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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满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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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和凉冷战。

第二天他来了三次,就坐在我的身边,不住地试图与我说话,然而我却像个聋哑人一般,对他的存在不管不顾。

第三天他过来见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话语,只是神情倦怠地看着我,坐了半天之后,一言不发地自行离开。

第四天,他只在我这里停留了半个时辰。

刚刚攻克西越没多久,青鼎国的人就住进了城内,他把我安置在后衙一间没有被烧毁的房屋里,自己就暂且在隔壁住下。

到了第五天,他只在门口看了我一会儿,就神色平静地走了。

然后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再来过。

我变得越来越懒,经常会整日地待在床上,明知道自己醒了,也只是睁着眼睛,动也不想动一下。

不过,在该用饭和敷药的时间,我还是会顺从地爬起来,从不敢有半分懈怠 。

因为凉把秋瑟调来当了我的侍女。

我实在不想看到任何跟我有关系的人因为我死去。

秋瑟对我说,矢薇也和我一样,闭门不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

我向她望了一眼,想起从前矢薇那副张扬恣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惋惜,“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不肯让任何人看见,就算陛下去探望,她也一定要用笠帽遮住整张脸。”秋瑟满面忧虑地摇头。

于是我也不再说话。

秋瑟提出要扶着我四处走走,我漫不经心地拒绝了她。

其实腿伤经过这些天的治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即使站上几刻也不会再觉得疼,然而我却开始怀念起当初那段形同废人的时光,那时候腿不能走动,即使天下很大,也不会有翱翔的野心,因此心甘情愿,并不怨怼。而如今腿伤终于痊愈,可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却已经如此狭小。

真是一个可爱的讽刺啊。

又一个早上,我吃完早饭,突然问道,“这边怎么一直平静成这样,奉幽的大军不是早就应该来了吗?”

秋瑟一边为我梳理着发丝,一边简单地说道,“娘娘,您说什么呢,奉幽军队怎么可能这么快打到这边来?”

我一怔,然后马上敷衍地笑了笑,“那么是我猜错了。”

“既然是猜的,娘娘刚才的语气为何会如此肯定?”秋瑟停下梳子,面含疑窦地看向我。

我茫然地看着镜子,还没想出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去时,镜子里面那扇门便被推开了,一张温润的脸庞出现在白色辰光里。

我有些吃惊,这个男子已经好久都没来找过我了,乍一见到,竟像是隔了几生几世一样。

我惊异地看向他,他却抗拒一般避开了我的目光。

秋瑟在我的示意下退出房间,瞬之在外面犹豫了良久,才慢慢走了进来。

我走到外室的桌子边,倒了两杯茶,递一杯给他。

他浅浅啜了一口,儒雅的面庞上浮出一丝熟悉的温暖笑意,“沫合,你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只是你太久没有见到我,所以觉得我有变化而已。”我笑着说。

“的确是有点久。”他笑着感慨。

“我还以为你从此怕了我,再也不来了。”

瞬之揭开杯盖,双眼注视着杯里橙黄的茶水,嘴角半扬,“怎么会呢,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作为你的朋友,我居然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真荒谬。”

“那么现在呢,你想好该怎么面对我了么?”我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现在还是没想好。”他放下茶盏,忽然面色无奈地看向我,“不过这次过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怎么了?”我大感意外地皱眉。

“其实你知道,奉幽的大军本来早就该抵达西越郡了,是吗?”

在他如此肯定的反问下,我只能点头。

他的瞳孔上渐渐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阴霾,“原来你也被骗了。”

我忽然觉得头顶的天空穿过房顶重重压了下来。“什么意思?”

“奉幽国并没有走捷径,他们绕了一个大圈子,但奉幽国的皇帝曾经用各种手段让人们相信,他们在不久之后就能到达西越。”

我只有嘴角冰凉地浅笑。用尽手段。脱离大军到这里来看我,也是手段中的一种吧。

但我只是语气平静地问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他应该是想出其不意。”

我想了半晌,问道,“凉知道吗?”

“知道,但还是派我父亲和大部分族人随军队去了原来的道路上守着。”

“敌军不是不会经过那里吗?”

瞬之一个人苦笑起来,“敌军不会,但是我的父亲会啊。”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凉的目标是安族?”

瞬之带着涩笑说道,“说不定此刻我们的存在威胁比奉幽还要大呢。”

“那——,族长他们离开这里已经多久了?”

“十天。”瞬之悲哀地垂下了眼睛,“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全军覆没了。”

“在这边留下的,大概还剩多少个?”

“连我在内一共十二。”

“这么少……”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瞬之脸色苍白地点头。

内心的恐惧像蒲公英一样,无止境地扩散着,落地生根。

“不,瞬之,你不能死。”我不禁脱口而出。

“那你愿意救我吗?”瞬之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

“有什么办法?”

瞬之自怀里郑重取出一个纸包,放在手心里,展开在我的面前,“这是‘十州梦’,只要服下过后,就会毫无知觉地睡上三天三夜,在这段时间里,我和我的族人应该可以逃得远一些了。”

我毫无兴致地望了纸包一眼,不抱丝毫希望地说道,“不要忘了凉是做什么的。”

“我当然没忘,不过十州梦不是□□,他不可能会轻易察觉到的。”

我有些惊讶地盯着他的手心,并终于将药取了过来,捻在指间细细端量,“它没有毒吧。”

“它只能令人熟睡,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

我再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瞬之的脸上绽出如释重负的浅笑。

我发现自己总是很容易沉溺在他的笑容里面。殷雪随和凉其实也经常笑,但从来不会像他的神情那么简单,殷雪随在笑的时候,总是像在担心着什么,而凉的笑容,向来就十分危险。

这样一个笑得纯粹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坏心的吧。

我天南地北地想着,自己的手心却不经意间沁满了冷汗。

*******

刚刚走近矢薇的住处,里面碗碟碎裂声便毫无顾忌地传了出来。

我无声地支开外面的守卫,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在门格的纸上戳了一个小孔,不动声色地向里面看去。

地面是一堆的破碎瓷片,凉正站在打碎的瓷器前沉默着,出奇的很有耐心。

而一边的矢薇果然戴着笠帽,宽大的长袍罩住了全身,没有一寸皮肤露在外面。

凉看了她很久,才走过去,将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矢薇,你不用这样,其实你很好看。”

“陛下,您也不用这样子,臣妾现在这副模样,根本不值得您如此对待。

“别多想,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而且并不觉得不甘心。”凉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笑意,然而声音却柔和得让人震惊。

矢薇在凉的搀扶下轻轻坐定,犹豫了许久,才有些虚弱地开口,“那么陛下收留臣妾,究竟是因为同情臣妾,还是看上了臣妾先前的身份?”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然而凉并没有丝毫怒气。

他只是略微抱一下她,然后平和地开口道,“放心,我既没有同情你,也没有想过要利用你的剩余价值,就算你不曾在殷雪随身边服侍,我也会尽我所能,好好地保护你。”

“那么,是因为她么?”

在光线略微幽暗的房间里,矢薇的声音像枝头即将掉落的花瓣一般微微颤抖着。

凉终于显露出一丝很复杂的笑容,“如果我给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会不会怨我?”

矢薇默然了一阵,才虚浮地笑了,“要怨的话,也只有怨她不懂事啊。”

凉缓缓摇头,“我倒觉得,她只是感情太直接了一点而已。”

“其实这叫自私吧。”

凉只是浅笑,并没有与她纠缠下去。

他琥珀色的眼眸不经意地朝门边看过来,我一惊,立即放轻步履,以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去。

矢薇寝房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后花园。

因为小,花园里的花像集市上毫无秩序的人群一样,特别拥挤。

我走到一棵樱花树下开始等,我知道他已经看见了我。

正值开花的时节,树上挤满了粉红色的花瓣,被风轻轻一吹就娇柔无力地飘下来,落满人的肩头。

刚才站得太久,许久未曾直立的我不由觉得腿酸,再走两步,在樱树下坐了下来。

疲倦地闭上眼,再睁开时,遍地的樱花上已经多了一个人。

他在色彩纯素的花雨里伸出一只手。

我不禁浅淡一笑,将自己的手交向他的掌心。他轻轻一拉,我便从地面堆积得厚厚的花瓣上站了起来。

他轻轻将我抱了抱,“若若什么时候也学会偷听了?”

“是你们自己没有发现我。”

“听了多少?”他放开我,用幽微沉静的目光直视着我的眼睛。

“全听见了,不过一点也没听懂。”我如实回答,“你们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我曾经的一个朋友。矢薇是他的女儿。”

“你会是这样一个念旧情的人吗?”我怀疑地问。

“如果不念旧情,又如何解释我找你这么久。”

“对不起。”我趁机说道。

他惊愕了片刻,才神情呆滞地开口,“你刚才……”

“对不起,前段时间是我任性了,不要放在心上,哥哥。”

凉又看了我许久,确定我不是冒牌货以后,才假装失落地说道,“可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怎么办?”

“我准备了一些饭菜,向你赔罪。”我低下头去。

“是你做的?”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嗯。”我的笑容假得连自己都觉得羞愧,于是只能更加用力地垂下头,不让自己的神情被他看见。

手背的皮肤一热,还没来得及惊诧,自己的脚步已经随着他开始移动。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啦。”他回过头向我笑道。

那笑容是如此灿烂,我咬牙看着,甚至觉得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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