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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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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回到府中时,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本来就不是易喜易怒的人,又一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众人也看不出是否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但是在银辉的眼中,那个让平安伤心的少年,已经是黑名单中的人了,就算自家小姐宽恕了,他也不会待见人家的。

然而此时晏秋寒正跪在自己的娘亲面前,虽然晏秋寒中了状元,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一点也谈不上愉快。晏大娘一改白日里对平安时的温和,皱了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为什么会答应皇甫凌的赐婚?你想一辈子和你的杀父仇人拴在一处么!”

晏秋寒的眼神暗了暗,说出来吧,干脆将一切告诉娘亲,省得娘还这般惦记着那个负心的男人......

“娘......我,我看到爹爹了.......就在京城里。”

晏栖霞的身形突然顿住:“你胡说什么!你爹爹早就死了。”

“娘你亲眼看到他死去了吗?没有!这些年都是我们自己这样觉得,觉得爹爹已经死在了那场动乱之中,可是他如今另有家室儿女,生活得别提有多恣意开心。”晏秋寒平时性格内敛,极少像这样激动,今日所有压抑着的痛苦爆发出来,便干干脆脆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娘你今天赞不绝口的那个孩子,就是他的女儿。”

“胡说......寒儿你是胡说的是不是......”晏栖霞踉跄一步,扶住了桌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你是骗我的!你那时候那么小,怎么会记得住......他不会负我的......”

“那时我已六岁,早已记事了,他若非抛弃我们母子,又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们?”

“不,我不信,不信。不是亲眼见到,我绝对不信。他在哪儿?你带娘去见他。”

“娘,见了徒增伤心,您......”

“我要问清楚,这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

拗不过自家娘亲,在黄昏降临的时候,晏秋寒敲响了祈安居的大门。

“请问齐老爷在么?请通传一声,就道故人来访。”晏秋寒语气实在温和不起来,生硬得有些冷漠。

平安从里间便看到门口来的人,却见晏秋寒开口找的是爹爹,心中未免疑惑万分,便留了心。晏大娘也一并来了,是爹爹认识的人么?那她认识娘么?爹爹现在一定在偏堂中,平安悄悄先往偏堂奔去,避开人的视线,躲在了屏风的后面。

晏家母子步入偏堂,见到座上那人的那一刻起,时间空间都仿佛停止了。

“栖霞......子渔......”这是爹爹么?怎么声音抖得这般厉害?晏大娘和晏大哥到底是什么人,让爹爹这般失态?

“夫君?真的是你!”

这一声夫君让平安彻底呆住了,晏大娘是爹爹的妻子?她是自己的娘亲吗?平安几乎立刻就想出去了,可是这个时候,晏大娘的哭声让平安停住了脚步。

“我以为你八年前就死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真的如寒儿所说,你已经另有妻室,生儿育女了吗?平安....平安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她不是娘亲!平安被接踵而来的讯息冲击得几乎站立不稳,那自己到底是谁?是爹爹背叛了妻子的结果吗?

齐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竟然让自己心爱的人这样误会伤心。以前看不到还好,如今见到栖霞已经微白的发鬓和略显老态的身形,心中的愧疚、思念齐齐涌上来。克制住自己的声音,齐盛轻道:“子渔,爹和你娘有话要说,你先出去,把门关紧。”

直觉告诉自己,下面的话或许会带给自己更大的冲击,但是平安想知道全部,她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偏堂里安静得可怕。半响,齐盛才开口:“栖霞,这些年,苦了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告诉我真相。”

“本来看你以为我已经死了,便想着就这样消失,你什么都不知道反而会轻松很多。可是如今你又站到我的面前,就不可以再向你隐瞒了。”齐盛放低了声音,“此事事发突然,又关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平安她,不是我的孩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自家夫君脸上凝重的表情,晏栖霞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八年前重阳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吧。”

“这是当然,我以为你死在了宫中,我省亲回来,却始终找不到你......”

“我那时正在为太子妃接生,太子命丧皇宫门外的消息传到太子府,太子妃将公主托付给我便一把火烧了产室,跟着去了。”齐盛丝毫不知道这一切都被屏风后面的平安一字不差的听了去,“我和太子身边的影卫洛云遥便带了公主一路辗转躲到淮南,为了能让公主如太子妃期望的那样平安的长大,我便将她当女儿一般养着......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着你的消息,却不能亲自去看你,你能原谅我么......”

下面的话,平安已经无心再听下去,耳边只是重复着齐盛说的那些话。

“平安她,不是我的孩子。”

“太子妃将公主托付给我便一把火烧了产室,跟着去了。”

自己不是爹爹的孩子,故事里的人却成了自己的爹娘......浑然不觉手心已经被指甲掐破,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原来自己的爹就是那个风华绝代的清玄太子,就是那个被毒箭射杀的清玄太子,而娘亲是淮南王深爱着的前太子妃,她是真的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自己永远永远都到不了,再也见不到了......

直到齐盛和晏栖霞一起离开了偏堂,四处无人,天色渐黑的时候,平安才慢悠悠晃荡出来。短短的时间里,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平安这才知道为什么晏秋寒突然对自己这般厌恶,这不是他的错,虽然有了误会,但爹爹毕竟是为了自己才离开他们这么久。

自己的亲爹娘是前朝赫赫有名的太子夫妇,是世人怀念着的天作之合,而自己,是在出生的那一日便与他们天人永隔的女儿,是见不得光的前朝遗孤......自己就该听爹爹的话,最好一辈子待在淮南的小镇上,永远不要踏进京城,不要靠近皇宫。可是现在呢,自己的朋友是皇子,自己尊敬喜欢的是贵妃,自己也成了御用的药师......他们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爹娘的死亡之上的。自己却浑然不知。

脚步转移,不知不觉间,平安竟然走到了每年重阳祭的无字灵位前。跪坐在祭桌旁,头靠在桌边,望着虚空的方向,平安每一句说出的话都如从灵魂中抽出来的一般:“爹,娘,女儿来迟了,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们在这儿,每次过来说的都不是高兴的话,让你们担心了吧。可是怎么办,女儿现在觉得好心痛......真的好难过......”

噩梦重演,这一次竟格外清晰,或许是因为知悉了一切,那满眼的鲜血,那绝望的呼喊,都变得近在咫尺,又那么真实。从怀中取出随身带了多年的玉佩,平安轻声道:“这是爹娘留给平安的东西吧,以前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有洛字,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兰花,便是娘的名字吗?”

“平安!”门外传来呼喊声。平安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门一下子被推开,云遥走了进来:“平安你在这儿做什么?”

平安扬起一个微笑,扬了扬手中的玉佩:“我的玉掉了,我来这儿找的。该吃晚饭了吧。”

“嗯,一起出去吧。”云遥放下心来,看平安的样子,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饭厅,平安并不惊讶的看到晏家母子也在场,这一次,爹爹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呢?

“平安,过来。”平安乖乖地走到齐盛的身边,看见他用手指了晏大娘和晏秋寒:“你不是一直想见娘亲吗?这是你的娘亲,这是你的哥哥。”

这样吗?干脆让她成为自己的娘吗?平安紧紧攥住袖子,还未曾开口,晏大娘便过来将平安紧紧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平安,你自打出了娘胎便与娘亲骨肉分离,如今上天怜悯,让我们再见到对方,娘真的很开心。”

又能怎么样呢?爹爹如此担心自己,又能怎样呢?看向晏秋寒的时候,还是能看见他眼中的阴霾。

“......娘......哥哥。”就这样吧,等一切不得已被揭开的时候,再打破这一切不真实的温情吧。

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在传晏状元,哦不,已改回原名的齐子渔是齐药师的亲哥哥,而这个消息传到太学府中人的耳中时,大家都几乎不敢相信。

“子渔,这是真的吗?”楚长清定定的盯着他。齐子渔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相信,但爹娘都这般说......我不记得娘亲有再次怀胎,我娘也是临时改口,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的。”

“那你要跟三公主成亲的事呢?是你亲口答应的?之前你不是还很反对这门亲事,怎么一下子又变了卦?”

对面坐着的少年脸上露出了有些伤感的表情:“我喜欢平安,可是不管是真是假,她如今都已经是我的亲妹妹......娶谁都是一样了,不是么......”

楚长清被这话语中的绝望堵得哑口无言,他原是个多么洒脱温润的人啊,竟然被命运折腾成这般模样。

“但是,万一平安不是你的妹妹呢?你要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啊......自己如今再去请求退婚,已经是抗旨不遵的罪名,自己承担了罪责倒还好,若是连累了家人,更加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罢了,三公主倒也没什么不好,我实在不该在妄想什么了。这世间最强求不来的便是这等事,又有几个能如愿的。”

大举的事情渐渐落幕,皇后的死也渐渐无人提及,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景象。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些皇宫的大事,也只是热闹上一阵子,商人乘势捞上一笔这么简单。拥挤的万临街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景貌。

平安牵着小黑,小黑身上有一个挺大的包裹,里边看得出有书籍的轮廓,一人一马慢慢停在了静王府的门前。这一次,平安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细细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府邸,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喃喃道:“你很寂寞吧,平安回来了。”

叩开大门,林逸轩惊喜的看着平安:“齐小姐来了?快进来吧,佑殿下在书房呢。”

“嗯,您去忙吧。”

平安走到熟悉的书房,却没有立刻推门进去,那里面的少年也是皇甫家的人呢。可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正在这时,皇甫佑打开了门,看见门口静静伫立的少女,吓了一跳:“平安,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你要出去么?”平安绕开了话题。

佑点点头:“只是出来转一转,毕竟看的时间长了些。”

“佑,你带我逛一逛这静王府吧,我来了这许多次,也只在这书房周围转转。”

“好呀,小姐之命,在下岂敢不从?”平日里皇甫佑与平安时常调侃对方,这样的语气果然让平安忍俊不禁,心情也似乎没有那般沉重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静王府颇具规模的后园,由于林逸轩料理得当,这后花园里倒也没什么枯败的气息,正值春意盎然之时,倒有不少叫不上名字的花开了遍地。

“这些并非什么奇花异草,听林贵说,前朝太子为了让太子妃不会太想家,便从她的家乡移植了这些花木过来,还有一些是各地颇具特色的野花,也都好生照料了。”听着本该是自己最熟悉的人的故事从旁人口中讲出,平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伤感,又有点期待与好奇。曲水回廊,假山幽兰,后院显得更加静谧安宁。

平安心中一动:“这府中应该有一间被烧的屋子吧。”

“怎么?那儿毕竟不喜庆,我很少到那边去。”

“带我去看看吧。”想看看自己出生的地方,看一看自己的娘亲死去的地方。

“那儿已经被修葺一新,但是因为偏了些,倒也不必使用。”皇甫佑不知道为什么平安突然间对那间屋子感兴趣,只是放慢了脚步,让平安可以轻易地跟上。

两个人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本以为平安看看外面便走了,谁知她只站着不动,良久双手合了十,闭了眼睛喃喃自语了些什么,然后径直向前走去,踏上台阶,伸手去推那扇门。

门开了,平安就这样站在门外不再往里走了。皇甫佑回过神来,也跟了上去,看见了里面的景象。一张琴,一方祭台,还有两个灵位,一幅画。

他从未因好奇而打开这扇门,没想到这儿竟然有着供祭。是林贵祭悼前太子夫妇吧,毕竟曾是旧主。

平安只紧紧盯着那幅画,画上精细地描了一对璧人。她见过这种画法,这样的画和真人几乎有□□成的相像。能够挂在这里的,想必是极像才是。他们便是自己的爹娘吗?平安痴痴地望着。

男子一身湖蓝君子袍,面目精致如同谪仙,头发只松松束着,额边有一缕发丝垂下,更显飘逸潇洒,腰间悬着的,竟是自己怀中的那块青玉。那女子长得倒不是极致的漂亮,但那一双眼睛中的灵动使得整个人都活跃起来,身穿嫩黄的纱衣,手中紧握着一支碧色的竹箫,与男子的眼神相互应答,整幅画和谐无比。自己的爹娘原来竟是这般好看。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为什么自己如此丑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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