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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三面楚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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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证王后殿下的安全,我和夭凝一直坐在地上等到了傍晚。

忠犬的我们当然忘了还有坐榻、凳子这回事,当外面脚步声交叠着响起时,我们两人的腿已经酸得动都不能动了。

房门被迅速推开,苏引池领着众人进入房间时,首先看见的便是坐在地毯上一点面子都没有的我们。

“凝儿,娘娘,你们这是……”苏引池愣在原地。

“嗯,坐得太久,一条腿被压得没力气了。”夭凝不好意思地说。

“还不快去扶娘娘和夫人起来。”苏引池身后的凉话虽是对着侍从说,眼神却一直戏谑地凝滞在我身上。

被婢女搀着站起来,我们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气,所有的重量都聚在另一条腿上,看上去歪歪扭扭的,跟虫子一样。

“夫人,朕的王后现在在哪?”

随着焦灼的男子声音响起,一个身材略微臃肿的中年男人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在那边。”夭凝稳住身形,手指指向床榻。

中年男子立即大步向前,面带担忧地打量着床上眉目绝美的王后,“她怎么闭着眼睛?”

“我们管不住她,只好点了她的穴。”夭凝骄傲地说,“不过她现在还醒不过来吧,沫合姐姐的点穴手厉害得很呢。”

这话刚一从她口中说出来,王后的眼睛便颤了一下,张开了。

夭凝你确定不是故意要丢我的脸吗……

亚竺国国王大喜,伸出一只手就要帮她拂去额头的碎发。

王后却重重地一把推开他。“别过来。”

“是我啊。”国王不可置信地说着,又要继续凑上去。

“不要,不要过来,鬼,鬼,有鬼啊。”王后尖叫一声,抱着头便向床角缩去。

国王面如死灰地看向凉,“青午陛下,您看这——”

凉向他一笑,“夜兄,夏某是毒者,不是医生。这样的情况,可能让贤婿来处理要好一点吧。”

亚竺国王的神色更加委顿起来,“他是不会帮我的。”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凉幽幽一叹,“王后的病情是受了惊吓所致,夏某就给她开几剂凝神的汤药,兴许能让她好受一些。”

“多谢,多谢……”亚竺国王的脸上布满了卑微的感激。

“不必客气,对了,今天娘娘发病之时,是谁在她身边服侍着?”凉眸光一转,脸上出现认真之色。

“是奴婢。”嫣罗和今天见到的另外一个丫头跪在了凉跟前。

“朕问你们,”凉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们的头顶,“今天娘娘在外面遇到过什么可疑人物没有?”

“没有。”嫣罗忙点头。

凉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我这边,然后挥手让她们退下。

围观的各位贵族也渐渐散了去,拥挤的房间一下子空荡起来,凉拉着我出门时,我回过头,猛然看见亚竺国王眼角流过的泪水。

居然流泪了。这个野心勃勃的老狐狸。

突然有点羡慕那个缩在床脚一脸惊惶的中年女人。

我不禁扬起头看着凉的侧脸,“你真的能治好王后吗?”

“看得出她的脑子从前就受过不少刺激,现在是彻底疯了。”凉叹了一口气。

“那你刚才开药的话都是安慰国王陛下的?你可不是这样善良的人啊。”我有点吃惊。

“少用‘善良’这样的恶心词儿来寒碜我,”他回首望了那已经合上的房门一眼,“我只是觉得,一个全心全意爱着的人,是值得好一点的对待的。”

“有道理。”我蹲下来用力揉着没有一点力气的小腿。

“毕竟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像你一样背信弃义,不讲良心啊。”他又喟叹一般地说。

……“又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今天王后见到的人,是殷雪随对吧。”凉妩媚地笑起来,“若若,你对我可真好啊。”

“啊?啊哈?”我被他的笑声吓得汗毛直立,于是故意做出一副傻表情,“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问起那丫鬟的时候,她实在冷静得过分了。而当时四园之内,只有你和夭凝的权势能够大到逼她撒谎。”顿了一下,凉又笑着抚了一下眼角,“而除了殷雪随以外,又有谁能让你们两个插手?”

“哥哥你真聪明。”我笑得一脸白痴。

“既然觉得哥哥胜算是最大的,为什么还总要把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什么时候说你胜算最大了啊,我差点就要冲着他吼。

不过看着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我硬是把那些字全部嚼碎吞了下去。

“唔,凉,”我试着转移话题,“你就不想一下为什么王后见到殷雪随反应会那么大吗?”

“我想你都来不及。”他干脆地说。

“嗯……那好吧,我帮你想,在前几日奉幽亚竺联姻的时候,就听说王后没有参加自己女儿的婚礼,当时我还没当回事儿,但今天听夭凝讲她们母女住到一个庄园里也没见过一面,你说这中间会不会有些蹊跷?”

“的确如此,这里面有很多我们能利用的东西,若若你为我考虑得很周到。”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慢慢笑了,“我段千凉的妹妹,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啊。”

大多数时候,凉其实是很排斥“夏青午”这个名字的。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空气里的阴沉气氛还没散去,我不想在这里多呆。

凉却倾身过来,伸手拂去我肩头的落叶,将我拦腰抱起来。

哥哥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我一不小心就把心声问出来了。

他眼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你不是没力气了吗?”

“现在都好了。”我挣扎了一下,仍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你想一步一步跳回淘青园是不是?我段千凉可不养青蛙。”他的语气带着调侃,声音却是无限温柔的。

夕阳是一个温柔的溏心蛋,金黄色的汁水,似乎要流到我们的身上来。

楠木的香味飘进鼻子里,竟然也有种难言的柔和。

凉边走边和我低低地说着话。

我含混地应着,头脑也被腿传染了一般,又软又麻。

再被这样挨一巴掌吃颗糖再吃糖再挨巴掌地折磨下去,我会疯的……

*******

一路抱着我回到寝房,凉才将我放在睡榻上。

我看着他的已经酸得有些不灵活的手臂,难得地有些负罪感,“麻烦你了。”

“没事,就当练臂力。”他满不在乎地说。

……

我们两个总是柔情不起来……

他专注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说道,“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去哪?”我随口问道。

“今天几个大国之间有宴会。”

“我也要去。”我连忙坐起来。

“吃的我会叫人照做一份送过来。”他按住我。

真是了解我啊,不过——

“我想跟着你一起。”

凉的眼神暗了一下,然后恢复如常,“小别胜新婚啊,你乖乖地等着我,说不定会更加认识到我的重要了呢。”

他的神色就算恢复了正常也不见得好。作为一个聪明人,他当然猜得到我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对他有了戒心。

虽然平时嘴里说着恨不得殷雪随去死,但是到了真正面对的时候,我还是希望他是安好的。

“哥哥……”我使出了每次向他撒娇的利器。

但他的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把我当哥你就给我安分一点。”他强行将我摁进床铺里,不甚温柔地盖上被子,“若若,我才是你最亲的人。”

说罢他甩袖离开,满身的戾气与强行压下来的怒意却仿佛扎根了一般,蔓延到了整个房间。

身子一软,突然生出的不安,便毫不留情地从足下窜到了头顶。

我一跃而起,急忙叫了两个丫头进来为我梳妆打扮。

不到半刻,手脚麻利的丫鬟便在我的催促下梳了一个简单的髻,再□□一支素净的簪子,我将自己身上剪裁细致的衣衫褪下,换上特意让人找来的粉红色缎衣。

“娘娘,您为什么突然要打扮成陶浪园丫鬟的模样?”边上的两名婢女忍不住问。

“快带我去陶浪园。”我惜字如金地站起来。

*******

“这——就——是——了。”丫鬟气息不稳地说。

毫不停歇地跑了这么长路程,就是我这种习武之人,也早已是浑身酸软,去了半条命。这两个丫头没倒下实在算是厉害。

不过看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的情景,我摸了摸下巴。

估计我已经成为整座园子里除了凉以外最不受欢迎的存在了……

我靠在铜柱上,想要休息一下。

这时一群跟我穿着同色衣服的婢女端着托盘款款向我这边走过来。

身形隐进巨大的铜柱后面,没过多久,就听见女子娇俏的说话声音。

“早就听说青鼎和奉幽的君主俊美非凡,今日终于轮到我们伺候了,真没想到,居然比我们城主还要出色几分呢。”一个女子欣喜地说着。

“你看到青鼎的皇帝了?刚才他一直冷着张脸,我都不敢抬眼去望。”另一个接话道。

听内容似乎与今日的晚宴有关,我面上一喜,也就去了暗自离开的念头。

“我也只是给他奉水果的时候偷偷拿眼角瞟了他一眼,哪敢多看?”第一个女子的声音透着惋惜。

“好了好了,”一个稍沉稳一些的丫鬟出声制止,“还是快点把酒送去吧,晚了一刻,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整齐的脚步声经过铜柱之际,我身子闪出,悄无声息地捂住了最末尾的一个丫鬟的嘴,将她拖到了铜柱后面。

端着她手中的托盘走出来时,那群丫鬟还未走远,我提了口气,步履轻盈地追上她们。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专心走路的丫鬟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绕过几道绘着精美图案的廊子,再爬上十多层宽阔而皎洁的汉白玉阶梯,她们终于领着我步入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殿。

殿中的舞姬在轻柔的丝竹声中妖娆地摆动着腰肢,巨大的铜炉里香料静静地燃烧着,飘满花香酒香的大殿里充斥着纸醉金迷的味道。

够资格参加这个宴会的人,其实只有不到十个。

偌大的偌大的殿堂里只摆了三张宴几,夭凝和苏引池坐在正前方,凉和殷雪随的宴几各自坐落在大殿的两侧,殷雪随的身边,还坐着浑身艳红的夜音。

我突然记起,这些都是在夭凝大婚时的喜宴上出现过的人。

现在喜宴过去了,每个人身边都换了新人啊。

这脑残的命运总是有能让人爆粗口的潜质……

“你快点啊,愣着干什么?”身前的丫鬟回头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催促道。

我慌忙应了一声,端着托盘来到殷雪随和夜音面前,垂着头将酒壶放在摆着奇珍异果的案几上。

领头的丫鬟将美酒送到苏引池那边后,便走过来接过我的托盘,吩咐我在殷雪随这里小心伺候。

我不敢出声,只是点了一下头,便站到了殷雪随的右侧。

心里有一点没谱,毕竟这个人和我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要认出我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他一直没有注意到我。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乌黑的发丝只是用一个简单的玉簪随意固定着,一缕没有顾及到的头发顺着脸部轮廓垂到月白色长衫上,有一种散漫又落拓的美。

然而他的目光却毫不松懈地始终看着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那里除了凉,只有满脸谨慎双颊却通红的婢女。

原来殷雪随你的魔爪已经伸到赤弦城来了?

夜音的脸上已经带了一丝讥讽的笑意,“别看了,她根本不会来。”

殷雪随的薄唇颤抖了一下,才将眸光收回,淡淡瞥了一眼身侧的夜音,“跟你没有关系。”

嗯嗯嗯?你们终于吵架了?

“没有关系?”夜音妖娆一笑,眸中却有着难以直视的锐利,“现在和你没有关系的,不是青鼎国那个受尽恩宠的贵妃吗?”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是,现在你高兴了,对不对?”殷雪随的语气冷得可怕。

我已经彻底凌乱了。

“听你的语气好像对我不太满意?”夜音神情自若地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丢进嘴巴里。

殷雪随干脆不理她,端起案上的酒便无声地饮干净。

夜音的柳眉染上几分媚色,“不要生气了,来,吃点樱桃,赤弦城的水果可比其他地方甜很多呢。”

殷雪随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不要这样嘛,来,我喂你。”夜音的声音里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与此同时,她的左手旁若无人地攀上殷雪随的脸,右手则从镶着玛瑙的果盘里取出一颗色泽艳丽的樱桃,送到殷雪随唇边,“啊,张嘴。”

殷雪随厌恶地皱了下眉,抬起手将夜音持着果子的柔荑拂开,又一点一点地,将夜音放在他脸上的手指掰下来,“我不是‘环’。”

夜音的笑容渐渐冻住。

她灼灼的妩媚明眸,像是突然间被人扯成两个大洞。

没有一点希望,没有一点光彩。

“是啊,你不是环,你怎么配提环的名字?”

夜音的话尖刻至极,可是声音却是悲哀的,透着无尽的飘渺。

“我和你,也是一样的心情。”殷雪随平淡地说。

我失神地将目光投向对面。

凉还是在自顾自地饮酒,周围好大一片空气,都因为他的沉默而压抑着。

他重新提起酒壶之际,像是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一般,双眸蓦地抬起,直直向我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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