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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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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去四个月,极北的寒风终于有暖化的倾向时,皇甫洌携着新任淮南王妃一同寻到了冰极门,只是这时的他已经病入膏肓,连起身都不能够。

“平安姑娘,王爷一定要来极北找您,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风笙是一个可以称得上有担当的女子,如今却是双目含泪,抽泣不已。

平安刚从这个令人吃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说实在的,自从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便再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但是......他为什么明明惧寒还要过来极北?

“王爷是不要命了么?”平安看着这个三年多未见的王爷,却已不再是当年俊朗神气的样子,而是显得憔悴而虚弱。此时只有他们两人在客房中,平安的声音表情都表示着没有将这个王爷大人放在眼里。

皇甫洌死命盯着这个蜕变的极为清艳的少女,似乎猜到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见平安一面。

搭了一根手指在他的手腕上,平安的眉头微微皱起:“何时病得如此之重?王爷每日在思虑什么......”

“你知道的,每每沉睡,梦中渴求见到青兰一面,可每每不能如愿......如今天下安宁,已经再没有洌的用武之地......虽有风笙日日陪伴,却终究只能负她。来之前的几日里,本王一直梦到你,以为上天有何旨意,便任性来了......”

来到这里只为了见自己?梦中旨意?平安心中百感交集,如果自己并非前朝遗孤,那么这个王爷应该也会与自己相处和睦......如今他已经病入膏肓,便是自己用了药血相救也无济于事了。

“王爷,你已时日无多,大概是无法离开极北了......”皇甫洌闻言却没有太多的表情波动,却是一脸了然:“果然啊,人常说五十而知天命,没想到我皇甫洌也能隐约猜到......就在这几日了吧。”

十日后,淮南王逝世于极北道的消息传往了京城,淮南王妃亲自带着淮南王的尸体前往京城办理丧事。

平安看着渐行渐远的一长串马车,直到不见了踪影,才抬起手掌。掌心握着的是一支尾部有些烧焦的碧竹玉箫,正是静王府中画像里的那管箫。

“我是清玄太子和傅青兰的女儿,我真正的名字叫洛平安。”避开所有人,平安这样对将死的人说。

皇甫洌被这句话惊得差点背过气去,随即一行清泪流下来:“难怪,难怪......上天的旨意......便是要我求得你的原谅吗?”期待地望着平安,希望听到令自己安心的回答。

“父母亲人因为皇甫家而死,我的心并非枯木,让我违心地说话平安实在不愿......但是,上天也给了你足够的惩罚,今后你不必再为此担心,我原谅你了。”

“平安......”他费力地从枕边取出一支长箫来,“这是......青兰的长醉箫......我悄悄在大火后......寻来的。给你.....留个念想......谢谢你......叫风笙......”

风笙进屋后刚握了皇甫洌的手,他挣扎地说了一句辛苦了,便彻底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皇甫洌一死,京城又该有大的动静了,淮南王的位置也空了下来......但是这一切,都与自己暂无关系了。平安的心此刻前所未有的空空荡荡,闭上双眼,直接挥舞起手中的长醉箫,龙蛇相呼,冰雪扬起,竟是舞出了一整套清兰长赋剑法,箫风所到之处冰尘如沫,平安整个人身穿白衣,竟是混入了急转的冰雪之中难以看出身形。

所有人都看呆了,随着一声清啸,平安停了下来,身上不染纤尘,眼神也越发空静通透起来,仔细看却又仿佛深不见底。

冰无绝和冰极门的老辈们都面面相觑起来,这个女孩子或许可以实现冰极门众的终极理想,即将冰极刀练至九重以上。

平安开始闭关接受诸位门中老辈的教导,两耳不闻俗事的时候,京城中有明面上的波动,也悄悄在内部涌起了暗流。

“淮南王死了......太子,您可能够安息了吗?”齐盛跪在无字牌位前,“臣无能,没能好好守护公主,没能陪在平安的身边,如今这最大的敌人也不是由我们手刃......您在天有灵,要保佑公主早日归来,福寿延年。”

万临东皇陵,淮南王妃风笙一身素缟,守在淮南王的陵前。王爷一生没有子嗣,今后也就没有自己的事情了,风笙可以好好地在此处陪伴着王爷。

“淩帝封了秦南刺史云兼为新的淮南府官......”

“是吗?云兼啊,是个才人啊。”风笙淡淡道,“你该回去了。”

“是,门主。”

小宫女的身影刚刚离开,风笙对着一个方向跪了下来:“师父......”

过了许久,原本空无一人的灵道上多出了一人,全身黑衣,仿佛幽灵一般飘了过来:“皇甫洌已死,你也该回了。”

“师父......徒儿不孝......”

“......你爱上他了。”那影子一般的人顿了一会儿,幽幽叹息,“滕清已来了京城,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真的要留在此处?”

“师父?”印象中这个人从未用如此和缓的语气说过话,甚至连声音也听不出是男是女,如今竟是隐约听出了女子的柔婉来。

“你便留在此处吧,魔门自会有新的掌门。”衣袖轻挥,风笙的瞳孔倏然放大,素白的身影静静倒下,再没了呼吸。黑衣人轻叹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空:“齐平安......洛郎。”

转瞬间又是三年过去,皇甫佑终于到了十六岁了,明年也就是可以娶亲的年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云葭觉得自己离他越发遥远起来,只知道佑的才能以及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及的,自己说出的话在佑看来也极为幼稚可笑。自己也十六岁了,这么多年硬是牢牢拴在佑的身边,到头来绝对不能两手空空。

“侦,这几年你是越来越早了,咦?这位姑娘是?”冰极门中,花自弃好奇地看向明显是番国人的少女。

“她是苍雪的苍冥乌箩,是平安的朋友,硬要跟来的。”

“侦,我们都快要成亲了,你还这样介绍我?!”少女娇嗔道,转而又对着花自弃说,“平安呢?”

花自弃摇摇头,冲着里屋喊:“冰大个子,平安今年也不出来么?”

过了一会儿冰无绝从里面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年关那次进去我已经败在她手下,如果她不执意突破第十重,或许会出来吧。”

“您败给了平安?!那......怎么可能这么快......”皇甫侦吓到了,自己每年都来,每年都不能见到平安,便时时与冰无绝切磋武功,开始都是几招之下便惨败,去年多坚持了几刻,却也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样的高手竟然败给了平安吗?

花自弃夺了冰无绝手中的茶壶:“是不是新制的雪莲茶?”打开盖子嗅了嗅,清秀的脸上露出一分惬意来,“乌箩姑娘,我来给你倒茶。”

话是这么说,某人手一晃,将茶壶盖摔到了地上,手中尚拿着滚水的茶壶便弯身下去捡,便听见冰无绝急道:“小心!”

花自弃这般粗心的结果便是手上被烫出一串儿水泡来,皱了一张脸期期艾艾地看着冰无绝给自己上药。“轻......轻点......”

“你还知道疼啊。”语气是粗暴了些,无绝手上的力道却更加放轻了,“做事这么粗心,真不知道以前当采花贼是怎么活下来的。”

“冰大个子你不要小瞧人,我花自弃聪明绝顶,那些捕快哪里是我的对手......冰,冰大个子.....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说的正欢的花自弃一转头看见冰无绝一脸深沉,静静地盯着自己看,一双眼睛里充斥着颇为复杂的情绪,差点被昨天的晚饭噎住。

当然,这个时间只有他们两人在里屋上药,冰无绝异常的表情也没有别人看见。一向沉默寡言,看见徒弟练功受伤也只是微皱眉头的冰无绝,此刻花自弃却从其脸上看出了极为强烈的情感来:“冰大个子......你没事吧......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不要再.....受伤了。很疼的......”

“还好啦,其实没有那么疼,哈哈,哈......”下一刻采花小贼笑不出来了,因为冰大个子突然扶住他的后脑,落了一个轻轻暖暖的吻在花自弃的唇上。“我会心疼......”

两人对视片刻,花自弃惊呼着冲出屋子,留了冰无绝眼带笑意。

“呵呵......”一声轻笑,“师父,自弃的反应很可爱呢。”

“平安?!”冰无绝惊抬头,看见白衣少女横卧在梁上,“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出了点问题,便出来了,顺便悄悄看了一出好戏。”顺着房间中的柱子滑下,少女淡淡道,“师父莫惊,平安早就猜出一些,绝不会反对的。而且有师父约束,自弃也不会再出去祸害少女。”

冰无绝突然觉得这个少女个性越发独特起来,颇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你武功练到......吓,这是怎么回事?”伸手按住平安的脉门,却感觉不到一丝内力。

“正如师父看到的,平安武功尽失了。”

原来平安去年练到了第九重,直到今年五月时初窥十重门径,便顺着蛛丝马迹慢慢参悟。谁知道三天前平安突然觉得心中一空,然后全身功夫一丝也使不出来。找了三天原因却始终没有头绪,便干脆出关了。

“也罢,或许这只是一个过程,对于我来说,有无武功也并非那么重要。”平安勾起嘴角,“师父,还不出去看看自弃么?”

冰无绝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红晕来,假声咳着来掩饰自己的心情。

平安和冰无绝一同出了屋子,果然看见花自弃满脸通红地缩在角落,看那样子倒是没有对冰无绝生出讨厌之意,倒是惊讶和羞涩更多。看见平安出来,皇甫侦和乌箩都轻呼一声,主要是为平安近乎绝美的容貌和周身环绕着的清冷的气质所惊讶,下一刻才回过神来:“平,平安?!”

“是我,好久不见了,侦大哥,乌箩。”见到故人,纵使这几年的闭关生活让平安的心境几乎到了如止水一般的境界,也还是漾起了细小的涟漪来,空茫如渊的眼底也有了一丝笑意,这倒是让平安的气质温暖了一些。

交谈了片刻,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平安细微的变化,言语虽少却不显得冷僻,一旦有笑意必能惊动人心,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使平安什么也不说,也让众人有不自觉的亲近感。但是,谁也察觉不到平安内心最深处的感情,与其说是平安故意而为,倒不如说是如同无心无惧。

“平安,你的武功应该是可以恢复的吧。”皇甫侦颇为担心地看着这个消瘦了不少的少女。

“会的,即使没有武功,平安如今也能够保身了。我的夜盲已经痊愈了。”

“夜盲?你之前被我轻易地掳走便是因为你看不见东西么?”乌箩惊道,“那你又是怎么连夜离开苍雪的?”

“这倒不重要。乌箩,苍雪如今怎样?”

乌箩微微叹气:“父王去年西归了,大哥继承了王位,二弟做了文宰,我是武宰。托你留下的三张纸,如今苍雪已经是北边最富裕的国家。我和他们每年都会来万临四处游览,紫苏也长大了,因为崇拜你迷上了行商,现在在海南海西附近做买卖......而且,我和侦要成亲了。”

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平安的眼神才有了真正的波动:“真的?”

“嗯,婚礼就在年底,到时候苍雪与万临会是真正的友好邻邦的关系。”

不会再成为万临的附属国了吗?美目微眯:“乌箩,我有好东西给你,你且随我来。”

到了无人之地,平安静静地看着乌箩:“你如今还是不希望苍雪成为万临的附属国么?”

“那是自然,苍雪如今国力日盛,我自认咱们兄妹几个才智并不输却万临的皇子。”

“那好,我且问你几个问题。万临并未建国许多年,为何有这个实力让周围国家俯首?万临之前历代的财富和知识积累让整个国家内涵极深,同样找出一个苍雪人和万临人,你说谁认识字的可能性更大?如今苍雪百姓可有著书立论之人?市场之上是否是万临的东西更为抢手奢侈?如果万临突然撤回所有的商贩,苍雪又是否能够保证还能够维持国内的正常运转?近几年,万临朝廷可曾借着友好交往之名向苍雪灌输大量颇有万临特色的思想呢?”

平安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乌箩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你说的情况一点也不差......这是万临朝廷的计谋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万临在慢慢用物质和文化的优势攻占苍雪。当然这并非是要抵制所有东西的意思,而是取其精华,在不改变自己国家原有的特点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最重要的是要坚持自己的标志性的东西。”平安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来不来得及。

乌箩良久都一言不发,半响才抬头:“平安,来做苍雪的国师吧。”

平安却沉默了,半响才沉声道:“乌箩,我不能离开这个国家......我能帮的也只有这些罢了。这次出关,我有其他打算。关于我刚刚说的问题......不是一时能够解决的,我会留给你一些计策,能够减缓这样的沦陷,教育并非一时之功。成败已无关紧要,如今也只是看苍雪能做到哪一步了。”

乌箩睁圆了眼睛看着平安清美的唇中吐露出一串一串自己从来不曾想到过的问题,对自己这个偶然得到的小朋友已经差生了一种望尘莫及的感觉。

“现在万临的太子是皇甫佑,此人的才智不输我半分,而且这几年我没有关心外界的事情,专心练功,已然落下了许多,想要胜过他并非易事。”想到皇甫佑,平安微垂了眼睛,如今自己在他的心中更是什么也不是了吧,既然做不成朋友,做一个实力相当的对手也不错。

三天后,平安婉拒了众人希望她在极北过生日的,单人匹马,腰间别着长醉箫离开了冰极门。为什么是单人匹马呢?因为......

“我要跟平安一起走!”

“不准,花自弃,今后,你是我的。”冰无绝淡淡地说着对采花小贼的宣判,“我有空会带你去看平安。”

花自弃涨红了一张脸,心中却是不由自主地泛着甜味儿,算了,一同疯魔吧,他这个采花小贼算是彻底栽了。

皇甫侦送乌箩回苍雪,一路上却不见少女像往常一样腻着他不放,而是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了,乌箩?在生我的气么?”

乌箩抬头盯着皇甫侦看了半天才道:“傻大个,你在想什么呢?我是在想平安说的话......侦,如果苍雪成为万临的附属国,你也会把我看成你的附属品吗?”

皇甫侦皱了皱眉:“平安跟你说这个?”

“不是啊,只是我想知道而已。”

“乌箩,我皇甫侦轻易不对人许诺,但是你今日不放心,我便在此地立下誓言来,若我娶得乌箩为妻,定待你好过自己,绝不会给你半分委屈。”

乌箩没想到自己无心一问会得到这样的回应,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紧紧地抱住皇甫侦,成为冰原中一幅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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