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六道·髑髅（1 / 1）
51、六道髑髅
“(⊙o⊙)…可以……”千种呆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风间止会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同时心理面却也略微地松了一口气。
“……”狭长的凤眼微眯，“那么既然千种和犬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自然要礼尚往来，看看在下是否能够略尽绵薄之力，帮到似乎被什么事情缠身的二位？”
“……”千种呆滞了几秒，显然是在思索着怎么样搪塞过去。
脚步声轻轻传来。
“看起来，这里的的确确有着一位我所不知道的新客人？”风间止略带了然地说着。心下眉头微皱，总觉得一种不祥地感觉萦绕在心头。
“这话应该是我来说才是，请问阁下是何许人也。”
转角处，站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深紫色的凤梨发型，些微的刘海垂落遮住了眼睛，左眼被绣着繁复花纹的眼罩所覆盖，右眼深紫，小巧清秀的脸上平淡得似乎没有表情，眼神当中却透露出一些负面的情绪。
身着黑曜校服，手持……三叉戟。
如果不是因为在这一刻脑中传来一声毫不遮掩的轻“咦”声，恐怕风间止会在第一时间单方面解除两人的契约。
“虽然感觉不同，但是品味真是让人记忆犹新的一种啊……”风间止似乎感慨般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当然，还是那句话，如果不用背课文的语气念最后一个感叹词的话会更好，“我的名字叫做风间止。可爱的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名字么？”
“……”风间……止？
“六道髑髅这个名字还真是有趣啊~”风间止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为什么《哈利波特》里面的贵族总是喜欢拖长腔用咏叹调说话了。为了形象，他面上这样平淡地说着，但是在交流平台上极力地用抑扬顿挫拉长版的意大利文这样感慨道。
“……”白玉般十指有些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三叉戟，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咬了咬唇，似乎局促般抬头，半响开口问。
“风间桑……究竟是谁？”
“六道桑忘了吗，我刚刚才自我介绍过，在下是风间止，也是一个叫做六道骸的合作者。”那精致的凤眼当中似乎有些笑意溢满清晰而出，让这过于阴森的房间也显得温和起来。
“是吗……”六道髑髅苍白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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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梨妖怪，这个女孩子和你什么关系？”
在检查了一番这个少女的精神波动，发现她严格算起来应该是一个有天赋但是没有开发的幻术师，甚至攻击力也主要修炼得是体术之后，风间止微微皱眉，在识海当中叫那个从刚刚开始就突然卡壳的凤梨妖怪。
“我记得，她是我妹妹。”
半响，从交流平台上传来这样一阵低沉乃至有些沙哑的话。
“……”风间呆了半响，看向少女的眼睛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我是该恭喜你么……”他低低的声音在交流平台上回荡着，似乎与空气产生了共振一般，和六道骸的心撞击在一起。
“你是六道的妹妹。”半响，风间止用手拂过额前有些散乱的长发，出来的太急，他都没来的及扎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叫你……髑髅吗？”
“……”很显然这个悲催的名字即使是在这个少女承认了的前提之下也仍旧让她不怎么舒服，然而她抿了抿唇之后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道。
“我和你哥哥有特定的练习方式。”风间止露出一个比较微妙的方式，“如果你能够理解的话。”
“……”少女咽了口口水之后点头，“是的，我想我能够明白。”
“那么既然如此，等雾战开始之前，我会再次来这里接你们过去的。”风间止展现出一个温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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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六道髑髅很厉害。
抱着Lucia，风间止屏蔽了识海和自己想法的链接。他似乎心不在焉地在手上转着术力幻化出来的晶白毛笔，状似认真地阅读着手中的书。
“直到现在，凡是我当作最真实、最可靠而接受过来的东西，我都是从感官或通过感
官得来的。不过，我有时觉得这些感官是骗人的；为了小心谨慎起见，对于一经骗过我们的东西就决不完全加以信任……”
一切都是建基在谨慎上的。他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守卫那个现在还不见踪影……或者受应该是到手了1/42的73做了那么多事，早就没有了回头路。即使如此，他仍旧小心谨慎地隐藏着自己，不让自己这个原本几乎出场次为0，现在也仍旧应该是不存在，却偏偏在某种程度上异常活泼的人物被身居高位的玛丽苏注意到。所以他无法理解，究竟是处于怎样的一种心态，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会如此强势地出场，毫不避讳地给自己一个这样的名字。
“我怎么能否认这两只手和这个身体是属于我的呢，除非也许是我和那些②疯子相比？那些疯子的大脑让胆汁的黑气扰乱和遮蔽得那么厉害，以致他们尽管很穷却经常以为自己是国王；尽管是□□，却经常以为自己穿红戴金；或者他们幻想自己是盆子、罐子，或者他们的身子是玻璃的。但是，怎么啦，那是一些疯子，如果我也和他们相比，那么我的荒诞程度也将不会小于他们了……”
是的，那个六道髑髅的存在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一点……应该是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规则通知了与她身份有关的三个人，六道骸、千种和犬，她的身份……这很常见，显然，很多玛丽苏凭空出现的时候规则都会选择这种方式完成两者的交易。
“虽然如此，我在这里必须考虑到我是人，因而我有睡觉和在梦里出现跟疯子们醒着的时候所做的一模一样、有时甚至更加荒唐的事情的习惯。有多少次我夜里梦见我在这个地方，穿着衣服，在炉火旁边，虽然我是□□地躺在我的被窝里！我现在确实以为我并不是用睡着的眼睛看这张纸，我摇晃着的这个脑袋也并没有发昏，我故意地、自觉地伸出这只手，我感觉到了这只手……”
是的……冷静下来之后有些事情就变得简单而清楚起来。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显而易见，甚至在自己表示自己和六道骸有一些微妙的沟通方式时也只是在担心于自己的身份问题，不可否认于六道骸的实力，他也的的确确察觉到了这个突然冒出自己记忆的妹妹有问题。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止”的名字以及这个时候能够和远在意大利水牢里的六道骸沟通意味着什么。
这说明了她本身没有过多地去注意被炮灰了的库洛姆髑髅，或者是不在意能够和六道骸联系这件事情本身。
“那么让我们现在就假定我们是睡着了，假定所有这些个别情况，比如我们睁开眼睛，我们摇晃脑袋，我们伸手，等等，都不过是一些虚幻的假象；让我们就设想我们的手以及整个身体也许都不是像我们看到的这样。尽管如此，至少必须承认出现在我们的梦里的那些东西就像图书一样，它们只有摹仿某种真实的东西才能做成……”
在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她必然知道库洛姆髑髅的存在，然而她却仍然选择了这样一个几乎是靶子一样的身份，显然是有所仰仗并且能够保证，被人间蒸发的会是原来那个脆弱的孩子，而不是自己。结果在找不到库洛姆髑髅这个人的前身之后，她仍旧有这个胆子去找千种和犬也就是说明了……
现在一切都还尚且被蒙在雾中看不真切。
风间止合上书本，对画着墨竹的天花板清冷地念出剩下的话。
“有一个上帝，他是全能的，就是由他把我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创造和产生出来的。可是，谁能向我保证这个上帝没有这样做过，即本来就没有地，没有天，没有带有广延性的物体，没有形状，没有大小，没有地点，而我却偏偏具有这一切东西的感觉，并且所有这些都无非是像我所看见的那个样子存在着的？”
“还有，和我有时断定别的人们甚至在他们以为知道得最准确的事情上弄错一样，也可能是上帝有意让我每次在二加三上，或者在数一个正方形的边上，或者在判断什么更容易的东西（如果人们可以想出来比这更容易的东西的话）上弄错。但是也许上帝并没有故意让我弄出这样的差错，因为他被人说成是至善的。尽管如此，如果说把我做成这样，让我总是弄错，这是和他的善良性相抵触的话，那么容许我有时弄错好像也是和他的善良性绝对③相反的，因而我不能怀疑他会容许我这样做。”
前方的道路尚且晦涩不清，但是现在他身后却匆匆驶来一辆火车。
他没有选择。
命运之神似乎将许多复杂的红线连在一块，织成了一张蛛网，然而遗憾的是，明明没有这方面艺术细胞的他却不得不被迫参加这个游戏。
他不后悔也不埋怨，即成的事实已无法改变。
然而他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早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他手下轻柔地给骄傲的波斯猫按摩，凤眼当中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是的，也许所有人都会以为一些外力而变得飘然。200+的玛丽苏收割品始终还是让他飘飘然了，毕竟他一路顺风顺水开金手指地解决了200多个妹纸。然而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现在只是出现了一个显然有背景的人，日后这样的人指不定有多少。
而他手上的牌，清楚这件事的里包恩、六道骸，同盟家族中的幻术师……也许未来的彭蛤蜊X世能够算上，但是他们是主角自己都自身难保，即使和自己的计划脱不开关系，但是也必然无法起到一些决定性的作用……
果然他手上的牌还太少了，现在能够安慰的是，如今的玛丽苏们就算资质逆天，普遍年龄也是十四五岁。
真正的战场在十年后。
然而不管怎么说。
六道髑髅。
不管她的后招是什么，风间止都已经决定了要把这个送上门的靶子好好利用彻底。
嘛~他也开始期待起等到指环篇结束之后未来篇里面妖孽横行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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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脑子有些昏沉。
风间止想着，也许是昨天晚上思虑过多导致的脑细胞疲惫？
然而这种异样的状况却一直持续到早餐结束，最后在娇气的波斯猫拍开了他没有轻重的爪子之后从浑噩状态中解除。
脑子，却依旧有些昏沉，似乎和世界隔了一层看不清的薄膜一般。
不对。
这个时候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不对劲了。
风间止一直是个细心谨慎的人，身为幻术师对精神世界的保护更加是注重得不能再注重。即使是他签订了契约关系非常亲近的六道骸，他也不会完全的相信他。
自己的这种状态完全不对。
风间止看了一下日历，好极了，指环战的开篇就是今天。第一场应该是了平对路斯利亚的晴战。风间想了想之后打给小麻雀，告知他今日自己不去上课的事情，然后回房继续睡觉。
这种感觉在一个月之前也出现过，意识沉重，感觉四周的环境都好像被黏上了一层粘稠的浆糊一般，糊里糊涂晕晕乎乎，即使风间止能够控制自己的行动，但是一举一动都要花上平时十倍的力气，即使如此，幻术的战斗力也仍旧降低了不止一层。
再一次这么感受到这深切异常之后，风间止躺在床上，冷下了双眼。平时温和的凤眼如果没有主人刻意的控制，还是会倾泻出浓郁的阴鸷和尖刻。
这种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和自己作对的感觉，确实是很微妙的体验。
亏得风间止现在的脑细胞还能够支撑他进行一次推算，很快心里有了一个答案的风间止咬了咬唇，闭上眼睛，只留给六道骸一句话。
“五天之后，无论如何请把我叫醒。”
“像童话里面的公主吻醒王子一样吗？”在那一刻，诡笑着的六道骸恍惚间脱口而出了一句让他自己羞恼不止地话。也许仅仅只是以为那时候风间的表情太过严肃了？
“好吧，如果有这个需要。”
风间止挑了挑眉，他该说什么好呢，为什么是公主去吻醒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