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绯闻魔君(1 / 1)
七尘冥澈潜到忘川河底。却瞅到眼边几只恶鬼正争抢着撕咬一片紫色衣角。
难道她被恶鬼给吃了。
他心里一沉。迅速游过去。抢过那片紫色衣角。怔然看了看。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炸开。疼得很。不知哪里涌來的滔天怒气。他立时将这几只未來得及逃跑的恶鬼狠戾地撕成了碎片。
冷漠双眼见恶鬼如青烟自河底晕染开去。他死死抓着紫色衣角。眉头紧紧蹙成了川字。但撕裂恶鬼的快意并未让心内疼痛减少。如水碧瞳泛起妖孽赤红。磅礴灵力不时外泄。忘川河面因此涌起一面巨浪。
孤魂恶鬼统统咆哮。逃之夭夭。溅起一朵朵骷髅状水啸。沸腾咆哮。引得魔族兵将察知河面异常。均围在河边好奇探查。
七尘冥澈被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他在忘川河中乱蹿。当视线触及到不远处河底那一抹被黑藤缠住的紫色身影。五脏六腑的疼痛瞬间消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沒有任何痕迹可循。
凤栖梧身上貌似有好几处被撕裂了口子。煞血如水墨晕开。几只胆大的恶鬼显然沒被七尘冥澈给吓住。它们聚在凤栖梧身边。大口地喝着增进煞气的九黎煞血。
她受伤了。这是七尘冥澈第一感受。他出手极快。几只恶鬼无处躲藏。瞬间化为水中烟雾。
赤红瞳孔看着黑藤缠住的紫色身影。渐渐化作如水碧瞳。深处遗留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一丝疼惜。
游得近了。才发现凤栖梧衣裳褴褛。紫色衣裳已成紫色布条将之裹住。幸好。未曾漏点。
黑藤束住凤栖梧的身体。她已兀自屏去了五识与呼吸昏死了过去。似是做好了被孤魂野鬼撕裂的准备。
七尘冥澈脑中忽然闪现方才自己恐慌失控的模样。心头疑惑一声。“我这是怎么了。”继而苦笑着摇了摇头。知晓此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凤栖梧昏死在此处。他眉头蹙着。看着她全身缠住的布条与黑藤。像是面对一只煮熟的虾。不知要从何处下手。
若除去这些。还不得将之看光了都。他蹙眉。
她身为神裔。他乃魔君。现下光景乃敌对双方。自然不想与之有过多的牵扯。但谁让自己还是会无故的心软呢。
早知今日她在魔界有寻死的心。当天就不应该将她从冰火炼狱海底带回來。
说來也怪。当时听很多魔将猜测她在海底呆了十几天是为了探查魔界情况。自己便找了个要将之抓來治罪的理由。毫不犹豫将她带回了魔界。现下还沒拷问治罪呢。她就忍不住寻死了。莫非他这魔界景象就这般比不了天界么。
经过这阵子的修整。宫殿是宫殿。灯是灯的。世间最好的建筑材料都让他从冰绝寒谷整个给搬來了。应该不寒碜了吧。看來。还是得请个像样点的风水师好好來布置布置了。九幽魔宫。怎能让一介神女看不上眼呢。
七尘冥澈收回思绪。看着在水中飘摇的布条。叹了口气。心中默想着。只求救了这姑娘醒后。莫要像上次那般。死缠烂打的好。
他果断替凤栖梧细致地将黑藤除去。毅然取下雪青裘羽大衣。将她赤身裹住。并结出一层结界。摈开忘川河水。留出可供呼吸的一方天地。如水中泡沫朝河面升去。
自忘川河面腾出。透明结界中。七尘冥澈手中横抱一女子。
女子裹着魔君的裘羽外衣倚在他的胸膛。而魔君却只剩一件单薄白色里衫。隐隐看清单薄白衫里头魔君性感的腰背曲线。许多魔界女子为此默默擦了把鼻血。
七尘冥澈启开结界。看着魔男魔女统统站在河岸边。里里外外围住好几层。他因此找不到落脚点。迟迟不肯落在河岸上。眉头皱了皱。只得越过众魔促狭的眼神朝晶莹宫殿腾去。而众魔见魔君如此大的阵势朝宫殿方向踏风去了。纷纷揶揄猜测着。
“看來神族与魔族注定要成为亲家了。”一个魔女望着魔君宝贝似的将神界女子裹在怀里。感慨道。
“可不是嘛。这战还打个毛线呀。啧啧啧。衣裳不整。还是在水里……”一位魔男邪恶的笑了笑。
身旁一位花痴兮兮的魔女接过话:“魔君还真是有情调。方才河水荡得极高。不知是什么姿势。”
“……”
议论声中。魔群中一位身着浅白纱衣的女子不甘的向晶莹宫殿行去。
晶莹宫殿之中。七尘冥澈将凤栖梧放在华美的软榻上。细致替她将被褥盖好。他把着凤栖梧的脉渡入灵气。见凤栖梧苍白面色好了些。正欲离去。却被软榻上的她抓住了薄衫衣角。
七尘冥澈皱起了眉。想着这女子莫不是醒了。想要缠着自己。转身正要将衣角自凤栖梧手中掰出來。却见凤栖梧已经是一脸的眼泪。表情显得无助而痛苦。她双眸紧闭。长睫上沾满了泪珠。粉唇喃喃说着什么。却未曾有清醒的迹象。
说梦话。
七尘冥澈掀着眼皮张耳听了听。听见她不停呢喃着“连朔”二字。连朔必定是她的情夫了。这般痛苦难过。真是可怜的紧。
他忽然想起自从身为魔君以來。就被称是连朔。难道那男神与自己很像。还是。他真是那个名为“连朔”的男神。而关于自己的过去。他还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醒來那一刻。有个声音一直在跟自己说一些事情。以及他的身份。
他名字为七尘冥澈。他是魔君。他此生要带领九幽魔族颠覆九天神族。
他此生注定与神族为敌。但却与一位沒有神籍的女神注定是夫妻。
他沒有七魄。但三大神器之中解封溢出的神器之力会保住他的命。
他不需要了解过去。他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
他身体里寄住着沉睡的元始天尊。只有天尊醒了后。他便会了悟一切。
……
头脑中所明白的事情。让他很是疑惑。但这是一种与生俱來不可违抗的意识。哪怕他觉得失忆是种很荒诞的事。但事实告诉他。哪怕是想起了过去。也不一定见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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