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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 破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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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追风是循着笛音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笛音能让马儿惟命是从?我心里只道这笛音非一般笛音,却不知道它与其余的笛音有什么不同,或许是它太魅惑了。

远远的就看见一队人马停驻在树林中,笛声是那个领头的黑衣人发出来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就知道,这些就是我在茶馆里碰到的那伙人。

追风的速度减缓,像是有点力不从心,距离拉近,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我从背后过来,越过这些人,一个青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静立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头微微低下,口中似乎在梦呓些什么。正是逍遥。

我心一惊,脑袋还来不及对目前的情况进行分析,口中已经大喊“逍遥——”。

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声,逍遥必定是受了这笛音的魅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就此沉沦,一定要将他拉回来。

逍遥身形一顿,猛的抬头望向我这个方向。

笛音因为我的从中打搅突然停止,追风的速度又恢复了,快马驶向逍遥那里。经过那伙人的时候,我看见那黑衣人一手按在胸膛,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玉笛已断,神情痛苦、震惊。而其余人像是刚刚从梦中惊醒一般。

我的骑马技术不是很好,可是此刻我却觉得我和追风的配合天衣无缝,默契的很。追风慢下来,我把手伸向逍遥,逍遥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大概是没料到我会出现。但那犹豫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钟,逍遥已经坐在马上。

为了杜绝追兵,我从怀中掏出□□往后一抛,顿时白烟弥漫。

黑衣男子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一股腥味涌上,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天籁之音能控制人的心智,发动者的修为必定要达到宗师级别,否则会被这魔音反噬,普天之下,除了师傅和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种幻术。而世间能抵抗这魔音的人少之又少,刚刚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竟然丝毫不受魔音的影响,反而打破幻术,若不是自己及时收手,肯定会内力大损。

更令人震惊的是,自己被随身带的极月剑的剑气所伤!

剑明明没有出鞘,可是刚才发出来的剑气来势凶猛,一直沉默的极月剑怎么会突然发出这么强的剑气,难道极月剑的秘密真的可以在西瞿找到答案?

下属们也感觉到了那凌厉的剑气,心脉都有损伤,见国师口吐鲜血,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齐声道:“国师!”

国师一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心里却翻江倒海,这次会真的不虚此行么?

魏国舅不懂武功,所以并未受到剑气的伤害。反观其余人,国师受伤最重,那些手下也好不到那里去,心里不由生出一种鄙夷的情绪,心道,原来北漠的幻术也是如此脆弱,只要大喊一声,不但破了这幻术,还能让施幻者重伤。眼看着那个小子被人救走,算他运气好。只是刚刚出现的那个少年是谁?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看到魏国舅望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国师问道:“那人是谁?”

魏国舅一听,急忙收回自己的视线,但对上国师棕褐色的眼眸心里一凛,说起话来竟然有些颤抖,“不知道,没见过,可能是他江湖上的一个朋友。”

国师逼近,“看那人骑马的姿势生疏,以前肯定不经常骑马,听声音尖细清脆,不是宦官就是个女子,他若有武功,刚才为了能破了我的幻阵,怎么会不用内力出声?排除江湖上的那些人,平日里可有这样的人和他接触?”

魏国舅心中佩服,重伤之下仍旧心细如发,可是当下之际不是应该快快离开西瞿么,为什么关心起这个人的身份?心中纳闷,细想安插在永乐王府的细作提供的情报中似乎没有这样的人,说不定只是个路见不平多管闲事的人。无奈对上国师那双坚定的眼睛,只得再想想,这背影的确像在那里见过,只是,在哪里呢?

那些下属听国师说那人不会武功,更是不可置信,这人莫非有异能?又见魏国舅苦苦思索,都眼巴巴望着他。

突然,魏国舅像是想到了什么,众人屏气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他说出那人的名字,可是,只见魏国舅又摇摇头,否决了刚刚脑海中蹦出来的那个人。

众人觉得像是被耍了一般,从国家角度来看,自然希望有这样的人为北漠效力,但从个人来看,是绝对看不起这种出卖国家的小人。所以一路上对他都是持鄙视态度的,如今国师和他们都因这突然闯入的少年受了伤,又见魏国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更是把气都撒在他身上。其中一人也不管国师在场,出口就是一句:“娘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给老子说清楚!”

国师瞥了那人一眼,心里颇为郁闷,自己带出来的属下怎么就这副德行。

魏国舅想了想说:“我曾见过菁华公主男装出行,这少年的背影倒是和她很像,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又是刚才那个下属迫不及待的问道。

魏国舅只得立马接道:“只不过下官在宫里的眼线禀告,这菁华公主在本月初八的一场大火中丧生,宫里虽然封锁了消息,宣称公主生病静养,但从宫中的安排情况来看,这菁华公主确实不再宫中了,也许当日就葬身火海了。”

“你是说初八那日,那公主就没再出现过?”国师抓住关键词——初八,正是到达西京的那天。

魏国舅点点头,也正是那日,原本要向北漠求救的他竟然正好遇上来西京的国师一行人。

国师心道:不管那人是不是菁华公主,凡是能催动极月剑威力的人都必须将他带回北漠。如果她真的是西瞿的公主,那就要细心安排,皇宫失火却隐瞒公主的生死,显然那皇帝不认为公主已死,更何况好好的为什么要上演一场葬身火海的戏码,说不定只是场闹剧而已。既然如此,那菁华公主身边必定隐藏高手,自己更加要小心行事。

“耶基纳,速传我手谕,出动所有镜月组在西瞿的人马,擒住那少年,挡着杀无赦,切忌不可伤了他一分一毫。”

溪边,我打湿手帕,褪去逍遥上身的衣物,处理他背上的伤口。逍遥手臂胸前都有大大小小的刀伤,最严重的是背上的那条长达十五厘米左右的刀伤,如果不仔细处理伤口,细菌感染了就不好了。幸好我是大夫,孟老给我准备的行李中也有不少的药。

虽然背对着他,我仍旧能感觉他有点不好意思,方才我要脱他衣物的时候,他瞪大了眼睛,我真是委屈极了,好像我要对他怎么样似的。古人曰:男女七岁不同席。可是这种情况下,性命都块没了,还管那些礼教做什么?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放心,我又不会赖着要你负责!”逍遥神色有些不自然,看向远处的风景。

处理完他的伤口,帮他穿上衣服,见他动作不太自如,抓住他的左手,覆上他的脉搏,果然受了不轻的内伤,好好休息的话,应该三天左右就能恢复。想到刚才那些北漠的人,忍不住骂道:“老爷子让你去跟踪他们,怎么也不多派人手,不怕你死了都没人知道吗,要不是追风感应到你有危险,你现在早就去见牛头马面了!”

逍遥没有理会我的责骂,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当初逍遥让我取捷径从尹州那个方向离开西瞿,既然决定要走,小心为上,还是早点离开。可是我嫌古代的交通工具实在是坐的难受,初出牢笼的自由感和新鲜感又那么强烈,一路上走走停停看花看草的,脚程自然慢了。不过追风走这么慢却是我没有想到的,说起来它也是“功不可没”,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了,大不了以后给你配个漂亮的马鞍。

我十分心虚的看了不远处休憩的那匹红棕色的马,用无辜的眼神,委屈的表情,怨怼的语调说道:“还不是你的马友,你还说让他照顾我,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走得跟乌龟爬似的,鞭子都不管用!”

逍遥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再瞥了追风一眼,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然后长叹一声道:“槿儿,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么?那行人来历不小,身边的人都不是平庸之辈,这次虽然侥幸逃脱,但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先保护好自己,不要逞能。江湖险恶,你虽然聪慧,却没有亲身经历过,你的性子又……是不是今天换了别人,你也会冒然出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也得看有没有那个能力,如果今个儿遇到真刀真枪的干架,就算是逍遥我也不会出去送死,何况我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可是人家吹吹笛子,我把人从梦中唤醒也不是什么要搭上性命的事,依我看,那行人也不咋的,还不是被我一吼吼到吐血。至于他问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谁也不能保证那种时候不经大脑会做出什么事。

避重就轻转移话题向来是我拿手好戏,我深沉道:“这一路,我既没有听到西京有什么消息传来,也没发现有人寻找盘查我的踪迹,一切都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都信你没死,但西瞿最近正是风雨欲来之况,不好明里查,所以出动暗中势力。你人还在西瞿,他们就有法子找到你。槿儿,难道你没有想过留在西瞿?”逍遥突然一问,弄的我不知如何回答。

留下就会付出代价,不说我将皇后逼疯的事实,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不想留在皇宫里,我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回到目前的状况,他们不相信呵,就是说我是处于被通缉的状态,现在我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和那个菁华公主联系起来,但是和逍遥接触,那我的嫌疑可就大了,而且我骑的可是他的坐骑,等等!为什么我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追风……马儿是不是只听主人的话?

“槿儿。”

“啊?”我从思绪中回来,“你说什么?”

逍遥眼神一黯,苦笑道:“你又游神到哪里去了?”

“哪有,对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伤重不宜奔波,这里最近的城镇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我们今晚露宿在这里吧,我好几天都是这么过的,你应该不会嫌弃吧!好了,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去拾些柴火。”说完我就往林子里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避开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他为什么会把追风借给我,追风是他的坐骑,我一个平凡的“书生”骑着这样一匹马算什么?还有,他对我是不是太放心了?别说一个从小生活在冷宫里的人,就算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孤身一人出门,野外生存应付从未见过的世界百态也是捉襟见肘的事。可是从始至终,他似乎都没有问过我一句这方面的事,难道……

我环顾四周,难道我一直以来都被人监视?

这次北漠密使的事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平时潇洒自由无拘无束的逍遥世子是老爷子的人。

可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为什么不早早的把我带回皇宫,老爷子知道的话,我还能够一路走得这么顺畅吗?

回到逍遥身边,我压下心中的种种猜测。

已近黄昏,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将地将溪流将山岳草木皆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

柔和的余晖下,他的侧脸轮廓散发淡淡的暖色光辉,煦色韶光;水木清华。双眸清澈,但不是没有一丝杂念在里面,而这丝杂念仅仅只是人之常情而已。逍遥没有慕容朔那样俊美,放在皇室子弟中,也见不得如何出众,只是他身上自有一股常人所不能及的风流。

那个绚烂的夜晚,我也曾这样□□裸的凝视他的侧脸。

破庙中他蒙面救我,永乐王府中我们树下对酌;他教我骑马射箭,教我防身功夫;悬崖上生死一线,患难与共;危难时刻,他推开我;荒郊野外,戏谑他却被他反戏谑;孟老别庄,那晚的星空,那晚的烟火,我们一起见证……

我竟然怀疑我们之间的友谊,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收起那套防备,我的心告诉我眼前这个人不会骗我。

“你这样看着我,该不会看上本世子了吧?”逍遥戏谑道。

我一愣,没想到这人如此自恋,想到那晚被他耍的团团转,于是说道:“是啊,世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小女子暗恋已久。”

逍遥摇摇头,笑道:“你这副模样对我说这些话,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摸摸脸,也是,这张□□上还有青春痘呢。

篝火跳动,木架上的两条鱼已经熟了,香味阵阵扑鼻而来,这个时候如果有酒那就好了,月色撩人,美酒佳肴,又有知己在旁。我一时兴起,对着天空说宇宙、银河系、太阳系、九大行星、月球还有星座,逍遥是个不错的听众,哪像小翠啊,总是插嘴打断我,问东问西把我问得无话可说。

一直都是我在说,逍遥只是点点头或者“嗯”一声表示他在听。后来不知怎么的,又说道今天那伙人身上去了,对于他执行的任务,我没有多大兴趣,可是对于被笛音控制的时候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可是兴趣浓浓。

“除了王妃康复,永乐王成为一个好丈夫,华妃变回你想象中的样子,那还有西瞿国力昌盛,北漠不敢来侵犯……”

……

“统领江湖,做武林盟主,练就绝世武功,打遍天下无敌手……”

……

“再变得帅一点,酷一点……”

……

“到底是什么啊!不说就别怪我下毒了,嗯?”

“啊——我的药呢,还给我!”

月上中天,不知不觉,我已经说了这么久的话,逍遥背上伤口的药已经起了作用,渐渐的进入梦乡。刚刚我一直说话,主要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为了他的安全,我下了猛药,过程痛苦,效果却很好。明天醒来,伤口就该结痂了,内伤虽然不能说全好,但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这样一来,就算遇到危险,他也不会难以对付。

而我,该离开了,不是怀疑他,我多待一会就多一分危险,如果老爷子知道,逍遥就会落下个欺君的罪名,不知道的话,我的悄然离开对他也是百利无一害。

北漠的那些人应该不会笨到回来,所以现在他很安全,况且就算来,我只会成为累赘。

背上包袱,再看一眼沉睡中的逍遥和跪在他身边的追风,这次该是真的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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