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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不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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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道祖的话一出,清乐的脚步一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先前是坐于南道祖左边的石凳上,拿了百花酒的他却是就近的坐在了南道祖右边的石凳上,也就是清武原先坐的位置上。

清乐真人一坐下,即变出几个青玉色的酒杯,掀开酒坛上的封盖,往几个酒杯里倒酒。

清武真人的眸光划过清乐面无表情的侧面和脸现一丝幽怨之色的衣真人,黑色的眸中刹间闪过一抹玩味。他越过径自倒酒的清乐,自然的坐在了南道祖左边的石凳上,一坐下,便笑着问向蝶元祖;“蝶前辈,你们瑶梦楼可是我们五大门派中女弟子人数最多的一个门派,今日来我昆仑门,居然是为了你的高徒烈的亲事而来。我倒是好奇了,我昆仑门内的那个女弟子入了蝶前辈的法眼,值得你老人家专程上门来我昆仑求亲?”

清乐将倒满酒的青色玉杯一一分给在座的数人,第一杯酒自然是献给自己的师父南道祖。

南道祖接过清乐递上来的青色玉杯,端到唇边,嗅着杯中散发出的清洌酒香,啜了一小口,道了一声“好酒,果然不比极品的云醇酒差半分。”接着,他对蝶元祖示意了一个请饮的手势,方道“来者是客!蝶仙子先说。你的高徒看上了我昆仑门内那一峰上的女弟子?”

蝶元祖优雅的端起面前的青色玉杯,抿了一小口酒,放下酒杯,一双美眸朝亭外的花露珠瞟去一眼,缓缓道“也不算是专程来你昆仑。今日为烈儿求亲,完全是因缘际会,事发忽然。我闭关五十年,才出得百花谷,偶然听闻昆仑门前的梨花林梨花盛开,景色怡人,心随意动之下,才来你昆仑。来昆仑的路上,经过华隆坊市附近的一座小树林,又偶然听得林中三个昆仑门的女弟子说到倾缘峰的外峰弟子花露珠一年多前服用过扶摇丹的事迹,方得知,五十年前,我给烈儿的那一颗天阶扶摇丹,已是易主,被昆仑门倾缘峰上一位名叫花露珠的女弟子服用掉,心中便有了会一会那名叫花露珠的女弟子的念头。五十多年前,我之所以会炼制出一颗天阶的扶摇丹禁药,乃是事出有因。在烈儿及冠没多久后,我曾为他算过一卦,推测出我的徒儿烈将来会遇到一个令他感兴趣的雏龄女子,遇到那雏龄女子的一刻,也是烈儿他红鸾星动,情劫初始的一刻......”

说到此,她幽幽一叹,对着南道祖道,“你有两个高徒,而我生平只收了烈这一个徒儿,自然是对他的事情格外操心。修真界,未及笄的女子千千万万,我再精通梅花易数挂算,也是卦算不出烈儿他将来会遇到的女子是谁?扶摇丹是修真界万年前就禁止流传的丹药之一,为了烈儿我却破列炼制了禁药扶摇丹。当年炼制扶摇丹,我也是犹豫再三,抱着试一试的想发。为了不伤及烈以后遇到的那个雏龄女子的性命,一株千年的扶摇花,按照扶摇丹原有的丹方,最多可分成五份的药量炼制。我却是改了丹方,将一株千年的扶摇花分成了十份,另外加入了六种药性温和的上品灵植缓解扶摇花的威猛药性后,才开始炼制扶摇丹。炼制的过程中,十炉报废九炉,最后一炉居然被我炼制成功,炼制出一颗天阶的扶摇丹来。然后,我就将那天阶的扶摇丹赠给了不谙世事的烈儿,离开了瑶梦楼,找得一处百花盛开的山谷,闭关潜修......”

说到这的蝶元祖又朝亭外站着的花露珠瞟去一眼,目露慈爱之色,对着身旁的烈道“我与你虽为师徒,却是情如母子。我辈修真之人,苦修天道,本是逆天而行。天意不可违,还是人定能胜天?未到最后谁也不能预料。扶摇丹一事,为师未与你细说来由,擅自做主给了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是为师之错。让你受委屈了。今日为师将功补过,为你求得一门好姻缘,花露珠做你良配,你可满意?”

烈真人绝没想到,师父蝶元祖给他的扶摇丹,竟是大有缘由。更没想到,他与花露珠乃是缘分天生。他强按下激动的心绪,嗓音嘶哑的道“师父没错,是徒儿不孝,累得师父多为我操心。徒儿的婚事,全凭师父做主......”

蝶元祖欣慰一笑,对着烈道,“我生平就你一个徒儿,我不为你操心谁为你操心。”

她的脸转向南道祖等人,一双美眸熠熠生辉,继续道“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师徒三人已是知道我今日为我徒儿求亲的对象是谁了吧。说来,贵派的弟子花露珠确实与我师徒两有缘。我到了梨树林的梨镜湖,恰巧看见早我一步到了梨镜湖的花露珠。我观她骨龄,怀疑起了她的身份,便走上前询问。确认她是花露珠后,我与之交谈,顺便问她八字,谁想到她会抛出流星玉牌将烈儿招来,惊动了南道祖和你的两个高徒。选日不如撞,我既然来到了昆仑门内,见到了百年未见的故人,正好将我徒儿和贵派弟子花露珠两人的婚事提一提。南道友,你昆仑门倾缘峰的外峰弟子花露珠修为低,从人界来到修真界才短短三年,根基浅薄。为了避免一些流言蜚语,暂且给我徒儿做妾吧。假如你同意这桩婚事,等过几年,花露珠的修为升到了筑基期或是有幸为烈儿生下一儿半女,我再为他们两人举行一场盛大的双修大典。你看如何?”

可以说,蝶元祖不愧是活了六百年的老怪,很有说话的艺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什么为了不伤及烈以后遇到的那个雏龄女子的性命,改了扶摇丹原有的丹方?!

什么贵派的弟子花露珠确实与我师徒两有缘,与她相遇在梨镜湖?!

什么她根基浅薄,为了避免一些流言蜚语,她只能为妾,等过几年,再扶正,举行双修大典?!

什么是妾?妾是什么东西?在这太古修真界,妾的身份和鼎炉画上等号!花露珠心头冷笑数声,让她给她徒儿烈做妾?美得她!

有缘?有缘个鬼啊!恶缘还差不多!那只追踪她到小桃花林和梨镜湖的灰喜鹊已死,死无对证,说来无益。

要不是她误入白色岩洞,巧得冰天焰,释稀了扶摇丹刚猛的药效,如今的她,岂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听她红口白牙的瞎扯谈!?

眼眸低垂的花露珠,越想越生气,胸臆间暗火冉冉。想到后,却是越想越觉得可笑,唇角不由溢出一缕笑意来。

太古修真界,一个高阶修士,三妻四妾实乃是一种极其平常的社会现象。

一个低阶修为又无家族背景的女修,可以给一个金丹期的真人为妾,算是极其光彩的一件事。多少修为低,欲往上爬的女修,遇到这样的好事,定是心花怒放,忙不迭的答应嫁过去了吧?!

可是花露珠不!这个强者为尊,又极其封建的一个古朝代,女子一旦嫁人,还是妾的身份嫁过去,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人身自由大打折扣倒算了,最可怕的是,正妻压上头,或是男子变心,宠爱不再,你想摆脱婚姻的枷锁,也是不能的一件事情。除非你的修为上升到可以打得过对方,能以拳头说话!

蝶元祖一脸的笑意妍妍,似是十拿九稳,只等着南道祖开口应允她徒儿和花露珠的婚事。

一旁望着的花露珠真想仰天大笑三声,代替南道祖回答蝶元祖的话;“如何你个头!做妾,你怎么不去给人家做妾去?”

与花露珠并立的云吹在厅外听得蝶元祖又臭又长的一番话,又听见烈真人不反对她师父的提议,求取花露珠成为他妾的亲事。早是气的双拳紧握,面色发青。

不是仅存的教养和理智犹存,他已是冲上去揪住烈真人,问一问他;当初在火焰谷底,说是看出他对花露珠怀有情意,想暗中助他一把才赐予花露珠扶摇丹服用的话,从何而来?包藏了何种居心?

一再克制的云吹,在见到身旁的花露珠唇角隐现的一丝笑意,终于忍耐不住,一个大步跨前,欲上得石阶,闯进亭子里时,他的一只紧握成拳的手腕处乍然间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抓住,同时,他的耳边听到花露珠用密语术对他轻声的道“云师兄,切莫上前,免得扰了南道祖的兴致.....”

抓住他手腕的小手,洁白如玉,五指有力,但却柔腻细软,云吹不由心中一荡,手腕一转,五指一张一缩,瞬间一掌包住了她的手,一脚后退,又与花露珠并肩而立。

他微侧头,凝视向她,用密语传音术问道,“为何不让我上前,难道你想嫁给烈真人为妾不成?”

花露珠手腕一挣,挣脱云吹的只手掌握。她抬眸,一双黑白分明的眸色,漾着冷涟涟的波光,静静地看向云吹,云吹顿感自己胸臆间忽燃起的一把熊熊焰火顷刻间消灭,他听到花露珠用密语术回了他一句话“云师兄,只要我不想嫁,没人可以勉强我!”

就在花露珠云吹两人用密语术交谈,亭内坐于南道祖右边的清乐发出“赫”的一声轻笑,先比南道祖开口,他是对清武说的,“师弟,你先前说,等花露珠丹鼎宗的实习期满回得昆仑门就收她为内门记名弟子,我看你是收不成了,你最有孝心的弟子的要嫁人了”

南道祖也不急着答复蝶元祖,他再次喝了一口百花酒,不紧不慢的问向左边的清武真人,“花露珠乃是你倾缘峰近年新收的一批弟子,为师就不越俎代庖,她的婚事应该有你这个峰主做主。成与不成,愿不愿意将你峰下的花露珠嫁于蝶仙子的高足为妾?你给蝶仙子一个答案吧?”

花露珠在厅外听了暗自翻白眼,她的婚事,亭里的人居然谁也没想到先问一下她这个当事人的想发和意愿。

清武真人瞥了一眼坐于他右下手,一直沉默不语的衣真人,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芒,他对蝶元祖道“我倾缘峰上的花露珠还未及笄,现在谈婚论嫁,为时过早。师父,你不如说说师兄的婚事。你老人打扰他修行,还特地叫我来源清峰,你是想把谁许配给清乐?”

清武真人的话一出,等于是婉拒了蝶元祖提议的婚事,偏偏他的语气自然,避重就轻,将话题转到了清乐真人的头上,令蝶元祖一下接不上话,发作不得。

蝶元祖只得扯了扯红唇,笑了笑,装作有点兴趣的道,“我徒儿的婚事一会再议也无妨,南道友,你为你大徒弟清乐说亲的对象是谁,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认识。”

南道祖呵呵一笑,一双蓝眸转向对面桌上的衣真人,道“蝶元祖,你今日来我昆仑是给你徒儿纳妾,而我却是给我徒儿清乐娶妻。说亲的对象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我昆仑门罗衣峰的峰主衣真人配于我徒儿清乐为妻,这桩因缘好是不好?”

南道祖的话一说完,衣真人妍白的双颊上立即飞起两片红晕,含羞带怯的瞄了拿起酒杯喝酒的清乐一眼,垂下了娇艳如霞的脸蛋,旁人只看见她一对蝶翼似的睫毛微颤,别有一种倒是无声胜有声的万千风情。

而清乐,捏着青色玉杯的三指头一紧,杯中还有大半的酒水溅出几滴出来,他低首,手腕一抬,将杯中的酒水一口灌进突感干渴的咽喉。

蝶元祖娇声笑道,“两人修为相近,郎才女貌,且又门当户对!南道友,你为你高徒清乐选中的道侣,岂有不好之理,简直是天作之合!”

同人不同命,真够讽刺!

修为低,背景无的她是做妾的份!修为高,又是一峰之主的衣真人是做妻的份!

蝶元祖说的,衣真人和清乐真人配成的一对,乃是“天作之合”。这四个字,诠释的很到位,很贴切,很完美!

八角亭外,和云吹站一起的花露珠,状似恭候貌的她,唇角一直溢着一声冷笑,此刻,她唇畔冷笑的痕迹更是加深了一层。

倏地,她头皮一紧,似有所觉的抬眸,迫不及防之下,与一对深幽的褐色瞳眸相碰。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褐色眼眸,深邃的探不到心的尽头,天与地在他的眼里都化作了虚无,而在那片虚无之中,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眼里有她,唯有她......“你希望我娶衣真人吗?”清乐的嗓音夹带着三分叹息,七分无奈,仿佛是从花露珠的心海之处冒出。

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他?是点头还是摇头?

摇头说“不”,非她所愿。现在的她,一无所有的她,身份只堪做金丹期真人“妾”的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灰姑娘的梦想只存于美好的童话故事里。她与清乐,是泥与云的划分。做烈真人的妾,和做清乐的妾,两者之间,有无差别?!

点头说“是”,也非她所愿。她有什么资格来赞同或是阻止他的婚姻。她都要自身难保,岂敢再添一笔情障。

女人的心,心的背面,隐藏着自私虚荣的一面。即使对一个男的,没有喜欢到爱的程度,只要不讨厌,照样可以享受被人呵护的感觉,虚荣着沾沾自喜,自我炫耀;我是一个有魅力的女人!

花露珠无言,无言的她,唯有低首不言。

在她低首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清武真人的恭贺声,“清乐师兄,恭喜你喜得如花美眷,师弟我等不及的想喝到你的喜酒。”

她被逼婚,他未来的师尊,清武真人可以为她解围,那么清乐被他师父逼婚,谁能助他?

这么一想,花露珠不由苦中作乐,貌似自己的处境再不济也比清乐现在强!

想什么来什么,她听到蝶元祖又提到了她与烈真人的婚事,“南道友,你的徒儿,婚事妥了,该说说我徒儿的婚事了。”

南道祖又将话题抛给了清武,建议道“武儿,等到花露珠及笄,再与蝶仙子师徒商议纳妾之事?”

清武真人不想接他师父南道祖的话任,花露珠这个人界来的女弟子,他很满意,灵根好,悟性高,聪慧漂亮,有孝心,遵师道,懂得感恩。这样的女弟子万中无一,他怎么舍得让他早早的嫁出去,还是以“妾”的名分嫁出去?!

嫁给烈真人做妾,还不如嫁给他的另一个弟子云吹做妾。想到花露珠已是当面拒绝过一次他的指婚,清武男人的目光移向亭外,正好瞧见,他的内门记名弟子云吹,一脸着急的看着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答应南道祖的建议。

及笄,亦是代表一个少女成年的岁数。花露水对她说过,女子满了十五岁,亦是及笄年华、

她这具身体,确切的说十三岁不足,离及笄的岁数,还差两三年。

两三年后,也差不多是她在丹鼎宗实习期满,要回昆仑师门的时间段。

南道祖的语气明显有点敷衍蝶元祖的意思,仅仅只想和她来个口头之约。

可是,口头之约,她也不干。修真之人,不轻易的口出妄言,口头之约,等于也是给她贴了一个“她是别人妾”的标签。

花露珠急,急的口干舌燥,云吹比她更急,急的几欲跳脚,恨不得冲到亭子里一脚将蝶元祖师徒踢下昆仑山。

清武真人嘴唇微动,刚想说什么,却觉眼前红影一闪,但见清乐长身直立,迈出一步,一个撩袍,单膝点地,跪于师父面前,抱拳道;“弟子清乐,请求师尊收回成命。弟子无法接受师命,与衣真人结为道侣。”

在场的众人,包括站在亭外石阶旁的花露珠和云吹,都没料到,清乐真天会来这一出,直接跪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违背师令。

亭内的数人,各自脸色表情不同,蝶元祖师徒当作没看到没听到,坐在石凳上自在的端起了酒杯喝酒,清武真人则是对着清乐眨了眨眼,悄悄地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南道祖呢,自觉面子有损,一脸不悦,而衣真人,却是花容变色,羞愤异常,恨不得地上裂个大洞,她可以钻进去。

南道祖沉声问道,“十几年前,你亲口说的,等为师云游回山门,你的婚事任凭我做主。事到如今,为何又出尔反尔?”

清乐好像料到南道祖会有此一问,他另一只没跪下的膝盖“砰”的一声闷响及地,语气平缓的道“修真路漫漫,十几年前,弟子只想一心修炼,普升修为境界。男女双修之事,弟子并不热衷,可有可无。但是现在,弟子的想法变了,弟子想与一个弟子喜欢的女子相恋相爱,相濡以沫,一起双修一起参悟天道。”

南道祖不悦的面色转为惊讶,惊讶之后又是凝重,半响过后,他猛地一声大笑,伸出双手,一把扶起了跪于他面前的大徒弟,语带唏嘘的道“我真担心你修炼修傻了,想不到十数年未见,我的乐儿开窍了!我辈修真之人,终其一生,苦修天道。尔等须历经千道险关,万般磨难,立于天地,不思得失,一边看尽人间无边春色,一边参透世间百态,阅尽人间悲欢合离.......唯有过了心炼一关,方能更近天道。”

南道祖这一番话,乃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言传身教。

心炼,亦是指心的淬炼,心炼一关,其实指的就是情字一关。情关过后,才是真正的劫难,情劫!

堪破情关,度过情劫,八个字说来简单,其实一点也不简单!

我们也许可以选择自己的伴侣,选择自己的工作,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却是无权选择自己的父母。

世上的“情”笼统点,可分为三大“情”,亲情,友情,爱情。这三大情,人人知晓,人人从出生起,就在“情”中,就掉落“情海”之中。

世间红尘男女,谁不是在“情”海浮沉,几人可到达彼岸?!

师兄他的话,听起来有些耳熟,一时半刻的偏又想不起来在那听过。清武真人的一对浓眉骤起,还未待他深想,他的眼前又是一花,花的是一抹湛蓝色的身影,云吹那小子,终于等不及了?

“倾缘峰弟子云吹拜见祖师南道祖”云吹的动作可谓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又快如闪电般的登场,他“砰”的一下,好像膝盖不是肉做的,重重的跪在了清乐真人先前跪地的位置。

南道祖乍然又收到自己的徒子徒孙“砰”的一个大跪拜礼,不由好笑的问道,“云昊天那小子的儿子,云吹是吧!犹记得十六年前,你满月那天,云锦世家大摆筵席,我还亲手抱过你。十六年多未见,你已是长大成人了。我说云吹啊,清乐跪拜我,是为了让我取消给他定的婚事,你跪拜我是为了那般?”

云吹伸出一手,一把扯住坐在石凳上,南道祖的一只袖子,急切的道,“我也要你取消婚事,我的师妹花露珠,又聪明又漂亮,岂能给不相干的人做妾?祖师爷,此事万万不成!你千万不能答应.......”

清武真人一声暴喝,打断了云吹的话,“放肆!还不退下,云吹,你怎么能对师尊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师傅决定的事情岂有你插嘴的余地。”

云吹不甘不愿的松开了南道祖的袖子,朝着清武真人委屈的瘪了瘪嘴,方慢腾腾的站起,站起之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两步之近的烈真人一眼。

“好了好了,别装模作样了。”南道祖对着清武弹了弹指,复又对着云吹笑道,“不答应将你师妹花露珠嫁给瑶梦楼的烈小道友为妾,难道要嫁给你为妻?”

南道祖这话,摆明是玩笑话,以花露珠现在的身份和修为,配给第一世家的嫡孙为妻自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云吹不管,也没去想南道祖的话是真是假,他刚想点头,眼角余光突地瞄到亭外的花露珠朝他投来凉飕飕的一睛,刚站稳的身子一僵。他抿了抿嘴,说道,“我花师妹年纪还小,我也未到及冠之龄,我和花师妹都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修真路漫长,等我和花师妹到了真人的修为和岁数,再议儿女婚事也不迟”

“是我太心急了!”端起桌上的青色玉杯,南道祖对着蝶元祖道“我们啊,还没十几岁的娃子看得透。先前所议之事,就当.......”

蝶元祖乃是活了六百整岁的元婴修士,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她美眸一转,红唇轻启,截住了南道祖的话头,“先前所议之事,还是问问花露珠本人,问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徒儿烈?”

难得,她的婚事居然有人想到了她,要咨询下她本人的意愿了?!

蝶元祖的话一出,所有人的眼光转向了亭外,亭外那个一直恭立的白衣少女身上。

“花露珠,近的前来说话。”南道祖只能如此道。

“是”花露珠快步上了石阶,走进亭内。

花露珠才站于南道祖的近旁,亦听到蝶元祖开口问她,“花露珠,我先前的一席话你也听到。你与烈乃是天成的因缘,我这次虽是为他纳妾,但这妾的身份只是暂时的。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嫁我的徒儿烈?”

蝶元祖啊,你说话的技巧真的很有煽惑力,空头支票开的真随便。花露珠心头再次冷哼,是纳是娶,并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站在你面前的花露珠可不是一个年岁未及笄的柔弱少女,而是一披着小萝莉外衣成熟的二十八岁高龄的老女。暂时是多久?修真路漫长,十年,百年,也不过是弹指间的功夫。

现在的她,并无嫁人之心,何况是作他人的妾!?

花露珠对着蝶元祖拱手一揖,轻声的道,“蝶前辈,你先前说过,是天意不可违,还是人定能胜天?未到后谁也不能预料......”她深吸了一口气,音质扬高,“未来的事情是难预料,可晚辈却还是选择后者,人定定能胜天。晚辈在此谢过蝶元祖的青睐,至于给你的徒儿烈真人为妾,露珠不愿!”

“露珠不愿”,这四个字她说的铿锵有力,说的蝶元祖艳若桃李的面容闪过一抹怒色,说的烈真人的面色一变,脱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愿?当初在火焰谷的岩洞.....”遽地察觉到自己将道出的话多么的不合时宜,烈真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话已至此,多留无益!

蝶元祖立起,对着南道祖师徒三人告辞道,“今日就当我师徒二人没来过昆仑!天色不早,我师徒二人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再聚。”

蝶元祖一说完,一手拉起望着花露珠,犹似还有话要说的烈真人,快速的步出了亭外,她一动,亭子里的人都动,送她到亭外。

南道祖似真似假的轻叹一声,“蝶仙子,你先走一步也好,给老道我留了一点面子。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子徒孙,我得好好地收拾他们一顿。”

蝶元祖也不多话一句,道了一声“告辞”她肩膀上的霞色披锦无风飘摇,散发出一股强劲的灵力波动。

原来她身上装饰性的披锦乃是一件极品级的飞行法器,花露珠望着夕阳中飘然远去的两抹人影,心下一松,真是漫长而又混乱的一天!

花露珠不知道的是,这一天的混乱还没过去。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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