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旅行(1 / 1)
第二天一早,张景醒来的时候曲治尧早已穿戴整齐,见她醒了弯腰便是一阵热吻,直到张景快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笑着拉她起床,“曲太太,今天我们去戛纳。”
从摩洛哥到戛纳的车程也只有一个小时左右,是一辆很老旧的火车,但很整洁,张景坐在座位上胳膊撑着脑袋,惬意的欣赏车窗外的风景,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老太太笑眯眯的主动用英文和他们交谈,曲治尧从中学起就被送到了英国,所以说出来的是地地道道字正腔圆的英式英语,老太太一度以为他是英籍华裔。
好在张景工作一年后曾被医院公费派到加拿大做交流,英语虽然说不上怎么地道,但交流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简单的交谈中张景才知道老爷爷是英国人,老太太是法国人,早年嫁给老爷爷之后便一直跟着老爷爷定居在英国,不久前老太太被诊断出患有乳腺癌,并已扩散,老太太很乐观,拉着老伴,要在有生之年好好游遍整个故乡,他们这一站也是戛纳,正是老太太出生的地方。
在知道她和曲治尧是新婚小夫妻,也准备去戛纳之后,老夫妻俩爽朗的笑了,主动要求做他们的导游,和他们一起结伴游玩。
有地地道道的人做导游,张景和曲治尧彼此相视一笑,何乐而不为?
作为同是蔚蓝海岸上著名的旅游城市,戛纳与尼斯有些不一样,尼斯给人的感觉是热情洋溢,安静休闲,而戛纳这座小城镇则更密集一些,更商业化一些。
来戛纳,张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戛纳电影节,以及章子怡巩俐。
张景蠢蠢欲动的想去电影会场参观,老太太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故作神秘的摇摇头,笑着说,“我整个童年都在这里度过,相信我,所谓的戛纳电影会场远不及海滩美丽。”
后来老太太还是带她们去了电影会场,果真如老太太所言,与电视上播的相差甚远,远没有那么气派,红酒香槟美人红地毯,还是需要渲染才能被赋予华丽。
张景不得有些失望,曲治尧倒是镇定,“老外的建筑不见得有多好,在国内被炒的很热的地方可能还不及国内的江南的一个小镇来的好。”
张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不过转念一想,“那我们还来国外干嘛?不如在国内算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回国好了。”曲治尧以手支颌,故作思考。
“哎,怎么能这样啊,我还没玩够,既然请一个月假了当然要玩回来!”说着,张景把鞋袜一并脱了,光脚踩在柔软细腻的沙滩上,在沙滩上来回走,兴奋之余干脆拉着曲治尧一起向海边奔。
小城镇里摆着许许多多的摊位,其中有个摊位让张景倍感亲切,摊主是一位中国人,卖的东西也全是中国风,有手编中国结,丝绸手帕,各种毛笔字画,还有印着梅兰竹菊的彩纸。
老夫妻二人对这些中国风的东西爱不释手,一种骄傲自豪的情节油然而生,张景主动的介绍着中国的文化风景,偶尔用英语说不上来的时候,曲治尧就会在一旁及时的补充,一些专业术语更是能说的头头是道,把老位老人家唬的直呼要来中国游玩。
下午的时候两位老人家要去祭拜故人,不能再和他们同行,在分别之际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只不过一个留下的是英国的号码,一个是中国的,因为老太太还要来中国旅游,等着张景给他们做导游。
这一天,她和曲治尧过的极为愉快融洽,傍晚的时分,他们对着夕阳,张景将上午买好的明信片拿出来,放在腿上一张张的写。
张景写一张,曲治尧弯着嘴角拿过一张,随意欣赏风景,随便再看看她低头这么认真的写了些什么。
直到他发现其中一张上边写着叫‘赵磊’的名字,曲治尧胃里的酸水那是滚滚的往外冒,脸几乎都黑了半边,忍着冲口而出的怒气,不适的问,“怎么还给他写?”
正在写第六张明信片的张景,听到声音,扭头看看曲治尧指尖下的名字,好笑的点点头,“既然给蔡淑玲寄了,自然而然就想到给赵磊再寄一张,况且他人挺好的。”这个善良的男人若不是曲治尧,也许他们就会生活在一起,这样她就不是曲太太而是赵太太了,这么一想,有时候命运真的很奇妙。
她这么一说,曲治尧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还能有我好?!”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小气。
张景就这么满眼笑意的盯着曲治尧看,直到后者被看的不自在的别开眼,才忍不住心里美得冒泡的说,“当然没你好。”
曲治尧不自在的虚咳一声,别开眼向远处的海边望去,只是耳后根的一抹暗红怎么也掩饰不了。
张景也不管他,依旧低下头认真的写着一张张明信片,有给程玲的、徐小舟的、蔡淑玲的、赵磊的、小诚的、爷爷奶奶的、还有....
半响,张景边写边问,“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曲治尧干脆双手枕头,仰躺在沙滩上,眯着眼望夕阳,“还不知道,你说呢?”
“啊,你不是计划好的吗?”张景放下手中的笔,惊讶的望着悠哉悠哉的人。
曲治尧挑眉,“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今天还准备带你直接飞普罗旺斯的,结果还是来了戛纳。”
张景不是很喜欢薰衣草的香味,所以对普罗旺斯不是很向往,想着这两天他们都在法国转悠,还没到其他国家呢,张景想了一会建议,“如果我们明天去巴塞罗那还有飞机票吗?”
曲治尧突然坐起身,拉她,“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他们又风风火火的赶往机场,索性还能买到机票,是七点多的飞机,二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向安检口走去,到巴塞罗那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路程,等他们下了飞机也才刚到十点。
问题来了,早在飞机上的时候,二人已经在住宿问题上各持己见,曲治尧本着舒服的原则坚持住酒店,张景本着方便又省钱的原则要住青年旅社。
曲治尧无奈的说她固执。
张景不满他浪费可耻。
最终还是张景小小胜利了一会,带着曲治尧入住青年旅馆,这个时间点,早就没有单间,只剩下一间八人混住寝。
曲治尧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看向苦着脸的张景。
住就住,有什么了不起!
张景头一昂,雄赳赳气昂昂的率先走在前面,不过好在这件八人寝并没有真的注满八人,加上他俩只有四个人而已,另外两人一男一女。里面的房间还不错,有自己独立的洗漱间,仅是这个就已经超过张景的预想。
与他们简单的点头打个招呼之后,曲治尧便让张景先进去洗漱,累了一天了,她也没推辞,从大背包里掏出换洗衣服便冲进洗漱间。
出来的时候,曲治尧正和那俩人打成一片,三人手里一人一听啤酒,正用英语兴致盎然的聊着自己国家的风土人情,张景这才知道男的来自隔壁国家葡萄牙,而女的则是来自加拿大,提到加拿大,张景说自己在渥太华的某家医院进修了一年,金发女人先是惊讶了一番,而后便是一番赞叹,张景知道她这是在惊讶什么,西方国家不同中国,真正的医生年纪都偏大,因为他们熬的时间远远比中国的医学生更长久,要求更严格,医生这个职业在他们看来是既崇高又神圣。
提起这些,两人迅速有了共同话题,在曲治尧进去洗漱之后,开始聊起了加拿大哪里好吃好玩好看,等曲治尧出来的时候,张景已经挑了一个上铺爬上去。
曲治尧揉揉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早点休息,晚安。”
累了一天的张景在跟曲治尧道过晚安之后,头一沾枕头,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并且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巴塞罗那的街头,总的来说,张景觉得巴塞罗那非常的赞,不仅仅能用美与不美来形容,它的每一处建筑都像是有生命一般,沉淀着整个国家的文化底蕴。从街头到每一位行人脸上洋溢的笑脸,都让人沉迷心醉。
作者有话要说:乞丐今天状态不好,太累了,不能再熬夜,已经快要冲破极限,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下一章再补上。
亲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