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水落石出(1 / 1)
县令一拍响板,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血书上写的确有其事,”县令看着那张字条,“不知对方讼师有没有找到新的证据?”
孟书灵嘴角一勾,“根据当时仵作的检查,说那妇人是被人勒死的是吧?”
县令不知她为何会这般问,随即点点头。
“那她脖子上的伤痕是朝上还是下呢?”
县令愣了下,这个自己还真没问。
“传仵作。”
曾汉生不屑的看着她,就算是传仵作,这结果还是一样的。
不多久,一位老者缓缓走来。
“仵作,说下你当时检查的情况。”县令开始命令。
“是。”仵作微微倾身。
孟书灵嘴角一勾,这好戏才刚开始呢。
“当时检查尸体的时候,死者脖子上的伤痕是横的,下颚处也有明显伤痕,身体各处皆有被人殴打的痕迹。”仵作缓缓道来。
“确实是横的?”孟书灵再次确认。
仵作点头,“就算我再老眼昏花,这种事是断断不会看错的。”
“县令。”孟书灵折扇一收,“既然脖子上的伤口是横着的,那死者并不是吊死的,而是有人将其勒死随后弄成吊死假象。”
“可有证据?”县令显得不大相信。
孟书灵嘴角一勾,大手一挥,袖间突然飞出一条丝带,直直的往一旁飞去。
曾汉生顿时愣了,眼看着那丝带飞向自己,却无处躲藏。
“请容在下做个试验。”孟书灵一个提气,丝带紧紧的套着那人脖子。
曾汉生双手扯着那丝带,却丝毫没有用,只感觉心口处有一口气提不上来。
“快停手。”县令慌忙阻止,这样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是。”孟书灵将丝带一抛,那东西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径直往梁上飞去。
可怜的曾汉生着才刚喘过气来,一个晃眼,便离了地面,被吊了起来。
“快快……”县令慌忙命人将其救下。
坐回位子的曾汉生喘着气,怒视着眼前这淡定自若的人儿,“你……你……”
孟书灵手执折扇,走到他面前,抓着他头发。
这人的力气可真大,曾汉生不禁咽咽口水,仿佛她身上有股气势让个自己竟忘了反抗。
“大家看他的伤口,这横的就是刚才我甩过去的时候,至于这上面浅色的,就是刚才被吊起时的伤口。”
“哦……”众人顿时恍然。
“那孟家也有可能将那妇人杀害后吊死在大门口啊!”对方讼师仍是不依不饶。
“哈哈……”孟书灵放开那人,“有谁会笨到将人杀害后还将其吊死在自家大门的,难道那人的脑袋被驴踢了?”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哄堂大笑。
还真有点意思,灰白身影笑笑,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呢。
对方讼师顿时愣了,咬咬牙,“那血书你怎么解释?”
孟书灵摊摊手,看向一旁的曾汉生,“早就听闻你娘子大字不识一个,是怎么写下这血书的?”
曾汉生顿时愣了,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
“那你可找到了真凶?”县令也觉得她说的有理。
孟书灵嘴角微微翘起,“自然找到了,凶手就是……”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曾汉生顿时冷汗连连,“不是我。”
孟书灵白了他一眼,“谁说是你了。”
“快说吧!”县令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凶手就是曾家老爷,曾尧。”
此话刚说出,满堂皆惊。
“怎么可能?”曾汉生大叫,“我爹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他的儿媳,再说,事发当晚,我还和我爹在晚月楼喝酒,这时间上也不对啊?”
“晚月楼旁是不是有条河?”孟书灵继续追问。
曾汉生点头。
“这就对了。”孟书灵两手一拍,“我试验过,晚月楼的那条河直通孟家所在的半月亭附近,曾老爷趁尿遁的时候,顺着河流往下,将尸体运到孟家大门,然后再折回,这时辰加起来最多一个半时辰。”
曾汉生顿时呆了,“爹确实去了很久,以为他喝醉了?可是,爹为何要杀害我娘子?”
“将事情说个清楚吧。”县令也来了兴致,这还没见过如此能辨的讼师。
孟书灵点头,“这个我也从周边的村民调查过,有人看到事发当晚你娘子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旁幽会,估计你爹当时遇到,两个拉扯之际,你爹误伤了她,导致她死亡,但是又怕牵连到自己,心想着自己与孟家有仇,遂安排了这一出。”
“当时妇人的鞋子上确实沾有不少泥浆。”仵作也适时说着。
“你爹年迈,自然搬不动,所以只能拖着尸体,刚巧的事,那几日大雨,孟家附近有个地方的泥浆是红色的,所以妇人脚上自然沾了不少。”
曾汉生脸色顿时黑下来,呆呆的坐到一旁。
“来人,传曾尧。”县令开始叫唤。
不多久,一老者上前。
“参见县令。”
“有人指控你害了你儿媳,你可认罪?”
曾尧苦笑一声,“老夫认罪,事情过了这么久,老夫心里一直愧疚,每每夜不成眠,老夫,认了。”
“爹,你为何?”曾汉生万万也想不到凶手竟是自己的最亲的爹。
“生儿,爹爹对不起你,可是三娘她竟敢在外面偷人,我也没做错。”
曾汉生无奈的叹声,呆坐在一旁。
“既然事情真相已经知晓,孟家无罪释放,来人,将曾尧带到大牢,等候刑部发落。”县令一敲响板,事情便定了下来。
“我们没事了?”孟书轩不可思议的看着众人。
“没事了。”孟书灵笑笑,将他扶起。
一旁的孟书柏看着眼前的人儿,顿时一愣,酒也醒了大半。
“你……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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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周更来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