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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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萧邦》作者:夏天晴
文案:
意外从钢琴代课老师巩天静手中拿到金色怀表,
穿越时空来到将近两百年前的浪漫时期,
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那位钢琴诗人,萧邦,
现代与古代的恋之交错,她将如何拯救萧邦,得到应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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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 0.9】因
热情如火的情感以及无边无际的想像力,隐藏在那虚弱的躯壳里,奔放挥洒著祖国的思念以及敏感的灵魂,思念、绝望、憧憬、病痛,急促地、如泉水般地流放著他的琴音。
短暂的岁月,如火花般地在最灿烂的时刻刹那地结束。这正是出身於波兰,浪漫时期的钢琴诗人,萧邦,那言语也无法形容的音乐家。
『你是否可以永留於此,别被那孤寂与病魔所噬去…我是如此的迷恋著你,如同你著迷於黑白键之间。』
当时间有了选择权,让你以飞快的时间,比我越快老去甚至是死亡时,我将要如何面对…失去你之後的时间。
幻想即兴曲,Op.66,那一首曾经是萧邦死前托付给友人,必须烧掉的乐章,二O一O年,在世界的任何个角落,却仍能听到这首曲子。
西元一八一七年,《华沙纪事报》记载著一位七岁的孩童,「名副其实的音乐天才。」他在这个拿破仑战败後、俄军占据的波兰长大,华沙,充满了他儿时美好的回忆,西元一八二八年是他在华沙音乐学院的最後一年,十八岁的他在音乐与爱情上寻求一种无限的渴望,却也假设它们无法达到完美而努力追寻著。
九月中,他到了令他大失所望的柏林…
1828年9月16日,柏林
给我最亲爱的双亲与姐妹:
马利斯基毫无鉴赏能力,竟认为柏林的女人漂亮,如果是指穿著那还差不多,那些穿著华丽质料的平庸妇人实在令人觉得可怜。
你最忠诚及亲切的佛德列·萧邦
黑色的马车持续地奔驰在波兰境外,越过了阿尔卑斯山,经过捷克,他们的目的地是德国的首都,柏林。
「你还在写信呀?」
少年将乐谱盖在信纸上,「不,已经写好了。」
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信上的内容。
「那,我要小睡了,要换火车的时候叫我了。」
「知道了。」
他拨开了窗帘,早晨的阳光唤醒著大地,璀璨闪亮的光芒,大片的草地散发出自然、洁净的氛围。
挤不出笑容的那张脸,有著秀气的五官与那双灰紫色的瞳孔。
「那我也…」
浓密的睫毛敌不过沉重的眼皮,阖上了双眼,等待著令人难耐的时间。
乐谱中夹杂了方才未写完的信函,签名者,佛德列·萧邦。
☆、【Lesson 1】迷人的紫盼
二O一O年,存在於这时代的人们仍不断地弹奏著,古典所留下那如诗意般美丽的旋律,无法遗忘的、如此珍贵的遗产,是多麽令人怜惜且呵护。
对於这位面临第一次能力测验却睡倒在地上的女孩来说,同样也是。手上捧著的,是萧邦的《第二号钢琴协奏曲f小调 Op.21》Concerto pour piano et orchestra II f-moll Op.21。
阳光,像是神的视线般,强烈的光照令人畏惧。女孩从散落的琴谱中爬了起来,拭去肩上的汗水,浏海无预警地往後乱翘,她轻揉著眼皮。
「奇怪,现在几点了…?」随意挥动著手肘,试图从凌乱的谱堆中找寻时钟的残骸,她犹记得方才响了一声便将之丢了出去。
看著指针停留在五点,女孩又啪的一声倒入倒谱堆中,试著作起『与萧邦成为好友』的美梦,但或许她也只能像萧邦注视著康斯坦翠一样。
不过照理来说,凌晨五点而已,外头的小学生起得真早。
女孩竖起耳朵听著外头的直笛声,她比一般人驽钝的脑筋终於也开了窍,女孩睁大了双眼,注视著眼前的时钟,那秒针与分针正被扭曲的时针卡在五点的地方。
「呀啊啊──啊──啊──啊──!」
初秋的早晨,仍然蕴藏著夏日的气息,窗外,早晨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下雨後的泥地,稀稀疏疏地树叶声因风而舞动,伴随著那响彻云霄的尖叫与被床角绊倒一连串哀嚎,鸟儿的鸣叫与远处传来的喇叭声形成了对比。
今日的整装时间创下历史新高:两分四十五秒,出门前也不忘咬著昨日吃剩的焗烤土司,急奔而去的目的地,是全国第一的贵族音乐学校,纳尔芬艺术学院。
这所『好不容易』考上的学校包含了音乐与美术科,充满著音乐与美术浓厚的气息,自由奔放的思维让学生们无止尽地发挥潜能,在柏林、维亚纳、伦敦爱乐里都有从这所学校毕业的成员,看那登在百货公司上的大刊版,那位维亚纳爱乐的小提琴首席,也是这所学校的校友。
那头过肩的长发与地面成了平行线,飞快的速度吓倒了一旁骑脚踏车的小孩,看著小孩吃惊与张开缺了两颗门牙的大嘴,女孩只管奔向那间充满音乐的学校,心中的不安随著快节奏的步伐声涌入心头,踏入校门的第一步,今晨的小号声音还是如此的有朝气。
她只管抿著嘴,跑过行政大楼的大穿堂,辽阔的广场右手边是音乐科教室,她拉紧了後背包,两个阶梯当一阶迎刃有馀地跑著,这种睡过头的惩罚游戏似乎常常发生在她身上。
手里的报到单被捏得满是皱纹。
第一次新生能力考试,自选曲的演奏,抽奖也没这麽幸运吧…竟然是头香。
跑在这二楼的音乐教室,每经过一个班级就能听见不同的乐器,「原来小提琴班今天也要考试。」女孩只能瞄一眼,毕竟自己的考试早就开始。
她满怀喜悦地推开那扇通往音乐之门,「安全──!」女孩比出了跑到本垒时裁判的手势,不一会儿就被书本大力的重击了额头。
「唉唷!」女孩望著班上同学不友善的视线以及身旁的「黑、黑巫婆…!」还好将音量转小,女孩欲哭无泪的摸著昨日才同样被打的额头,吸了口气将疼痛的泪水再度叫回眼眶中,泪光闪闪地寻找著某个熟悉的身影。
「蓓儿,似乎不在重要场合迟到就不像你!过五分钟直接上场!」
这位名叫蓓儿的女孩嘟著嘴喃喃自语地努力将手伸往书包中,只是怎麽找却找不到…。
「咦?怎麽…琴谱、琴谱、琴谱呢?」蓓儿气喘呼呼又焦急地跪在地上,将袋子里的东西全洒在地上,「真的忘了带!」似乎是放在浴室的洗手台旁,她无辜地抬头,希望有人可以怜悯她,往窗边一望便看见了熟悉的脸孔。
窗边透入些许的阳光,风忙著往细缝里钻,不仅吹动了帘子,彷佛是轻轻地、摸著少年那柔顺的发梢,缓缓地、就像是缓板的旋律般,那飘逸的秀发以及俊秀的脸庞,迷人的眼盼正专注地默读著手上的琴谱。
「莲!你今天为何没叫我起床!」蓓儿的声音让他回过了神。
「…」少年的眉头抽动了一下,闭上双眼,冥想了一会。
蓓儿像小狗一样将双手轻轻地搭在少年的手臂上,只差没有摇尾巴地望著少年,「今天为何没有叫我起床!」
只见少年将手上的谱阖上,并拉起袖口将白皙的手臂露出,「我的手臂都被你咬了!你那无敌的休眠状态是常人无法叫醒的!」他原本不想激动,是眼前那女孩逼得!
班上增加有一名流鼻血的女孩。
看著他手臂上的齿痕,蓓儿这才有些记忆「原来那不是梦,真的咬了莲…。」
这位名叫莲的少年散发著迷人高贵的气息与炎热湿度又高的季节不太搭,但光站在教室的窗前,总觉得外头的花儿是为了相思他而凋谢。
「那…你有多带我的谱吗?」
莲优雅地挑起蓓儿头发上的绿叶以及有点像蜘蛛网的灰尘,俐落地往空中一放,「没有。」
糟糕,班上又增加一名流鼻血的女孩。
蓓儿皱起了眉头,她感受到周围同学的眼神以及心中那股「就算有谱死也不借你」的敌意之後,便把头转向了钢琴的位置,毕竟今天的能力测验是攸关这学期指导老师的分配,大家会这麽防备也是应该的。
难得进入音乐学院,难得能和钢琴相处三年,当然要开心地演奏才是呀!
这位大神经有世界级执照的女孩,乐蓓儿,从小就喜欢接触许多乐器,大提琴、黑管、长笛,就连巴松管也试过。在她七岁那年,城镇里那最大的空地盖起了犹如欧洲的豪宅,搬进来的是音乐世家的赫氏家族,与她同年的独生子,便是眼前的那位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