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质问(1 / 1)
文敛晴说完这一番话只是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王胖子,那笑容讨喜甜美,却听的王胖子直觉得浑身不自在了起来。
王胖子只是尴尬的笑笑道:“七姨太说的实在是在理,只要七姨太喜欢,小的立马就做,立马就做。”
王胖子说完直觉得自己暗地里捏了一把喊,要说这七姨太有点怪怪的吧,乍一看还真不觉得,可就是让王胖子的心里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文敛晴只是细细的打量自己面前王胖子的神情,一点也不想放过这个厨子得任何表情。
末了文敛晴又道“王师傅您曾经是在徐家府上做厨子的吧?”
文敛晴这一番话说完只见着眼前得王胖子和面的手指一瑾,随礼故作轻松道:“徐家?哪个徐家?”
文敛晴只觉得万分可笑,眼前的王胖子分明已经想起来是哪个徐家,如今却装作不知道了起来,文敛晴更加断定了心里的想法,这个王胖子,一定隐瞒了当年自己所不知道一些事情。
只是眼下王胖子跟自己打哑谜,她文敛晴可没有这等心思。
文敛晴只是伸出手指戳了一下王胖子手里揉着的面团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道:“喏,就是那个全家都死光了的徐家啊。”
文敛晴这一番话说的不痛不痒,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再说这一番话,竟平静的像个路人甲。
王胖子的手再次抖动了一下,就连额头上都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来,王胖子撩起围裙,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支支吾吾到:“没,没有。七姨太您还是先回房吧,这地儿脏,小的做好了点心定会立马差人给您送去。”
文敛晴却在这个时候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文敛晴猛的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严肃道:“你撒谎。我在徐家看见过你,徐家是大善人,我小时候家里穷,都快要被饿死了,到徐家讨过几口吃的。那时候,就是你去派发的。”
文敛晴这一番话说完,而后微微抬起眼帘看着自己面前的王胖子,王胖子此时此刻停驻在半空中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一双眼球不停的转动着,嘴唇微微抖动着,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文敛晴知道,这是典型的心虚。
倘若这个王胖子心中没有鬼,怎的这样一番表情?
文敛晴脸上挂着的笑容更加甜美了,更是毫无畏惧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王胖子,紧接着上前一步开口道:“怎么?王师傅怎么会忘记了?该不会是害怕吧?听说那地方闹鬼,这会儿我想着那荒宅心里边都害怕呢。”
这一番话看似是给王胖子一个台阶下,但文敛晴的用意却并非如此,文敛晴只是想让自己面前的王胖子不知不觉的跟着自己的思路,倘若这个王胖子当真跟着自己的思路去想,那么她文敛晴就更加肯定了眼前的王胖子的心中是否有鬼,
果然,王胖子听到了自己面前文敛晴的话,顿时毫不思索的应声道:“是是是,大家都怕着那荒宅子呢。”
文敛晴收起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淡淡道:“行了,王师傅您就搁这里忙着吧,回头那点心别忘了送我那里去。还有,王师傅,提醒你一句,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人在做,天在看。”
这一番话说完,文敛晴这才迈开步子,缓缓的朝着厨房外边走去。
王胖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七姨太离开,这才像是坍塌了一般,噗通一声摊坐在了地上。
徐老婆子进门便看见王胖子摊坐在了地上,忙上前去将自己面前的王胖子扶了起来,开口道:“呦!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坐这里?”
王胖子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着自己面前的徐老婆子道:“这七姨太娘家是什么身份?”
徐老婆子一愣,只是撇撇嘴道:“我只是听冯婆说七姨太就是那破胡同里出来的穷丫头,怎的?七姨太为难你了?嗨,不就是一麻雀,非得要装什么凤凰。”
王胖子忙开口道:“没有没有,七姨太只是来让我给她做点桂花糕,她喜欢吃这个。行了,我没事了。”
打发走了徐老婆子,王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七姨太今天问了这些事,一定知道一些什么,可是王胖子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一切,他只是觉得,这个七姨太实在是不简单。
文敛晴一路上只是冷着一张脸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里仇恨的怒火还在熊熊燃烧着,此时此刻,文敛晴只想着要让沈家鸡犬不宁。
徐老婆子安慰了王胖子,这才走了出来,眼见着七姨太离开,这才撇撇嘴,撩了裙子坐在小凳子上,一边摘着中午要做的菜一边道:“不就是一个穷丫头么,用得着这样嚣张吗?呸。”
徐老婆子说着,愤愤不平的嘀咕着,狠狠地一口痰吐在了地上。
刘妈瞧着眼前的徐老婆子这番模样,搭话道:“人家再怎么是穷丫头出身,如今也真真是我们的主子了,年轻啊,就是好,寻了好主,就一辈子不愁吃喝了。”
徐老婆子瞧着刘妈这样说,却又觉得不悦了,开口道:“呦,我说,那你也给你闺女寻一处好人家?”
刘妈狠狠地瞪了一眼徐老婆子道:“我倒是这么想呢,可是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呢,不像人家七姨太,老爷在的时候,就看中了,人家那脸蛋,真真是好看着呢。”
这样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顿时没了下文,只是低头摘起了自己手里的菜,暗叹一口气。
还没进屋子,文敛晴便看见从自己屋子里冒出来阵阵浓烟,不禁蹙起了眉头。
紧接着便看见宝琴端了烧炭火的炉子走了出来,阵阵浓烟正是从炭火里冒出来,宝琴那一张白净的脸就这样被抹得像花猫似的。
文敛晴微微蹙眉道:“这是怎么了?”
宝琴瞧见是七姨太,慌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擦了擦手这才作揖道:“七太太。奴婢刚刚烧了昨儿个领来的炭火,不想刚点燃就冒起了浓烟,想必是这炭火没有完全烧着,这才有没有烧过的木头呛的这浓烟,七姨太您先回屋子歇着吧,奴婢弄好了就给您端进去。”
文敛晴只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着屋子里走去,而宝琴却也只是拿了扇子在屋外扇着。
文敛晴知道,沈家是大户,这种有浓烟的炭火都是一些比较便宜的,而非什么失误造成,如今自己进了沈家还没得宠,也比不其他几房姨太太那么有背景,这才被一些下人欺负,只是文敛晴没有想到,这些奴才当真欺负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才又猛地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宝琴本还在扇着炭火,希望赶紧将这些浓烟烧完了端进去,眼看着七姨太出了房间门,忙开口道:“七太太您这是去哪里?奴婢就要弄好了,眼下今儿天气晴化雪呢,外面冷。”
文敛晴只是头也不回的开口道:“我去账房一趟,看看到底这偌大的沈家到底是没有炭火了呢?还是那帮狗奴才在作祟。”
宝琴本想开口阻拦,却也想着由着七姨太,其实宝琴也知道,自己去领炭火的时候好说歹说,只是看着七姨太娇小的背影,宝琴在担心七姨太是否应付的过来。
文敛晴出现在帐房门口的时候,薛有才正在屋子里将算盘拨的噼里啪啦作响,文敛晴就这样将房间门推了开来,薛有才一见是新进门的七姨太,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开口道:“呦,是七姨太,您怎么这会儿来了?这时候还没到发月银子的时候呢。”
文敛晴知道对付奴才就不应该给好脸色看,尤其是这种见风使舵的奴才,文敛晴冷冷开口道:“自然知道这一回事,我来看看,你这里是不是没有库存的炭火了?”
文敛晴说完,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账簿,自己翻阅了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薛有才一见七姨太看自己的账簿,连忙道:“七姨太,除了大太太还有两位少爷,其他人是一概不能查阅账簿的。”
文敛晴微微扬眉道:“谁定的?”
薛有才只是讨好道:“老爷生前就定下的。”
文敛晴这才将账簿扔在了桌子上道:“薛秀才,我识不得几个大字,你慌什么?莫不是这账本你做了手脚?我问你,库存的炭火是不是没了?若是没了,我这就给大太太说去。”
薛有才这才陪笑道:“自然是有的,怎么?七姨太房里没了炭火?若是没了,奴才这就差了人给您送过去,何必您亲自跑一趟呢?”
文敛晴自知眼前的账房先生在跟自己打哑谜,其实这个账房先生,文敛晴还是知道的,先前听丫鬟婆子唠嗑,文敛晴得知这账房先生曾经考过科举,但是只中了一个小小的秀才,之后屡考屡不中,所以大多人叫他薛秀才。
如今看来,文敛晴直道是老天有眼,倘若这样的人一举高中,只会多了一个贪官污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