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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平安夜的烟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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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吴士涵打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那天下午开始就飘起了雪花,从宿舍大楼望出去,满眼的银白世界。据说这是十年来当地的第一个白色圣诞节,好玩儿的年轻人要乐翻了。很多人都不顾形象地跑进雪地里打雪仗,她回来的路上就被流弹打中了后背。肇事者嬉笑着向她道歉,那眸子里的满是生动的喜悦。

莉莉早就回家了。晓蕾一个人在宿舍窗前站了很久,望了很久,想了很久。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晓蕾洗了把脸,涂了点儿润肤露。镜子里的人眉头微蹙,若有所思。伸手轻抚乌黑的长发,如水般顺滑的发丝在指尖滑过,桃木梳细细地从上至下梳顺了,随便披在身后。如瀑的长发,衬得纤细的腰身更加娇柔玲珑。找了件洋红色羽绒服套在身上,七点整准时下楼。

吴士涵隔着车窗看见一个红色的小人一点点靠近,在白色的背景下如烛光一点。手心微微的汗湿,推门下车,缓缓起步迎上去,脚下的踏雪声,吱咯作响。

“嗨!吴师兄,看我多准时。”晓蕾几步跑到他面前,笑着招呼。眼前忽的一暗,吴士涵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

“叶晓蕾,圣诞节快乐!”吴士涵目光融融,看着她凝固的表情,轻声地解释。

“呃!圣诞节快乐!”晓蕾还在那一吻的回味中发呆,勉强地扯扯嘴角。今天的他有点儿怪,虽然也曾有老外吻过她的额头,但都是礼节性的一触而过。刚才那一吻太过温柔而持久,让她无法不去在意。

吴士涵看她目光闪烁,暗叹一声,上前揽过她的肩膀,力道不大,但坚决霸道,不容拒绝。晓蕾诧异地抬头,他的头微微扬起,下巴上隐约可见淡青的胡茬。

她心里一跳,低下头,听他沉沉地说:“上车吧!外面太冷。”

车里没有开灯,晓蕾默默地坐着,偶尔转头看吴士涵一眼,迅速移开。

他好像瘦了些,下颚的轮廓分明,添了一分俊朗。神情温润从容,目光坦然,好像仍是往日的谦谦君子。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晚餐订在一家西餐厅。因为是平安夜,餐厅爆满。吴士涵订的位置在二楼正临窗口,刚好可以望见对面的摩天轮。

佐餐酒、开胃菜、汤、主菜、甜点,样样精美。晓蕾鲜少出席这种正式场合,怕忘了规矩,落人笑柄,不免有些拘谨。反观吴士涵倒是安之若素,举止优雅。早知道他家世不俗,果然是花架子十足。难怪自己的刀功会被他笑,估计这辈子都没吃过她那样的独家菜色吧!

正想得好笑地摇头,就听见吴士涵问:“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甜,说我听听。”

“没什么了,就是觉得你挺不容易的。能让你这样的人吃我做的菜真是我的荣幸。”

吴士涵手上一顿,“依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语气倒还平常。

“呃,和我不一样的人吧。”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自然和我不同,多多少少的差别。比如像现在我为了维持着表面的气质,其实浑身不自在。可你看起来乐在其中,好像与生俱来的做派。”

看他面色微变,目光一凛,心里又是不忍,闪笑着握紧手中的餐布,在嘴角轻沾。

“呵,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师兄,你别和我一般见识。”说完再不敢看他,低头拿小钢勺捣弄着黑森林的巧克力皮。

吴士涵放下手中叉子,眼神从她的头顶一直移到剥落在盘子里的巧克力碎屑。

心中的不快压得辛苦,看她小心的样子又是心疼。片刻后,才淡淡地说:“快吃吧,一会儿带你去一个地方。”

出了餐厅的大门,大衣没有扣好,迎面冷风一吹,不觉打了一个寒战。

走在前面的吴士涵停住,转身走回两步,蹲下身,伸出双手,握着她的衣角的拉链,从下而上为她拉好。

晓蕾喝了点红酒,头开始犯晕,傻乎乎地看着他的头顶、接着是放大的俊脸,然后落入温热的怀抱。

“晓蕾,晓蕾,……”一声声无奈而心痛的低语。

晓蕾犹自保持着一份清明,被抱着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懦懦地问:“吴师兄,叫我干嘛?”小孩儿样地将头蹭蹭温暖而坚实的靠背,舒服地闭上眼。

手臂忽地箍紧,听他痛惜低吟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这样扛着不累吗?”

车子开了半小时,来到一处高坡停住。

晓蕾酒劲过了,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半眯着眼窝在副驾驶座上。

“晓蕾,我和魏承联系过了。他告诉我一些事。”

晓蕾眼皮一跳,没有出声。

“洛枫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还有洛林,他……强迫你的,对不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对不起!”

说不出地痛切,几乎语不成句。即使过了这么久,仍旧无法平静地面对。当他第一次从魏承口里听到她的一切,他只觉得痛彻骨髓,五脏俱焚,悔恨的重锤击碎了他的理智和坚持,恨不得要马上飞回国去,冲到那个混蛋面前一片一片地撕碎他,方解心头之恨。

但终究也只是泄愤的想法而已。想他现在只是无名小卒一名,靠着家里的资助出来镀金的普通学生而已,拿什么和那些无法无天、不折手段的混蛋对抗?想也知道,爸爸是不会帮忙的。只会骂他不自量力、无理取闹。是呀,他都知道,所以才会最终屈从,隐忍不发,妄想着以此来换得她的平安,却万万没有想到会任她伤上加伤,只怕再也无法弥补。

魏承说晓蕾曾去找他,但没有问他的联系方式,估计心里一定骂了他N遍了,忘恩负义的帽子戴在他头上一点儿不冤枉。又讲到叫洛林的男生和她交往。那哪里是什么“交往”分明是强迫绑架、强抢民女。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伤害,却从未向他提起,连魏承也被瞒了。估计以她的性子永远不会让人知道,真不知她柔弱的身体还能承受多少委屈、痛楚和绝望。

晓蕾脑袋里神经终于联系上了,慢慢把吴士涵的话前后串联着分析了一遍。强迫?他怎么知道她和洛林的事?还有洛枫,为什么心里慌得发颤?到底是怎么回事?

酒后微红的小脸,渐渐转白,疑窦丛生,“吴师兄,你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洛枫和洛林的?你们认识?”

吴士涵看清晓蕾惨白的脸色,只道她是故意掩饰,哪里知道晓蕾还不知真相,心痛之余更是懊悔万分。

“晓蕾,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了。当初洛林犯事被抓进警察局,洛枫那个混蛋想抓我,要挟我爸爸放人,没成想错抓你。他以你要挟我爸爸放人,我爸爸不肯。我骗爸爸说你是我女朋友,答应他立刻到美国留学,不再和你联系,他才答应了洛枫的条件。你被他们关起来的几天,有没有受伤?我问过我爸爸他说你没事,我当时也只能相信他的话。”晓蕾的脑袋里嗡嗡地,像有螺旋桨在头顶飞旋,浑身麻木,好似离魂出窍,只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吴士涵的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一出来找不到我,一定会怨我的,我也无话可说,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来美国这么久了,只字未提当初的事。还是那样信任地叫我吴师兄,你知道我每当面对你都是什么心情吗?就好像一把钝刀在心上拉扯。我知道是我活该,只要你从此开开心心地,要我怎样都甘愿……”

吴士涵还要再讲,却看见晓蕾两眼发直,神色诡异,嘴唇惨白。他诧异地伸出右手抚上她的肩头,才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抖,心里一紧,急切地询问:“晓蕾,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晓蕾咬紧嘴唇抑制着颤抖,双拳紧握,闷声问:“你是说洛枫绑架你不成,就绑架了我?”

“是!”吴士涵咬牙低声说。

哼!晓蕾险些要笑出声来。真是疯了!堪比小说精彩的情节竟然落在自己头上,如此幸运,想不出名都难!也真委屈了那两个主角自编自导,大费周章!又是出钱,又是出力,还有激情出演,不知有没有恶心到他们自己。只是为了她这么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丫头,是不是太浪费资源了。她哪里值得劳动这两位大神陪她演戏呢?看着她被骗得团团转,真的那么好玩儿吗?

“晓蕾?”吴士涵见晓蕾眼中噙泪,嘴角带笑,神色凄然,心里又慌又痛,双手加力,紧紧抓着她的肩头,微微撼动,“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别憋屈了自己。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再不会来。你再信我一次!”

晓蕾微扬起头,眼睛里渐渐恢复了清明,一滴泪倏地落下,划过惨白的脸颊,流到腮边。她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好像在揣摩话里的意思,又像要把他看个清楚。而后,双臂微挣,摆脱他的双手,压抑着复杂的情绪,轻斥道:“信你?”

说完,猛地回身推开车门,跳出车外。

吴士涵愣了一秒,马上开门追了出去。

晓蕾憋着一口气,在雪地上一路奔跑,直到来到悬崖边靠着栏杆停下。胸中忍受着烧灼般地痛楚,脑子里充斥着莫名的愤怒。

为什么洛枫要骗她?

为什么洛林要和她纠缠不清?

为什么可以假装对她那么好?

为什么一次一次地骗她,那么久?

说什么“再信我一次!”

如果不是他不告而别,她哪里会被从头到尾一骗再骗?

再找不到像她这么可笑的人了。过去的一年简直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刻骨铭心的噩梦!

暮的,远处银光一剑划破天空,随后迸溅的火花,闪落天际。接着无数的烟火冲天而起,圣诞烟火燃尽天际。

身后传来热量,她知道他就站在身后。估计他也和她一样吧,被这一时的幻境迷了心境。风吹起缕缕发丝,在眼前飞扬凌乱。伸手抓住一缕,手指轻旋,一圈一圈绕上指尖,直到揪得头皮生疼。

许久之后,她回转身,他的胸膛近在咫尺,布料擦过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抬头看他有些绷紧的脸,眼里映着她的影子,在点点闪光里。

“吴师兄,发生这样的事你也很难过吧,我也是呢。可是怎么办呢?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人,只是被人操纵的棋子而已。不如,让我们忘了那件事,好不好?就当我们那晚从没见面,我不是为了救你而被人绑架,只是不小心遭遇了平常不过的车祸,而你也不是为了我被迫出国留学。就当我们是相熟的师兄妹,碰巧在异国相遇,然后寂寞难耐的两个人,在倍感思乡之苦的平安夜,好心的师兄约了有些小性儿的师妹,一起欣赏到了毕生难忘的烟火表演,度过一个难忘的平安之夜。那个小师妹刚才有些难过,所以说了一些刻薄的话,可是她不想对那个好性子的师兄道歉,因为她还是有些伤心。”

“坏丫头!”下一秒她已经被紧紧箍在怀中,脸紧贴在他的毛衣上,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吴士涵的头埋在她的发丝里,深深地呼吸着她的气息,烘热的呼气烫着她的头皮。许久之后,她开始微微挣扎,双手压着他的胸膛,仰起头,“师兄,我都要窒息了。你抱够没有呀?”

他轻笑一声,放开手,摇了摇头,有些释然,“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果然是个让人伤神的丫头。好,只要这是你要的,我一定尽力做到,不管原因是什么。”

说完似乎有了决定,又恢复了往日那个的温润自信的吴士涵,拉起晓蕾的手,大步向远处的车子走去。

“好了,现在让我这个好心的师兄,带这个小性儿的丫头,做一些让她忘记伤心难过的事吧!”轻松而略显诙谐的声音在坡上传出好远。

第二天,晓蕾醒来已是下午一点,一晚的狂欢,要不是一地的狼藉,她实在无法相信昨晚那个恣意妄为的人是一贯自诩克制冷静的自己。

在那个不知名字的酒吧,一群彻夜疯狂的年轻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沉迷不醒,或站或坐,或倚或躺,只依着节奏本能地扭动摇摆。也许偶有交谈,无论什么,无人在意,反正天亮后,再无人记起。今夜,一切都不在乎,只是单纯的屈从于音乐和淫靡挑起的本性,脑袋里回转只是简单而震撼的节奏,那是心跳的频率。

晓蕾不记得喝了多少酒,也想不起酒的味道。头痛欲裂,索性不再回想。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吴士涵再也不会小看她这个小丫头的磨力了(磨人的磨)。记得彻底昏头前的最后一眼,是吴士涵那张表情丰富的脸,大力把她从不知谁的怀里拽出来,而她好像一直在朝他呵呵傻笑。

“叶晓蕾,你知道你不能喝酒吗?”

再见吴士涵时,他咬牙问她。

“谁说的?我能喝的。我能喝一瓶啤酒呢!”晓蕾非常认真地回答。

“知道得很清楚嘛!真是了不起。那你知道那天你喝了多少吗?”

“呃,忘了数了。”看见吴士涵挑眉,忙心虚地加了一句:“好像是多了一点儿。可是那天我真的很开心,反正有你在嘛,对不对?”

吴士涵无奈地摇头,“你现在学坏了。玩这种小孩子讨好的把戏,你以为我会被你糊弄过去?这次算我自作自受,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我就不你计较了。以后再不准喝酒了,听到没有?”

吴士涵温和的脸上,难得露出咄咄逼人的强势,那表情似曾相识,想起某人也曾这样对她霸道的命令,不容拒绝,不忍反驳。原来他加诸于她身上的,远比她意识到的深刻而难以忘记。

晓蕾眼里的迷茫一闪而过,低下头,半响,小声嘀咕:“那哪行呀?你的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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