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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昭偕)番外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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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很快就搜出了一堆民间大美人儿,唯一的公主月珺佩就这么失去了依靠。眼见着帝皇愈发堕落憔悴,终日沉浸在那些年轻娇媚的身体中,昭偕恰好在东荒因饥饿闹反的时候进言,道,“东荒欠缺一位镇远将军,皇妹整日在宫里闹着身手无处施展,不是正合适?”

帝皇还未反应过来,只听昭偕又凑近他耳边说道,“稳了军心,安了民心,还怕百姓不承认她?”

‘女帝’两字虽未出口,头脑不清的帝皇已恍悟,点头道,“对对,珺佩去东荒正好。”

“东荒大军蛮横无人敢收,三妹不是爱好挑战这种?不若去试试看?”

月珺佩头戴男子玉冠,苍凉大笑几声,道,“大哥真是会利用人心,小妹果然是想去东荒的。”

其实她也才十八岁,只是生了个不服输的性子,就这么容易被推到了东荒的不归路上。

骨节分明的手执子下子无半分犹豫,不一时,满盘白子占了上风。

昭偕撑着下巴,指尖跟着不知名的节奏敲着桌面,百无聊赖地看着棋盘。阎君抓耳挠腮,黑子捏得出了油汗都还未决定。

一盏油灯闪了两下,熄灭了,一时殿中一个角落陷入了黑暗。

“再不快点儿,天就亮了。”昭偕手掩嘴,打了个呵欠,眼皮却更加沉重。

阎君急了,将黑子攥在手心一使劲,黑子化作灰从他大手里倾倒下来。他将棋盘端起,赌气般说道,“这局未分出胜负,下月十六再继续。”

棋盘不平,几颗棋子摇歪了位置,他急忙将子按回去。

昭偕对他这般泼洒性子也无奈,拿过一旁尚温的茶水,浅啜一口,“罢,随你。”

阎君顺了心,怒视着棋盘上的棋子心想,一月时间我还会研究不出来个破局之法?瞥过几眼倦意十足的昭偕,阎君心中起了个带着促狭鄙恶的好意。

黑黝黝的大手拍在他显得瘦削的肩上,“过几日春暖了,去踏青如何?”

“唔?”昭偕眄睐着他,只觉得这话来得唐突,不知他是何意。

阎君捧着棋盘宝贝似的,对着昭偕咧着大嘴笑,“兴许就能遇上佳人。”

脚生黑云,他乐呵呵地回了地府。

故而有了桃林艳遇杨锦若之事。

他摇着闲得发慌的扇子,打量着入时的风景。心头想,不知天上是否也有此美景?

春雨来得陡峭,一边天晴一边雨,别有滋味在林间。薄雨尚不足湿人衣,只在他头顶蒙上了一层淡淡雾气,越发显得俊朗不凡。

受多了踏青姑娘的青眼,他心情大好。却见前面一拐,出来一个衣服长得夸张的小厮,眉清目秀,腮若粉桃,约摸二七年纪。喜欢男装出游的闺秀不在少数,他阅过不少女子,一眼便认出了这人乃是巾帼之辈。

猛地合上扇子,他故意踩她的衣角,用最是戏谑的语气道,“你是哪一家的仆人?今日春光正好,给本王作首诗来听听。”

那少女回头,先是从他脚下将衣角扯出,抬眸时剪瞳含嗔,道,“王爷,你要听什么诗?”

忱王同来赏景,这事锦若经过几个佳丽身边时便听说了。她不觉得与自己有关,杨相国千叮万嘱过让她不要与皇族的人结识。

哪知这踩着她衣角的男子,自称王爷。

昭偕往旁边看一眼,扇尖指向那枝蒙着细雨的桃花,道,“颂花。”

果然是俗气之人。锦若心中鄙夷只增不减,拿出小姐的气势对他道,“你们纨绔来看花,我没有那么低俗。”

“哦?”他似笑非笑地问她,“那你看什么?”

锦若指着那枝微微晃动的桃花,声音清脆如莺儿,“看风。”

昭偕越发觉得有趣,便问道,“那风是如何看法?不能摸不能嗅。”

“你自然看不见,你这般庸俗。”

“那你可否告诉本王,那风是何颜色,是何形状?”

锦若怔住,张了几下嘴不知如何回答。眼见着昭偕嘲笑的意味越来越浓,她急切想要证明自己,拉过他的手,轻声道,“你随我来。”

锦若只当自己是男子,却不知昭偕早猜测出她是女儿身。桃林中设有几出雅亭,安琴正将琴摆好,便见到锦若拉着一个男子,气得满面通红地过来了。

“公子,这是谁?”

锦若挽起长袖,在琴旁坐下,“闲人。”

昭偕不知她要演哪一出,也就坐在她对面盯着她。因走得有些急,锦若手指触到琴弦还有些颤抖。她缓了一缓,看向昭偕道,“若我让你看见了风,你又作何说法?”

昭偕不禁感觉好笑,伸手将她的琴弦拨了两下,道,“琴是好琴,就不知你是否有那般惊绝的技艺了。”

锦若用力打他的手背,“我这琴外人摸不得,当心生癞子!”

昭偕收回手,“好好,不摸便是。”

雨云一时就过了,艳阳又出,照在滴着雨珠的娇嫩桃花上。锦若双颊的绯色淡去,恢复了镇定,拿手指轻轻挑起一个音。

接连而至的清越琴音跃过桃花,跃过春阳,跃过白云,悠扬缱绻,如一汪醇酒待人品味。

昭偕听着摇头,美则美矣,却不似风。

锦若忽然开口唱起了调,琴音缓下来跟着歌声悠悠地淌。昭偕看着锦若,她垂着密密的睫毛,眸中如含水,朱唇不画而含丹。

桃花瓣上,蓄酿饱满的水珠嘀嗒落下。

昭偕转头去看桃花,一片艳红如大风吹过,潮浪般掀起了落红之风。锦若唱到最高的音,风卷着花瓣散了漫天。

不知情的人只道,奇景矣!

他讶异,此女子定有神法。

一切归于安静时,昭偕拱手向她拜了一拜,“本王心服口服。”

锦若面色得意,轻哼一声,叮嘱安琴道,“安琴,收了琴吧。”

安琴此时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公子这谱写了大半年不见起色,原来是要被逼才出得来。”

锦若脸上一红,恼怪她道,“叫你收琴,哪儿来的废话?”

安琴笑着道是,收琴时又开口道,“莫是因为这位自称王爷的‘闲人’长得太俊,公子一见就来了兴致?”

锦若急忙对着安琴使眼色,“说什么呢......”

安琴摇着头,“小姐,你那衣服太长不合身,再说王爷的眼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的脸,怕是早就知晓了,还装个甚?”

锦若双颊霎时红如桃花,拿眼匆匆瞥过昭偕的脸,见他确实凝视着她。那一瞬,眼似被落玉荡出春水,水中潋滟无限,双颐梨涡旋开。

雨后刺眼的白色阳光打在她脸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看了她许久了。他心突突往外跳,浑身血脉随着心跳动。

一阵劲风过,他的手按在了她头上,低声道,“小姐,再会。”

等他走远了,锦若才反应过来,对着他背影啐一口,道,“登徒子!”

安琴在一旁嘻嘻笑,“那王爷真是俊,不知是宁王还是忱王。”

“管他什么王,若是再让我见到他,定要撕了他的皮!”锦若愤愤然,回家路上都咬牙切齿。不过头顶上被他触过的地方,异样的发麻。

昭偕一路跟踪她,直到她进了南郭杨府。

阎君再来时,露着白的显眼牙齿,笑问道,“怎样?还有心思与我斗棋否?”

“当然有。”

但他显然心不在焉,一颗子在手里握了半天,双眼还在看着棋盘出神。

“哈哈。”阎君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瞅瞅,这都三魂丢了七魄了。那杨小姐算得上是帝京绝色了吧?”

昭偕搁下白子,在一个绝妙的地位,“她就是拿着黛烟的杨家女。”

阎君眼都要掉到棋盘上了,满心思都在他这步棋上,随口附和道,“杨家女,是的。”

“多谢你,阎君。”

阎君猛地醒悟过来,他这一句多谢究竟是包含了多少的意义。不过也只是沧桑一笑,“昭偕,莫要用尽了人,误了心。”

换来的只是他不在乎的一句,“知道。”

知道多少,那也是自以为的。幽会谈天,荡舟相拥。都是那么自然那么轻易能够演绎出来的戏,撕下表壳之后,他对她有多少真言多少谎言,最后自己都不晓得了。

锦若及笄那日,第一次穿着女装见他。白日里被杨相国和那些老太太折磨了许久,她想要让昭偕看见她挽发的模样。

扶了不下百次的发簪,昭偕才踏着月光出现。

锦若与他对视许久,手将腰间的流苏都绞得全是褶子了,才红着脸,问道,“昭偕,你觉得我做你的......可够格?”

那几个最重要的字说得特别小声,被月光遮盖了过去。

他半晌才‘唔’一声,“你说什么?”

失望之意溢于言表,锦若挣扎几番又失去了方才的勇气,叹了口气。

昭偕对她不上心,或者是不愿上心,亦或许是不愿承认自己上心。锦若每说一句‘再见’,他就有一次想冲过去抱住她。

但最后都没有发生这一幕。

河畔点灯亦是。锦若是女儿中的君子,心事坦荡荡地向他摊着,只是他故意不见,偏生拿着花好月圆的事件将她拖延。

这辈子他忍耐力表现得最好的时刻,不是对痛恨的月募执能见而不能杀的二十多年,而是对锦若昭彰的心事避而不见的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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