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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虚圈,白色的宫殿。
狭长而高的通道里,脚步声回荡。
市丸银替青木推开门,熟悉的灵压倾泻而出,蓝染已经在等他们了。
“真是暌违许久,青桐。”男人慵懒地坐着,一手支着撑头,居高临下地俯视,威压充斥着整个大厅。
青木青桐微微扬着头,平静地回视蓝染的目光,唇角笑意若有若无,冷艳不可方物:“我也没想过会再次见到您,蓝染大人。”
市丸银按着刀柄站在一旁,脊背弯出一个无伤大雅的弧度,他微微低着头,过长的刘海下只看得见他嘴角不变的弧度。
他还记得,少年时,那个倔强的女孩在蓝染的名字后加敬称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甚至差点逼得东仙拔刀相向。
而现在,敬称流畅地从她嘴里滑出,青木青桐,却拥有了不输于蓝染的气势。
真是,男人在心里感叹,真是光阴荏苒啊。
“我让银去取火焰,”蓝染笑意略显意外,“没想到他把你给带来了。”
青木弯了弯嘴角,一束火焰出现在她胸前,苍蓝的颜色比蓝染和市丸见过的更纯粹,“你要的。”
火焰的倒影跳跃在蓝染的眼中,男人嘴角笑意不变:“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束火焰吗?”
青木和市丸没有回答,蓝染也不期待他们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青木一族有神的血脉,虽然传到你们这一代已经稀薄得近乎没有,不过聊胜于无。”蓝染不疾不徐地说,“你们一族的火焰从最初传承至今,是最接近神的东西——且不说这些虚幻的东西,单就它从历代族长那里汲取的力量,这么多年累积下来也是不容忽视的。”
“有了它,创建王键将事半功倍。”蓝染的解释到此结束。
青木直言:“拿去吧。”
蓝染温和地笑着:“对于这样珍贵的东西,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在这段时间里,请青木族长屈尊在虚夜宫停留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银说。”
市丸银弯腰伸手:“请。”
青木对蓝染一躬身:“告辞了。”
蓝染客气地笑:“不送。”
三人间礼数周到,完美到虚假。
“你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有事随时叫我。”在白色走廊中绕了好一会儿,市丸银把青木带到了一个房间,客套地说。
青木没表情地点点头,反应同样客套:“多谢。”说着就往房间里走。
市丸银伸手拉住她,公式化的客套消失,他用青木熟悉的语调酸溜溜地问:“小青木,久别重逢这么冷淡怎么可以。”
青木联系来之前的对话,缓缓地转过视线,定定地看着市丸:“我不想和你滚床单。”
市丸银探头看了看房间里白惨惨的卧具:“我也不想,条件太差了。”
他伸出手指绕着青木一缕头发,把青木按在墙上:“不过,这样总可以吧?”
男人吻住了她,带一种类似迫不及待的粗糙。市丸银动作很重,青木后脑磕在墙上,不由闷哼一声。
这一声却愉悦了市丸,青木听见了他幸灾乐祸的笑声。男人的手倒是体贴地盖住了她的后脑。
从一开始就激烈的吻随着进展愈发无法收拾。
青木不自觉地揪住了市丸的衣襟,指甲刮擦着男人的皮肤让男人一阵阵颤栗。
顺从本能,市丸银扶着青木后脑的手慢慢下移,从头到后颈,然后是肩膀,滑下去的动作像是顺着头发的抚摸,青木觉得很舒服。
长时间的深吻,让青木略显苍白的皮肤泛起粉色,从脸颊到脖颈。市丸银的吻随之下移,青木快要软掉,喉咙中发出不可抑制的□□。
市丸动作往下,她没法再揪着他的衣襟,换而勾住他的肩膀,几乎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他身上。
市丸的动作仿佛在她身上通了电,青木咬着嘴唇抑制难耐的声音,身体细微而持续的颤抖却抑制不住。
“别……别这样……”衣襟被扯开,湿润温暖的触感入侵,青木忍不住求饶,话出口她脸更红了,假面具团中某个伪高中生塞给她的成人读物中的画面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也,不能说是不合时宜。
“太为难人了,小青木。”市丸银的声音带着喘息。他搂着青木进了房间,抵上门——有脚步声渐近渐强。
在男人关门没空对她做什么的瞬间,青木推开了市丸。
无奈腿软,惯性之下踉跄着往后倒,市丸银“呵”一声笑出来,伸手捞她。
那笑容无负无担,明媚到晃眼。
可惜市丸银也没能站稳,被青木一起带倒了。
欧式房间里铺着长绒地毯,两人倒下不觉疼痛,甚至连声音都细微。震动沿着地面传出,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停顿,然后渐行渐远。
青木眯着眼睛:“很熟悉的灵压。”
市丸银道:“是乌尔奇奥拉,破面中很有眼色的一个。”
青木看着市丸近在咫尺的脸:“那只蓝色的豹子还在吗?”
“在,”市丸半趴在青木身上不起来,不时啄啄女性的侧脸,“第六十刃,葛力姆乔。和四刃乌尔奇奥拉关系不错。”
男人常年苍白的脸上覆着一层薄红,唇角弧度中真实的愉快藏也藏不住。
青木偏头躲开男人的动作,却在市丸银消停后主动凑上去亲了亲。
“好久不见,你倒是没变。”女性脸上绽开愉快而温和的笑容,和她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
市丸银笑:“你倒是变了不少。”
青木点点头:“死过一次了么。”她一句带过,“我回了趟尸魂界,你藏在酒坛子里的东西我只给朽木白哉看了。”
“这怎么可以,我给你的情书怎么能给别人看呢,尤其还是朽木白哉。”市丸银抱怨道,惩罚似的对着青木的脖子吹气。
因为痒,青木往旁边躲:“你的情书太有新意,我要找个聪明人翻译翻译。”
“话说,”青木用手顶着市丸不老实的脑袋,有意无意隔绝了男人的视线,“土御门樟死后立了衣冠冢,为什么斩魄刀没有埋进棺材?”
“埋了啊,怎么没埋。”男人的语气理所当然,“不过没和衣服埋在一起而已。不是有人连骨灰都分两处埋吗。”
“那真不好意思。”青木收回手,站了起来,“我把它挖出来了。”
市丸跟着站起来,视线在青木腰间一扫:“哦,怎么没带着?”
“分两处埋了么。”
一处尸魂界,一处稻荷神社。
都是她系根之处。
却,都不是她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