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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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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隔三岔五肉蛋常吃蔬菜常换?谁不想颐指气使吆三喝四耍足大拿派头?什么风吹得动脚镣(1)什么风吹得动脚镣我来到了六号,这个四监所有人犯梦寐以求的洞天福地,号子里加上我一共只有六个人,可以都睡在通铺上。除了我比较年轻外,其他五人都是老同志,有个叫老刘的,进来前是钢铁集团劳动服务公司经理,原籍晋东南,和我也算老乡。老刘见我年轻力壮很是高兴,毕竟他是快六十岁的人了,在没有尊老爱幼、五讲四美三热爱、人情薄如纸、一切靠实力说话的号子里,你再有钱生活也得自理。鉴如此,老刘在我调入之初真的对我不错,我也心甘情愿地帮他洗衣叠被。他叫我"小洪",我尊称他"刘大爷",关系融洽。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值班干部先过来打开六号的门,把钥匙串扔到王德智身上后,回去睡回笼觉。王德智赶忙穿衣出去放茅,而其他几个老头很讲究生活质量,醒来后不马上起床,躺在被窝里双手摁在肚子上,围着肚脐揉,左三十六右三十六,颐养天年。我刚来,还没人要求我做什么,但我很自觉很勤快,王德智要在院子里看着各号放茅,几个老头要在院子里快走锻炼身体,我便三下五除二把被垛打好。其实总共只有六个人,这点活真不值一提。老头们回来后,看到整齐的床铺纷纷夸我,我不在乎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能够给大家留个谦恭勤快的第一印象总是不错的。

六号的门白天基本不关,我可以随时上厕所,随时喝到开水。跑号的老头们都喝茶,一般是七块五一盒的银毫,大家都有各自的专用茶杯,所需的茶叶自有号子里的人孝敬。我不喝茶,没兴趣也没实力,但是,让我感兴趣的是老头们每人有个小半导体,带耳机的那种,他们上午听新闻,中午听长篇连播,晚上听戏或"830娱乐广场"的金曲排行榜。平时他们的半导体就随便扔在铺上,我偶尔也可以听听王德智和老刘的,后来王德智搞了个新的,把旧的给了我,虽然机壳摔坏了,上面有一道裂缝,耳机也只有一边能用,但我仍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用胶带把机子裹得结结实实的,经常听着它入睡。半导体当然属于违禁品,可号子里的违禁品多了,包括那些跑号大拿的家人给捎进来的熟肉、香烟、刮脸刀片等,通通都属违禁品。这些东西在查号前,一律存放在四号,四号就好象家里的储藏室,设计得也是窄窄的一条,没窗没铺很适合藏匿违禁品。

一号和二号是个大通间,插着两千瓦的大功率电炉,放着米面油盐等,这里是王德智的工作室——厨房。

三号空着,五至十三号住人犯,十四号也是一个储藏室,专门存放人犯们在每月一次的购物时,采购的带有铁皮或玻璃外壳的食物,如水果罐头、午餐肉罐头、豆豉鱼罐头、梅菜扣肉罐头等,当然还有号子里因为空间有限而放不下的成箱的方便面。以前的状况是这样的,哪个人犯想吃自己买的午餐肉罐头了,就趴在窗户上等奚呈祥过来时笑脸相告。如果奚呈祥看这人顺眼,就会在十四号库房里用虎钳、改锥打开罐头盖子,给这人倒进饭盆;如果奚呈祥看这人不顺眼,那他的罐头可能三个月也吃不到嘴里,奚呈祥会炫耀着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恶狠狠告诫他:"透你妈,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吗?"茅房在院子最顶头,号子里的人全放完茅后,跑号的要把茅房打扫干净(毕竟干部也用这个茅房),奚呈祥走后,那天我上完茅房见没人动手,连忙自觉把茅房打扫干净。茅厕旁边还有一个阴森恐怖的大屋子,进门的墙上挂着四五套小号和中号的脚镣,大号的因为太重没法挂,只能堆在地上。而最重的一套"死镣"足足有四十八斤,是尚马街的镇所之宝。砸镣由跑号大拿执行,至于到底是给死刑犯们砸重镣还是轻镣,这就得看他们平时与跑号的关系处理得如何了,除非有干部专门吩咐对某人用某种镣,但这种情况一般很少出现。什么风吹得动脚镣(2)脚镣旁是几盒粗细不一的铆钉,当然还有大铁锤、铁砧、斫斧等。这些阴森恐怖的铁器占了大屋子三分之一的空间,另外三分之二的空间则更加阴森恐怖——堆放着多年以来被"打靶"的外地籍死刑犯的遗物,一般是些被褥衣服,一个人一个白布包,上面写着名字,等待其家属领走。尽管没人领走的白布包太多了,可由于"这是受法律保护的私人财物"(田干事原话),没人敢把它们扔了。于是白布包已堆成了一座小山,年代太久的原因,小山不断散发出一股沤臭。这间大屋子还没灯,外面的光线只能照到门口处,而黑黝黝的遗物小山包静静穆立在里面,饶是胆大的奚呈祥没事也不敢进去,除非有犯人被判"打靶",或者预计他极有可能会被判"打靶",必须得开门拿脚镣、铁砧、铁锤等物,奚呈祥才会进去,进去后也是拿上东西就走。据说有一次奚呈祥进去拎了套脚镣往外走时,突然衣服后摆被什么勾住了,他的脸顿时吓得煞白,不敢扭头拼命往外冲,结果直到西服后襟被撕裂,才跑了出来。可是,当时屋子里并没有铁丝之类能勾住衣服的东西,只有墙上挂的脚镣,就算是风把脚镣吹起来勾住衣服的吧,可是什么风才能吹得动脚镣?台风还是阴风?吃剩菜是地位象征(1)吃剩菜是地位象征笛福的《鲁滨逊漂流记》一开始,老克罗伊茨内就告诫不安于现状的儿子:世上的人分上、中、下三等,每一个等级又可分为上、中、下三层。生活在下等人中过上层日子是最幸福的,而生活在上等人中过下层日子则是最难受的。刚读到这段话时我还不是太理解,可跑号之后,我立刻理解了——以前在号子里,我属于下等人中的上层,在幸福中一天天熬着;而跑号后,我就沦为了上等人中的下层,最为难受。难受之处主要体现在吃饭上。早饭的玉米面糊糊,跑号大拿一般是不吃的。年纪大的有钱人都讲究养生,就算身在看守所也一样。他们喝家里给送进来的牛奶,吃着面包、蛋糕,津津有味慢条斯理,而我,只能端着一盆稀糊糊,不自在地一勺勺舀着喝。午饭的菜汤馒头,跑号大拿一般只要馒头,佐以王德智炒好的肉菜每人一份(我没钱凑份子,自然没有),已经是相当可口,还有人要锦上添花,再辅以家里送进来的熟牛肉、时令小菜等,滋润得一塌糊涂。而我,只能端着一盆菜汤就着个馒头,很难堪地悄悄啃。晚饭的菜汤窝头,跑号大拿一般不吃,除非哪天心情来了,看到窝头黄灿灿煞是喜人,老头们也会拿一个过来,小块掰着尝尝鲜,一边称赞味道不错,一边强调养生之道,说什么不能只吃精米细面大鱼大肉,也应该适时补充点粗粮。而我,只能端着一盆菜汤,就着他们说的粗粮,在一旁尴尬地低头咽着。于是,一日三餐除开打牙祭,我只能听着别人在自己耳边细嚼慢咽,只能狼狈地假装低头看书。唉,只有书生才正经八百看书,而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当然了,也总有人客气地让我吃点他们的,但我实在不好意思,我只好婉拒,说我不太喜欢吃肉,为此,我伪装了好久的素食主义者。我深深感受到了没钱所带来的巨大耻辱,当别人大快朵颐时,我无法做到视若无物。因此,每次跑号大拿开饭时,对我而言都是一种侮辱,一种强烈的刺激,一种震憾心灵的羞愧。时至今日,每当我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久久不能释怀。多少年以来,跑号之初这段困顿的日子,成了我心头挥之不去的阴霾。可就象屈辱的近代史我们不能回避一样,唯有铭记耻辱,才能激起求生的欲望。我有了这段耻辱,才刺激了我日后更加奋发图强。不过还算幸运的是,在自尊心最受打击的跑号之初,我得到了王德智以及老刘的关怀。老刘嘴比较碎,爱搬弄是非,但是,一旦他对你好了,就不会在发现王德智暗中给我吃了些不出份子钱的好东西时乱嚷嚷。而每次开饭,我协助黑妞推饭车时,老刘总是积极地跑出来帮我,他把六号的馒头按每人一个领回去,再帮我端菜汤。跑号大拿饭量都小,有时一个馒头还吃不完,像王德智就基本不吃。于是这些馒头就都成了我的,其次,在我帮着打完饭,封了各号号门回到六号无奈地喝菜汤时,老刘也总是恰到好处的讲些恰如其分的话,以化解我的尴尬。老刘还经常把我悄悄叫到四号,把家里送来的蛋糕点心分些给我吃,虽然很多时候我总是婉拒。但作为回报,我包洗了他的衣服,并督促他勤换内衣裤,以利身体健康。他洗澡时我为他搓背,他偶感风寒我为他端水送药,他有痔疮,内裤上常沾着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我打心眼里毫不嫌弃——试想,如果我父亲内裤上沾了脏东西,我会因嫌脏而不洗吗?吃剩菜是地位象征(2)王德智对我更不用说,当他看到老刘极力恩惠我后暗自偷笑。他告诉我,就让老刘在明面上帮我,而他在暗处帮。王德智做饭时的帮厨原来是奚呈祥,现在是我,做些剥葱剥蒜、洗碗和面、宰鱼杀鸡的杂活。王德智总是很牛气地对我说:"怕个逑,我做饭时手稍紧一紧,就把你的给紧出来了。只要你跟着我,还愁没你的好东西吃?"我年轻勤快,理解干部的意思也快,在王德智刻意调教下,我开始逐渐接近原先敬而远之的管教干事,开始了服务他们的跑号生活——服务干部在跑号大拿当中是很高的待遇,就像都当太监,你却是个专门服伺圣母皇太后的,那在太监堆里自然眼睛长到了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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