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皇上发怒(1 / 1)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按照宫中规矩,此时该是宫门紧闭,皇宫内外任何人,包括皇上都不能出去的时辰,可是现在,这条历年万代传下的宫规早已形同虚设。即使已经头顶月亮高挂,这皇宫中来来往往的臣子可还真是不少。说来也巧,在这诺大的皇宫里居然还遇到了亲戚。看着对面雄纠纠气昂昂走过来,穿着一身大将军盔甲的人,吴赛只好停下脚步拱手问候着:“表哥?这么晚了进宫是有什么事儿了吗?真是辛苦了。”
吴庭严看着吴赛呵呵冷笑着:“表弟真是好本事啊,怎么才两天不见就做了将军了?还真是恭喜恭喜啊!估计再过两天你都能当辅政大臣了吧。”
这吴庭严兴许是看到吴赛心情太过激动,竟然说起话来都不过脑子了。吴赛站起身子,看着吴延庭笑着:“表哥,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啊,这‘辅政大臣’是什么官位?再说了,倘若我是这个,那你置皇上与何种境地?莫非在你心里,咱们皇上就是个……无知小儿?呵呵,表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不过好在,这话是在我跟前说的,我左耳朵听右耳朵出就是了,可若是不小心在别人面前说了这样忤逆圣上的话,可就不好了……”
吴延庭被吴赛这番反唇相讥真是气得眼睛冒火。他一向都不是个工于心计的人,现在被吴赛毫不留情地这样一说,真是满脸涨得通红而不知该怎么还口。他瞪着恶狠狠的双眼看着吴赛怒吼着:“你娘的,你小子别以为你现在当了将军就能这么跟我说话了,你才哪儿到哪儿啊,别这么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心遭报应!”
吴赛听吴延庭这么说貌似很受教育啊。他满脸“谦虚”地摇摇头看着那个大他十来岁的表哥说道:“表哥见笑了。您说的一席话还真是不无道理啊。不过表哥也不用夸我。我这也只是时来运转,蒙了皇上的厚爱而一步高升啊。当然了……我就算再如何高也高不过表哥啊,您那孙武的三十六计可真是用得实实在在的,我真是佩服啊。”
吴庭严本来就已经怒发冲冠了,而现在又听吴赛这么一句若有若无的嘲笑挖苦,不禁怒极:“哼,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不过表弟我得忠告你一句啊,这现在外面风雨不定什么时候就刮起来,你自己说话也得留点神,可小心点,别闪了舌头不说,要是得罪了人,那可就是大事儿了,毕竟暗箭伤人的人可不少啊。你娘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吴赛冷着脸,却很灿烂地笑着:“多谢表哥关心了。只是你想多了。我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管他是什么大鬼小鬼我全不怕。他要真是不知死活的来了,我就把他放油锅里炸干了,看以后谁还敢来!表哥,你说这样应该可以吧?”
吴庭严看了他一眼:“随你,我也只是担心你随意说说罢了,好了,我还要去面见皇上,就不和你多说了。”说完生气地甩了甩袖子就从吴赛身边走过去了。吴赛没说什么,但是那脸色黑得可想而知。他出了宫门之后就直接骑上马背往城郊奔去。
而皇宫里的吴庭严,此时却战战兢兢地在朱建的身边不远处跪着。因为,最近这国家正是内忧外患不断,多灾多难的时候。而这个朝中的列位臣工又不是身心的善类,所以,这个国家的,此时此刻还是领导人的领导人朱建是好久没过上正常舒心的日子了。
此时的皇上朱建正站在上书房指着吴庭严的鼻子咆哮着:“你说说看,吴爱卿啊,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你说说你这都多久了,你再看看蛮夷人还是那么嚣张?啊!你不说你已经把他们全部赶出我大吕朝了吗?怎么你这三天两头地还伸手向朕要银子打仗啊。你倒是说说,要是能说出你给朕杀敌多少,报个数上来,朕也就不觉得亏了。”
吴庭严老脸憋得通红,看着上面怒气的主子只好想法子辩驳着:“皇上,臣确实是前几次没能彻底赶走那蛮夷人。不过皇上您不用担心,臣这次就是回来跟您报喜的,十天前边关急报,说铜鼓关已经失守,大批蛮夷人已经私闯进来。而且已经快闯三道关了。不过后来臣亲自率兵前去杀敌,不眠不休浴血奋战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击退了敌人……”
朱建盯着吴庭严冷笑着:“朕的吴将军啊,你可真是够可以的啊。一共不到一千的蛮夷人,你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
吴庭严羞怒地只低着头张嘴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朱建来来回回走着,他伸手指着吴庭严,就快指到他的鼻子上了:“不用朕说,你倒是自己算算,啊,你自己掰着手指算算清楚,这一年下来,这样的话你说了多少遍了?啊,不光今天,朕也帮你算了一笔账,你倒是仔细给我听清楚了啊。”
朱建气得就差直跺脚了。他看着吴庭严闭着眼睛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的怒气之后才缓缓地说道:“就从崇徽四年算起,那时候你是第一次带兵驱逐蛮夷人。对了,现在你可还记得当初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的时候是何原因啊?”
吴庭严讪讪地答道:“因为,因为臣大战蛮夷人,让大吕朝扬眉吐气了一回。”
朱建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是,你的确是让大吕朝扬眉吐气了,可是朕也让你扬眉吐气了吧。为了表彰你的功劳,朕还特意封你为‘护国大将军’以做嘉奖。可是现在呢。你可能自己也记不清了吧,但是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崇徽四年的十二月开始,你就几乎是每过三个月就要伸手问朕要银子做军饷。是,朕这么多年对你也一向都很慷慨。每次你张口,朕就必定是金口一开就是十万两。但是从去年五月份开始,你的能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军饷要了不少,从十万两开始要了二十万两。好,朕给。可是你回报给朕什么了?难道就是这每年几次的急报,然后再来每年几次的捷报?这前前后后一百八十万两的银子啊,就像流水一样淌出去了、你让朕每年每月放着那么多的灾荒难民不顾,难道这么多银子还不能让你为朕解决一点麻烦?你说说,既然这样,朕养你们还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