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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逃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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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苏庄以后,我一直记得和苏承然一起度过的晚上,那个山洞。苏承然突如其来的拥吻让我措手不及,回忆里第一个记起来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一个画面,因为那个冰冷的吻,我逃到了这里,而这个吻,我却无以为报。我想我是不能对苏承然说一句狠话的,他会因为担心我跑到山上来找我,就好像很多年以前他对我们姐弟善意的一次帮助一样,让我着实感动……甚至,不能忘记。

心口无端端的疼起来。我起身翻了翻师伯的医术,又拿出了那两株快要在怀中揉烂的草药。将草药夹在书中。推开窗户吸了口气,胸口的疼痛减少了些。

言华已经找回了药,在山洞的第二天,我们又是被发现山洞的那个小乞丐给找到的,他很自豪的说,他的特长就是找山洞,住山洞……

苏承然被救了回来,苏老爷和苏夫人果然急得不得了,苏凤早就哭成了一个泪人,苏承然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将我望着:“芷儿,我身上有些痛,等会帮我推拿推拿可好?”

我无言以对。

回来以后,言华白枕连口气都没喘就开始炼药,却嘱咐叶祝不让我到处瞎掺和。叶祝奉命来守着我。我很哀怨的将他看着,他摊摊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你的看护。”我很愤怒的拍桌子:“搞什么!我好歹是他姐姐,他把我当成个废人吗!”

叶祝弹了弹我的脑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大家不是看你受伤了想让你休息休息吗。”

我眼泪又要掉出来了,怒吼:“那你又拿毛毛虫来干嘛!”

药很快就炼好了,我亲自为苏承然敷了药。那一日,他眉头深锁,我想心里的忐忑总该有的,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的好。

开始施针的那一天,苏承然说要先沐浴更衣,我趁这个机会偷偷跑到言华那边,扯着白枕的袖子问他成功的几率有多少。白枕想了想,伸出四只手指。我愣了愣,心里凉了半截。白枕拍拍的我的肩膀:“这时候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针灸你可以放心,言华会用内力推进去,手法方面虽比不得彦青师伯,却也差不了几分,而那药材听起来平平无奇,搭配起来却是珍贵无比的宝药。其实你还是不必太过担心。”

我急了:“既然你说的似乎是万事俱备,为什么还是只有四成机会?”

“是穴位。”言华终于开口。淡淡看着我,他说:“废了他的双腿的人功力十分深厚,药是良药,可针灸却是一件不易之事,只怕穴位没有掌握好,他就真的是个废人了。”

我握着拳,思索良久,扬起手就劈向自己的双腿!白枕和言华完全想不到我会出此下策,皆大惊失色,剧痛难忍的我终究倒在地上,言华的怒火快要烧到我的眉毛了,他拽住我的手:“你这是做什么!你以为用你做实验就能万无一失?”

我觉得浑身一阵一阵的冒冷汗,剧痛让我狠狠抽气,我都着唇说:“虽然我的武功不及你,内力倒不至于丢阿爹阿娘的脸,弟弟,阿姐的腿便在这里,医不医,就看你了。”我甚是艰难的冲他得意地笑,我想,先用我的腿试针,也许几率会大一点。

本来我是不想让苏承然知道这件事的,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所以,当他瞧见同样坐在木轮椅上的我的时候,一掌拍在轮椅的扶手上险些废了这张椅子,那双漂亮的眼里,有惊讶,有愤怒,更多的,却是心疼……我想,我大致是不会看错的。

“为什么要做这些……”他都着手轻轻抚着我的双腿,我牵住他的手:“不是说好了,倘若治不好你,我便陪你一起做个废人。”

苏承然兀的抱住我,隔着两张椅子,我们抱得很是艰难,我将脸埋在他的胸腔前,他的一字一句,都能让我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

“白芷,即使能够再站起来,可没了你,就没有了任何意义,是你告诉我可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重担,那以后,为何你不可以我和一起作伴?我知道,你想走是不是?你想走是不是?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吗,即使我一辈子是个废人,我也认!你……你可以不要走吗?”忽然软下来的语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留下来吗?那那个人要怎么办?

“咳咳……”身后传来一阵轻咳,言华铁青着脸走过来,将我与苏承然分开,也许是我现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言华并未多做追问,与白枕将我二人带回房间。白枕屈膝为我上药,细心道:“上药的地方这几日不可碰水,你的腿……总之安分几天,要让药性好好慎入。”

我看着他上药,跟着点头,言华就像一尊冰山佛一样立在一边,我讨好地笑笑:“不然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左右还要过几天再施针的……言华冷哼一声,不再理我。甩着袖子走了。白枕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我也冲他笑笑,言华是我弟弟,他心里怎么想我很清楚。只是旁人看来总觉得他似乎不近人情。

我看了看苏承然,很好,我们俩各自坐着木车玩儿,倒也般配,我冲苏承然嘿嘿笑了笑。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憋了好久才憋出些话来:“苏承然……不管怎么样,我白芷是不会嫁给一个废人!你……你赶紧给我好起来!”

苏承然眼中有一道光彩,他惊喜道:“真的?芷儿……你答应、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鼓起勇气看着他,微红着脸。点头!

看着他欢喜的样子,我有些心酸。而我看见叶祝的样子的时候,心更酸。从小到大,一直整我捉弄我的叶祝和言华一样发了火。我从未见过叶祝这么恼火,看见我断掉的双腿惨兮兮的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他差点扬手送我归西。

“谁让你这么做的!”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我说话,想来这么多年他总是嬉笑玩乐游戏人间,不温不火的。甚是欠扁,若不是这一怒,我险些忘记他更是我和言华的大哥,从遇见他到现在,无论是那时叫我们功夫的他还是我们创办江湖晚报他对我们的帮助,看着叶祝发怒的脸,我忽然有些恍然大悟,如梦初醒。想来这么多年以来,我的精力一直放在了言华身上,放在了江湖晚报,放在了各种的情报之上,却忘记了身边还有很多人……

我挠挠头,心虚的勾了勾叶祝的手指,心虚的呵呵笑。叶祝怒视着我,我几次想要低下羞愧的头颅,却顶着压力看着他,叶祝脸上的怒气慢慢消失,朝我伸手,我以为他要拍我耳光子,吓得闭上了眼睛,可下一秒,却被他抱在怀里,沉重的叹息后,我听见他说:“要是别人,老子早就撬了他的心肝,可这双腿却是你自己废的。千秋,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有些愧疚的看着叶祝:“叶祝啊,你别太伤心了,就算不能走路,还有轮椅呢,再说,言华能治好的,你要相信希望!你要好好活下去……”我怎么觉得,我这番安慰,弄得倒像是叶祝废了腿一样……

晚上,我都快要歇下了,忽的听见外面有动静。似乎是瓷杯碰撞的声音,我十分不利索的起身,结果扑通一声栽在地上,门外的人闻声赶忙进来,看见地上狼狈的我,放下手中的盅子,将我打横抱起来。

哎呀……我心里一惊。言华真的已经是个大男人了,以前都是我背着他到处走,现在,却是他抱起我了。我冲他露出了得意地笑,却见他神色复杂。我瞟见了他端进来的那盅子东西,低头笑了笑:“真是贴心,这么晚还知道给阿姐送些宵夜……快,抱我过去。”

桌子上放着我不待见的燕窝,可言华学了这么多年的厨艺,估计就学会了炖燕窝,我不好扫了他的兴,端起来喝了一口,咂巴了几下。言华一脸的欲言又止。我看在眼里,只能笑笑:“别紧张,阿姐相信你。”

言华沉思了一下,说:“阿姐,待事情办完了,我们退隐江湖,可好?”

退隐啊……我扬了扬头,恰好瞧见了窗外的月光,一时兴起,拉着言华到屋顶上看月亮。言华奈何不了我,带着我飞身上了屋顶。我看着看着,有些犯困,便靠在了言华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话……

“以前日日风餐露宿,枕着石头看月亮,却不会担心害怕,因为阿姐你会抱着我睡觉,可现在住着大宅子,却反而睡不安稳了……”

我迷迷糊糊的回道:“呵……想是没有阿姐抱着你了吧……叫你还那么嫌弃我……”

言华似乎是低低的笑了几声,将睡未睡之际,我仿佛听见他说:“阿姐,谢谢你……”

傻孩子,姐弟两个何须这般生分……

腿上的药敷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果然如苏承然说的那般有些灼热的刺痛,言华要先在我的腿上施针,待心中有数了,才会在苏承然的腿上施针。第四天,白枕为我取了药,问了我一些简单的情况,点头说恢复的很正常,这倒是让我有些咋舌,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废了双腿!这药当真是奇药……我开始有种展开人生第二事业的想法……当个药贩子!下面的针灸,无非就是一个刺激的作用是血脉畅通,加快恢复,只是穴位力度的拿捏就又是一个关键点了!

言华蹲在我的面前,取出金针,下手极快!当时我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他下针的地方是我当日劈掌的地方,可是在他扎了第一针之后,略略停顿,又在另一个地方狠狠扎针!靠!你没有说是扎骨针!叶祝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回来,见状立马过来帮忙,按着我不让我乱动弹。以免影响言华。

剧痛引得背上一阵阵冷汗,过了很久才慢慢缓和,言华淡淡道:“阿姐你功力不到家,想来那一掌劈的不是太狠,好起来也更快。”看他有了笑意,我就知道他一定心中有数了,我撇撇嘴,这不是废话吗,自己对自己下手哪舍得呢……意思意思嘛……不过这也够我疼上一阵子的了……

言华将我看着,笑了笑,道:“苏承然的伤处只怕难寻,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我很好奇。

言华卷起针包:“来不了准的,就来狠的。周身的血脉全部刺激到,效果会加倍,只是……痛苦也加倍。”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免不了又多问一句:“是不是承受得了这种苦,就一定能康复?”

“自然。”言华底气十足的回答我,刹那间,我觉得他脸上闪烁着“我是神医”的光芒。这愁人孩子,又该骄傲了。

接下来,言华和白枕就该准备为苏承然扎针了,我被安置在房间里面休息。

苏承然扎针的那天,他们用绳子绑住了他,以免他乱动。毫无疑问,言华既然说了没问题,那么苏承然能重新站起来是迟早的事情。扎针以后,腿时常会有些疼,有时候疼得睡不着,我会用手捶,这个时候叶祝和言华会轮流拽住我,说这是在长骨生筋,忍一忍就好。当时我想,苏承然比我上的严重,会不会比我更疼?目光撇了撇一边,墙上还悬挂着当初从苏承然那里夺来的宝剑。想起处处与他斗法,我有些不自觉地笑了。

我让怜儿带了口信给苏承然,我俩现在都是扎了针的病患,需要好好休息,暂时没必要见什么面,苏承然这个孩子就是好骗。所以一个月后,当苏承然拿着怜儿呈上的当初被我夺去的宝剑和一张写着“后会无期”的纸条时,脸上的盛怒我是可以想象的,不过好在彼时,我已经离他很远了……当我坐在大树上等到言华他们来与我会和,被告知苏承然寻我寻疯了的时候,我只能苦笑,当初应承他的,是白芷,而我,是言千秋。

也许是我对不起他,可是现在的言千秋,还不适合尽做些儿女情长的风月之事。心口又传来阵阵疼痛,连带着脑袋也有些晕,我回到了逍遥庄,闷头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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