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7章（1 / 1）
“这么说来，你还没有准备好圣诞礼物？”奥古斯丁翻出储备的葵花籽自己塞进嘴里一颗，又递给艾伦。
“主要原因是我并不知道帕特里克喜欢什么。”艾伦的长耳朵没精神的耷拉着，用小爪子轻轻推了推瓜子壳。
“小狐狸喜欢吃什么？”奥古斯丁含糊不清地问道。
“喜欢吃肉。”艾伦偷偷地瞄了眼奥古斯丁，小声说道。
“唔，怎么感觉突然有点冷。”奥古斯丁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又清了清嗓子，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问道：“那么味道呢？他有喜欢的气味吗？”
艾伦歪着头仔细地想了想，脸不禁红了起来。在他的印象里，帕特里克似乎曾说过，十分喜欢自己身上的味道，但这可不是个容易说的出口的答案。
“我，我记得帕特里克说他喜欢桂花的味道。”艾伦红着脸，低着头撒了个谎，不过奥古斯丁正在往嘴里填葵花籽，并没有察觉。
“那就好办啦。”奥古斯丁拍了拍爪。“我有一个好主意。”
温弗雷德来的时候，狐狸洞穴里安安静静的，帕特里克正在小憩，只微微睁眼瞄了他一下。
“你的小兔子呢，不会已经被你拆骨入腹了吧？”温弗雷德揶揄道。
“他去找他的好朋友了，估计下午才会回来。”帕特里克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显然有些失落。
“艾伦没有邀请你同去吗？”温弗雷德找了个温暖的草堆趴下来，继续火上浇油。
“他说我会吓到他的小伙伴的。”帕特里克把脸埋在了肚皮底下，委屈地都快哭了。
“好啦好啦，帕特。”温弗雷德头一次看到自己腹黑多智的好兄弟被爱情拉低了智商，不由得觉得十分好笑。他凑过来，轻轻用爪子戳了戳帕特里克的脊背。“我猜，小兔子可能是要给你个大惊喜呢，要知道圣诞节就要来啦。”
帕特里克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抖了抖耳朵，又用脑袋拱了拱温弗雷德的胸膛，显然是心情好了起来。
温弗雷德勾了勾嘴角，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重新趴回草堆，思绪已经开始活络了起来。
艾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洞穴里安安静静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把头探进洞穴，并没有发现帕特里克的影子。
“嘿，小兔子，你怀里藏了什么？”就在艾伦正打算把怀里的礼物藏进草堆下面时，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是温弗雷德！
“什么，什么都没有。”艾伦一屁股坐在礼物上，磕磕巴巴地说道。
温弗雷德眯起了眼睛，无声地靠了过来，伸出小黑爪轻轻地一拨弄，就把艾伦屁股底下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个用草叶编的很结实的小球。小狐狸把头凑过去嗅了嗅，一股甜滋滋的桂花香便钻进了鼻子里。
“这是你给帕特准备的圣诞礼物吗？”温弗雷德用小黑爪继续拨弄着小球。
“还给我，这不关你的事！”艾伦竖起耳朵尖声叫了起来。
“嘘——”小狐狸咧开嘴狡黠地笑了起来。“如果被帕特听到了，你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不过你这礼物恐怕不太符合帕特的口味。”温弗雷德转了转眼珠，又加了一句。
刚刚还气势满满的小兔子瞬间就蔫了下来。“我，我不知道帕特里克喜欢些什么。”艾伦小声嗫嚅着。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温弗雷德听到这话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高兴的连眼睛都眯了起来。“我有一个好主意，你凑过来我小声说给你听。不过作为交换，这个小球得归我。”
圣诞节的那天，森林里下了一场小雪，像羽毛般的雪花从清晨一直飘到傍晚，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帕特里克从早上就出去觅食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艾伦有些焦急地蹲在洞口，把脑袋小心地探了出去，这样银白色的布景上便突然出现了两只小耳朵。
“你这样是很危险的。”帕特里克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想起，吓了艾伦一跳。
帕特里克的身上挂着亮晶晶的雪花，看样子已经在外面奔波了许久，不过艾伦并没有闻到血腥味，小狐狸总是很注意这一点，每次觅食回来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我，我就刚刚出来看了一眼。”艾伦有些理亏地往回缩了缩。
小狐狸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他抬起小黑爪轻轻地拍了拍艾伦的额头，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说完他像是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了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圣诞快乐，艾伦。”
小兔子的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不过这神色只持续了不到几秒便消失不见踪影。
“我不喜欢你的礼物。”艾伦似乎有些生气了，他背对着帕特里克，只露出了短短的小尾巴。
帕特里克并没有气恼，他把两只苹果放在草堆上，无声地绕到艾伦面前，移开了他挡在面前的小爪子。果然不出意料，小兔子红了眼圈。
“你去了人类的农场，这样子很危险。”艾伦一边说一边使劲儿地吸了吸鼻子，因为觉得很丢脸，小兔子并没有睁开眼睛，所以没看到小狐狸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满满的爱意。
“我答应你，仅此一次，以后不会去了。”帕特里克像是哄幼崽一般呢喃着，轻轻用舌头舔去了艾伦的泪珠。“不过，我的礼物在哪里呢？”
艾伦本来已经放下的小爪子又重新举了起来，它们捂住了小兔子的眼睛，却挡不住不断涌出地害羞。
在短暂的沉默里，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起来。帕特里克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小兔子因为羞怯而微微有些颤抖，但最后仍然小声而又坚定地张开嘴。
“你的礼物是我。”
与此同时，温弗雷德已经踩着星光抵达了帕特里克上午便到访过的农场。食物的香味顺着窗缝幽幽地钻进鼻子里，不过这些都不能阻止小狐狸前行的脚步。
“我看到了你的兄弟上午来过这里。”熟悉的声音从屋檐上传来，阿多尼斯正懒洋洋地趴在屋顶，他的尾巴则荡下来向风铃般摇来摇去。“他好像偷走了两只苹果。”
虎斑猫灵巧地从高处跃了下来，优雅地朝温弗雷德走了过来。屋里人们举杯畅饮，并没有人注意到它们。
“我带了礼物给你。”温弗雷德一边所一边把挂在脖子上的桂花香球解了下来。“圣诞快乐，阿多尼斯。”
“可是我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阿多尼斯显然有些过意不去，桂花的香气甜甜的，就像一个充满爱意的吻。
小狐狸不动声色地朝他靠了过去，趁着虎斑猫还沉浸在桂花香气中，消消地把他们俩的尾巴缠在一起打了个结。
“那就把你送给我吧，反正我们也分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