了。”

月敏接过谕旨,道,“这也怨我性子软弱,多年对东圭之事不闻不问。此番前去定不负忱王所托!”

昭偕感慨万千,更正月敏之言,“叔父唤我一声侄子,比忱王二字窝心得多。”

月敏上前拍了拍昭偕的肩,将方才昭偕的话还他,道,“侄子,江山多劳你费心了。你我齐心,定能稳定天下。”

锦若冷冷盯着两人,别过脸去,端起冷茶饮了一口,从唇齿到心透出一股凉意。

月敏得了昭偕的一万人马前往东圭做了个安定使者,昭偕算是将东荒一块都交付与他手中了。毕竟他是他亲叔父,最爱他母后也是他母后最爱的人。

昭偕站在城头瞭望台上目送月敏离开,风从发间过,吹乱一头整齐地发丝。悄声站在他身后的锦若发现,他头上长了一根白发。

她踮着脚,按住他的头,“别动,我把白发拔了。”

昭偕依她之言,低低道,“去年秋后长出来的,我自己拔了几根。”

秋后?就是锦若被掳走之后吧。锦若捏着白发的手指颤了一颤,将白发从他发群中抽出来。这白发后半截尚是黑色,她便将发缠在食指上,打了个结。

昭偕摸着下巴上那些胡根,道,“我预备着满了二十八便开始续髯。”顿了一顿,回头问锦若道,“你会不会不喜欢?”

锦若摇头,“留了胡子显得更威严些。”

“那,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昭偕很是郑重的模样,惹得锦若发笑,“长出来是什么样儿便是什么样儿吧,弄那么些花样难道是想多赚得女人的眼光?”

“非也。”昭偕未受伤的那只手抄过她腋下,将她提到瞭望台上往下看,“你看看这世间哪个女人敢抬头看我?”

锦若趴在凹凸不平的方口窗想,这才是真真的孤家寡人啊。

是夜,一番浅薄缠绵之后,两人睡下。锦若听得昭偕呼吸平稳规律,已经深睡,睁开眼起身下了床去。

身子里一股四窜的热气无处释放,在爱欲流汗之后火热反而更甚。她摇着罗扇到院中贪凉,夜风袭袭散热气,虫鸣四起驱寂静,明月悬空照院庭,星辰散落天际,好不凉快的夏夜。

她摇了一阵罗扇,半解襦裙坐在石凳上,只觉通身上下舒爽无比。

草丛窸窣作响,锦若放下手中罗扇,轻轻咳嗽一声。咳嗽声在寂寥夜空中听着很是响亮,惊得虫鸣声一时静止。

安琴从草丛中闪身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袱,微喘息着,“王妃,买回来了。”

锦若接过来,报之一笑,“辛苦了。可有人发现?”

安琴摇头,“我出行很是注意。”

“回去歇息了吧。”

安琴顿住,对她道,“王、王妃,这十两钩吻,已是易州城内全部药店所有。你......是想就这么全服下么?”

“自然现在全部服下。剩下一些让人发现了可不好。”

小花形似金银花,但色更黄。锦若拿大肚瓷壶中的水泡着,“在凉州时,宁王府内有人想我死,常在汤里加些钩吻炖。不想我是越吃反而身子越好了。”

而最后那次,整碗黑乎乎的汤水,几乎尽是钩吻熬出。对身子刺激大了些是事实,当时锦若疼得肠断腑裂,呕血不止。不过后来与体内燥热相抵后,锦若只觉神清气爽,彷如新生。

她一心只想回到帝京,竟饮鸩以止渴。

安琴听着无言以对,屈了屈膝便下去了。锦若摇着罗扇,趴在冰凉的石桌上用手指戳着壶中的草药。

昭偕是被痛醒的,伸手未触到身旁人,斜眼窗外正夜半。他小心翼翼起身,肩部一牵拉便痛得厉害。门未关,一出门便见到锦若趴在石桌上睡着。

青丝散落披在背后,一手软软地捏着扇子,一手垫在桌上,白皙的脸搁在手背上。双目温和地闭着,月光在眼脸上投下睫毛的阴翳,艳红的唇半张着呼吸。

昭偕见她单单穿了件襦裙,短衫衣结胡乱系了几个,露出了半截子香肩锁骨。他也不唤醒她,解下自己的上衣,替她披着。

他站在庭院中活动了下背部,疼得更厉害。顺手取了个杯子,将水壶中的水倒了半杯。月光中水的颜色不辨,昭偕未多加在意。

水咕咚咚倒入杯中,清冽月色倒映。锦若一个激灵,猛地抬头一看,昭偕正将杯送到唇边。

“别喝!”

锦若大喝一声,抬手打掉他手中的瓷杯。

昭偕未料到锦若的反应,待杯子落地碎裂后,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杯子,“锦若?”

锦若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了,低头平复心情,“没事。”

“这水。”话音刚落,他就将水壶夺在了手中。锦若霎时脸色苍白,想要夺回水壶,但那样只得使他更要弄清壶中之水。

只得看着,看着他揭开壶盖,捞出一些已被泡软的草药,对着月光细细查看。又放到唇边,伸舌轻舔了一下。

他诧然道,“断肠草。”

锦若颓然坐回石凳,“是。”

“用来作甚么?”昭偕厉声问道。一瞬间,他作了个很荒唐,很残忍的猜测,这是锦若替他备着的。他颤声问道,“可是,给我喝的?”

如果锦若点头了,那么,她从凉州回来就是一个专门为他设下的局。

如果锦若不点头,也可能是在狡辩。哪有无端出现的□□?而在这地方还能给谁备着?除了他,还能给谁。

昭偕心痛如抽茧剥丝,连着背部肩部都开始剧烈疼痛。

而锦若不知该如何解释,既不愿昭偕知晓她的病情作多余的担心,又不愿昭偕对她有猜忌。她越是不说话,昭偕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你......”他捂着发疼的肩部,面色因疼痛变得惨白,“你真是......”

执迷不悟。

昭偕已经说不出来。

锦若忙上前扶着他,作势解他里衣,“让我看看伤口。”

他推开她,语气清冷,“我终是看不懂你。”

那般令人心酸的话,锦若急得要哭了出来,她咬唇道,“我……我……”

话到了嘴边,千绕万绕不能出口。她一把取过水壶,昭偕还来不及反应她便仰头皱着眉喝尽。

“这是我给自……”

话未完,昭偕两指叩住她的双颊,另只手伸进去扣,凤眼圆瞪将要突出,厉声道,“吐出来!”顾不得伤口正痛得厉害,又猛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呕出。

锦若痛苦地挣扎,双手扳着他的手无法用力,眼泪并着涎液流了昭偕满手。

他以为锦若因败露而出此下策,心中又是急又是恨。那壶断肠草被她尽数喝光,昭偕一心只想着她是为了凉州那位而做出这么些事。

急火攻心,昭偕只觉背后拉扯着如火烧火燎,头如炸裂,眼前一黑,一时不能掌握身体平衡,径直往下倒。

“昭偕!”

也顾不得他的手指还在她嘴里,锦若赶忙扶着他站稳。昭偕只昏厥了一下,待一口脏腑中淤积的淤血从喉间呕了出来后,很快火气平复下来,头脑也清醒起来。唯剩后背及肩部的伤疼得厉害,恐是牵拉裂开了。

锦若替他轻轻揉着胸口,又拿袖子拭去嘴角的淤血,“好点没?”

昭偕抬起沉黑的眼,见锦若服了断肠草竟毫无异样,难免不解,喘着粗气问道,“你、你......为何......”

哪知锦若此时肠腑疼痛如绞,毒性发作。民间道钩吻为断肠草不是没有道理的,它果真会叫肠如断裂般疼痛,使人面色青紫,周身寒凉不已。

到了锦若体内,它就恰好以毒攻毒,只是肠腑还是遭受不住这般毒物开始闹腾。虽不至丧命,但锦若长年羸弱的身子比不得昭偕,一疼便直接昏死过去。

两人跌坐在地上,这下换做昭偕接住锦若抱在怀中,紧张地唤,“锦若!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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