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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芙蓉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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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户穿进来,将凉和我之间的距离完全拉开,他才慢慢放开我,隔着金黄色的光束向我笑了笑,“一宿没睡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会。”

“你呢?”

“我还有事。”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声音嘶哑地开口,“陪我。”

这两个字多少有些撒娇的味道,从嘴里说出来后,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才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我再望了一眼如今已经被淡金色的光线拥在怀中的南南,迈着疲软的步子出了门。

凉一路上都默不做声地跟在我的后面,一进寝房,他便关上门,一步上前从后面抱住我。

他的手一路往上游移着,最后达到我的脸颊两侧,又将我的脸扳过去,气息不稳地亲吻着我的鼻尖。

我的眼睛极度疲倦地上下张合。

大概半晌之后,我不禁皱住眉,深深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顿了顿,横腰抱起我,又拉过一边的薄被,想要为我盖上。

“不用了,我热。”我伸手止住了他。

他也就停了手,在我身侧躺了下来。

我将身体慵懒地向里面挪动了一些,为他腾出些许位置。

他却依旧僵硬地躺在那里,没有向里面挪动半分。

我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问道,“对了,南南上次在火中没有丧生,那在那场大火中代他死去的是谁?”

“暗善。”他似乎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紧接着又轻声解释了一句,“就是假扮苏引池那个人。”

“唔……”我思索了一下,“对了,你给他服下的是什么药?”

“你说什么?”

“就是给他喝后完全改变他的形貌的那个。”

“芙蓉裂。”

“还有吗?”

“时间独一无二,只有一颗。”他随意说着,突然又变了一个语调,“你想要?”

“我就是问问。”

“最好是这样。”他的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冰冷,“别忘图变成另外一个人,再回到殷雪随身边去,我不会允许你这样作践自己的。”

我慵懒地应了一声。

他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又蓦然恢复成原来的平静语气,“若若,对不起。”

“我想睡了。”

他轻微背过身子,下面铺着的被褥像飞虫翅膀一般轻轻抖动。

其实我的困意已经在不经意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是在一片闷热的死寂中,我还是无知无觉地睡过去。

似乎又做了梦,但在醒来时脑子里面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从满身的冷汗看来,那梦大约是不太好。

还没等我开口喊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便匆匆忙忙端了水盆进来。

瞥见我疑惑的眼神,她声音清脆地做着自我介绍,“娘娘,奴婢叫绿盈,是陛下专门找来伺候您的。”

她的年龄大致和我相当,大致和南南相当,连眼睛里闪烁着的干净和童真,都和南南有些相像。

又想起南南,我的心里没有痛,只是毫无道理地出现了一大片空缺。

绿盈绞了毛巾,小心翼翼地帮我洗完脸后,我抬起手,用指甲在自己额头上划出浅浅一道口子。

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在湿润的皮肤上迅速蔓延。

绿盈连忙面色煞白地嚷起来,“娘娘,奴婢马上去请军医。”

我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倒不必了,该挨多少板子,你自己去领吧。”

绿盈的表情即刻转为了惊愕,“娘娘,您说什么?”

“你粗手粗脚的,也该长点记性。”我的声音像是从石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尖刻而毫无感情。

“娘娘,这明明是您自己……”毕竟是稚气未脱,我的话音刚落,她就委屈地为自己出声辩解。

“还想狡辩?”我冷冷地看着她,“本宫还会自己伤害自己不成?”

“可您的确——”

“住嘴。”我开口打断了她,“该受罚就马上出去,不要耽搁本宫时间。”

绿盈动作僵硬地行了个礼,连脸盆都忘记拿,就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一次见面,她就已经对我没有好印象了。

这样最好不过。以后的日子里,她都不会再愿意跟我扯上什么大的关系,而一切与我亲近的人,下场似乎都很惨。

这时我才意识到凉并没有在房间里。

反正也无事可做,我就自顾自地把寻找凉当做了一个兴趣,如果没有找到,就装自己失踪来逗一逗他,如果找到了,他大概总有办法整治我的无聊和空虚。

其实也没什么好找,西越的府衙并不大,前面办公的地方又已经被烧毁,剩下的不过是后面少得可怜的几间房屋,原本是西越县官的家眷住的,如今又拿给凉处理公事,根本就拥挤得不成样子,凉会去的,无非就这么几个地方。

然而我将书房,他的卧室和大厅统统找了一遍,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

我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游走,铺满了栀子花瓣的小径上,潮湿恬淡的香气沿着鼻子钻进身体,我只吸了一会,肚子就已经饱了。

正准备折身回去,风就突然吹起来,白色的花瓣落在我的肩上,又像灰尘一样,不安分地飞舞起来。

与此同时,一阵被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被流淌的空气送进我的耳朵。

是凉的声音。

我向角落里垂下来的常春藤蔓望去。那里是整个院落唯一容得下人的地方。

墨绿色的枝叶密密麻麻地堆积着,像在三角状的空间外面围裹的一层衣服。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角。

凉的声音越来越近,却仍旧不甚清晰。

我屏住呼吸掀开一小段藤蔓,眼睛向里面看去。

果然是凉,他的面前还站着一个面目俊秀的年轻男子,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细小缝隙射进来,在他们侧脸上洒下大把的淡金色块。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

然而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找到没有?”他向面前男子问道。

“都没有找到。”男子恭恭敬敬地说。

“若若已经回来了,不用再花功夫。”凉支着下巴思忖了一阵,又忽而将锐利的目光投向面前的人,“至于殷雪随,他和若若在一起,若若都出现了,他怎么还没被发现?”

陌生男子立刻跪下去,“属下已经竭尽全力了。”

凉毫不动摇地说下去,“你们不是无力,那么是无能了?”

男子垂着头,一语不发。

凉依旧冷冷地看着他,“继续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然后属下该怎样做?”

“杀了,不要留全尸。”凉慢悠悠地说。

我再也憋不住,重重吁出一口气。

凉的视线立即朝这边刺过来。

我忙放下藤叶,闪开身体。

然而凉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沉闷的藤叶里响起他低微而细碎的声音,“进来。”

我掀开叶帘走了进去。

忽明忽暗的光线之下,他的身子斜靠在洁净幽凉的砖墙上,深邃的五官像蒙了层灰尘那样温和平息。

“偷听不是个好习惯。”他带着笑对我说。

“你介意?”

“当然不。”他摸了摸我的头,眼缝微合地看进我的眼睛,“倒是你,现在该不会在为殷雪随担心吧。”

“不用啊,你派去的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说不准,这次去对付他的人全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如果他身边没有侍卫,是很危险的。”话音落定后,凉又淡淡皱起了眉,“不过,他至今连个影子都不见,这些天你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你为什么认定我和他是在一起的?”

“不知道啊。”他略带迷惘地笑。

“那我也不知道我们当时在哪里。”

“对着信任你的人撒谎不是一个好习惯,若若。”他调转过头,神情安宁地注视着透过叶缝绽放光彩的阳光。

“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要那么多好习惯干什么。”我满不在乎地接口。

他发出喟叹一般的声音,视线也重新回到我的身上,“真想在你生辰那天送你一包哑药,看你以后还怎么气我。”

“我的生辰?”我有些愣住。

“现在都四月底了,当然快了啊。”

“这么快。”我惊异地笑。

原来又是一个五月初七到来了。去年的时候,我似乎还是一个被养在奉幽国皇宫里看不见出路的宠物。

然后,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已经不再属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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