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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三十六)翠竹山曲水流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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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雪挽着静娴最后一个走出内殿,“妹妹莫要忧心,现下还不是太坏。”

静娴冷笑一声, “姐姐是没有看到皇上眼底的冷漠,那比牢狱之灾更让我心寒。”

弘历在甬道中快步走着,猛然一停,吓的王公公赶紧躬身退了几步,他是在生静娴的气,她在他面前缄默不语,即使要还她清白也无力着手,而旁人却一个个的为她说尽好话。他突然想起刚刚对墨心说的话有些口重,踟蹰间,他向回走去。

弘历悄声走近殿内,让奴才禁止通传,却听见花瓷说道,“娘娘,昨日巧儿与惠儿在廊下说了些“皇上为娘娘画眉”的话,奴婢呵斥后,便见娴妃从廊下走过,可想她该是听到了。

弘历听罢,悄悄走了出去,一切如常。

永寿宫内异常安静,几个下人都闷头做事,落微端茶上来时眼睛红肿, “主子骂奴婢几句吧,主子这样,奴婢于心不安。”

静娴疲惫的叹了口气,望着落微自责的样子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像今日这样恐怕是迟早的事。”

沁雪一仰头让他们退下,缓缓说道:“妹妹若是自暴自弃,岂不是让他人称心如意了?”

“不知怎地,每每以为自己遇事能够静心凝思,但看见那些丑陋的嘴脸后,我便连解释都懒得开口。”静娴清冷的眼眸如冰山谷中傲然独开的一枝娇花。

“妹妹这是在说气话,自古帝王疑心颇重,圣心难揣。妹妹若与皇上斗这气?吃亏的是自己啊。”沁雪知道静娴心气高,性子倔强,弘历句句话疑心,静娴才生气不辩解。

静娴心绪混乱,她起身燃起一根檀香,回头看着沁雪眼中的担忧,才牵强一笑,“是娴儿有负师父所托,未能处事不惊,也徒增了姐姐担忧。”

“妹妹非圣贤,虽在空灵寺学习佛性练就了些心性,但宫中人心复杂,妹妹心中有七情六欲的牵绊,又怎能像得道僧人般有空如尘埃的心境。当日子乔也只将佛礼传授给你,若是心境,还要你在日深月久的日子里自己慢慢体会和历练。”沁雪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淡静的如空谷幽兰般发人深省。

“姐姐说的是,深宫寥寥,娴儿的脾气若是不改,怕是只会惹祸上身。只是……一味的退让,只会一味的改变,当改的面目全非时,也就不是原本的自个儿了。”

沁雪抿了口茶,清淡的眼眸幽深辽远的望着前方,“所以深宫中留到最后的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痴儿。痴了一世荣华,痴了一生情谊,痴了那本不该奢求的荣宠,或许早早走的那些才是有福气的人。”

静娴靠紧了些沁雪,挽着她的胳膊,亲切的笑容如六月的栀子花惹人怜爱,“姐姐,你总能在我身边点醒我。”

沁雪轻柔的抚摸着静娴的头,自从静娴误食安神茶后,她心怀愧疚,从那一日起,她便暗暗发誓自己要用生命护她一生周全。

“娴儿想起一事要告知姐姐,昔日柔儿惊胎时,有奴婢扫院捡到了几个铃铛,前些日子我与柔儿在御花园清谈,却看见秀答应在遛鹦鹉。而那只鹦鹉脚上栓的便是同样的铃铛。”

“难道……是秀答应?”

静娴忙摇了摇头,复道:“秀答应说这只鹦鹉是仪答应所赠。”

沁雪面色稍带惊讶,沉思后旋即说道:“在王府时喜用铃铛系在鞋上的只有心兰,这样小巧的金铃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寻常奴才们是不会有这物件儿的。偏巧柔儿惊胎时,仪答应与秀答应已在王府。”

“可秀答应与仪答应两人……秀答应胆小怕事,仪答应言谈谨慎,但就算再完美的人也终有败露的时候,姐姐如何看待呢?”

沁雪一笑,与静娴四目相对,两人各自持茶轻抿。

翠宇山上茂林修竹芊芊,万竿墨竹直起,曲水潺潺绕竹篱,盈盈缱绻竹花香,舞蝶蹁跹掠过,才子执杯朗笑,如一幅逍遥空灵的仙卷般铺散在凡间。

弘轩坐在水渠旁,伸手取过水渠中的酒杯,自在的咧嘴一笑,吟道:“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谁说无丝竹管弦,贤弟看那是谁?”勋达看着悠哉的弘轩,向侧旁一仰头。

弘轩看着前方走来的秋娘,先是一愣,而后望了眼康元与子乔,见两人都是疑惑的摇了摇头,心中思量着绝对是勋达派人叫了她过来,他便撇嘴看了眼勋达,打趣说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啊!”

康元与子乔皆是持杯朗笑。

“秋娘见过七爷,见过各位公子。”郦秋娘一袭浅粉色宝嵌纹的月华长裙,袖口绣着淡绿的藤萝叶,裙身片片兰花彰显雅静的气质,她福身作揖时,逐云髻上的花钿轻颤,如蹁跹的轻蝶儿落在发间。

弘轩一笑,自然出口:“秋娘不必多礼。”

子乔那日只是远远望了郦秋娘一眼,虽看不清神态,但形态已是让人铭记,今日一见,已知晓勋达为何魂牵梦绕,子乔缓缓起身,施了一礼,“在下慕子乔,姑娘芳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秋娘婷婷玉立,微微一笑,盈盈开口:“慕公子便是那日七爷口中未进凝翠阁的朋友吧,慕公子称小女子为秋娘便可,诸位不会怪秋娘扰了诸位的雅兴吧?”

“临流而弹,曲水流觞,岂不快哉?”勋达毫不掩饰的眼含浓情望着秋娘说道。

秋娘含笑,故意找了个离弘轩近的位置坐下,望着渠中漂流而近的酒杯,柔道:“不如秋娘为各位弹奏一曲,以此助兴。”

“甚好。”康元拍手道。

秋娘起身,将筝放于石桌上,纤手一拨,婉转起音,清幽的音色在竹林上空回荡,若竹林听雨,双手拨音,紧凑连贯,如青石落水,左右手轮撮,如竹叶瑟瑟作响,她眉间淡然,棕黑的深眸泛起层层秋波,弹奏间,还她不时望着弘轩,偶尔与他眼神相撞时,又含羞低首抚弄琴弦,一副少女怀春的心思坦然布公。

弘轩看着眼前的秋娘,眉拂春山,笑靥胜花,举手投足淡然雅静,她亦是一个才德兼备,数一数二的女子,只是他心底却燃不起对她的那份炽热,他可以与她品茗论诗,同游清谈,但却不能与她挽手相依,倾心相许。弘轩想到此处,脑中便浮现出“同是天涯沦落人”,对于她的心,他只能回应一句“感同身受”。弘轩闭眼,唇角上扬,聆听此曲,如置身于花海,佳人曼妙轻舞,风扫蝶影,好不自在。

勋达疑惑问道:“在下见识浅薄,不知此曲为何名?”

秋娘起身,轻柔的袖摆抹过琴弦,“此曲为秋娘闲时编奏,取名《兰亭序》,今日在众位面前献丑了。”

康元轻念了一句《兰亭序》,拽了下弘轩的袖摆,“秋娘此曲,甚是应景。”

弘轩回首瞥了眼康元,也应道:“人间清音,一洗烦忧。秋娘的琴技又上一筹了。”

秋娘抿唇,望着弘轩嫣然一笑,若山石旁林溪而生的娇花,惊艳动人。

弘轩余光看了眼勋达,便忙回身看着远处渠水中缓缓漂移的酒杯若有所思,他映在渠中的倒影缥缈虚幻,看着水面,竟恍惚映出一张挥之不去的笑脸,他轻笑一声,却发现众人都望着自己,他忙拾起漂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掩饰说道:“贤弟想起古人曲水流觞作诗助兴,今日咱们也效仿古人以行酒令助兴可好?”

弘轩看着众人点头,她端杯思索后神采奕奕,连临旁的花草都失了颜色,“三水在旁江湖海,三走在旁逐逍遥,若不是逐逍遥怎游遍江湖海。”

“哈哈,像王爷的性子。”康元盘膝而坐,豪气逼人,看见他的样子便想起了战场上金戈铁马,兵刃相见时仍旧精神抖擞的傲骨男儿。

康元看着从上流缓缓漂近的酒杯,迫不及待的拾起,横眉扬起,豪爽说道:“三头在上官宦家,三王在旁琉璃瑆,若不是官宦家怎佩得琉璃瑆。”

勋达仰头一笑,指了指康元,“驸马的诗尽是皇家风范。”

秋娘端庄坐在渠旁,温婉的笑意漂洒在清渠上,“原来是驸马爷,秋娘初次与大人相见,便觉得大人气度不凡,如今,更是觉得文如其人。”

一丝笑意划过康元的唇边。

勋达摘了一朵临近身旁的茉莉花在食指与中指间转动,余光偷瞥着秋娘,却见秋娘将头偏向一旁与弘轩清谈,他神色有些黯然,看着在自己面前打转的酒杯,思虑顷刻拾起道:“三草在上茉莉花,三心在旁惜惆怅,若不是惜惆怅怎把弄茉莉花。”

弘轩转动着手中的洞箫,侧头看着勋达的神情,哭笑不得。秋娘聪慧灵性,他虽是心有所属但也不忍伤害无辜,她从瓷碟儿中取出一块糕点,递给勋达,“秋娘厨艺不精,钱公子莫嫌弃。”

勋达喜不自禁,忙取过来,吃了一口,竖起拇指,“秋娘不但才思过人,厨艺也是十分惊人。”

众人一听都七手八脚的取了点心细细品尝,弘轩面露赞许说道:“与秋娘相交多年,竟不知秋娘厨艺了得。”

勋达亦是洋洋得意,像是众人称赞自己一样欣喜,谈笑间,子乔取起渠水中的酒杯,悠然自得说着:“三木在旁梧桐树,三心在底患思念,若不是患思念怎观望梧桐树。”

秋娘回眸间见子乔神态怡然又似有千千结,她起身欲向上游再放几盏酒杯,偏巧绣鞋榻上了裙摆,她惊叫一声,柳身向水渠倾斜,弘轩眼急手快,伸手一揽,便美人抱怀,他痴愣间,想起那日在念安寺他亦是这样救了静娴一命,或许,缘已早定,弘轩放手,退后一步,整了整长衫。秋娘浅施一礼,颔首向上游走去。

“依贤兄愚见,秋娘对贤弟情根深种,贤弟何不坐享齐人之福?”勋达虽是心中有些别扭,但想起那日弘轩已有心仪对象,便抿笑打趣。

“坐享齐人之福?何不曾王爷又惹了桃花债?”康元抱拳做出了一个佩服的动作。

弘轩瞥了眼勋达,悠哉摇起扇子,散漫的盘膝,含笑说:“贤弟只认一生一世一双人。”

秋娘缓步走近,听见弘轩此话,心中有些忐忑,她坐地,拾起刚刚漂流而下的酒杯,轻柔吟道:“三王在旁玲珑环,三人在旁俏佳侬,若不是俏佳侬怎喜欢玲珑环。”

弘轩知晓秋娘的才情,听着她吟出此诗已不惊讶,他想着自己刚刚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心中倒有了些许压抑。

子乔看着弘轩的神情,偷偷凑近他耳旁道:“可想知道静娴曲水流觞的行酒令?”

弘轩立刻清眸闪光,乌眉轻扬,秋娘吟诗后转头看见弘轩这样的神态,以为弘轩对自己终究上了些心,她暗自抿唇偷笑。

子乔泰然自若,小声说道:“三丝在旁绫绡纱,三女在旁嫩娇娘,若不是嫩娇娘怎配得绫绡纱。”

弘轩听罢,不禁在心里暗暗倾慕,他悠然自得的望着树上的两只鸟儿,翠竹环绕,怡情自然,若不畅游大好河山,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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