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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嗨,我是你的主治大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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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救治苏承然这半个废人,难的不在于如何说服他爹娘,而在于怎么说服他自己。就在我烦恼的抓头发的时候,苏小姐在一边柔柔的说过一回:“表哥以前并不是这样,只是受伤以后才性情大变……”我想苏承然以前在她心里定然是个翩翩佳公子,把她迷得神魂颠倒,这苏承然一废,她也跟着心碎了,要说这世上有几个人遭逢这样的大变还能整天笑嘻嘻的像个白痴?不过,心病尚需心药医,苏承然逃避现实,就必须要好好刺激他,让他不敢再逃避。

我踹开白枕的房门的时候,他正小心翼翼的为自己解绷带。想必是先前我说他像根缩了水的棉花糖这番说辞狠狠的刺激了他,这才好的这么快,连绷带都解得格外的快。见了我,他面色不太好,估计是怕我又拉着他比武。我才刚落座,他便发话:“我几时成你哥哥了,你跟我几时就世代行医了?”

我觉得谎言这个东西就想八卦一样,传起来特别快,我赔笑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你说咱们前些日子研究针灸的时候不是正好没有试验品吗,现在有个现成的……”我不道德的冲他抛了个媚眼。他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放下茶杯,正色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人家一家人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若是治好了倒也罢了,若是治残了,估计你也该陪他一起坐轮椅了……”

我觉得他活的很没有志气,敲着桌子纠正道:“他现在都废了一半了,再这样沉沦下去估计全废也用不了多久了,你就算不相信我,也不能不相信你自己啊,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你好歹也要相信我彦青师伯啊!”

白枕看着我想了想,最终点点头,我见他同意了,也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天,我全副武装,对着我游方在外的阿爹阿娘离去的方向拜了拜,大义凛然的进了苏承然的园子,还是和昨天一样,怜儿带着一个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食盒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我将手一横,她吓了一跳,我勾勾手指让她过来。不待她反应,我便拿着食盒走了进去,关上了大门。苏承然的腿虽然废了,可是功力还在,这样粗暴地一响是庄内的下人不敢做的,就在我推开卧室那道门的时候,如我所料,寒剑已经刺出,想着他行动受制,招式发力的方向也有所限制,我很轻易地便躲过了。

苏承然阴着脸将我看着:“你又来做什么?”

我走到桌边,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食盒,理所当然道:“吃饭啊。”

苏承然眼中寒光一闪,又是一剑刺了过来,不得不说,若不是他双腿不便又不擅轻功,这流苏十九剑足以要了我的命。好在他现在是个残废……我不厚道的窃喜,就在他一个不留神,我从掌中翻出一根银针,打在了他身上,将他的穴道封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苏承然近乎暴怒。我拍了拍手,转身去取来饭菜,端在他面前:“吃饭。”

他目光沉了沉,想来我也不是个善摆甘休的主,只是说了句:“你们这又是何苦,我不想吃,拿走。”

“拿走?”我挑了挑眉:“我言……白芷拿出手的东西就没收回过,我问你,你吃还是不吃!”

“不吃!”苏承然别过头。

阿弥陀佛,我在心中向佛祖忏悔了一番,扬手又是一点,苏承然的上下颚嚼了起来,我趁势将食物都往他嘴巴里面塞。苏承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那眼神……唔,应该是惊恐……

想当年,我养身体的时候,言华给我猛灌汤药燕窝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等下作的招数,点穴!我很欣慰的看着苏承然吃完一口东西,如果眼睛能喷火,那我现在一定是一头香喷喷的烤乳猪,我拍了拍苏承然的肩膀:“别这样,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然后我又给他塞了一口,差不多快把整个食盒的东西吃完的时候,苏承然那双凤目中竟然流出了眼泪,我有些于心不忍,看着碗里最后一口饭,往他面前伸了伸:“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苏承然痛苦的闭上眼睛,良久,他打了一个绵长的饱嗝……

他说:“我想吐……”

我觉得自己委实有些过分,可是他现在吃饱了,这已经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这最后一口,哎……还是放过他吧,当苏承然看着我替他吃掉了最后一口米饭的时候,有一种逃出升天的感觉。

我收好食盒,解了他的一道穴。笑道:“怎么样,吃饱了是不是人也精神了?”苏承然又打了一个嗝:“你……嗝……你给我……嗝……你给我等着……嗝……君子报仇……嗝……十年不晚……嗝……”

我凑到他面前,教导道:“打嗝啊,不用担心,来,憋气!像我这样!”

苏承然瞪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唔……孺子可教也!我心满意足的收好东西,目光瞟了瞟掉在他身边的那把剑。走的时候,我把它捡了起来,顺道捎走了他的剑鞘。苏承然差点整个人扑了过来。我冲他笑了笑:“想拿回这把剑啊,自己站起来找我拿啊。”

走的时候,我看见苏承然恼怒的狠狠捶自己的腿。刺激也应该有个限度,有些关卡,还是要自己来过,至少他还将这把剑视如珍宝,至少他的功夫还在,我觉得,现在应该花心思的,是怎么治他的腿了。回房的时候,白枕正在翻看医术,见到我之后放下书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与苏老爷探听过了,苏庄主这双腿是被活活打残废的,伤了筋断了骨,想要续骨生筋,只怕……”

活活打断……我心中一颤,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苏承然的流苏十九剑已经是独步武林,什么人能比他的剑还快?那这人的武功不是更加厉害?”白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以为你知道……”

他这话说的我心里一颤一颤的……没错,至今为止,视苏家为眼中钉的,只怕就是明月庄了,庄月铭的武功……大概和苏承然不相上下吧……难道真的是他?我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自己:倘若真的是庄月铭下的毒手,你该怎么办?

白枕似乎在打量我的神情,果然,他又追问道:“你向来是个疲懒的样子,除了惊天的秘密情报,倒是难得热心一回,这一次倒是反常。”

我讪讪笑了笑:“我也就是好奇这世上还有谁的武功这么好……”白枕自从来了这里便一直身在逍遥庄,对江湖上的事情并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江南苏家,什么明月庄,最终,我以救人是一个大夫,哪怕只是一个医术研习者的天职而让他好好研究该怎么救治苏承然。这厢,我还得继续和苏承然斗智斗法。

提到为什么要帮苏承然,除了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庄月铭所为,还牵扯到许多年前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或者说这对苏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却是足以记挂一生的事情。

多年前,那是我与言华才将将被阿爹阿娘流放了,没有同师叔师伯习武,也还未遇上颠覆我们人生观的叶祝,是以,处处流浪,过了一段很是凄凉的日子。我第一次领教流苏十九剑,并非是在三年前暗访苏家那一回,而是在六年以前。那时候我带着言华流浪到江南,每日食不果腹,我便出去偷馒头,去抢大户人家派发的米粮,恰逢江南苏家的小公子十二岁生辰,苏老庄主宴请了许多宾客,更在在门口派发了米粮,因是喜事,苏家秉承来者皆是客的原则,是以混进去就变得十分容易了,我记得我将两个衣着光鲜的小孩子打昏了拖到巷子里,与言华换上了那身衣服,跟着络绎不绝的人群混了进去,然后……然后我们开始了无耻的偷盗行为,没错,我们整了一大块布料,里面全部是我们偷来的鸡鸭鱼肉!

其实我们也想偷银子的,可是饭菜能凭着嗅觉嗅到,银子的味道我们却无论如何也嗅不到。苏家本来就是大摆筵席,饭菜都是每桌一份,这陡然少了这么多,厨子自然就发现了,在厨子的咋咋呼呼下,彼时正在后院练剑的一个小童子追上了我们,这小童子的剑锋利,不过剑法使得有些顿,但是我拉着言华跑不快,最后还是灰头土脸的被逮住了,那小童子气愤的挑开我们的包袱,却在看到里面已经混在一起乱七八糟还有些揉烂了的鸡鸭鱼肉的时候,硬是愣了一愣。我怕他拿剑割我们的肉,只能死死抱着言华让他不要怕,可最后的结果是,他拿了两身干净的衣裳给我们换上,还在前厅的宴席上为我们安置了两个位子。

一直到我和言华离开都没有再见到他,可是有一个小厮找到了我们,还给了我们银子。那时候,我牵着言华站在苏庄的大门口看着络绎不绝的人群,心中便想着,江南苏家是一户好人家。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一户好人家最终却落到这番下场,想来,当日那个小童子,就是今日这个小我三岁,与言华同龄的苏承然了。若不是庄月铭所为,那便是我报恩,若真是他所为,那就算我恕罪,苏承然,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治好的!

第二天,当我继续提着食盒进了苏承然的园子时,分明感到与昨日有些不同,我略略思考一番,纵身跃上屋顶,揭了几片瓦。

果然,苏承然在门上牵了一根铃铛线,只要门口稍有异动,里面的人便能知晓,我觉得以苏承然这样不太会暗算别人的的人就算想暗算别人,估计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招数,这门上面是放了水桶还是放了别的什么?此时,苏承然正坐在那辆轮椅上盯着卧室的门口,如临大敌一般。我跃下屋顶,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你……”也许在苏承然的世界里,一切都应该按常理出牌,就好像进屋子就应该走大门,而不因该翻窗户,我现在开始有一点点明白为什么他耍的一手流苏十九式还会被伤成这样。

我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撇了撇门口那顶多算做恶作剧的机关,本想走到他身边那张椅子坐下,可他警惕性实在太高,还有两三步的距离,他便对到后面将我看着,我坐了下来,规劝到:“我不知你当初是被谁伤成这样,可现下你既然还有一份与我斗智周旋的心思,就证明你还想恢复,为何你一面想着要恢复,一面却又意志消沉!”

“我的事与你无关!滚!”苏承然果然像苏凤说的那般,易怒易恼。我上前几步,他便又退后几尺。

“你的事的确与我无关,可是也与你双亲表妹无关?你自己自生自灭就罢了,为何要教着紧你的人跟着难受?你凭什么!你现今这般消沉,无非是废了一双腿,倘若能治好,你又为何要犹豫!难不成你是废人做久了上瘾了?”

苏承然看着我,眼中竟是挣扎之色,房间中不知沉默了多久,最后,我起身将食盒递到他面前:“这里没毒,你若是不信,我便陪你一起吃!”

苏承然正要拒绝,可在看我从掌心翻出那一根银针时,他的手抖了一抖。我冲他笑得很是温柔:“你是想自己吃呢,还是我来喂呢?”

苏承然挣扎许久,低声道:“我自己吃……”

我面不改色一脸正派的将食物递与他。苏承然接过碗筷,低着头扒饭。扒了两口,又抬起头,巴巴的将我看着,良久才挤出一句:“你怎的不吃。”

我冲他笑:“下了药的,我怎么能吃呢。”

苏承然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然后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碗,正要愤怒摔碎的时候,我赶忙拦住:“无非是安神静心的药粉!你这么个坏脾气,若是说好了治疗中途又反悔怎么办!”

苏承然只是将我望着,我冲他眨了眨眼睛:“别真么看着我,要是一不小心爱上我就不好了啊。”我十分慈爱的摸摸他的头,他有些反感的躲开了。不过不要紧,我向他强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大夫了!”

苏承然继续低头扒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十分严肃的跟我说:“把我的剑还给我!”

我呵呵笑了两声,伸手替他捻掉下巴上的米粒,他倒没来得及躲开,我擦了擦手,说:“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想要剑就自己来找我拿吗?”

我端着空空的食盒正要出去的时候,苏承然忽然叫住我。他面色狐疑,说:“我……真的可以再站起来?”

我定定的看了看他,笑道:“倘若你治不好,我便将这一双腿打残了陪你做个废人!”

我不知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情愫是震惊还是其他什么的,但可以笃定的是,他愿意一试。

苏承然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居然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确实如苏凤所说,他笑起来,真真是翩翩佳公子温柔如水,教人有些心神荡漾,可这笑容中多少掺杂了些苦涩,他说:“其实你说的对,再废还能怎么废……我愿意一试,不过,即使治不好,倒也不用你来陪我废了双腿……”

这话听着有些伤感,我觉得我应该安慰他,我说:“其实你倒也不是完全的废人,至少你现在还能人道啊!子子孙孙尚可无穷尽也……”

然后,苏承然面色僵硬的四处寻找可以用来当剑使的东西,我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当即脚底抹油,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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