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1 / 1)
凶手强暴过前面三个牺牲者,每次他都用了避孕套,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卡萝虽然没有被强暴,但是在她死前不久曾有过性行为。
他们在第一个作案现场被剪下的头发中,发现了一缕黑色的头发缠在里面,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同样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留下的,其他的案发现场什么痕迹都没有。
小地方的作案就是小地方的作案,作案痕迹经常会被不经意地践踏掉被那些发现死者的人,被那些去保护作案现场痕迹的同事,被那些刚好在当地、老远就已经嗅到新闻味道的记者们。
没有清晰的材料,没有任何可依据的东西。
贝尔特找无数人谈过话,只有卡萝的这个神秘男友他还没有找到。没有人见过他,洁蒂和梅勒也没见过,虽然他曾经在她们的房子里过过夜。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走进另一个人的生活,除了几篇日记和几首诗之外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存有诗的硬盘是除日记之外贝尔特最大的希望,只不过他在这些文章中还什么都没发现。
他把诗复印了很多份发给同事们看,抱着指不定哪个会对诗有一定鉴赏力的希望。很不幸,从这件事中他唯一能了解到的就是,他是这里唯一一个还看点书的人。
德国北部的同事们同样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而那里的媒体也跟这儿的媒体一样,对他们恶言攻击。夏天是新闻淡季,贝尔特想,报业人士们肯定很高兴不用再把尼斯湖水怪的事儿重新翻出来了。
其间由本地的调查人员和来自德国北部的同事共同组成了一个特别委员会,大家紧密合作,互相交换所有的信息,迄今为止却仍然一无所获,简直让人发疯。
同样是由头儿指定的作为特别委员会成员之一的女心理分析探员给出了案犯特征图,在一次早会上呈给大家看:孤独,羞怯(但也有可能刚好相反),有一个强势的母亲;独生子;有暴力印记的童年,强烈的宗教信仰,没有社会交往,聪明,谨慎,很容易攻击别人,没有性经验。
“为什么,”贝尔特问女心理分析探员,“任何一句话中都没有出现‘性反常’这个词?”
“因为我们不考虑这类范畴,”她回答说,“这里说的不是评价,这里说的是估计。”
“不,”贝尔特反驳说,“这里说的是咬文嚼字,如果这些谋杀案不是性反常的话,那又会是什么?”
他们不能待在一起,这是这期间一个公开的秘密。
比起案犯特征图来,贝尔特反正更相信自己的感觉,而他的感觉告诉他,应该集中精力去调查卡萝的神秘男友。这个女孩儿没被强奸,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凶手爱上了她?
贝尔特把办公室的窗子敞开,脱下西服便装,重新把日记本和那些诗拿到面前。事实就摆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只是需要去把它们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