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他在(1 / 1)
李欢暗叫不好,那手早在不知不觉中解开凤袍,隔着贴身小衣按着敏感点,“嗯…”一声娇吟犹如最美妙的曲子,苏啸明那处更是发疼,“卿卿,可以吗?”
不可以!李欢心里大叫,身上的出血这几日才止住,她不能再冒险。
“苏啸明!我葵水来了,你放开!”淡淡的疑惑,有丝不悦,“不是这几日刚去了吗?”“我不舒服!”皇帝怒了,冷冷道:“是身子不舒服,还是跟朕不舒服?”
李欢不甘示弱,昂起脖子:“都不舒服!”“哈哈!好!既然不舒服,朕就让你舒服个够!”一个天旋地转,他竟是带她来到了思卿池,“你既然是嫌弃朕,朕便在池水中与你一起洗干净,卿卿不是最喜沐浴吗?”
李欢已经吓傻了,以前他哪里会真的给她脸色看,这会儿竟如此霸道。思卿池水雾氤氲,温泉流动,李欢的脸色愈发难看,“七哥,这是做什么?”
“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男子俊脸因绝望有些扭曲,李欢急忙哄道,“我错了,七哥,有话好好说。”
皇帝不理他,埋头解衣,边道:“朕与卿卿做夫妻那七个年头,夫妻之事除了皇儿出世,从未疏远。”
是的,当时两人爱意绵绵,只恨亲近的时间太少,哪里忍得了分开一天。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卿卿日后可慢慢原谅朕,眼下朕是等不及了。”
完美无暇的身材便呈现在眼前,白皙的皮肤,壮实的腹肌,李欢看不下去了,男女之事她向来爱熄灯来做,皇帝以前千依百顺,哪有逆着她的道理,就是李胜迫她,她也不曾看过他胸膛以下的一寸。
如今,远远超过了她心理承受范围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杂乱的心跳,只能用那百试不爽的招数了,大手已经探过来了,所到之处皆是敏感地带,李欢情绪未到情已动,纤手在大腿处用力掐了一把,眼泪嗖嗖往下落,直滴落在火热的大手上。
苏啸明正在途中,被这么一烫,咬牙无奈摇摇头,大手却是不敢再动,在她柔滑的颈部咬了一口,声音黯哑:“卿卿,你要把我逼疯吗?”
一场还未来得及开始的欢愉就这么结束,苏啸明发现,自己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是人老了吗?
金銮殿上,庄重肃穆,富贵大方的牡丹点缀了各个角落,美貌的宫娥身披青纱静候,优美的脖颈动人心弦,文武百官间洋溢着喜庆,这次与一直交恶的风熙国往来,对光崇帝以至于整个国家都至关重要。
也有些开朝元老感叹,若陛下上次接受联姻,两国早就亲如兄弟了,哪用得着如今这般费心思。
陛下皇后整装肃容,当玉树临风的使者踏进这乾龙殿门时,皇后娘娘无懈可击的妆容变了形,皇帝陛下以及满朝大臣一句“逆贼”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一个娇俏可人的宫装女子从使者后面走出,她笑靥如花,浅浅欠身,“陛下,这是本宫选定的驸马,与本宫一起来的,为何大家如此?”
皇帝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俊脸略沉,威严开口,“不知公主可知他的身份?”“不管他什么身份,本宫就是欢喜他,不知陛下有何意见?”
少女眉间带着些微期盼,眼神波动。“朕对公主的婚事毫无异议,只是此人是我崇国的逆贼,还请公主将他交出。”
修仪公主脸上隐隐的娇羞不见,握起玉拳,咬牙,“他会是本宫的驸马,本宫自然要护着他。”还示威似的拉起那人的手。
谁知那人偏偏不买账,甩开公主的玉手,平静无波,“请公主自重。”
修仪的脸色立即很难看,小脸上愤恨异常,灵秀的大眼委屈地瞪向李胜,谁知人眼里根本没有她,冷冷的凤眼中只有那个盛装秀美的皇后。
“你看她做什么?”公主的声音清脆回荡在金銮殿。皇后正襟危坐,敛眉肃容,颇有国母的风范。
只有李欢自己知道,她胸腔中的心快跳出来了,她甚至想冲过去撒娇让他带她走,眼眶早已湿润,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
她这种情绪身边的皇帝太熟悉了,一股嫉恨冲入脑中,严厉命令,“还不把逆贼拿下!”
修仪公主一大步跨到李胜身前,“谁敢!”李胜慢慢收回眼光,他轻轻隔开公主挡在前面的身子,自信幽深地笑道:“陛下,能否与罪臣单独谈谈,有些事相信您一定会感兴趣!”
苏啸明垂眸思考了一刻,出声:“带他到御书房!”
李欢回未央宫的每一步,都像在踏在云端,软绵绵的,想哭又想笑,却很是心安。徐嬷嬷看着皇后,与自己心中的小姐几乎重叠成一个人,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御书房中,两个男子在进行最后的谈判,“除了朕的皇后,其他人你都可以带走!”“五妹我必定要带走!”“朕已经让步到如此地步,你不要得寸进尺!”“陛下还是好好考虑再说吧,大崇子民的命可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你…”李胜畅通无阻大步离去,皇帝拳头紧握,全身不住颤抖,片刻瘫软下来,只看着自己的手心发呆,喃喃道:“卿卿……”
李欢除了厚重的妆容,坐于梳妆台前,五指轻柔在小腹上抚摸,嘴角噙着一丝笑,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徐嬷嬷在一旁,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决绝地跪下,吓了李欢一跳。
徐嬷嬷脸紧贴地面,“娘娘身处未央宫,对宫外的事两耳不闻,有些事奴婢隐瞒了娘娘。”
李欢讶异一闪而过,“乳母请说。”“娘娘待奴婢情分不浅,奴婢因私心不曾向娘娘透露过。自娘娘入宫那日,陛下为了娘娘,几乎将所有的后妃遣送出宫,为此得罪了不少朝中大臣。”似是回忆到什么,有些哽咽,“陛下为了先皇后,多年不肯再次孕育子嗣,膝下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自太子年幼便悉心培养,劳心劳力。而娘娘入宫之后,陛下所有心思都在娘娘身上,对娘娘可谓一往情深。”
李欢了然,上前扶起徐嬷嬷,柔声道:“乳母的心思我可以理解,我不怪你,真的!”
徐嬷嬷方两眼通红地起身,只见李欢再次开口,许是想得通透,语气也透着轻快,“我与陛下的情分不会多于前皇后,可见我并不是他最在意的,知道这些并不能改变什么。”
徐嬷嬷安下心来,连日来还能感觉,皇后娘娘眼里还是有陛下的,今日不知为何,皇后娘娘像是个快要获得自由的鸟儿,她实在不愿再欺瞒她。
就算是三千宠爱在一身,还是会被舍弃,我为何要拼命抓住这一片不安的温暖呢?李欢庆幸自己想通了,她不要被困在这片华丽的牢笼,做一只被饲养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