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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急雨落得双生影,无限乾坤一棺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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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静静的野人生活又开始了。小一爬上了自己的石洞顶,从一个比较高的角度看起自己周围的世界。

今天的风并不大,却吹动了老臻树的树冠。大簇大簇的翠绿树冠随风摇摆,中有一点白色嵌入其中。原来是小一鸟,它也正在吹风。小一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也化身成一只白鸟,站在树冠上,摇呀摇,晃呀晃,会是怎样的惬意……

小一抿着嘴乐滋滋地笑起。远方的山岗后遥遥的升起几股炊烟,“那边一定有许多人家吧?家,我是不是该给自己也造个家呢?”

在小一的思维中,有一间像样的房子就是佣有了一个不错的家。

说干就干,经过天文、地理、八卦多方面的测评,小一毅然选定那颗大臻树的树叉作为建房地址。然后不知她从哪儿就扯出一根根木材,一垛垛苇草。树上盖房子肯定不能用石头泥巴堆砌,小一心想只好先建一所轻巧的鸟巢凑合凑合了。

“其实鸟巢还是不错的啦,半遮风半挡雨。睡起来应该还很舒服吧,不然鸟妈妈怎么会安心把小鸟们安置在里面呢?”小一自我安慰着。

她爬上树叉,把树枝一根根摆好,再用草绳将它们牢牢绑在树上。很快鸟巢房就成型了。

“还差什么呢?还差……对了!”小一滑下树干,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草席转移至她的“新家”。

大功告成,看着舒服的居所,小一会心一笑,然后亟不可待地直接扑了上去。

然而,小一千算万算,也万万没算到这鸟巢会如此个性地断裂掉,随着她直坠大地。轰的一声,小一是摔了个彻彻底底,躯干四肢口眼鼻全部跟大地母亲做了亲密接触。

正当她在地上匍匐呻吟之时,一双鞋走入了她的视线范围。不,应该说是脚。

这脚这鞋好像是见过的。她见过的人,也没几个,那这脚的主人是……小一在心里飞快思索一番,一仰头,果然是他,那天的“主人”。

来人正微低着头,神色宁和而安详。他微躬了腰,伸出一只手,动作自然而优雅。望着那只渡满阳光的手掌,小一只觉得四肢已经不再听自己使唤了。她的一只手抬起,伸出,搭在了那个充满诱惑的掌上。她只觉得手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接着就被一股力道从地上拉起。

‘呃,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小一回过神来,急着去抽扯自己的手。这一扯竟然没有抽出,对面的人似乎将她的手握地很紧。

小一抿了抿嘴,没有抬头,又试探性地往回抽了抽手。只觉得对面那人轻轻展开了手掌,小一的小手立即就归位,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她侧过些身子,低头去扑自己身上的尘土和草木屑,心神却甚是混杂,不知不觉视线就扫向身侧立着的那个人。

他正对着阳光,双手背后而站,身上着着的是件极浅的蓝色袍子,上面并没加什么复杂的花样,仅在下摆、腰迹、领围处有银色丝线钩成的祥云。

小一的目光向上爬了爬,忽然发现对方的脖子前有一个突出来的东西,正有节奏的起伏着。小一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并没有此异物。那人的下巴向上抬了抬,小一的眼睛就又顺着那有些凌厉的下巴向上瞄去。是一张微微泛着光泽的唇,正静静地处在那。小一心想这唇的颜色真好看,比樱桃粉些,比西瓜艳些,怎么看着看着竟想吃呢?小一偷偷咽了口唾液。

只见那唇角微微抽动了下,似乎要被它的主人开启。小一猛地将视线上移,由于太过作则心虚,仓皇中,跳过了鼻眼,只瞧见了两簇眉毛。偏浓的眉毛被阳光打了个小阴影,恰似两座黛色的远山。那么阴影下面又是什么样的呢……

小一贪心不足,继续偷瞟起来。视线一点点下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有些望不见底的眼睛。这眼睛的神色……小一恍然发觉,这眼睛正直直地对着自己。糟糕,偷窥被发现了,小一忙呵呵笑起,想找个话题掩盖自己刚才的不良举动,“你……”

“我来说吧。你救过我的命,我是来还恩的。”

“还恩?不用了吧,你上次不是也救过我,我们是扯平了的。”小一搓搓手这样回了他。

主子眉峰微抖,向小一迈了一步,用还算平和的语气说:“那天你若不救我,我已是死人一个。而我那次若不救你,你也顶多成了残废。细细算来,我欠你半条命。我这个人从来不欠别人半分恩情!你说吧,要如何才能还你这个半命之恩。”

“我想还是不用了吧……”

“我已经说了有恩必还!你只需要记住,我叫赵佣,你想要什么帮助都可以找我。”主子说怒就怒,一步步走近小一,加重了语气说了上面一番话。

他就这样决定了一切吗,小一张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好默认。

见小一没有再反驳,赵佣嘴角微扬。他转身走向小一摔下的地方,问道:“你这是在搞什么?一团废柴?”听了这话,小一真是脸都快贴到地上了,盯着地上那团“废柴”,小一解释道:“那个,不是废柴,是鸟巢,是……”她仰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老臻树,即使很怕被赵佣嘲笑,她还是说了出来,“是我给自己造的……给自己造的家。”

“造的家?”赵佣双手抱臂,仰头打量起小一所指的老臻树,“你是想在这树上盖个树屋吗?”赵佣淡然一笑,“这个好办,我帮你,就算作还恩。”

未等小一答语,赵佣直接就担下了这任务。他转身拍了几下手,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隐四,你去备些轻木板,再找些房工来。”

小一望了眼,是那天跟赵佣一起来过的人,原来他叫隐四。

“我,我想亲自盖好这个房子,所以……”

“那就不用叫房工了,只把材料备齐即可。”小一还未说完,赵佣就出口了。隐四接了命令,转头离去。

小一转头对着赵佣,怀着感激与羞怯的复杂情绪,缓缓开口,“真是谢谢你,还有……我的名字叫小一。”

……

有了“主子”这样的人帮忙果然不一样。只一会的时间,已经抛光还泛着香的木板便被运来了。其他用具也一应俱全。

虽然小一口口声声地说要自己建造,可事实上她对房屋结构却是狗屁不通的。赵佣迫不得已,只得皱着眉头负责了树上的所有工作,而小一就在树下帮他递送木材,喊喊口号。

……

夕阳西下,树房子的四壁已起,还有房顶未封。

见赵佣从树上下来,小一便捧了一叶水,想递给这位劳作了一下午的报恩者。

“房子剩下的部分明天再继续。”

“嗯,好。这水……”

“不必了。”

“嗯,好。那,这是你上次遗留的巾帕。”见赵佣拒绝,小一就收回了那叶清水,又掏出了个手帕递给赵佣。

“不必……”

“我洗过了。”小一很认真地边说边向赵佣递了手帕,她不想连她认真清洗的手帕赵佣也拒绝,“很干净的,不信你检查看看。”

“不必了。”

“哦。”赵佣还是拒绝了,小一垂下了头,缩回自己递手帕的双手。

赵佣已经转身离去,不过,他也抽走了小一递给他的手帕,看着那人的背影,小一心里暗暗高兴着。用原来最后一个不必了,是不必检查了。

“你的衣领太宽松了。”这是赵佣转身走了几步后说出的一句话。

“嗯,啊,什么?”小一在原地傻愣愣地站了会儿。小一想,她已经想明白赵佣那句话的意思了。此时此刻小一的脸以及身上跟刚煮熟的虾一样——又红又烫。

她恨她这身简陋到破烂,宽松到极致的衣衫!而赵佣则是在树上拥有了整个下午的高视角!小一边抱怨着边跑进石洞,挂上了所有能挂的饰件,堆满了自己的颈口。然后,沉重的躺在床上,平复她全身的红热……

赵佣刚走出山岗,隐四就跟上来,垂首领命。

“帮我找到当年从家灭族案的活口。”

“是。”

接着赵佣又附耳对隐四语道:“还有,你今晚去……”隐四看着主子轻快的神情,虽然心生疑惑,但仍接了命令。

赵佣大步走进了等候他的轿子。

为什么她会有从佳当年的佩玉和御赐喜袍?

为什么她的身世会让隐四都束手无策?

一个没有身世的人?

“小一。”手中摆弄着被归还的黑帕,赵佣嘴角一勾,“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

阳光淘气地钻进眼皮,呼唤小一起床。她睁开了双眼,发现有个陌生人。

“早上好啊,陌生人。”这句话倒使得赵佣心里莫名一惊。

“啊,不,早上好,赵佣。”小一猛地坐起,晃了晃头,这才想清楚一切不是梦,昨天确实有个人固执地帮她建房子还恩。也就是眼前的这个赵佣。

“怎么,怎么来这么早啊。”显然小一说早这个字确实有些大言不惭。见赵佣立在旁边,小一突然想起他昨天最后的那句话,不由地抓紧了衣领。赵佣见状,递出了个包袱交给她。

“……是什么?”赵佣没说话,小一便自己动手打开了包袱。“是新衣服!”小一的眼立马在就散发出精光。欣喜之余,她还没忘记致谢。“这是给我的吗?谢谢你,谢谢你……”感激的话说了半天。

小一心里默默地想,谁叫她最缺的就是衣服呢?在这洞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吃的水里、林里有,唯独穿的就只有这么件破烂啊。之前好不容易得了件红衣,还惹的胖一猪发了疯。

小一她正在尽最大努力向赵佣笑着,毕竟拿人家的东西手短嘛。

此时,小一鸟拉扯着它的珠宝衣衫,艰辛地向小一挪去。其声音也悲愤异常。这倒引起了赵佣的注意,他转目看向小一。

小一忙解释,“我可没有虐待倾向,只是给它穿上珍珠宝衫忘了脱而已。”说着急忙帮小一鸟取下了一串串缠绕的珍珠翡翠。

小鸟趁机叨了小一一口,扭屁股飞走了。

赵佣也转身向外走,“换好衣服,出来吧。”殊不知他是在掩饰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

……

小一穿着件天蓝色的衣裙走出了石洞,嘴里还在抱怨着被衣服穿的不良感觉,极为不自在。她对着天空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可这个哈字未发完就变成了啊字。

“这个,房子已经盖好了?!”看着已封好顶的树房子,小一兴奋不已。直接抓住赵佣的手,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被小一这么抓着,赵煦不由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小小的脸颊上蒙有灰尘,仍没掩盖住莹白的肌肤。淡淡的柳叶眉下,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内里嵌着一对黑溜溜的浑圆玛瑙,闪着精光。撅翘着的小嘴泛着新鲜的血色,微微地向上扬着。长长的秀发有些冗乱,被它的主人随意挽在脑后。发尾一部分随风飞散起,一部分则藏在她那不堪一握的盈腰之后。

“是你早上来盖好的吗,你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赵佣听到声音,收回了有些痴神的目光。“房子盖好了,我该走了。”

小一心想,难道这个赵佣天生就爱打击别人的愉悦心情吗?“别,先别急着走。”她突然怕他会这么一走就消失了,便说:“我,我想邀请你到我的新家去观赏风景。”

小一可怜兮兮地看了赵佣半天,终于等到赵佣点了下头。

——

“哇呜,坐在这树房子里看风景不错吧?”小一高兴的感概。小一鸟识时务地飞了过来,赵佣也坐在旁边,他们透过十字木窗,看向窗外。

此时的风正吹着,小一突然想到了上次,她爬上是洞顶,看见小一鸟正站在大树的冠顶,随风缓缓摇摆的场景。白羽的小一鸟就那样立在一片翠绿中,望着远方。她想,远方一定有鸟儿留恋的地方吧,才会让它那样失神。她也想知道远方有什么东西。

小一站起来,感受着风所带来的晃动,张开双臂眺望远方。“原来远方真的有家。”

赵佣的头微微偏转向她。察觉到他这样,小一顺口问道:“你的家在哪呢?肯定好极了吧。”

赵佣显然是没料到小一会这样问,心里先是暗暗一惊,而后竟暗去了脸色,隆起了眉头。小一见事态不对,便忙改了话题。

“我呀,现在也有家了。我要和小一鸟一起住到这个新家里,一起感受树的轻轻摇摆,一起望着远方的风景,一起向着远方失神。”她手里拖着小一鸟,闭着眼睛享受着现在的一切,却感觉到丝丝凉意。

小一睁开眼睛,“原来竟下雨了。”

这老天真是不够意思,刚刚还朗朗乾坤,阳光明媚,现在就阴暗着脸色,下起了密雨。偏偏还响起了春雷,小一和赵佣俩人只得离开了树房子,躲进了石洞。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春雨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雨势不增不减,就这么绵延地下着。时间也就这么绵延的流着……

赵佣无奈,只得一直避在洞内。“其实我是最讨厌下雨的,因为每逢这种天气,石洞里干燥的地方就所剩无几。”小一这么说着,也环视着洞内。现在的她和赵佣,只能站着。唯一干燥的石床也就是石棺,也容不下两个疲倦想睡觉的人。

不过,当人疲倦到极点时,据说也是头脑转得最快的时候。

“要不,我睡在石棺里,你睡在石棺顶吧。反正是两层,就先凑活凑活吧。”小一起身使劲掀开了石棺,欲倒身进去。

“我睡棺里,你睡馆顶。”赵佣拉开她,人已经躺进石棺。看着赵佣挤在比他身材略小的石棺内,小一突然觉得好好笑。但她还是努力抑制着自己,避免笑出声。

“好梦。”见赵佣闭上了双目,小一将棺盖合上。‘摇篮里的大宝宝。’后面这句当然只是心声。

打过了哈欠,小一轻轻调整了多个睡姿,竟还是睡不着。

想到石洞里还有一个人,而且与她还是这么贴近,小一愈发精神起来。此刻赵佣就在她的身下,与她隔着一层石板,隔着一段空气。她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呢,均匀而有力。

“赵佣啊,你睡着了吗?”小一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就继续用极小的声音讲起来,“这两天你大概是太累了吧,睡得那么熟……

赵佣,其实,我真该好好谢谢你。我不敢想象,我真有了间像样的房子,可以称为家。不用一辈子做穴居的小野人了。”小一开始续续唠叨起来。

“赵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活在石洞里吗?唉,你怎么会知道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从哪年哪月起,我就出现在这个石洞里了。有意识以来,都是我一个人……

不过我有朋友,还有邻居耶。那天的胖野猪就是我的邻居,洞口的老臻树也是我的邻居。还有我的小一鸟,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吃饭睡觉聊天戏耍都是它在陪着我,已经这么多年。还有……还有……”

终于,困意袭来,小一阖上了双眼。

……

知道外面的小一已被点了穴道,赵佣不紧不慢地道:“母妃那边不用着急,对外继续宣称我病了就行。替身安排妥当些。”

隐四在棺外应着。

“还有,我需要你在最近的村子里安排些人……这里不必守着了,你退下吧。”接过了主子的命令,隐四解开小一身上的穴道。见她仍旧熟熟的睡着,隐四便离去了。

此时的赵佣,也收起了手中的信件。并将之前带出石棺的佳字佩玉放归了原处。

就在刚刚,隔着一层石板的小一不停言语之际,他却在那身嫁衣的木箱暗格中发现了一份圣旨和一张绢布书信。

圣旨上的内容,他想他是知道的。

当年一出生,母妃就亟不可待地帮他和从家的小姐从佳定了婚。等到八岁那年,母后又让病重中的父皇下了一道圣旨,意为他登基之后,从佳即为后。并预赐她皇后喜袍一件。

这等荣宠从未发生在其它任何人身上。可见这从家小姐有多得母妃喜爱。

那喜袍赵佣自然是识得的,金丝百鸟朝凤图,流金悬玉罗纱衣,只有贵为国母才能拥有袍服。只是没想到,时隔13年,它居然再次出现了。

借助夜明珠,赵佣看完了手中的另一封信——悼爱女书。

[……佳儿吾女,汝之早逝实乃为父之过。误教汝知其身世。汝何其狠心乎?抛父弃母,自焚而去。汝何其恨汝生母乎?宁毁汝身于人世。父无奈只得以尊衣冠葬之……]

原来这真的是从佳的棺墓,只不过却是个衣冠冢。

身世?是什么身世使得从佳自焚而亡,使得母妃将从家满门抄斩。

他一定要查清这个秘密。

自从九岁时,从佳突然死去后,一切都变得不同寻常。从家获罪,满门抄斩。母妃对他的态度也一落千丈。他原以为是因为弟弟的出生,母亲偏爱幼子也是常有的。然而,母妃日益仇恨的眼神,包括几次的意外事故,让他不能再无视自欺下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从佳应该就是问题的解决点。

赵佣细细舒了口气。目光散在了黑暗的石棺上。棺顶上的女子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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