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狐狸是妖不是仙(1 / 1)
夜里喝那凤凰喜酒之时,想是喝的有些高。
我一阵一阵打着寒战和酒嗝,本意是想拉了狐狸倾倾一同回后院歇息的,那知却见那只被众仙客团团围住的狐狸,喝得却是好一阵欢喜快活!
如此打断人家的美事,是有些不妥。
于是便没去叫她,自己一个人出了喜殿。
在后院里,却不知撞在了谁的胸膛之上。
我有些愧疚,因酒喝得有些多,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了句:“对…对不起!”
却还是怎么也直立不起来,硬在这怀里摇摇晃晃许久,都打不直身子。
这样折腾了半会儿,我似确实有些累了。加之这族凤凰所住的山顶极高,夜里凉风时有,我又喝了那么一些小酒。
如此凉风袭身,便是止不住地打着寒战!
抖了几抖,就更加贪恋的往这温暖的坏里靠了靠,又钻了钻。
却听上方一声音。“他们给你安排的,是那个院落?”
声音如温玉。
我听着舒服,身子不自主地又往这怀里钻了钻:“…好…好像叫什么,梨…梨落院。”
“恩。”
上方之人淡淡应了一声。
我来不及多说一句,却是感觉整个身子一下颠倒,似被人一下从地上横抱了起来。
我模糊一惊,脑袋跟着一晃,又硬生生地一下撞击在这温暖的胸膛之上。
醉朦胧,眼迷离。
我抬眸,看着这一双星辰般深邃的眼睛,再往下那鼻子,那嘴巴。悲催的是我竟疯狂的把这人看成了那只该死的凤凰样子。
当真是不能想太多,不能想太多。
我摇摇头。
嘴里唤唤呢喃,“…错了错了,怎么会是那死鸟,那死鸟…那没心肝的死鸟,此时该在洞房里和他那小妻子倾倾我我,行那云雨之事,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后殿里…”
我说完,心一痛,眼泪吧唧流了一地,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等等词汇,又更加的往那胸膛里钻了钻。
很温暖,确实很温暖…
可这温暖的胸膛似都被我这眼泪打湿了。
没关系,我想明日一早,明日一早酒醒之后,我定会拿一件崭新的衣裳赠送于他,以谢今夜这温暖怀抱之恩。
然而隔日酒醒之时,已是日过晌午。
昨日同住院内的大多仙家喝完了喜酒,今日一早便都已云驾远去,也只剩区区几个和我一样不胜酒量喝趴下的,才赖床睡到了午后。
所以此时整个院子和前日来时相比,到是清净许多。
起床梳洗完不久,本来是打算去寻寻昨夜那抱我回来,被我打湿了衣裳的男子,再送他一身新衣裳以示感谢的。
那知院外却来了个葱芽般水嫩的小丫头。
灵巧地给我行了礼后,便说是他们家娘娘请我去后山水阁一坐。
我脑中仔细的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她口中的这位娘娘到底是哪一位。便开口询问。
她一副再惊讶不过的样子:“你连我们家娘娘都不知道?我们家娘娘,自然是昨日刚和我们家太子殿下成婚的太子妃娘娘了。”
我忍不住要擦擦这脑门上的点点汗珠。
想你这凤鸣山这么大,不说那凤帝后院那一干小老婆。就是凤帝他几个儿子那一干大老婆小老婆,也都是我数不清的,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们家那了不得的娘娘,到底是那一个?
真是只不懂事故的小鸟奴。
我摇头,懒得跟她计较。
也不去想那只柔柔弱弱地琴鸟,为何会单独邀我去见面,便跟着一起去了后山水阁。
相比前夜那一身似雪般轻盈简单的雪白纱绸,今日这琴鸟穿的这一身红,和当夜那一个楚楚般可怜地小美人儿相比,到是更符合她此时的身份。
风轻起,云微动,那一身绯红绸缎如流水般在阳光下流淌。梨花飘落于衣间,周围群鸟嘤鸣,树叶沙沙,清流淙淙。而站在那梨花树下的女子,当真美艳绝伦,似一幅画般,让人移不开眼。
我想,如此美物,也难怪那只凤凰会六年如一日的似她如生命,待她如心肝!
我看的入神,却被她鞠身一句:“姐姐!”给一下唤醒。
我看着眼前这只美艳绝伦的琴鸟,本不想说话,但终究还是唇动了动。
“客气了,你既是凤族太子妃,身份在此,又怎能给我行这样大的礼。”
她却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温柔样儿。
“无论离歌身份如何变动,但在姐姐面前,离歌也永远是您身边一只最卑微的琴鸟。”
我又捂了捂我这被风吹得凉凉的额头。
这只琴鸟,这只该死的柔柔弱弱的琴鸟。每次都要姐姐姐姐地叫,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又认了你这个妹妹?
心里烦了烦。
压住心中的种种不快,拿出凤族公主该有的姿态,微颔首,正色道:“听你这样一说,好似和本公主认识许久一般。只是本公主这些日子记性有些不好,对于之前许多过往,也是不关紧要了。你也就莫要再如此客气,若真要客气,那就唤我元夙就是了,莫要再这样姐姐姐姐地叫,我是记得自己家里是有两位姐姐,可却从来没有过一位妹妹……”
她面色僵了僵,却还是一点没顾我话中的重点,有些不相信地眼光看着我:“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对于之前的许多过往,姐姐当真都不记得了?”
我点头。
她见此,却更是一副楚楚可怜想表明心意的姿态。
柔柔道:“无论怎样,离歌心里是永远把姐姐当成主人的,所以姐姐就莫要再推辞,一日为主,便是终生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