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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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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梅的情绪不高,打开家门,父母端坐在她舒适的沙发上,一丝不苟。

她笑着打了招呼,在父母对面坐下,例行说了说她最近的工作,巨细靡遗地问了猫咪发仔的情况。

他们渐渐放松,捧着热茶听着,时而回答,慢慢放心。

“还要住在这里?”父亲放下茶杯,伴着声响,这句话也问得掷地有声。

“嗯,最近不打算回去,下雪,搬家很麻烦。”梅抿了一口热茶,看来父亲在哪里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茶在哪里,她珍藏的顶级兰香呢。

“那天气晴了,打电话回来,我们叫人帮你搬。”不容质疑的语气,可是梅不再像从前那样抵触,甚至立刻反唇,一口茶水便冲淡了感觉。

“她的脾气还是改了。”梅的母亲试着劝慰身边高大的男人,只有她知道,一离开女儿的视线,这个男人都会极难察觉地叹一口气。

“嗯,回家就好。”他难得在妻子面前示弱,可是对梅的事情,先让步的却是他。

梅站在厨房的水槽那里,看结伴相行的父母,深深叹气。

她没有忘记,只是不敢想起,那样的痛就像再次失去那个人,她难以再承受多一次。

那个人最后的那段时间已经消瘦地不成样子,本来就不是骨骼粗壮的人,那时候苍白地连青蓝的血管都特别明显。以前他最怕抽血,因为每次扎住手肘那里,拍打几次,护士还是需要扎空几次才找得到他的血管。

他的身体在被子下看不出明显的起伏,她每次见了眼眶就会发热,只好在他面前忙忙碌碌,等到恢复了才敢去他的身边。

“梅...你看...我的指甲...”他吞了一下口水,胸口闷得他难以连贯地说完。林把自己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他不想看见这丑陋的手,把他的不健康全都写在上面,细瘦,干瘪,苍白。

“怎么了?”她的语气很轻柔,好像怕惊扰一只蝴蝶。梅认真地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帮他掖好被子,只露出他的手。虽然天气很热,他还是很怕寒。

“心闲长指甲,我妈妈经常说的。”梅回头在病床的床头柜里找出她在家带来的指甲钳,起身在盆里倒了些热水,用毛巾仔细地擦着林的手,曾经在萨克斯风上灵活舞动的手指。

“呵...我啊...现在多的是...时间...”他用力将身子往她那边动了动,随即停下喘息。

梅默默站起来,用手臂托住他的后背,帮助他换了姿势,调高了病床的高度。

她小心地修剪他的指甲,剪一点就抬头看看他的表情,生怕剪着他的皮肉。

他失笑,看着她因紧张鼻尖冒出的细小汗珠,忽然有些讨厌自己。

“不想剪了。”他转过头,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闷闷地小声说。

“那,我去给你冲点米糊。”她知道他因为生病情绪起伏很大,顾不上难过,只知道到了晚饭的钟点。

他没有出声,他不是坏脾气的人,生病也没有让他扭曲什么,只是刚才突然难过地不知道怎么排解。

梅拿出柜子里的保温食盒,倒了一袋米糊,转身出了病房。喉咙以下那里有种情绪一直冲击着,鼻梁发酸,她只好深呼吸几口,快步往水房那里走。看着水箱的温度显示一点点接近100,她的心情慢慢平静,接了热水,仔细地把米糊打开,抱着食盒,快步走回病房。

“吃点东西好不好?”她坐下,对着他的背影柔声说。

林只是转过身,“吃完...你可以...回去...吗,我...今晚想...一个人。”她听得到他的肺在吃力地呼吸,忙不迭点头,帮他整理好枕头,迟疑了一下,还是自己拿起勺子试了试温度,开始喂他。

他的目光没有着陆点,空洞地盯着前面的雪白墙壁,一口口,好像自己的生命正在被蚕食。他忽然笑起来,是什么在蚕食自己的生命呢?咳咳,他笑得咳个不停,脸都憋成了红色。她急得快掉泪,要不是他的手紧紧抓住自己,她早就按了呼叫铃。

“真的不吃了?”她试探着,看着剩了大半的米糊,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开始这种婴儿吃的米糊,他可以吃下一包半,然后是一包,然后最近,他根本吃不下几口。

“想...吃肉...这个...难吃”他呼吸的频率还是比较快,眯着眼睛,有些撒娇的样子,语气也有些讨好。

“好了就能吃了,现在先忍忍嘛。”梅捧住他的脸,亲了一下,脸贴着他的鬓角,像哄一个小孩。

爱一个人,就是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一颗荆棘种子,给多少爱它便扎根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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