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麒麟落地并未娘念(1 / 1)
“怎么做,”苏陌云虽然不想开口,但是苏酥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先且不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单是这个孩子万一保不住的话,只怕苏酥小命也难保,虽然一开始他是想让苏酥回到冰云,一來是想要解开和墨道白之间的误会,二來是想把薛涛也引到冰云,三來才是想要知道苏文现在是否安全,可是照现在的情况來看,他实在是太高估苏酥的身体素质了,沒想到还只到禹尚边境,苏酥的身子骨就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步,这时候若是还强行赶路的话,只怕苏酥肯定会死在这路上了,更别提她肚子了里的孩子了,
第二章 麒麟落地并未娘念
“夫人,你好点了沒,”成七将苏酥安置到实现准备好的房间里,让下人擦去苏酥额间的冷汗,不由得有些担心道,
“你快去给我找大夫,我,我撑不下去了,”苏酥虚弱的睁开眼睛,一只手有些无力的抓住成七说道,她的肚子越來越痛了,
“是,夫人,小的这就去叫大夫过來,”成七看苏酥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吩咐下人好生的照顾苏酥,随即就往外面走去,
“你这样子还真是狼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酥只感觉一股清凉顺着自己的喉咙灌了下去,那股清凉的味道就像是救命水一样,几乎在是苏酥感觉它落入腹中的同时,腹中的疼痛便减轻了不少,她张开眼睛,看着那白发男子,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吧,”
“确实如此,”苏陌云坐在床边,伸手苏酥扶了起來,靠在了自己的怀中,顺手握住苏酥纤细的手臂就探起脉來,
“你的情况很不妙,”半响之后,苏陌云才一脸凝重的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开始流血了,”苏酥虚弱的扯起了唇瓣,有些无力的说道,她自己身体她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就在这被卧之下,只怕血早已将自己的裙裤染红,
“你……”苏陌云有些疑惑的看着苏酥,似乎有点不明白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狐疑的伸出手,掀开了苏酥的杯子,原本的冷清的眼神顿时一暗,被褥下面那明显的红色的印记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这是血的味道,而且似乎那血团还有不但扩大的迹象,
“确切几个月了,”
“八个月零三天,还沒到时候,”被子被掀开,苏酥只感觉到冷风阵阵的袭來,她觉得现在现在有种掉进了冰窟里的感觉,
“怎么做,”苏陌云虽然不想开口,但是苏酥毕竟是自己的侄女,先且不说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单是这个孩子万一保不住的话,只怕苏酥小命也难保,虽然一开始他是想让苏酥回到冰云,一來是想要解开和墨道白之间的误会,二來是想把薛涛也引到冰云,三來才是想要知道苏文现在是否安全,可是照现在的情况來看,他实在是太高估苏酥的身体素质了,沒想到还只到禹尚边境,苏酥的身子骨就已经虚弱到了这个地步,这时候若是还强行赶路的话,只怕苏酥肯定会死在这路上了,更别提她肚子了里的孩子了,
“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你先把我放床上躺着吧,”苏酥沒好气的看了苏陌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现在还好吧,”苏陌云将苏酥小心的放倒在床上,然后看着她张着嘴在那里喘息着,更是放不下心來了,
“还沒死,不要和我说话了,我沒力气了,”苏酥说道,闭着眼睛,张着嘴微微的喘息着,不在理会苏陌云,
一时间里,房间顿时陷入了沉寂之中,
而此时距离房间不过百米之处,秦辰一脸铁青的看着成七,手中的剑还带着血痕滴落在了地上,而成七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就在他身边,血迹不断的扩大中,
“说,那个女人子在哪里,”
“你杀了我吧,我死都不会告诉你的夫人在哪里的,”成七一咬牙,一双眼睛狠狠的等着秦辰说道,这是王爷交给自己的任务,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夫人落到这个人的手里,
“哦,是吗,你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会说,不是吗,”秦辰微微的勾起了唇,讽刺一笑,只看到一道寒光闪过,顿时成七的脖颈间变飙出了一道血雾,他双目一瞪,便瞬间软倒在了地上,气绝生亡,
“看到了吗,若是不说的话,就是这个下场,你说,那个女人在哪里,”秦辰提着滴血的剑,慢条斯理的走到另外一个人身边,用手中的剑指着那人的脑袋,口气冰冷的说道,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我知道夫人在哪里,只要你不杀我,我这就带你去,”那人眼睁睁的看着成七死在自己的面前,早已吓破了胆子,再看秦辰用剑指着自己,更是一脸的惊慌失措,
“带我去,”秦辰只是说了三个字,那人便是吓得出了一生的冷汗,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來,一双脚还忍不住颤抖着,
“大人,跟我來,”
……
屋内,苏陌云忽然起身,看了床上的苏酥一眼,说道,
“有人來,我先走了,”
“恩,”苏酥微弱的应了一声,不用看也知道苏陌云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同时开门的声音声音响起,
“大人,夫人就在那里,”
“你的任务任务完成了,”秦辰目无表情的看着那点头哈腰的男子,一脸淡然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伸手的剑上前一送,那人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你还真是好本事,都病成这样了,还能从我眼皮子底下跑掉,”秦辰还剑回鞘,望着床上悄无生气的人,一边走,一边讽刺的说道,
“大夫呢,”苏酥只是微弱的张开眼睛看了秦辰一眼,有些绝望的说道,她觉得她已经挺不住,在这样下去,孩子可能会生了,
“大夫,你要装作这个样子來骗我了,这一路上装得柔柔弱弱的,原來是早已想好了逃跑的计谋,到看不出來,你这个女人心计倒是重的很,”秦辰看到苏酥虽然一脸惨白的样子,却认定是苏酥这一路上都是在装模作样,不由得鄙夷的说道,
“你,滚,”一股深深的无力的感中心中涌了上來,苏酥咬牙切齿的睁开眼睛,看了秦辰一眼,随即恶狠狠的说道,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什么阴谋,而是算计过度的愚蠢,而眼前这个男人正在完美的诠释这一切,
“滚,你放心吧,在沒有得到你们苏家的财产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走的,既然是装的,那就自己起來,我不想用弄脏了……我的手,”秦辰嗤笑了一声,随即掀开苏酥的被子,同时说话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迟疑了起來,
那满图印开的血迹,似乎在告诉自己,这个女人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假的,得到这一认知,秦辰顿时有些慌了,他伸手,想要将苏酥抱了起來,只是……
“别碰我,你不是说会脏了你的手吗,”苏酥看着秦辰的手,用尽全力别过去,躲开秦辰手,要死就死在这里算了,这个时候还要和这种人在这里怄气,她还不如痛死算了,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谁……”秦辰刚想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可是就在同一时刻,屋外传來了一声暴吼,他条件反射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上,然后转头,有些紧张的看着屋外,只听得窗户的破裂声,两道人影撞破了窗户直直的飞了进來,两道交错的剑光,在秦辰面前纷乱交错,
“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到干什么,”秦辰几乎在一瞬间的功夫便判断出这两个人的功夫和自己比起來只高不低,不由得有些紧张的问道,
“苏陌云,沒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要不是因为你,我姐姐也不会死,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墨家也不会弄到家破人亡,”一张平凡至极的人皮面具下,墨道白的早已被仇恨扭曲到得狰狞不堪,他狠狠的看着苏陌云,当年要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们墨家也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他更沒有想到的事,他居然会在这个再次遇到这个他想要千刀万剐的男人,一时间所有的理智都被仇恨掩盖,他的脑中现在只有一句话,那就是……
杀了他,,,
“道白,你误会,事情并不是你想到的那样,芸香还沒有……”苏陌云更是沒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会和,墨道白狭路相逢,不由得有些焦急的解释道,
“道白,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你不要再说了,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有假吗,今天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墨道白气急败坏的打断了苏陌云的话,直接一剑对准了苏陌云的心脏刺去,
“你听我说……”苏陌云飞快的后退,避开这一剑,有些焦急的说道,
“去死吧,”
“住手,都给我住手,”苏酥躺在床上,有些无力的偏过头,看着屋内的刀光剑影,这些人,自己都快要死了,还在这里争吵不休,难道硬是要看着自己死了才安心吗,她刚刚好像听到苏陌云叫那个人道白,姓墨,难道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墨道白,可是这样的墨道白和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的丞相似乎有着太大的区别,让苏酥有些不敢置信,
“难道你们看着我死,你们就好过了吗,”毕竟是身体太过于虚弱了,即便是苏酥耗费了力气的叫唤,依然无法叫醒已经在仇恨里翻腾的人儿,苏酥一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冲着屋内的人喊道,同时艰难的一番,顺着床的边缘,扎扎实实的落在地上,若不是因为这床离地面并不是很高的原因,这一摔的功夫,直接就会让苏酥痛晕了过去,
苏酥就这样斜躺在了床边,胸口剧烈的喘息着,冷汗直直的往下冒,同时腹中一顿,越來越多的血迹从自己身边晕开,
虽然从來沒有经历过,但是苏酥却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羊水破了,她要生了,一浪高过于一浪的痛楚让她有种想要窒息的冲动,
“酥儿,你怎么了,”实在是苏酥不要命的玩法弄出的响动实在是太大了,墨道白手中的剑一顿,一下之下,脑中就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顿时清醒了过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苏酥身边的血迹,心中顿时一慌,也不管现在现在正和苏陌云打斗,直接一个闪身就到了苏酥的面前,伸手将苏酥抱在了怀中,有些不安的问道,
“我好像是快要生了,我撑不下去了,”苏酥憋着最后的力气,看了墨道白一眼,随即眼前一黑,痛晕了过去,
“酥儿,醒醒,你不能睡,稳婆呢,大夫呢,”墨道白看到苏酥在自己怀中惨白了的脸,一把将苏酥抱了起來,有些焦急的问道,
“不用找了,这里什么都沒有,你在这里守着,我现在就去找大夫过來,”秦辰看着墨道白忙碌的样子,心中虽然憋着一股恨意,但看到苏酥的样子,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让苏酥死了,要是苏酥真的死了的话,自己也就是人才两空了,
“我去找稳婆,你现在在尽量护住她的脉搏,一定要撑住,”苏陌云看到苏酥晕倒在了墨道白的怀中,看着墨道白紧张的样子,收回剑,说道,
“酥儿,你不能睡,你不要吓我,”此时墨道白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的人,他小心翼翼的将苏酥抱在了床上,然后有些慌乱的冲怀中掏出一堆药瓶子,这是他在出发之前,像鬼纭要的,就是怕苏酥身体撑不下去,却沒想到居然会这样严重,一股脑的将手中的补药全部塞进了苏酥嘴里,也不管它有沒有效果,拉着苏酥的手,一股真气就顺着苏酥的穴位涌入到了苏酥的身体里,
墨道白也就这样呆呆的坐在床边,傻傻的连绵不断的像苏酥灌输着真气,也不管身后的人走了又來,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已经离自己而去,
“这位夫人应该是早产了,还大出血,这情况有点不妙啊,”
……
“这位相公,你先去出吧,这里污血太重了,不是你们男人该來的地方,”
……
“哇哇哇,哇哇哇,”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墨道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房间的,知道屋内传來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他才猛然醒悟过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屋外,他飞快的上前几步,同一时刻房间的门也被打开,稳婆抱着一个孩子送到了墨道白的面前,
“恭喜相公,是位少爷,”
“酥儿呢,酥儿怎么样了,”墨道白现在哪里管得了孩子的事,张嘴就问道,
“还沒醒呢,不过看情况应该沒有多大的问題,”一边的大夫从屋内号完脉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确定苏酥沒有问題,墨道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进屋里去看苏酥的情况,却忽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而他身后,秦辰一脸面无表情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