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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扑朔迷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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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陶府。内院花厅。

刑部二位大人站在紫藤架下,看着衙役、家丁,以及刑部的司吏忙碌。陶府大公子、二公子以及三位管家都在一旁作陪。

当日的刺杀,在场数百人亲眼目睹,刺客一剑命中,全身而退。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刑部两位大人不去追缉刺客,反而过来勘验现场?

陶文是大公子,陶景禹遇刺身亡后,他就是陶府主事之人,所以他代表众人,提出了这个疑问。

“因为我们相信,刺客虽然全身而退,没有留下明显的线索,但破案的关键,一定就在现场。”李玉解释:“比如,他如何在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混进来的?”

一旁的谢明立刻脸色一变,因为,当日的安保,由他全权负责。可是,当日不但先后两次发生刺杀,而且第二次还取得了成功,他实在难辞其咎。

李玉发现他的脸色变化,微微一笑道:“刚才我们已经看过了宴会当日所有一百八十六名侍卫的站位,的确不留任何死角,每一个侍卫都至少能被另外两个人看到。再则,在花厅门外发生第一次刺杀时,所有侍卫都严守自己的位置,没有动弹,刺客不可能趁乱潜入花厅。所以,刺客不是陶府侍卫,责任显然不用三管家来负。”李玉继续说道。

谢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多谢李大人为我开脱。我们进行过仔细的检查推敲,但还是找不出刺客是如何进入了花厅,如何隐匿在了梁上,并且刺出那可怕的一剑。”

“你们已经检查过那根横梁了吧?”李玉问。

谢明点头:“是的,我们也知道这根横梁很可能是问题的关键,也曾细细研究过,可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个问题数天来一直困扰着他,使他食不甘味、夜不安寝。难道刺客不是人,是妖?是鬼?还是神?

王胤此时也道:“下官同样想不通这个问题,致使数天来案子没有丝毫进展,心中甚愧!”

李玉抬头仰望,负手说道:“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你们的专长,二位不需自责。请诸位稍等片刻,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所发现。”

众人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既疑惑,又期待,一时不再说话,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根花厅横梁。

李玉带来的手下并不多,总共只有四人。其中一人,现在正蹲在那根横梁上,已经半晌没有动弹,似乎一直在低头观察着。

那根又圆又大的木头,谢明数天来已经看了无数遍,每一寸地方都几乎被他摸过,敲打过。李玉如此有把握,他将信将疑,想到自己数天来一无所获,心中忍不住说道:“莫非你真能看出一朵花来?”

可是,他看不出来,王胤看不出来,并不等于所有人都看不出来。那位梁上君子突然飘了下来,对李玉一拱手道:“横梁有一段中空,刺客必然早已潜藏其中,只等时机到时,发动致命一击。”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怎么可能!”听到这个司吏的汇报,这是谢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所以他立刻问道:“如何看出来的?”

李玉道:“三管家有没有听说过公输般这个人?”

“公输般?”谢明一愣,有些茫然。

王胤道:“李大人说的莫非是战国初期的巧匠鲁班?”

李玉点头道:“不错,就是那个发明了攻城云梯,以及会飞的木鸢,被木匠、泥瓦匠、手工匠都奉为祖师的传奇人物。他是春秋时鲁国人,复姓公输,名般。”

王胤道:“人们都说,在孔夫子面前卖文章,在鲁班面前耍大斧,乃是不自量力的事。”

李玉笑了,道:“王长史说得对极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刑部司门员外郎,名叫公输晴,就是出于传承自鲁班的公输家族。”

众人恍然。在机关消息、土木工程的研究和造诣上,公输家族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江湖上,素来把公输家族、江南霹雳堂雷家、蜀中唐门、浙东翡翠谷叶家,并称为四大世家。这样一个强大家族出来的人,在一根木梁上发现一个可以藏人的洞,自然不稀奇。

在公输晴的带领下,身上有些功夫的,都跃上了有三丈高的横梁。这是根主梁,有两人合抱般粗细,各种奇花异草从它身上垂落下来,将花厅点缀得艳丽芬芳。

公输晴给大家解释:“挖这个洞的人手法十分高明,居然没在外表留下任何痕迹。若不是我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认定这根木头上必有蹊跷,检查的很仔细,很可能也被蒙蔽。”

大家悚然动容,连公输家族的高手都差点被瞒过,这个挖洞的人,该有多么高明的手法?除了公输家族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领?

公输晴好似知道大家的想法,继续道:“江湖上,能人异士辈出,熟谙机关消息之术的,绝不止公输一家。所以,我也看不出来出自何人之手。不过,我可以肯定,就算在我们公输家,能做出这种大手笔的,也决不会超过五人。”

王胤道:“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个洞是什么时候挖出来的?刺客又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

谢明低头沉吟一下,道:“这个花厅在寿宴举行的三日前,就已经被封锁,由我亲自选定的人看守,这些人都是最忠诚、最值得信任的好手,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三日内偷偷潜入。”

李玉道:“我们早就看出来,凶手不可能是在三管家这一点突破的。我看这横梁上的油漆是新的,莫非最近重刷过一次?”

谢明道:“不错,在三个月前,府上为了迎接寿宴,几个重要的地点都翻新过一次。”说完,他眼睛一亮,道:“难道说,凶手就是趁着粉刷时,混进来挖了这个洞?”

王胤也振奋起来,道:“这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我们沿着这条线索找下去,说不定可以找到凶手。”

谢明道:“府邸翻新的工作,是陆方负责的,他一定知道粉刷这个花厅的人是谁。”

(二)

陆方果然记得:“南花厅的油漆活,向来是老纪承包的,他住在城南的员外胡同。”

员外胡同离陶府不远,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住在这个胡同里的人,大多都是依靠陶员外生活的。陶府与其说是府,不如说是一个小小的城市。围绕一个城市的配套设施,牵涉到各种各样的行业,需要庞大的服务人员,漆匠老纪就是其中一个受益人。陶景禹还没有成为江南首富的时候,他就已经与陶府有了合作关系。人都是念旧的,近十几年来,陶府的油漆、粉刷活,几乎都是由他承包。他手下有三个徒弟、十几个雇工,早就已经不用再亲自动手了,自己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员外,虽然他的财富还不能和陶员外比,但也可以说是衣食无忧、出入车马。

住在这个胡同里的人,很多都是类似老纪这样的人。他们有的为陶府提供米粮菜蔬,有的向陶府推销布匹绸缎,大多已经发家致富。如此看来,这个员外胡同的名字,还真没有叫错。

到了员外胡同,却发现纪家白衣缟素,披麻戴孝,正有一场丧事在办。

陆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因为遗像上的人,正是老纪。

老纪的遗孀和子女哭得梨花带雨,可是陆方没有心情安慰家属,把老纪的大徒弟拖到一边问道:“你师傅怎么死的?”

“昨天晚上在太白楼喝酒,步行回家时不慎跌入河里淹死的。”大徒弟道。

“胡说!”陆方脸一沉,斥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老纪这几年早已学会了享受,出门总是雇马车代步。太白楼在城北,离这里有五里,他怎么可能步行前去?”

大徒弟朝师母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正看着这边,忙凑近陆方,低声道:“对外说是去太白楼喝酒,实际上是去翠红那里。”

翠红住在三里外的周家胡同,老纪每次去,都是半夜三更,从来没有光明正大坐过马车。其实这事也就瞒着老纪的老婆,昨天晚上,老纪的确去过翠红那里,的确是步行来去。仵作检查过老纪的死因,的确是溺死的。

看起来,老纪的死纯粹出于意外。

李玉问道:“三个月前油漆陶府花厅时,共有几个人?”

“我们三个师兄弟,还有五六个雇工。”

“他们现在哪里?”

三个徒弟都在纪家料理后事,六个雇工,找到了五个,都是熟人,早在几年前就跟着老纪的班子干了。只有第六个人,名叫阿七,是新加入的。这趟活儿干完后,大家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这个阿七若是有问题,就要找到人,找不到人,线索就断了。人是老纪招来的,而老纪已经死了。

就在大家感到束手无策时,老纪的遗孀走了过来,说道:“你们若是想要找一个叫阿七的人,就不妨去问问翠红。”就在大家愕然看着她时,她又瞟了一眼大徒弟,冷哼一声道:“就是那个住在周家胡同的小寡妇翠红。”

大徒弟尴尬极了,低着头只作不知。

本来灵堂的气氛有些悲戚,可是大家都有些忍俊不禁。看来,所有在外偷腥的丈夫都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妻子并不是真的被蒙在鼓里,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难得糊涂而已。

(三)

寡居的女人独自抚养两个未成年的孩子,在任何时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也许就是老纪的妻子默许丈夫行为的原因。当几位穿着官服的人出现在翠红面前时,这位不到三十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十分配合,很快就道出了阿七的来历。

“那人说,他是陶府大管家的远房亲戚,想要趁着陶府修缮时谋一份差事。但这件事是二管家负责的,而大管家和二管家之间似乎有些误会在里面,所以只好瞒着二管家,另外找门路接活计。他听说纪老板和我……较熟,所以请我跟纪老板打个招呼,希望能够加入他的粉刷队。”

翠红不敢拒绝,因为那人暗示,如果不帮他,就会对街坊邻居说一些对她不利的话。寡妇门前本来是非就多,翠红当然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说阿七是她的一个远房堂弟,推荐给了老纪。

事情已经搞清楚了,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大家只能告辞出来。

所谓大管家的远房亲戚,众人当然不会真的相信。陶府上下谁不知道,大管家的权限极大,威望极高,“就算二管家、三管家加起来,也抵不上大管家一个手指头”。这句话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的,但久已在坊间流传。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也许会有几个穷亲戚,但却不可能通过这样拙劣粗鄙的方式为亲戚某差事。

凶手的每一个环节都计划得十分严谨,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和漏洞。现在只有从另外的方向着手,寻找其他突破口。

作为侦缉惊天大案的负责人,李玉脸上丝毫没有沮丧失望之色,他说:“我们可以先确定一个小问题,凶手是什么时候开始潜藏在那根横梁里面的。”

等他们回到陶府的时候,那个出身于公输家族的刑部司门员外郎已经解决了这个“小问题”。

连接横梁的廊柱也被挖空了,而廊柱底下有一条地道,直通府邸外。捕役顺着地道追索,找到了出口,就在离陶府不远的一座民宅,也正是阿七临时租住的房子。这时候,宅子里自然是人去楼空。

陶府很大,所以这条地道很长,要瞒过陶府的耳目,精确挖到花厅廊柱底下,绝不是只靠三五个人,只用三五天就可以完成。需要精密的计算、严谨的谋划、巧妙的设计、长久的施工。

“这条地道已经至少挖了半年,但是从陶府外围开始到内院花厅那一段,应该还没超过半个月。”公输晴道。

大家都没有问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得通其中的道理。

地道进入花厅后,渐渐向地面接近,挖土和运土时再小心,也难免发出一些声响,或是引发一些震动,很可能惊动巡视的侍卫,从而使事情败露。可是寿宴正日来临前的六天,在外院广场上大摆酒席宴请附近乡亲时,所发出的嘈杂声音,足以掩盖施工的声音。

所有人面对着这样一条地道,都感到震撼。这个刺杀计划的精巧、复杂,堪称绝妙。所消耗的人力、物力、财力,绝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幕后的主使人,也绝不是普通人。

最让人无奈的是,就算明白了刺杀的方法,却不明白刺客的身份,查不到来历,案子如何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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