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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十一章 离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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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了一晚,我好好的睡了一觉。

中午,小翠来说,皇后昨夜寝宫闹鬼,早上发现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奇怪的是昨夜皇后寝宫外守着的人竟然毫无知觉,宫里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都记不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记忆似乎空白了。

幸而,慕容战竟然不在皇宫,这件事查起来的话,精明如他,怎会猜不到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境况,我所做的事罪名不小,真的按西瞿法律来判,我至少也会弄个逐出皇宫外加流放或者囚禁的命运。

晚上,我和小翠破月弄影三人一起赏月谈心。

破月弄影年纪相仿,大我三岁,是如花的年纪,也不知道谁是当姐姐,谁是当妹妹的。两人均是中人之姿,是放在人群中就会被埋没的那种相貌。

小翠是慕容朔在夕枫苑时派给我的宫女,年龄小,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但人却机灵的很,擅于和人沟通,在宫中,要好的姐姐妹妹一抓一大把。

小翠的话多,有了她,任何无聊的场合都不会出现相对无语的尴尬。我不去计较破月弄影她们对我的背叛,呵,应该是忠诚,她们从来都不是我的人。

就像现在,小翠自顾自的说着,突然说道西京城里新开的一家叫做风之都的酒楼时,我表现的特别感兴趣,小翠见我第一次对这些杂七杂八的花边新闻有了反应,兴致更高。

那风之都老板娘叫谢三娘,两个月前来到西京城,买下一个店铺,开始做酒楼的生意。谢三娘的庐山真面目谁也不曾见过,见到的时候,也往往蒙着面纱。酒楼规模不大,风之都酒菜方面较其他酒楼并无出众之处,却胜在一个“雅”字。装修素净清雅,待客的小二也是举止得当不粗俗,每位客人点完菜之后,酒家便会出一道考题,若是答上了,则免去酒菜钱。只是有一条规矩,不可对外泄题。否则日后踏进风之都,也只有吃菜喝酒的分了。

西瞿本就有一大批的文人学子,纷纷跃跃欲试。大部分人都是满脸震惊的走出风之都,回到家后就茶饭不思,苦苦想着如何解答。大皇子慕容启更是三天两头往那里跑,风之都一时名声大振。

谁会想到,那个风之都的背后CEO就是躲在皇宫里的我呢?那“文采斐然”的谢三娘是昔日丽春院里的一个风尘女子?

题目是我出的,开业的资金也是我提供的,酒楼的生意我虽然对三娘有提点,但实实在在的做起来却都是她一人。当初我真是火眼金睛,看人这么准,这三娘果真能“一遇风云便化龙”。我与她的联系不曾有谁知道,消息传递的渠道便是那我每日都要人去宫外心德堂买的点心的食盒。

今夜我兴致的确很好,便讲了几个故事,白素贞和许仙的人妖恋,窦娥冤,孟丽君,三个丫头动情处哭得稀里哗啦的,诶,毕竟是少女心性,要是让你们看了中国媳妇系列之一二三四五,少不了哭晕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让小翠去了夕枫苑给慕容朔送去一些冬季养身护体的药,嘱咐她采一些菊花回来,破月弄影则分别被我打发去办些奇奇怪怪的事,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我很惭愧的用我的“槿体”字书写了一篇白话信交给一个小丫鬟,让她中午的时候送过去给华妃。

今天是环姨的第六个“七日”,按这里的说法,七个“七日”之后,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不存在了,他的鬼魂会到阴曹地府,不再孤零零的飘荡在世上了。

我本不信这一套,不过,今日却是我真正离开这里的日子了,从今往后,我便是我,与西瞿皇室无半点瓜葛,孑然一身。

我换上当初的那个香梅的打扮,从悠然阁出来,没有人怀疑,径直来到环姨生前的住处。物是人非,人去楼空,当初这里因为有我的照拂,宫女太监也是把环姨当主子伺候的,如今空空荡荡的屋子不见半个人影。因为环姨的每个“七日”我都会一个人来这里待一会,宫女们也不至于不打扫,屋子里干净的像是有人住着一样。

翻出藏在床底下的酒坛,我将一坛坛酒倒在房间各个角落,然后点上蜡烛,做一个“定时引爆装置”,等蜡烛烧到底部的时候,就会引燃火线。房间里都是些易燃的东西,加上我又放了这么多的酒,到时候火势必定很大。

做好一切,我翻墙出来,又涂了些颜料在脸上,一张大众版的脸,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直奔守卫较松的明昭门。

拿出宫女出宫的腰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之后,侍卫就放行了。

回首再看一眼这个皇宫,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隐约能见到火光冲天,浓烟腾起。

老爷子,慕容朔,小翠,破月,弄影,再见。

出宫后,我没有去找谢三娘,不想冒这个风险,如果老爷子不信我葬身火场,查起来指不定会查到谢三娘,风之都我没花多少心血,就送给谢三娘吧。

拿出贴身的银票,到钱庄换了银子。

为避人耳目,我又换了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把头发弄乱,顺带插花似的插几根稻草狗尾巴草什么的东西,弄了些黑色泥土抹在脸上,左手拿个碗,右手拿根“打狗棒”,看上去就是一个小乞丐。然后晃晃悠悠的出了西京城。

走累了,就在路边休息休息,默默的接受过往来人鄙夷、嫌弃、同情、悲悯的各色表情,还有好心人往我的碗里扔几个铜板,半个馒头什么的,搞得我自己也感觉我就是在行乞一样。

傍晚时分,我来到一个茶店,茶店是郊外专门为行人歇脚用的,店老板一见我这副打扮,板起脸来就要赶我走,不要吓跑他的客人。

真是狗眼看人低,我暗骂道。

走了这么久的路,腿早就酸了,今晚恐怕要露宿野外,幸好快入冬了,鸟兽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用担心晚上有什么意外发生。

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大爷们的样子,一拍桌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不知是几两,我对这个没概念,反正那个老板一见眼睛立马放光,连忙陪笑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见怪。”

茶馆除了供应茶之外,也有饭菜,我叫他给我煮碗面来,沏壶茶即可。

坐下没多久,一队人马也在茶馆停下,风尘仆仆,应该赶了不少时间的路。为首的那人身形高大,肤色黝黑,头发略显褐色,一根黑色丝带束发,两鬓仍有不少碎发,应该是平常不怎么束发的关系,虽是一副商人打扮,但疑点不少。我听慕容朔说过,北漠的男儿就常年披头散发,北漠之地以草原沙漠居多,因环境的关系,男儿大多身材魁梧。我敢确定,他必定来自北漠。

北漠与西瞿的关系虽然一向不是很好,边关常有小战乱,但这却不太影响商业活动,边城的生意依旧如火如荼,而北漠的商人也有不少与西瞿都城有生意来往。这行人看似平常,可我总感觉他们身上少了商人的那种气息。

我看似在盯着远处的风景,余光却一直停留在他们一行人身上。

店老板见来的人气派不小,早就迎了上去,要请他们入座。

茶店规模不大,里里外外加起来也就五张桌子,我来的时候只剩一张空的桌子,其余的都坐满了各色各样的人,有穿戴不错的贵妇人,腰间佩刀的武夫,携妻带子的书生,做小买卖的生意人。那老板心里可能估摸着得罪我比较划算,走过来说了些话,意思就是让我走人,银子一分不少还给我。

谁愿意和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同桌而食呢?要不是我的那锭银子,老板怎么会让我坐?那帮人一看似乎就不是好惹的,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

可是,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北漠的人打扮成这个样子,到西瞿来做不了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你敢惹事的话,不是猪头三是谁?

我再抛出一锭银子,道:“你怕老子付不起你茶钱?老子都点好了,你不快快上面,却赶老子走,你当老子是好惹的么,嗯?”

店老板看看我,又看看那帮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估计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牛的乞丐。

那为首那人的不顾店老板的窘迫,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其余的人也不说什么,在旁坐下。

店老板显然没有想到他们会愿意与我同桌,松了一口气,让小二上茶。

我的面也上来了。

虽然同桌,可其他人似乎对那人分外恭敬,第一杯茶水是洗杯子用的,第二杯才是喝的,一切动作都十分熟练。

吃完面,喝完茶,伸了个懒腰,打了个饱嗝,正起身想走。却听到其中一人说道:“一个乞丐能随手抛出五两的银子,西瞿果然富裕。”

我一笑,问道:“你们不是西瞿人?”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之色,正欲辩解,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头”说道:“不是。”

我点点头,道:“哦,西瞿的乞丐当然有钱,西京城里的魏都督喜欢施舍,你去他府上,一般给你个十两八两的不是问题。”

刚刚说话的那人不可置信的高声道:“真的?”刚说完,就被那“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领了一句“多话”的呵斥之后,便不再言语。

我也不管他们,拿起我的“打狗棒”,高唱“妹妹的你大胆的往前走”,离开了茶店。

月上中天,微光下我的影子忽隐忽现,今夜无风,周围一片宁静。

停停走走走马观花的赶了几个时辰的路,精神尚好,可即使我在鞋子里垫了厚厚的棉花,脚底还是有些疼。

我嘴里叼着一根麦秆,心里琢磨着哪里歇个脚,却听见身后传来“得得得”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清晰。

半夜三更的,荒郊野外的,虽然月不怎么黑,风不怎么高,可我还是乖乖的当隐形人为好。

我迅速的躲进路边的草丛,黑暗中,只露出我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一匹不知啥颜色的马从我跟前呼啸而过,至于马上的那个人,惭愧,惭愧,我只看见了一只脚横亘在马肚上。

啪啪身上的泥灰,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大树,石头容我借住一宿。

马蹄声又传来。

TNND,今晚大家都赶集去是么?

想我一个小乞丐,谁惹我?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这次马儿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刚刚那个人折而复返了。

果然,他勒马停在我跟前。

那人书生打扮,牵着马缰,围着我绕圈,眼光上上下下“扫射”我。

我脑子飞快的运转着,这人感觉很熟悉,这样折而复返来打量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意欲为何?千万不要来一句“你是丐帮哪个分舵的”。

我低眉顺眼,故作恐慌。

书生一个漂亮的姿势旋身下马,哟,功夫不差。

只是,他下马干吗?

我还在疑惑中,那人立马用行动回答了我。他低头凑到我耳边轻嗅,随即,一抹了然中带有如释重负的笑漾开在那张书生式的脸上。然后退开一步,又重新打量我,这次,更多的是戏谑。

“小乞丐,我看你孤苦伶仃的,不如跟了我。”

TNND,跟了你?谁?

我敛敛表情,褪去刚才的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你是什么人,胡说什么话?”

书生双手环胸,似乎在欣赏我的一切动作,道:“跟了我有吃有住,不用再漂泊,有何不好?”

你当你是救世主?若说我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这书生收留乞丐,大概会拍手鼓掌吧,可情况是我并非落难的乞丐,而那书生给我的感觉也非真心收留的那种,更多的像是逗你玩,对,就是逗你玩!

荒郊野外的,半夜三更的,看他一身功夫,我这三脚猫中的崴脚猫功夫,硬的来是我找死。

我故意低头很“努力”的思考了一会,然后对他说:“我不知道爷爷会不会答应,你和我去问问我爷爷好么,如果他答应了,我就跟了你怎样?”

书生一愣,随即道:“好啊,你爷爷在哪里?”

我指指我来的那条路,“就在前面,很近的。”

我领着他面无表情的走向我的“爷爷”,不时发出几声冷笑。书生牵马紧跟身后。

不多久,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墓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我尽量用没有情绪的语调,缓缓的说着:“你看,我和爷爷住的地方到了,我们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平时也有客人来的,西边那里是个老婆婆的家,前年刚住进来的……爷爷,我带新的客人来了……”

心里暗道,这下看不吓死你!

偏过头,书生面目扭曲的看着我,但好像不是那种害怕的表情,像是在……忍笑。

“哦,那我们进去吧,不要让你爷爷等急了。”

吓!进……进……去?

然后,然后我被他半拖半拉的走近了坟墓,墓碑上清楚的刻着:李氏梨花之墓。

书生挑眉问我,“你爷爷叫李梨花?”

我忙辩解道:“走错了,走错了。”心里百转千回,走这条路的时候似乎只看到两座坟墓而已,这下去哪里找“爷爷”?咦,不对,这是什么状况?他真要看我“爷爷”?

“哦,这样,”书生一副“我理解”的表情,“这李梨花我倒是认识,以前走这条路的时候,多亏了她带路呢。”

老天,这玩笑开大了!我能想象现在我的脸抽搐的样子。

书生终于憋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被这王八蛋耍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忍,忍,忍,冲动是魔鬼,没错!

后退一步,“既然公子认识这李梨花,不如叙叙旧,我不打扰你们午夜幽会了。”说完转身离开。

突然脚下一空,身子被人拦腰抱起,下一秒钟,我已经坐在了马上,身后就是那书生。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撒腿奔跑。

我该死的竟然有一阵的恍惚,只觉得曾经好像也有人带我这样骑马。可眼前什么情况,我回忆什么过去啊!

手肘往后狠狠的一推,书生侧身躲过,反而是我差点一个不稳,险些掉下马去,要不是他的手牢牢的勾住我的腰。

这地理形势明显是我弱的说,难道要继续受制于人?

“别打什么主意,马上就到了。”耳边传来他的嗓音,沙沙的。

不多久,一个别院映入眼中,白墙黑瓦,分外干净。

书生抱我下马,然后过去敲门。

我和他连萍水相逢也算不上,却糊里糊涂的被带到这里。身高,体重,家事,姓名,年龄,目的,……对方的情况我一无所知,呜——我这是什么倒霉运,每次出来都出状况,我都乔装成乞丐了,还有人找我麻烦?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惜,谁知道这别院是不是人肉包子铺,我可没有小龙女来救我。

我抬起左手,启动手上的暗器,光线虽然不足,但这么近的距离,射不中你这些天我就白练了!

与此同时,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披着衣服,打着哈欠的家丁一手拍拍嘴巴,睡眼朦胧的嘟哝着:“天还没亮,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忽”的倒下,完成了他想睡觉的小小梦想。

我的暗器射出的同时,书生突然转过来看我,身子微微后仰,暗器从他面前飞过,直接射中那个倒霉的家丁身体里。

书生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又看看做射击模样的我,摇摇头,然后过来拉起我的手,绕过那个人,直接往里闯。

我那个恨啊!为什么这桃花劫是一次性的?

无论是本能还是理智,我都抗拒着被这个人带向未知的处境。

进来之后,又遇到一个起来如厕的家丁乙,家丁乙一见我们俩,立马清醒过来,书生丢给他一块玉佩之类的东西,说道:“叫你们老爷出来!”

那块玉应该是信物什么的东西,家丁乙见了,眼睛一亮,就去找那个老爷了。

书生像是到了自个儿家一样,带着我来到客厅,还不忘倒杯茶递给我。

我呷口茶,正色道:“我只是个小乞丐,与公子素昧平生,今夜你不经我同意冒然带我来这个地方,不知有何见教?”

书生漫不经心的说:“不用担心,我已经让那李梨花转告你爷爷了,今晚就安心住下吧,天亮了,也留不住你不是?”

我扁扁嘴道:“公子真是有心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个老爷终于出来了。

只见他眉目清秀,唇红齿白,面目光洁,半百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不见一丝碎发,着装华丽又不失水准,浑身上下并无一处衣绉,看来极为注重仪表。

老爷一见我,用手帕遮住嘴巴,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不屑、厌恶,像是避瘟疫一样。我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这身打扮的确和他的有点天上人间,原来还是个洁癖者。

老爷鄙视过我的打扮之后,又看向书生,先是一阵疑惑,复又释然,然后目光又转向我,再移到我坐着的椅子,眉头狠狠的一皱。估计是在埋怨我弄脏了他的家具,然后连椅子也一起遭受他的鄙视。

“臭小子,打扮成这副模样。还有,他是谁?不干不净的人你也往我这里带!”一口酥软的语调,翘起兰花指往我的方向一点,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书生笑道:“孟老,路上遇到个朋友,前来借住一宿。”

孟老一嘟嘴,道:“上次你住的那间房间还留着,至于他嘛,哼,我是断不会让他弄脏我的房子的!”

那敢情好,我还不想留在这里呢。

书生又说道:“孟老这次可是看走眼了,让他住我那间吧,其它事明日再说。”

孟老不可思议的瞪了书生一会,又看看我,最后挥挥手绢,道:“算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大不了用过的东西都丢了算了。”

我心思一动,立马站起来往孟老那个方向扑去,心里打算着你把我赶走才好。孟老惊慌失措,仿佛是洪水猛兽铺天盖地而来。然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书生一个转身把我带到一旁,计划落空。孟老却在那里一个劲的安抚他的心脏。

“不要胡闹!孟老。我们先回房间了。”书生双手架在我肩上,我挣扎不得,由着他带我离开客厅。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我这才觉得危险,怎么办?

“喂!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带我来这里?”

书生转头好笑似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慌,“笨!哪有你这样的小乞丐?”

啊?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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