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智斗小皇帝(1 / 1)
我当了一下午的电灯泡之后,回到锦绣宫的心情那是相当的郁闷。
可是俗话说得好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令人郁闷的事远远地没有结束,仅仅只是开端而已。
说实话我不太了解古代人尤其是小皇帝的思维方式,在我的印象里,他是真的不喜欢静妃的,废掉静妃以后两个人的交集也不多,反正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类型。
但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又是一纸圣旨要我去藏书阁整理书籍!?
难道那个小皇帝不知道,从草原来的静妃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汉书古文?不应该啊。
只能说,小孩子家的哪有什么仇恨啊,一天一个样才是小孩子的生存模式,尽管这个小孩儿已经是一朝天子执掌天下,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
不知各位看客在看《少年天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废掉静妃的时候皇帝只有16岁,还只是一个百分之百的小孩儿,比我的年龄还要小。
可能只是因为我最近的表现让他觉得新奇,就像小孩儿喜欢新鲜玩具是一个道理。
尽管我不跟小孩儿计较,但是我猜得没错,我就知道静妃遇上皇上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就像我现在,我要把四处散落的凌乱的书一本本归拢好,再把书柜里一本一本书挑出来,归类,再把它们放回他们应该存在的地方。
这分明是好几十号人的工作,硬是被分配给了我一个,这难道不是公报私仇?
我还清晰的记得我被宣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那个倒霉蛋正坐在他的宝座上悠闲自在的喝茶。
老实说,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只有十七八。喝茶,那是老伯们才会喜欢的是啊,他一个小毛头那么热衷干什么,搞得像七老八十的老爷爷。
我照例参拜他之后,他也不客气的开始摊派工作。
依照惯例的开始都要说些客套话,什么最近天气好啦,藏书阁的书需要整理啊(我怀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有跟我扣帽子说什么后宫里就我比较适合啊。
总之,我就那么开始了菲佣生活。
我记得环顾堪比图书馆的大厅时有弱弱地问过他:“皇上,这藏书阁到底有几层啊?”
他正在一书架找书,听见我的问话,回过身来,笑得粲然,一口白牙差点闪瞎我的眼睛:“也不多,”他停了像是在思考,又接着说到,“也就三层。书的话,也就几万册吧。”
“而且,全都是各朝各代的名家孤本,所以,爱妃你在收拾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哦!”
福临,我问候你全家。
于是,我再转头看过去,那些书就不再是书了,而是一推推黄灿灿银晃晃的真金白银美元人民币,那个的多少钱啊,那么多钱就摆在我面前我却没法儿花呀,我那个悲愤啊,我那个泪牛满面啊!
我知道就算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十天半月我就能做完,现代教育什么没交给我们,但就整理这些书,倒还应付得来。我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这点事都做不了。
但是你知道那个皇帝自从把这个活给我以后,他会在藏书楼每天至少待上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他会把我每天的工作成果基本上毁得一成不剩,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基本上想一巴掌拍死他,当然这件事我只是夜里想想,自己梦里面过过干瘾。
他还把这里列为了宫里宫女太监的禁地,所以没有人能来帮我。我每天至少泡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高达十二个钟头,可以的话我想告他虐待劳工。
每天,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锦绣宫的路上总会有同情的和嘲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每天,我回到锦绣宫,那锦绣宫四人组就会泪眼汪汪的来迎接我,嘘寒问暖。
这都是拜那个死皇帝所赐啦,他们都不敢告诉我我每天晚上说的梦话有多恐怖血腥。
我每天就对着那张我想拍死的脸,艰难度日。
我真是越来越不淡定了。
我们的对话也随着时间越来越奇怪和弱智化。
第一天:
福临:“爱妃比朕想的厉害多了,已经整理了这么多了。”一边说,一边抽出我已经整理好的书,随意放在桌子上。
我:“谢谢皇上夸奖。”
第二天:
我:“恭迎皇上。”
福临:“无妨,爱妃你忙你的吧。朕,找点书看看。”
等我收拾完一架书,一看他的书桌上又是一片狼藉。
存心整我,我忍。
第三天:
我写了一张狗与福临不得入内的纸条,当然它如今依旧躺在某个不见天日的旮旯里头。
我:“皇上,您又来啦。有何贵干呐?”
福临:“看书啊,爱妃你忙。” 不要以为送个笑脸过来,我就会被美色所迷惑!我是很有深度的新世纪女性。
我,深呼吸,再呼吸。保持风度,微笑。
“皇上,那你要喝点什么?”
福临,傻眼。
我,完胜。
……
基本上,就是那样的。
我开始在藏书阁里磨洋工,反正也没人真的要我做,只是想整我而已。
跟福临也在这里保持一种微妙的友善,他就像新得了一个玩具,好像很喜爱,每天都要来看看这个玩具是否还在,是否一如既往的新鲜,能勾起他的兴趣。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思,因为其实我本身也就那么大一点,根本也就是个小屁孩儿。
我太了解这种得了新玩具每天都想见的爱不释手心心念念的感觉了。
所以我们会像小孩子一样的对话,甚至急眼了还会不咸不淡的吵上几句。开始那一次突然的爆发真是有把他吓到傻眼,你们知道的我们这个年纪说忍那都是扯淡的,没两下就忍不住了,后果也不是那么计较。
不过他居然没跟我发作,这让我吃惊不小。也许,还是新鲜感吧,君心难测,谁知道是为什么,谁有知道他会不会日后跟我翻旧账。
也一起喝茶,我请他吃连碧为我做的小吃,当然都是我指点的小吃,不再尖锐的争吵,也没有特别亲近。
我没有那个前皇后的骄纵后,能感觉他的敌意越来越轻。他也渐渐习惯我奇怪的说话方式,算是过了一个大关。
不像敌人,不像夫妻,也不像朋友,就像主人和玩具的关系吧,我的脑袋没法在定义的更准确了。
但是我真的好过了不止一星半点,我开始感谢起叫我政治的老师,他说要搞好工作,就得跟领导搞好关系,我深刻的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