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1 / 1)
第一起谋杀案发生之后贝尔特就把目光锁定到了草莓采摘者身上,很典型,完全符合那句俗语:快收衣服,马戏团来了!
其间他关于草莓采摘者的想法又回来了。在卡萝的一首诗中是这样写的:
穿着
七里靴
匆匆地
走过
这个世界
季节工会从一个地方走到另一个地方,待在他们能找到工作的地方。七里靴有可能是这个方面的一个暗示吗?卡萝爱的、且有可能是杀害她的凶手的那个男人是一个草莓采摘者吗?
贝尔特骂了一句,他更希望支撑他想法的是一些稳定的东西,而不是几首诗。
头儿警告过他,要尽快锁定一个目标,其它的线索或许就可以不用那么执着地追踪了。“那么卡萝拉•史泰格尔的这个神秘男友跟第一位死者西蒙•埃德莱夫应该是什么关系呢?根本连一点可疑的关系都谈不上。”
这个异议是不能排除的。西蒙•埃德莱夫没有固定的男朋友,至少她从来没有跟她的父母说过男朋友的事儿,也从来没有带回家过。
埃德莱夫夫妇要孩子比较晚,现在他们看上去已经站不大稳了。他们把女儿教育成了一个矜持、胆小、几乎是很害羞的女孩子,这一点已经被女孩儿年级的所有学生证明过了。
第一起谋杀案有可能是偶然发生的吗?凶手并不认识死者?可是第二起案子又该怎么解释呢?
贝尔特给德国北部的同事打过电话,他们当时大范围地仔细调查过季节工,有耶弗尔和奥里希周围地区的名单,跟贝尔特在这边做的一样详细。
西蒙•埃德莱夫的案子一发生,贝尔特马上就请求互相交换一下名单,他从埃克斯海姆周围的草莓采摘者中发现了几个来自德国北部的挖笋工、草莓采摘工和在果园工作的人,然而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警方在德国北部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跟贝尔特和他的同事一样,陷入混沌之中,只是时间比贝尔特他们久多了。
贝尔特又浏览了一遍他的谈话记录,大多数的草莓采摘工懒得开口,有一些脾气暴躁,充满攻击性。每个人的戒备心都很重,即使他们拒绝不了被警察问话,也会让谈话变得尽可能困难。
记录是对那些和贝尔特谈过话的人的短暂抓拍,对他来说这比每一段磁带录音都有说服力,因为他必须在印象和信息之间选择,通常过段时间都会证实,他记下的东西很重要。
玛戈把他查案的方法称之为“编织”,心情好的时候,她提到这个词会带着温柔的重音,如果心情不好的话,听起来就会很恶毒。但是说得很对,贝尔特的方法是他在这些年中自己发明出来的,他早就试过不同的方法了,知识和直觉相互联系。
他的方法很过时,但是必要的时候,比起最精密的技术调查来,他更相信自己的头脑和感觉,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有些人就已经认为他怪异了。
重新看了一遍记录也没有什么新的疑点,或许他应该再审问一遍摘草莓的工人。头儿是对的,第一个和第二个死者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联系,什么都没有,哪儿都没有,除了两个女孩儿被杀的方式一样和两个人都住在埃克斯海姆这两个事实。
草莓地是一个来自埃克斯海姆的农民的。
贝尔特把笔记本合上,重新塞到西服便装的口袋里,然后离开办公室,开车去找种草莓的农民。他还不是很明确到底要去那儿做什么。
接下来他想试着联系一下洁蒂和梅勒,除开他的承诺,一想到她们可能已经开始在这个地区来回游荡寻找凶手了,他就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