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真相,挣扎(二更)(1 / 1)
景拓提交的燃料检验结果出來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坦然面对那个被证实的猜测了:经检验,这块燃料中与前三名死者体内的化学物质相同。
景拓拿着化验单,短暂的失神,随后他就向“云”的其它成员提出申请:“请立刻检验滇南缴获的那批毒品,我肯定,两个事件并不是单纯的毒品现象。”
在景拓话音落下,云锣就举手赞同,可是,除了云锣,其它人都问出了同样的话:“为什么。”
在“云”中,每个人都有着独立的权力,有着自由的行动,前提是,他需要说服每个“云”的成员,这就是一个团体最简单的要求,因为,每个个体行动,都将影响着整个“云”的部署。
景拓面对着“云”的质问,沉默了片刻,抬头认真的扫视过每个“云”的成员:“滇南的案子是我和云锣执行的,我在曾在那个刀疤脸的身上闻到过和这三名死者一模一样的味道,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现在联系滇南警部,我可以肯定,刀疤脸已经死了。”
经过最近对于这个案子的接触,景拓基本断定,这种化学物质在平日不散发出气味,除非处于燃烧状态,或者,它所在的**即将死亡或已经死亡。
刀疤脸的身上,景拓现在回想起來,那曾经被他忽视的异味,就是这种味道。
景拓强烈的态度,让了解他的孙云不由侧目,尔后,他就揣着平常那副痞子样挑眉说道:“我同意景拓的看法,立即联系滇南警方。”
显然,初來“云”的景拓、云锣,与在“云”已经混的杠杠的的孙云,待遇那是显而易见的不同,在孙云站出來表明支持之后:“云”中的质问,消停了许多。
至于他们到底是看在孙云的面子,还是看在那个一直站在孙云旁边,肃着一张脸的曾毅的面子呢?这个,他们不说,谁也不知道。
在与滇南警部联系上后,很快,那边就传來了消息,这个消息让整个“云”为之一震,也让“云”最初的迟疑慢慢消散,他们也开始慢慢信任景拓这个新成员的能力。
“犯罪人在自首后不久,就自然死亡了,至于那批毒品……很抱歉不能提供给你们帮助,因为在案子结束后,准备销毁那批毒品的前一天,它们全部消失不见了。”
这个消息并沒有让景拓惊愣,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沒想到,猜测真的被证实了。
这时,之前那个不为人所了解的化学物质,也紧随其后穿到“云”的手中:这是一种新型物质v53,能够影响人类大脑判断,根据不同的引子会有不同的作用,如今來看,综合使用会让人癫狂、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易受人影响等,大量摄入将造成死亡。
“云”的成员在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相视一眼,满目严肃,在分配完任务后,沒有迟留竞相离开,如此恐怖的东西,如果再不行动,后果可想而知。
随后,全国开始了一场不动声色的大规模检测……
景拓再次來到云锦高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一进入七班教室:“电脑男”就极其兴奋的奔到他面前,然后便是骚扰型的不断炮轰:“景拓,你这样经常逃课是不行的,到时候养成习惯,高考那天突然这习惯爆发了,看你怎么办,你必须深刻检讨……”
明显,如此狂轰乱炸,也并沒有满足“电脑男”的话痨本性,他极其猥琐的朝着景拓招了招手,景拓看着那个已经严重毁了某人俊脸的表情,忍不住抽了下,然后就挑眉将脑袋凑了过去。
“电脑男”用手捂住景拓的耳朵,小声说道:“知道不,我们学校的胡校长前几天被抓了……”
景拓听后,眼睛微微一闪,尔后偏回脑袋,他当然知道,他还知道,六班的那几个少年也不过是悲惨的试验品,而那位校长在被问审之时,还慈祥的如同一位圣人,他一直笑着说:“你们的罪孽太深,我只是帮助你们赎罪而已”……
景拓笑着拍了下“电脑男”的脑袋,重重的揉了几下,又坐回位置上。
“电脑男”看到景拓这个敷衍的态度,顿时怒了,拉扯着景拓的袖子吼道:“喂,景拓,你可以不相信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但是别羞辱我的头发,它是无辜的。”
景拓瞅了眼被拉着的衣袖,它慢慢的朝着某种叫做“酱菜”的事物发展……皱眉思索良久,果断伸手,豪迈地一拉拉链,脱掉还在不断被摧残的外套,然后,他看着“电脑男”,一脸了悟:“你喜欢,送你了。”
说完,景拓又报复性地揉了几下某人的脑袋,在某人发飚之前,起身立马遁走,留在原地的“电脑男”看着手中的外套,呆愣良久才回过神來,然后就是一阵怒吼:“景拓,我恨你。”
无视身后惊天动地“爱”的表白,景拓飞速逃开“案发现场”,一出门,差点和正要进门的陈亦宸撞上,景拓停步,笑着伸手拍了过去:“好久不见。”
手还沒碰到陈亦宸的肩膀,就被对方明显躲过,景拓一时愣住,手也尴尬的放在半空忘记收回。
在听到景拓的声音后,陈亦宸就反射性的去躲景拓的接触,一系列动作做完,他才反映过來,然后就急忙抬头望去,入目的是有些呆愣的景拓,陈亦宸张了张嘴巴,试图解释,可是,眼帘之中景拓那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让他卡壳。
陈亦宸垂眼轻扯了下嘴角,掩去眼中顿时涌起的复杂和挣扎,再次抬眸笑道:“正发呆呢?差点吓死我了。”
……
安静的街道上空被一片黑色笼罩,只有间断的几盏路灯微微照亮,街道之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陈亦宸,一个是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美丽女子。
陈亦宸看着那个女子,眼中的情绪已经混乱的无法用几个词语表达,夜晚的轻风吹动了女子的长发,伴着白色长裙随风飞舞,一切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般,可是,为什么,同样的人,却会有着如此大的反差……
“小宸,长大了,也越來越不停姐姐的话了。”女子的声音平淡非常,如同夜晚的轻风,刮在身上之时,还带着阵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