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6)(1 / 1)
伊慕可•塔尔海姆很担心她的女儿,她试图把这种威胁她内心平静的感觉从体内驱赶出去,通常能帮助她的就是写作。
所以她从葬礼上回到磨坊以后,喂完猫,泡了杯茶是混合茶“冬天的魔法”,虽然冬天已经走了然后端着茶上了LouTian阳台,为写作营造氛围。
可是没有成功,整整一天的时间,她除了担心什么都做不了。她给母亲打了电话,然后是正在阿姆斯特丹开会的帝罗,就连这两个电话对她也没什么帮助。
一个无眠的夜晚之后,她又坐到了LouTian阳台上,又泡了杯冬天的魔法,或许今天她能写上几行。
今年的盛夏来得很早,草地上一片炽热,伊慕可看着安安静静吃草的羊群、慵懒地趴在仓库阴凉地里的猫咪、蹲在篱笆桩上一动不动地回应着她的目光的。
这些熟悉的画面给伊慕可带来些许慰藉,但是还是没能驱除封锁在她体内的害怕。洁蒂怎么能就这样把自己推入危险的境地呢?她丧失理智了吗?
直接跟凶手对话,甚至还威胁他!
她身体变得冰冷,可能凶手就坐在灵堂里,在参加葬礼的客人中,有可能他听见了洁蒂说的话,甚至还有可能接受了她的挑衅。
伊慕可感觉手上一阵发麻,她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按摩着手指。在这么激动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写出哪怕是几句话呢?
门铃响了,伊慕可站起来走出屋子去开门。
门外站着帝罗,他那特有的微笑挂在嘴唇上。“我想你了。”他边说边把她拉到怀里。
“你怎么不待在阿姆斯特丹?”伊慕可吻着他脖子上的敏.感部位,她能闻到他胳膊底下的汗味,不知怎的,这让她觉得很舒服,“会还没开完呢。”
“最后一天我送给自己了,”他把她推开一点注视着她,“你看起来不错,只是鼻子周围有点苍白,累了吗?”
她摇了摇头,去厨房的柜子里拿了个杯子给他。“我正在喝茶,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多余的问题,他酷爱喝茶,从来不会拒绝此类的邀请,不过冬天的魔法不是他喜欢的牌子。但是他没抱怨什么,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伊慕可在外面LouTian阳台上问。
“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问题。”他倚到椅子上,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你在想某件特定的事情吗?”他看起来不知所措。
淡淡地染了一层褐色,金huang色的头发几乎已经花白了,帝罗甚至已经有了内阁大臣的额角①。内阁大臣的额角,伊慕可想,她一定要查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确切地说是想洁蒂和她与项链杀手的危险游戏。”
伊慕可惊愕地看着他。“你从哪儿知道……”
“我看报纸。”
“嗯,但是阿姆斯特丹的报纸……”
“那儿也有德国报纸,它们都报道了这件事:《女孩威胁杀害她朋友的凶手》《女孩追捕项链杀手》……类似的事情,媒体是不会让它逃掉的,尤其是当这个女孩是畅销作家伊慕可•塔尔海姆的女儿的时候。”
“这些卑鄙肮脏的人!”
“他们以他们的轰动故事为生,这一点你自己最清楚,伊可。”
他是唯一一个喊她伊可的人,听到自己的昵称,她的内心一阵感动,很想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哭一场。“所以你提前回来了吗?”她问。
“我能想象得出,你肯定快被吓疯了。”
“那么帮帮我。”她说,麻木让她的手开始发抖并渐渐蔓延到全身,她试图用深呼吸将它们赶走。深呼吸,她想,呼、吸、呼。“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