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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相遇是一切的初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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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自己,正站在一个城墙前。天上下着雨,阴沉的天空也搞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夏日的这种闷热的天气也让我心情变得很苦闷。

低头,看到自己的头发。棕红色的头发凌乱的贴在我脸上。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随后掉落在冰冷的淡蓝色的衣裳。亵衣湿润的沾在身上,浑身早已被浸湿。身上更是没有一片干爽的地方,冷风吹过的时候,激起我一阵寒颤。

雨越下越大,我搂紧了怀中的笛子。离开了那个人,我一无所有。我痛过,也恨过,但是这无非只是加剧我对他的思念。我永远无法选择忘却,只因每当我想要忘却关于他的一切时,总会下不去手。

远方走来一位手握白色油纸伞的男子。

看不清脸,隐约可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那个人身材看上去是个男子,身高一米九,头发是罕见的紫色,身上也都是一袭紫色枇杷花的华裳,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

正在这时一支箭从身旁射过来,那是属于城主军队的箭。男子皱了皱眉头,我却不管这么多,开始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师父啊……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放掉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置于死地才安心?师父啊……为何你要如此狠心。如今我不过想回家,回到战乱之前,我一直一直生活的地方。我们曾为师徒,为何你定要让我死于剑下方可罢手?

如今被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这棕红色的头发,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显眼过了头。

我没有理会那个男子,只是默默的从他身边小步跑过,躲在了草丛里。小心翼翼从茂密的树叶中,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男子举着白色的油纸伞,回头望着我。一丝惊讶闪过,并没有太大的反映。

盔甲的撞击声、沉重的脚步声交错在一起。男子的目光终于望向了声音的方向,眼神冰冷无比。而士兵们,也终于赶到了这里。带头的那个人站了出来,两个人不知交谈了什么,只见男人随手指了一个方向之后,将军就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军礼,就朝着那个方向离开了。

我犹豫要不要上前道谢,这男子却已经先我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头与众不同的紫色长发炫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身上的华丽紫色衣裳,上面绣着精致的紫色枇杷花织锦镶边,外袍是紫色木槿花,内袍更是用绣着雅致竹子叶的布料制作,光是看着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家境有多好。脖子上的项链透明散发着奇特光泽的蛋白石,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目光。最长的一串项链隐隐的可以看见里面的红光,只有石榴石会有这种黑里透红的效果。

黑色的瞳眸似乎随时都能让人深陷其中,冰冷的面庞让人由心底的最深处中发出一丝冷颤。此时,这男子正用他黑色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之中流露出惊讶、厌恶、痛楚、等一系列复杂的目光。

他虽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但是却能感受到他由骨子里所散发出来凌然于天地的气息。

我站了出来,扫了扫身上的树叶,看着他将伞举在我头上。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七,距离的这么近,我只能仰着脖子望着他。而他红润的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了几个字:“姑娘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追杀?”

听到姑娘二字,我不由得愣住了。随即下意识咬牙反问道:“这位公子,在下看上去就这么像是姑娘吗?”

我自是知道自己看上去的确不像一个男人,所以也应该是没有生气的理由。当今天下,身材细长的男人根本就少的扳指可数。脸又长得跟狐狸一样,甚至有时候自己看着镜中的自己,都会分不清男女。就因为这细致的过分的脸蛋。若不是师父,只怕我早已死在了那群人手中。

男子只是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没有的事,那么请问公子,你——为何会被那些人追杀?”

“我是从城中逃出来的。是城中的一个下人。公子,如若你现在后悔救我了,去叫那些士兵回来亦可。”这个人虽然从未对我体现过任何的杀意,但是我却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会给我带来灾难。

男子薄唇轻轻上扬,刚好形成了一个微微的笑容,本来的冰冷,在这一瞬间便化解了:“我与他们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叫他们回来?既然救下了你,又何苦给自己再找麻烦去再把你性命送出去?那么——敢问公子名讳?”

“路羽彦。那么你呢?若是只要我一个人报上名字,会不会与情理不合呢?”虽然他有示好的意味,但是我最好还是摸清对方底细。

男子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扔出了两个字再连带着一句话:“茈璃。那么路公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回头望了眼高耸的城墙,我的语气似乎已经浸染上了几分神伤:“我不过是个踏上归途的旅人,偶然在此驻足罢了。”

茈璃盯着我,伸出冰凉的手,抹去我那因雨水而粘在脸上湿答答的头发。

“茈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脸色一阴,低沉道。

没想到茈璃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只是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脸上突然带着几分笑容。

这个人很有问题,我疑惑的问:“你笑什么?”

“当今天下,又几时有过‘茈’这个怪姓?在下无姓,单名讳茈璃。”茈璃忍着笑意对我说道。

没有姓,只有名,难道他是孤儿?

这时候,我心里才出现了几分歉意:“真是很抱歉,请茈璃公子原谅。”

茈璃饶有兴趣的望着我,嘴角依旧带着那抹笑意,问道:“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你不是孤儿?不过你没有姓氏,不就代表着没父母吗?”

他听到我的话,似乎愣住了,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饶有兴趣的望着我:“你错了。我有父母,不过我……我原姓为沈。但是因为我得到了封号,便不能再拥有姓氏。封号沈画亲王。”

听到封号这两个字,我突然想起了将军毕恭毕敬的态度,这才明白了什么:“封号?莫非公子你是……四阁里面的其中一人?”

他黑色的眼眸盯着我半晌,那种似乎想看穿我内心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很快,他才呼了口气,说道:“四阁之中的画阁。”

这个世界上有着一种能力的流传。每当有人得到这能力之后,就是代表上一个拥有同样能力的人去世。

拥有这能力的人,会成为皇亲国戚般的人物,得皇帝的封王,自此成为亲王,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但是却要断绝与平凡人的往来,防止浑浊之气进入心脏,影响处于心脏里面,人世间最强大力量。姓氏,会在封号的到来之下,彻底抛弃。

“而我这次出来的目的,主要也是寻找继承了琴能力之人。这人,就是你。”

我傻在了那里。

“你是琴,你身上继承了琴的能力。”茈璃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重点。

我依旧一点反映都没有。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向我伸出了手。那是一个很白的手,显得手细长无比。

我愣了半天,也没搞懂他是想要干什么。

他的手依旧放在我面前,对我淡淡的说道:“我要带着你回我的宅邸。这个状态是没办法正式继承琴的位置的。”

继承……凭什么是我要去继承?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我只想回到我出生时的村子里。

我问道:“如若我不愿呢?”

“路公子,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就算此时我不带你离开,你也会被棋与书带走。”

看着茈璃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无法拒绝。茈璃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天下王者的气息。

在这股森然压迫感之下,我就这么握住了他的手。这双手比我的手要大很多,很冰冷。冰冷的让我有些恐惧。

一路上,虽然也有追兵,但是见到茈璃之后,就立刻离开了。

在第四批追兵走了之后,茈璃有些不耐烦的坐在马车里。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空气中就是散发着不满的气息。

看我没说话,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物?为什么那个清冷的林城主满天下找你?”

我扫了他一眼,随即扭头望向窗外,道:“因为我认识那城主。仅此而已。”

他的眼神没有特别的起伏,只是有些疑惑。

“看来我这么说你还是不懂。这样吧,我换个明显点的说法——”我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做了让他生气的事情,所以他便满世界的追杀我。”

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明白了。但是他依旧双眼平淡如水。

“你要是想问个清楚我也不奇怪。”我是说出这句话,很认真。

他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的眼睛,不久,他缓缓开口:“你……与这城主应该是有什么感情纠葛的吧?”

我从未想过他会一猜便知晓,只得无奈的点头:“是,他不仅是我师父,还是我……若是你觉得恶心,我也认了。”

茈璃只是不动声色的摇头,说道:“这不算什么恶心。因为宿照和落雪他们是一对。”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茈璃他缓缓道:“宿照是棋阁阁主,落雪是书阁阁主。”

“那又怎么了?”我不解道。

茈璃瞄了我一眼,随即继续望着窗外的方向:“宿照原名颜宿照,六年前继承阁主之位,性别男性。落雪,原名云落雪,八岁继承阁主之位,如今已过十余年。性别还是男性。他们的事情鲜少有人知情,所以也没有造成大的轰动。”

四个阁主两个是……一瞬间我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反映。

茈璃只是悠然自得的撩起帘子,望着外面的风景。虽然外面依旧在下雨,但是那翘着的嘴角,明显就是代表着他心情现在好的很。

不知不觉间,一个星期过去,我才渐渐的发现,茈璃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一举一动,哪怕我离开稍远的地方,在回来的时候,茈璃定会坐在我离开之前坐着的地方。那样的悠闲,就好似他不过是出来踏青的,而我只是作为他的朋友,陪他一起出来踏青一般。不过只要我在附近,他便一定会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也不以为意。

毕竟这人的行径也着实有些许诡异,似乎你永远也猜不透这人在想什么。

直到现在,我终于忍不住要问了:“茈璃,你为何从来不看守我?你就不怕我跑掉吗?”

茈璃冰冷的面庞又带上了我熟悉的笑容:“不怕。你四下看看,这方圆几百里以内,哪处有过人家?在这荒山野岭,只怕除了虎,也就只有狼了。你若逃走,大不了再去找另外一个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若不是上一任的琴去世,我也难以像现在一样可以欣赏着四季的风景。事实上,我倒也有点希望你逃走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我转过身,不再理那个笑的正开心的家伙。开始专心料理这些野菜汤。

或许是他觉得有些无趣了,难得的过来向我搭话:“大男人家,没事为何学这些下人才做的事?”

我没理他,任由他继续说下去。这些事情并非是我自己主动去学习,只是为了生存,我必须学习这些。

“你问我两个问题,我也照实回答了。现在您是否也应该满足下我的好奇心了?”茈璃脸上始终带着玩味的笑容,那种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为了防止他再烦我下去,我也就老老实实回答了:“我不像你,自幼便生活在大户人家。我呢……自小是有了上顿便没了下顿,连吃顿饱饭都是奢侈。当时我母亲身体不佳,这些家务的担子也只能我来做……再者说……现在我不做这些,莫非是让你来做?生火煮饭,你会?”

没有去看他,我只是默默的看着汤里上下翻滚的野菜。他也一个字也不说,即使我回头望向他,他也似乎在望着我发愣的模样。脸上笑意分毫不在,只剩一脸的严肃。

被这眼神看着,老实说真的很不舒服。

这严肃的气氛,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茈璃依旧带着那惯性的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汤里漂浮着的野菜。虽然看上去这汤翠绿翠绿的,好像有毒一样,但是又泛着菜的清香。但是既然是出自我之手,当然不可能差。

“这几天,虽然我也不再怀疑你的手艺,但是这汤……”茈璃带着几分苦笑的笑容。

我瞪了他一眼:“不爱喝就别喝。出门不带干粮,还特意走这没人的地方,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茈璃笑了笑,喝下了那一碗翠绿的汤汁。

“是,是我的错。我给你喝下这碗汤赔罪了。”

我笑着问道:“你就不怕我在汤里下药,然后再把马车骑走,留你一个人在这喂老虎?”

茈璃依旧带着饶有兴趣的笑容说:“我不怕。就算死在这,我也不怕。本身对于我来说,活着不过就是‘随便’而已。活着,或者死了,都无所谓——”

啪——

清脆的响声。

我一巴掌扇了过去。

茈璃带着几分惊愕的表情看着我。

“别把自己的生命不当一回事。就算你觉得无所谓也好,那也为我这个在百难之中辛苦活下去的人着想一下好吗?我们在最底层苟且偷生,你们享受着大鱼大肉。我活的辛苦,你活的轻松快活。就这样,我也不曾想过要死。但是你呢?明明生活都这么幸福了,为什么还整天想着死!”

茈璃终于不再带着平时的玩味笑容,他带着几分不屑的表情,说:“这可不像是刚刚往我汤里下安眠药的人该说的话。不过还好,至少下的不是鹤顶红之类的□□。还真是应该感谢上苍保佑呢。我是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不觉得刚刚在别人汤里下药之后再说这种话,实在是很可笑吗?”

我冷静的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只是换上了平日的笑容:“在你把汤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种事情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什么都不怕了。你说的,我没办法反驳什么。你知道吗?我的食物被人下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为我继承了画的位置,所以死也死不了。其实我更向往的是你这样的生活。或许有时候会有上顿没下顿,但是至少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按照自己所希望的生活活着……那样,说不定会更幸福呢……”

渐渐的,他的表情越来越落寞——

他说话也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已经好似听不见了一般……

他睡着了。

我将他抱到马车里,他的身子比我高,也比我壮。但是我也不是一般人,虽然看似瘦弱,实际上我也是精通射箭之人。马车里面这副弓箭,我早就注意到了,不然我也不会有胆子在这里对茈璃下安眠药了。

在马车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心中带着几分罪恶感,我跳出了马车,凭着这副弓箭,足够我逃出片森林了。

回头望了一眼马车,撩起的帘子正看得到茈璃正靠着角落,眼睛紧闭。他似乎睡着一般,黑发凌乱的洒在身上——

对不起,茈璃。但是对于我来说,比起荣华富贵的生活,我更想回家乡,见回我的母亲,过最平凡朴素的生活。

我是不应该下药,但是我真的只剩下那么一个可以思念的地方了。

所以——即使到了最后,我还是想回到那个让我思念八年的地方。

对不起,茈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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