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心疼你的装纯 > 2 第一章 手中的倾城

2 第一章 手中的倾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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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软若浮云的床榻上,那股又淡又冷的薄荷香气还停留在房间里,不过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候在帘子外的紫楼一听到里面的动静,便立即快步走了进来,系好床边的月白鲛帐,眉开眼笑地将我扶起。

无论什么时候,她似乎都是这么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她的笑脸会让人不知不觉地忘记很多心事,有时甚至包括她不过是雪随安插过来的棋子。

我垂下眼睛。“雪随呢,什么时候走的?”

紫楼露出疑惑的表情,“公主,你不是睡糊涂了吧。奴婢昨晚一直和蓝楼姐姐守在外面,并没有见到陛下来这里。”

连她们都要瞒?我也觉得很疑惑。侧头看了一眼敞开着的窗户,我不再说话。

紫楼将我扶到梳妆台前,持起象牙梳子。

三千青丝在她的手指摆弄下起起落落,发丝摩擦的声音,珠帘被风吹起的声音,以及轻微的呼吸声音都湮没在偌大的殿堂里,安静得像一个梦境。

龙屑香的淡雅气味在空气里慢慢地升起,一点一点扩散开来。

三年前,当我窘迫得连最末等的香料都用不起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如今的我宫里全是这种香中极品。

我也没有想到。

不过我知道原因。似乎我命运的改变,全部源自于先帝的那道遗旨。

一向视我为无物的先帝在临终时立下的遗旨里除了把皇位传给雪随外,居然还将一个奉幽国皇后用过的寒玉手镯赐给了我,并命令雪随在形势稳定时立我为后。

我被人从一个冷宫的角落里踢到权位的顶峰,从此生活翻天覆地。

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自己的好运气,还是应该感谢先皇的死。

我百无聊赖地笑起来。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正在朝着我靠近。

我竖起双耳,手指紧攥着衣袖,心里默数着来人的数量。

竟有一二十个。

居然能让这么多刺客混进由映宫,这次也不知道是谁这样神通广大。

回过头,看见蓝楼带了一大群端着洗漱用具的宫女走进来。

蓝楼无知无觉地笑了笑,“公主,这件这件素白罗纱裙是奴婢为您挑选的,你看还满意吗?”

我没有回头,“拿上来。”

从镜中看见蓝楼身后的一个宫女托着衣物走向我。镜子是番邦琉璃制成的,很清晰地照出了纱裙柔和美好的影子。

同时也有利刃拔出时那一瞬间的寒芒。

仅仅是一瞬间。允许我反应的时间只有这么一点。

我抿了一下嘴唇,以雷霆之势一跃而起,左手死死扭住了来人的手腕,右手则用力扣住了来人的脖颈。

匕首落在纯黑的地板上面,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紫楼的怒喝声零星而又混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这时我才回过神,看了一下四周。

一同进来的其他宫女都不会工夫,很快就被紫楼蓝楼制服了。被我抓住的刺客一脸呆愣,似乎还没缓过神来。

我轻轻放开她,用干净的丝帕将手擦净,对着她盈盈一笑。她还算是个美人,不过脖子和手被我一捏,根本惨不忍睹了。

“你怎么……,怎么会……”过了好久这位刺客才喃喃地说。

“好奇我为什么能躲开?”我扭过脸继续看着镜子,“以为一群没有武功的女人就能抹去我的戒心?你的主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你个死女人……”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我自顾自地挑了根簪子□□头发里,“想知道原因吗?”

转身看到她隐隐不甘又期待的神色,我很有兴致地笑了,同时眼睛不经意地掠过荷前月忆的脸,“告诉你哦,陛下在我宫里每个人的身上都下过剧毒,所以由映宫中每个人都带着特殊的香气的。”

“皇家的人果然心狠。”女子狠狠地笑了,“为什么不逼我供出主谋?”

我轻轻拍她的脸。“我也想啊,可是你马上就要死了,我哪有这个时间?”

刺客的脸上其实是有过短暂的慌乱的。

毕竟才十五六岁,和我一样大的样子。

但我不可能就因此就格外留情,就像她拔匕首刺向我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犹豫一样。

赶来的侍卫将她们拖了下去。

紫楼再为我涂上颜色浅淡的口脂,今日的妆容终于大功告成,紫楼看着镜中的我的时候,眼底是带着惊艳的。

“公主要用早膳吗?”月忆在一旁问。

我摇摇头,想起昨晚雪随说的话。“去蝉吟宫吧。”

*******

蝉吟宫内外都是千篇一律的红色,床幔,窗帷,梳妆台全都像是涂上了一层鲜血,艳丽又残忍。

向来活泼好动的夭凝此刻正端庄地坐在琉璃镜前,如坐禅的僧人一般,一动也不动。

一向懂得察言观色的婢女当然早就感受到了这种诡谲的气氛,只是默不做声地为夭凝精心打扮着,唯恐夭凝将气撒到自己身上。

镜子里面的女子越发明丽起来,然而这位清秀脱俗的美女,突然很怅然地问了我一句,“沫合姐,你说我像不像一头被主人养肥了就献出去供人宰杀的猪?”

这念头也太消极了。我马上安慰她,“别这么想,如果猪有十六岁的的话,肉该得多老啊。”

蝉吟宫最心灵手巧的宫婢湖儿为她描好远山眉,她满意地看了两眼,终于侧过脸来看我,脸上牵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上个月的这一天才过完十六岁的生辰,这个月就要出嫁了,真快啊。”

“墨哈耶齐手脚也是挺快的,刚刚看见你成年就提出和亲。”

“沫合姐姐,这一去我大概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和二皇兄要多保重。”她垂下眼睑,装作漫不经心地整理衣襟。

“见过墨哈耶齐了吗?”我突然想起来问。

玄卡部落是十天前才到的京城,连我都没见过那个异族统领。

“没有。”她淡淡摇头。

“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

“只要还是人就好。”夭凝又自己在眉间贴了一片梅形花钿,霎时整个人都如同红梅一般,媚态横生,娇艳欲滴。

我不由叹了口气,“夭凝,如果你不愿去外面,就跟雪痕说一声,我们找个人代替你去吧。”

“说得那么好听,阮沫合,那么爱装好人,你怎么不替四妹嫁出去?”

冰冷的声音从帘外穿过来。

我和夭凝对视了一眼,同时迎了上去,“见过二皇姐。”

侍女们掀开大红色的帘子,穿金戴银的二公主竟凝款款走了进来。

虽然是一母所出,但夭凝和竟凝的关系一直很淡,所以面对竟凝的不请自来,夭凝的态度有些冷。

显然竟凝并不在意这些,她只是走到梳妆台前的雕花楠凳边悠悠坐下,一边取了一只珠花在手中把玩着,一边将慵懒的目光瞥向了我们,“四妹何必要如此多礼,你难道忘了,我们是一个姓的么?”

夭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用不满的眼神看着竟凝。

在奉幽国里面,殷是最高贵的一个姓氏。

刚好与我的相反。

先帝赐给我的姓是“阮”,这曾经是奉幽最低贱的姓。

我始终和她们站不到一起。我并没有意外。

但殷竟凝在人前的时候,一直和我保持着虚伪的和平关系,今日却突然打破伪装,与我公然针锋相对,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我带着几分探究看向她,却正好对上她轻蔑而厌恶的眼光。

她阴鸷地瞪了我一眼,又很快将视线转移到一身大红的夭凝身上,“妹妹,你今天很偏亮。”

“我哪一天都很漂亮。”夭凝不咸不淡地扬了扬唇角。

“可惜,嫁到那样荒蛮的地方,打扮得再美,也没有人会欣赏的罢。”

夭凝不耐地皱了眉,“皇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竟凝淡笑着起身,来到夭凝的面前,伸出纤纤玉手抚弄着夭凝最引以为傲的青丝,“你都要远嫁了,皇姐难道不应该多来跟你说说体己话吗?”

夭凝一语不发地扭过头。

“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要去海岛上受苦,而父皇当初为了和亲而收养的外姓贱民,居然可以成为我们的未来皇后,这世间的事,果真是变幻莫测啊。”竟凝叹息着。

她的矛头丝毫不加掩饰地指向了我。

直到现在才明白她的来意 ……。我果然是变迟钝了。

紫楼愤懑地想要走出来替我出气,却被我不动声色地拉住。

“皇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夭凝不悦地开口。

“难道不是?”竟凝做出吃惊的样子,“奉幽举国上下都知道她不过是父皇捡来的贱民,父皇带她回王宫不过是为了收养一枚联姻的棋子。”

“但沫合姐姐现在是我们未来的国母。”

竟凝冷哼了一声,“谁知道父皇是不是真的让陛下立她为后。”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皇姐是说,那道遗旨有蹊跷啰?”

竟凝脸一白。

先皇临终时,寝殿里只有雪随一个人。

竟凝过了一刻又才镇定下来,佯装理直气壮道,“少强词夺理,我什么时候有这个意思。”

“没有就好,”我淡淡地笑了笑,‘不过公主,我还是要奉劝您一句,宫里面比我强词夺理的人多了去了,虽然在这里您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却不一定是地位最高的,有时候说话还是麻烦注意一点分寸。“

“你——”她金色的指甲直直地指向我,敷满脂粉的脸上隐隐有皱纹现了出来。

我甜甜地笑着与她对视。年轻真好,看着她脸上的黑色的纹路,我在心里面默默地想。

我知道我赢了。殷竟凝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讲起她的年龄。

今年她已经二十有八,比雪痕还要大上五岁,与她同年的大公主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嫁为人妇,并生育了三个可爱的儿女,而竟凝至今仍然待字闺中。

先皇在世时曾屡次给她和朝中权贵之子指婚,而那些世家公子在与她接触之后纷纷请求取消婚约,先皇刚建立政权,根基不稳,对于朝中权臣的不敬也只有视若无睹。然而殷竟凝偏偏又自视甚高,平民百姓皆入不了她的眼,于是她的婚事便一直拖延,直到现在。

殷竟凝的年龄,是除我的身世以外,宫内的下人们最大的闲聊话题。

看着这些下人努力憋着笑的脸,我知道他们马上又要有新的话题了。

殷竟凝回头目光狠狠扫了一圈,才对我冷笑道,“没想到你出身不怎么样,一张嘴倒是伶牙俐齿。”

我卑微又谦顺地低下头,“公主过奖,我倒是羡慕公主出身高贵,根本不用拥有伶牙俐齿的本事呢。”

夭凝正被我气得发抖,一旁的夭凝已经发话了,“皇姐,我还有事,你先回吧。”

竟凝有些愣怔,“妹妹,你就愿意为了一个外人来给我难堪?”

我在一旁了然地呷了一口茶,觉得她的话无比可笑。

什么是外人?与自己利益相悖的就是外人,自己看不惯的就是外人,当然,有些自己看得惯的人,同样是外人。

血缘这东西,从来都卑微得可怕。

夭凝的贴身丫头君儿将竟凝带了出去。

夭凝迟疑地站在原地开口,“沫合姐姐,她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说实话,我也觉得,今天去的人,本来该是我。”我低下头紧紧盯着自己的手心,“夭凝,为什么不去跟夭凝讲。我们也许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她又坐回梳妆台,任由侍女在她身上侍弄着,原本就娇艳无比的脸庞,在凤冠霞帔的映衬下,更是叫人移不开眼。

“横竖都是棋子,被放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夭凝懒懒地扬了扬眉毛。

铜漏中的水滴落下来,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她说对了,其实我们不管被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没有区别的。因为再自由,其实都是在别人的手里、

我竟然暂时忘记了这一点。

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夭凝回过头,目光幽深地向我看过来。

宫女们装扮完毕,便默默地随着荷前月忆退了出去,偌大的寝殿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夭凝没有说话,我也没有。我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懈怠和不甘。

她是有着高贵血统的公主,却只能屈从于自己的命运,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而我这个身份低微的养女,突然被一道遗旨莫名其妙地立为了未来皇后,从此注定只能挣扎在布满虚情假意和明枪暗箭的罗网里。

在此之前,谁都没有问过,我们到底愿不愿意。

夭凝终于干咳一声,轻启朱唇,打破了沉寂,“姐姐,我这里有壶藏了百年的玉液酒,要不要来一杯?”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忘不了喝酒。我摇摇头,“你打算让墨哈抱着你拜堂吗?”

“姐姐你好狠心啊,我这红颜祸水都要被泼出去了……”她可怜兮兮地盯着我。

夭凝生性嗜酒,如果我不陪着她,只怕会大大扫了她的兴致。不过,我还是没有点头,“雪随不让我喝酒。”

夭凝的脸冷下来,“是怕有毒吗?”

“我只是……”

她已经将酒倒在琥珀杯里,娇慵地对着我笑,“我不告诉皇兄,好不好?”

正迟疑间,夭凝已经将满满一杯酒塞到了我的手里。

她自顾自地将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满目期待地望着我。

我皱眉想了一会儿,也将酒液缓缓送入口中。

清凉的液体从舌尖一直滑入喉咙,带着些许的甜味和辣味,沁着凉意的香气充盈在口中,整个人竟是清爽了不少。

“好喝。”我舔了一下嘴唇,头渐渐感觉有些晕眩。

夭凝看着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怪异。

“怎么了?”我笑着站起来,身子却晃了一下,有点站不稳。

“沫合,你的眼睛……”她的脸上带着诡秘的表情。

“我的眼睛?”我踉跄地向她走去。

夭凝的嘴一直在张张合合,可我根本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她的影子也在我视线里慢慢变得模糊,然后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

最终我听到了清晰的声响。

是我倒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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