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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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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所谓的丫鬟休假日,唐青除去了宫装,穿回了卓天寻以前陪着她买的漂亮衣裳。因为要见爹娘,特意挑了件火红的袄子,领口带了白色的绒毛。衣料好了自然保暖,这才发现平时穿的宫装实在单薄,怪不得那匹死马说她穿衣服不靠感官了。

临走去了趟清凉殿,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有宫女在里边陪侍了,便要退出,见那着龙袍的人勾唇笑了起来就觉事情不妙,果然下一秒那薄唇开合让她进去。

窘迫地被他发现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唐青用手掌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走了进去,后悔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窍才要出宫前来看看他是不是一切都好。

有病真是有病,他都是一国之君了,她也就出宫一天,有什么担心的。担心他来做什么,没欠他的,他的皇位还是他利用了犯浑的她得来的。

巫马轩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以后不要穿宫装了,每天穿着蓝色的宫装在他眼前晃他都厌烦。唐青一记白眼飞去,想要不是为了落魂花,谁爱出现在这张一会儿奸、淫一会儿冰山的脸面前,她又不是他后宫的温香软玉,做什么穿好看衣服满足他的眼睛。

出了宫门,门口梧桐光秃了的枝桠下站了一青衣男子,衣袂被风吹起,今日偏生下了本应春季才有的蒙蒙细雨,男子撑伞而立的模样犹如画师笔下朦胧烟雨江南一幅丹青。

卓天寻走了过去,将伞罩在唐青的伞上,唐青收了伞与他并肩而走。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他给的爱护总是心生忐忑。

路上行人不多,细雨打在油纸伞面上沙沙作响,唐青埋头走路,看地上水洼印出她蒙着纱巾的脸和他略就模糊了的身影,勾起人丝丝淡愁。

“对不起。”这一句就这么冒出了口,唐青蹙了蹙眉,身边的人脚步有一瞬的停滞。

寒风吹过,细雨被抚斜,轻轻越过油伞边沿撒到脸上,冰冰凉凉,伞被人向前侧了侧。

“不是阿水对你说的,是唐青。”唐青补充道,有些窘迫,却还是坚持着,“总会有一天我要离开的,或许白水会回来。”后来又重复了一次或许两字,却轻得如自己的呓语。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侧头看他,天寻却面无表情看着路。不知道这算不算面无表情,在唐青眼里,卓天寻最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是挂着好看的笑的,现在的表情却是真正的看不出喜乐了。

“要到了,不要紧张。”终于腾出了笑意,天寻葱葱玉指向前方某处指去,又摸了摸唐青的脑袋。

这明明是在提醒她,家到了,是时候紧张了。唐青要见爹娘了,虽然不亲,但偷来的幸福也是福啊。手心微微出了汗,心砰砰乱跳,不自觉去拽卓天寻的袖子。

“别紧张,你不记得他们,他们还是认你这女儿的。”卓天寻半哄着握了握唐青拉他袖口的手,见唐青一脸心虚地张着小鹿眼睛瞧他。

“叔父不怪你了,不用害怕。”

唐青点了点头,还是不愿松开扯着人衣袖的手,卓天寻无奈,只得被扯着同她一起进去。

丞相府比唐青想像中稍差了点威严,门口没有用来吓人的石狮子,也没有鎏金牌匾,但是大门开得很宽,门槛也很高,这就显出了住家的地位。

大门紧闭着,上面还有封府时官府的批纸留下的痕迹,门口有四个侍卫随意站着,应该是巫马轩派来的。终归以前是叱咤政坛的丞相,瘦死的骆驼比马强,巫马轩是个小心的人。

卓天寻直接推开大门把唐青让了进去,一路穿过前厅的院子也没见什么仆人,可见白府果然是没落了。

应该是知道唐青要来,堂上正坐的老人没有一丝意外,眼神定定地看着走来的年轻人。

“叔父,小侄把阿水带来了。”做了一个揖,毕恭毕敬。

唐青打量着老人。须眉白发,脸却是中年人的脸,穿了件灰色的布衫,白发高束在头顶,一根木钗穿过,清风道骨的样子,不像曾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人物,倒像是山间养着鹤煮着茶的仁者。

男人对天寻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唐青。看着不像是刚生过病的样子,那眼神生猛得像要把唐青活吞了去。

“这是你父亲。你们处着,我出去逛逛。”卓天寻用手握了握唐青的手,便抽身走了出去。

没了卓天寻在旁边罩着,唐青明显底气不足,眼睛不知往哪里放,只能在心里默念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还有脸回来。”

唐青心里一凉,果然白水她爹没有原谅她。手捏着衣角搓揉,憋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先叫了声爹,男人没有出口驳斥,轻轻呼了口气,全身都开始沸腾。

盼爹盼娘盼得两眼泪汪汪,她唐青总算不用大晚上跑到屋顶对着自己都不认识的星星喊爹娘了。

“爹,以前的事是女儿对也好错也好,都记不得了。”

“记不得?记不得怎么还跑去选妃?记不得了,是谁当着众人面不顾廉耻,黏着那厮让他收留的?我哪有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做女儿。”

这话像刀子锋利刺来,唐青原本融融暖意的身子立即像被丢进了冰窖,心里还灼灼热,手脚却冰得没了感觉。

有些话别人若是说了,你加根刺还回去,自己能半点泥水不沾,神清气爽走开去,但是说那话的若换做至亲,这话就成了刺穿盾的矛。对唐青来说一起共享天伦的至亲更加的宝贝,原本对别人是刀子的话,在唐青看来就成了带了倒刺的刀子。

抬头正欲说话,就听得堂后有声音唤道“水丫头。”

一会儿就见白夫人急急走了出来,唐青上前扶了坐下。

“丫头,你怎么瘦了?”还是母亲心疼人,唐青握住白夫人伸去摸她脸颊的手,眼里早便是腾腾雾气。

“您才瘦了,再瘦可就显老了。”唐青吸了吸鼻子道。白夫人正想哭着这会儿又笑出了声。

白丞相默默走进了内院,只剩下白夫人和一旁的丫鬟。

“娘,爹爹好像还是不原谅我。”

“他呀,”白夫人揩了又要飙出来的泪,“刀子嘴豆腐心,你莫要放心上,待会儿到娘屋里来,你爹给了我一种叫蜜丹兰的茶叶,是别人送的,他让你带去品品,娘又多要了些给你。这茶叶产得不多,皇宫里都不一定有,你在皇帝身边做事,伴君如伴虎。听说新皇帝爱喝茶,你拿去给他,以后的日子说不定能好过些。”

唐青连连道谢。天下哪有父母不疼惜儿女的,被责骂几句又如何,怕的是没人理,一个人待在街角哭鼻子也惹不来别人半点同情。

“好。”

白夫人又拉过唐青的手轻轻抚着。

“今天就在府里住,明日一早再回去吧。”

唐青点了点头。

卓天寻进来带白水在都城街头逛了一圈,最后在望聚楼坐下喝茶。

唐青拒绝了小二提供的雅间,要了一张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将街上的车水马龙收进眼底。

卓天寻很耐心地用手剥着瓜子,把瓜子仁放在一个小碟子里,渐渐就堆起一个小堆,然后推到白水面前。

“剥给我?”唐青嘴巴里咬着一颗核桃指了指自己。

“你不是嫌嗑瓜子会嗑坏大门牙么?”

“……”

这一定是白水不是唐青。唐青默默拣了一把瓜子肉堆到掌心。

“天寻,你凑过来点,有事找你帮忙。”唐青朝天寻眨了眨眼,眉毛一挑,即使隔了层薄纱,亦可窥见这张脸怎的一个风情万种。

卓天寻听话的凑过头来。唐青一只手绕到他脑后,伸出拖着瓜子仁的手就往他嘴上按。

“咦,口水!”唐青啧啧着拍了拍手,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瞧见卓大将军满口瓜子仁,脸羞得通红,嘴角还有些碎屑,唐青一口水没吞下去,边呛边笑,眼泪直流。

“来来来,喝水,别噎着。”还不甘心地往他嘴里送茶水。哈,狼狈,真是狼狈。

正把卓天寻玩得尽兴,余光撇到邻桌的人颇是嫌弃地对她斜了一眼。

玩过头了。

唐青默默坐回座位,朝那人抱歉一笑,见那人明显呆了一瞬,转而尴尬地别开头去。

“大哥,东凌国的女子看来很风骚,改天我们找个妞尽兴一下如何?”

邻座坐了四个男人,三少一老。

老者穿着土黄色的布衫,很有白水老爹的气质,只是那人显然已年近古稀,眉毛长得直拖到眼角下。

三个年轻人中两个应是仆从,蓝色服装中规中矩。一个长得粗了些,大胡子大鼻子大眼睛,一个就小只些,没胡子小鼻子小眼睛。

还有一人便是方才横了唐青一眼的公子哥,锦缎衣裳,玉簪金佩,脸长得女气了点,生了桃花眼,杏色靥,唇红齿白的,活生生的玉面公子。唐青瞧了瞧对面坐着的卓天寻,卓天寻长得柔,英姿勃发一大好青年,这男人也柔,化了女妆就可是国色天香一代名媛。

“东凌的女子长得不错,玩玩尚可,找媳妇还是回去的好。”

这话一进唐青耳,直听得怒火攻心。她这举动怎么了,塞点瓜子仁喂点茶,还祸害了全东陵姐妹同胞!

明白自己不会武功,瞧了一眼跟前的卓大将军,瞬间便底气十足,决定不能咽下这口气。刚潇洒玉手一拍桌站了起来,就听卓大将军喊了一声“小二哥,银子放桌上了”,拉着唐青就下了楼。

反射弧似乎比较长,唐青反应过来时已到了门外,一拳砸在卓天寻胸口。

“干嘛不教训他们,他们侮辱我们所有东凌雌性!”

“别闹,那是南商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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