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加紧攻势(1 / 1)
第二天周末,姝白赖了会儿床,昨天晚上没睡好,脑中不由自主地就会浮现蒋琛俊雅的脸庞和深遽的黑眸,唇边更是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尽管昨晚都快把嘴唇擦破了,那种陌生的触感和不同于自己的异性气息还是不依不饶地地扰乱了她的心绪,蒋琛的侵袭也让她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其实她曾经考虑过将来,虽然自己一个孤儿,但她努力,她在社会上完全可以自立,而且她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她应该是可以找一个相爱的男友,然后结婚生子,可是随着兰薇的离世,这种生活似乎变得遥远而不现实了,试想哪个男人喜欢这种娶一送一的搭配呢?连《非诚勿扰》是那四十多的老光棍都说,生孩子这种事,男人还是喜欢亲力亲为的。而向爱之于姝白,从来都不仅仅是兰薇的托付,爱儿,就如同她自己的骨血一般,她是无法放弃的。
蒋琛,一个很好的金龟婿,撇开傲人的身世不说,他那俊逸的外貌和财富对女人也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问题是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一般女人能觊觎得到的,更遑论她一个三无孤女。无家,没有象样的家世倒也罢了,她是连家连父母都没有;无钱,她一个穷上班族,挣一份别人给的薪水而已;无关系,每一步都要自己去走,没有任何人可能依靠。倒是多了一个别的女人都没有的儿子,要说蒋琛真心实意地看上自己,想和自己和长远的发展,这个说法,姝白骗自己都骗不过去,但他是真对自己起了兴致,这点姝白确认无误,只不过玩玩而已,而她,从来都不愿做一个玩物。唉,一脑子浆糊。
夏天阳光刺眼,即使早晨,温度也开始急剧上升。向爱醒来后就睡不着了,从跟大床贴着的小床上爬了过去,涎着口水又开始啃咬姝白的脸蛋。“妈妈,尿尿。”他已经会简单地说些单词了。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让姝白心里异常的柔软,被这小人儿喜欢、依赖也让她非常满足,她翻身过来,把小人儿反在床上,两手去挠他的胳肢窝,“又吃妈妈,又吃妈妈,不得了,啊?!”向爱“咯咯咯”地躲着,清脆的笑声和窗帘透进来的阳光一起,为夏日的清晨抹上幸福的色彩。
“起喽,我们去尿尿。”姝白抱起小人儿往卫生间去。
母子俩吃午饭的时候,门铃响了。
姝白以为张老师,走过去打开了门,可防盗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蒋琛。
他身着淡粉短袖衬衫,下身一条米色休闲裤,不同于以往所见正装时的凝重,却一股说不出风流姿态。尽管见过不少次了,姝白还是无法不感叹,这人,生来就是要让人嫉妒羡慕恨的。
“可以进去吗?”语气谦和优雅,却不容拒绝。
“什么事?”姝白不想让他进来,这是自己的私密空间,不愿意让他入侵。
蒋琛平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但坚持地意味明显,一时安静地诡异,只有空调低低的嗡嗡声让人凭添一份烦燥。
“妈妈,要吃。”向爱在里面叫姝白。
姝白无法,让开身体,让蒋琛走进房间,关上门。
“在吃饭?”
“嗯。”
“不总说要谢谢我吗?招待我一顿午饭吧。”蒋琛看向她,说得理所当然。
“啊?!”姝白再次发出单音节,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怎么?不愿意?这么小气吗?”
“蒋总,粗茶淡饭您吃得惯吗?”任姝白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出言暗讽。
“蒋琛,叫我蒋琛。”
餐桌不大,这个屋子所有的空间都是小小的,但姝白收拾得整齐干净,很多小件都是她亲手制作的,包括餐桌中间小小的花瓶,也被姝白织了个半截的布套,绣上一朵小花,更显别致雅趣。花瓶里插着几朵这个时节独有的桅子花,餐厅就浮动着桅子花浓郁的香气。
姝白今天煮了鱼汤,这鱼汤她炖了一个多小时,汤色奶白,香味扑鼻,她用鱼汤混着切碎的蘑菇和肉沫蒸了个鸡蛋,桌上还有两个蔬菜,姝白给蒋琛盛了碗饭,端到他面前。
向爱坐在桌边的幼儿吃饭椅子里,姝白教他“爱儿,叫叔叔。”
“都都。”向爱还有些口齿不清,抬着头向蒋琛笑。
蒋琛手摸向向爱的脑袋,因为天热,姝白把他头发全剃光了,蒋琛入手是一片毛毛的头发桩子,不似成人发根的坚硬,很舒服的触感。孩子长得极漂亮,不太像姝白,却让蒋琛有着莫名的亲切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爱乌及乌吧。
姝白的手艺很好,蒋琛破天荒地吃到有些撑,从小到大,他所□□美至极,却没有那种家的温馨,可能就是这种温馨让他流连吧。
饭后,姝白哄着向爱午睡了。蒋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茶,姝白出来时,看到蒋琛微闭着眼似已睡着了。沉闷地夏日午后,隐隐传进来的蝉鸣,倒是催人昏昏欲睡。
开着空调,怕他着凉,姝白进屋拿了个毛巾被,俯身轻轻搭在他身上。却没提防被他猛地带进怀里,他的胸膛结实有力,即使隔着一层毛巾被,也能感觉到温热的触感,男性的气息霸道地占据了她的呼吸,这是姝白所陌生不熟悉的,她下意识的挣扎推挡。
“你。。。放开我!”
蒋琛抱着姝白一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怀里的柔软馨香让他沉迷,又如何放得开?
“姝白。。。”他嘴里逸出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在心里已翻滚过无数遍,此刻叫出,毫无陌生滞涩之感,只有说不出的蛊惑暧昧。
姝白哪里经过这种阵仗,此刻被他压在身上,动弹不得,挣脱不开,耳边是他低沉喑哑的叫着她的名字,这两个她听过无数遍的字自他的舌尖滚出来,仿佛在诱惑轻哄,让人迷了心智;眼里是他黝黑深沉的眼眸和越来越近的脸庞,他的气息更是丝丝缕缕地包围着她,怔忡之间,娇唇已被占领!
第二次吻到她的红唇,蒋琛以为不会如上次那么痴迷,谁知一样香甜甘美,无法放开。柔软、丰盈、嫩滑,仿若上好的丝绸,让人流连。他松开一只手,轻轻合上姝白圆睁的眼睛后,转到她脑后固定住她的头,不允许她躲避,更加投入地辗转在她的唇齿间。
“宝贝儿,张开嘴,让我进去。”他已不满足她唇边的风情,想要品尝更多,一边密集地轻吻她红唇的曲线,一边低声诱哄她。
“不。。。”话音刚起,便消失在他的嘴里,他的舌尖抓住机会探入她口中,挤开她紧闭的齿门,缠住她的香舌,用力的吸吮品尝,一如他想像中的美好,不,比他想像中更加美好,仅是一个吻,他就已经无法放手了。
这种□□的侵袭对姝白而言是陌生无助的,逃不开,躲不掉,她再次意识到他的强势对她的予取予求,她根本没有能力阻挡,在他面前,她的反抗犹如螂臂挡车。
他最终会把她怎样,她不知道,她自己最终会成什么样,她也不清楚。
交缠在一起的身体,让她无可逃避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一时不敢再动,却掩不住的惊恐万分。从未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软弱和无力,姝白的眼泪从眼角一滴滴地滑落。
蒋琛是准备今天要得到她的,也许一尝之后,他便可放下心中的念想,不再去招惹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只是他久历风月,从昨晚开始,他分明感觉到姝白生涩无措,那不是刻意做出的欲拒还迎,她真的像是没经历过。这会儿看见姝白眼角的泪水,他怎么也进行不下去了,再怎么想要,他蒋大少也不至于没品到强迫女人的地步。
轻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喃语:
“虽然我很想说对不起,但相信我,没有男人能在品尝你的甜美之后,会为自己的所为感到后悔。”这男人,甜言蜜语随口捻来。
他起身走进卫生间,把头放在冷水下冲淋。
姝白无法理解他的矛盾,当他强迫她的时候,她心里是不甘和愤恨的,可他的强迫却又处处带着温柔,哄诱着她一起沉沦,轻触着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让愤恨慢慢淡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技巧?与她的生涩相比,他可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有什么手段不会呢?
她知道对他们那种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是不可得到的,可看着他为了压制欲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颤,默默地拿了条毛巾给他擦拭。
“今天我是存了心要得到的,我不瞒你。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对你很感兴趣。”胡乱擦了下头发,蒋琛开口。
姝白默然。他这算是,表白?只可惜,他不是她要的那盘菜。
“贾依经常跟我描述你的,呃,女友,我并不想成为她们中间的一个。”
“你是不同的,至于不同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就算得到你之后,能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将来,婚姻对我来说,是从未考虑过的事。”
“那么,只能对不起,我们没法交集。”
“你希望我骗你吗?像你孩子的父亲一样,说了要结婚的吧?否则你怎会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可今天,他人在哪里呢?还不是抛下你们母子?”
听到这里,姝白顿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孩子的父亲怕还不知道向爱的存在吧?这孩子本就是兰薇偷来的,可现在,兰薇不在了,爱儿将来若问起爸爸来,该怎么回答他呢?
她不愿跟他解释向爱的事,可也不想编个理由骗他,斟酌了一下,她才说:
“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确切地说是瞒着他怀孕生下来的。所以,怨不得他的。”
饶是蒋琛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惯了,这会儿也控制不住脸上震惊的神色。
“那你自己将来怎么办?一直念想着他?”他的语气里再也掩不住酸溜溜地妒嫉,更多则是心疼与愤怒。
“我没想过将来,我也知道,很少有人能接受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但即便这样,即便将来只剩我一个人终老,我也不愿做另一个人的玩物。”姝白的语气平静,但坚持。
“我没把你当做玩物。”蒋琛的辩解却没了底气,不是有人说了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他看的出,姝白是个想踏实过日子的人,跟他所认识的莺莺燕燕是不同的,而他,根本给不出承诺。
“好了,蒋总,你看,我们俩没有相同的家世、相同的经历、相同的观念、相同的未来,所以,还是不要再牵缠了吧。”姝白认真地拒绝。
蒋琛沉默了,他反驳不了她的话,可就此放手,他又不甘心。长这么大,很少有得不到的东西,几乎没有能拒绝他的女人,他对她似乎上了心,不愿放手。
只是这会儿,他能怎么样呢?人家的拒绝明明白白,即使脸皮再厚,他也呆不下去了。
看着蒋琛走出门的背影,姝白心绪复杂,直到大门被合上,她才泄了气,软绵绵地趴在沙发上,在他面前可以很平静的拒绝,但内心里,姝白清楚地知道,守着自己不被诱惑是件多难的事,如果不是还有些理智,如果不是兰薇那种卑微的爱让她心疼,如果不是因为从小就异常强大的自尊心,她也许就守不住了。
想想也是,放眼周围,有不被他吸引的异性吗?他蒋少勾勾手指,怕多的是飞蛾扑火的女人吧?贾依不就说过,哪怕做他几个月的情人都心甘情愿,唉,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