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 > 一部反映监狱真实内幕的小说:狱霸 > 第25章

第2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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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目瞪口呆之际,外面已把关系递了进来,跑号大拿恰倒好处出现在号门外慰问,乞军理所当然成了新头铺。这次乞军出去,得益于一个开煤矿的大老板为他办了取保候审,把他弄出去给自己卖命。据说此后乞军每天跟在大老板身边,永远拎着个密码箱,里面不是钱,而是锯短了枪管、子弹已上膛的五连发"雷明登"霰弹枪。乞军走了之后,安立冬成了一号的头铺。安立冬,年轻气盛,年纪和我差不多,也是入狱时尚不满十八周岁,却已在社会上混了好几个年头,从工读学校直接升级到少管所。他家学渊源,父亲就是社会上老字号的大混混,设赌包娼,开档打街,手下有二十几号人马。因为势力强悍,安立冬的伯父开了家有十八个包厢的大饭店,生意好得烫手。安立冬衣钵接得很快,十三岁就敢挥刀剁人,打架时下手狠毒毫不含糊,为人处事也很世故,只是名气总不能和小四毛、乞军等相提并论,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父辈们太强悍了,他一直生活在父辈们的影子下。

四蛤蟆把我调到安立冬这个号,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一山不容二虎,我在四号虽然是头铺,但胡璧太过光芒四射,虽然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想要取代我的意思,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位置坐得尴尬不如不坐,因此,我把这个意思隐隐约约跟四蛤蟆说了;二是四蛤蟆早就答应过胡璧,要提拔他跑号,但一时之间没有名额不好动,见我有意把头铺让贤,于是顺水推舟,先提拔他当头铺。也许是四蛤蟆心里过意不去,特意跟安立冬打了招呼的原因,我抱着铺盖卷进了一号后,安立冬当即就让我睡二铺,尽管我并不在意,但也算是为自己找回了些面子。而四号在我调出来的当天下午,进了个煤城的后生。当晚,新头铺胡璧重拾水土,他认为号子里没有水土,那号子就不能叫号子。于是,整个院子都听到了从四号传来的"嗵嗵"声。翌日,胡璧说当晚除了一般的水土外,还玩了个节目叫"看电视",他让煤城后生把头伸进马桶里,没想到这小子把头伸进马桶后,很自觉地用双手抓住马桶手柄,一个倒立立了起来。胡璧很高兴,一脚踹在马桶上,里面的污物沾了这小子一脸,这才谢幕。花钱花怕了的大拿花钱花怕了的大拿与此同时,三院的政权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微妙变化。

四蛤蟆虽然还是跨三院、五院的首席大跑号,但三院新来了个阔佬庞二江,并逐渐站稳了脚跟。尽管庞二江和四蛤蟆也曾经是朋友,但权力斗争是残酷的,昔日秦王李世民为了权力可以诛杀手足,所谓朋友更不值一提。于是,四蛤蟆的势力正慢慢退出三院,缩回五院。庞二江,身材魁梧,住本市迎春街一带。那地方铁路分局、钢厂等大单位云集,外地籍贯的职工几十万,时间一长,本地人也只能说普通话,俗称"铁路板话"。庞二江就说着这样一口铁路板话,细声细气,和他魁梧的身材很不般配。他因为案值巨大的诈骗,刚从清水谷收审所下来。据说他在收审所里也是头铺,号子里放着大哥大——当时的大哥大就像板砖一样沉重,却要三万多块钱一台,只有社会上的大老板们才能用得起,其地位好比现在的7系宝马或S系奔驰。庞二江派头很足,清水谷的跑号大拿心也更狠,变着法抬举他、跟他要钱,搞得他只好经常跟外面朋友打电话:"×××,快给我送来两、三万块来救急!"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因为跑号大拿们知道你有钱,就把你抬到半天云里供着,接下来你想抽点高档烟、喝点小酒、吃点鱼肉,哪样都要你掏钱!而且价格高得离谱。瓜皮和南宫胖胖在南城巷四院时,可以把八块钱一瓶的高梁白卖到二十块,清水谷的跑号大拿们也每顿饭急着要给庞二江卖酒,一百块一瓶的竹叶青,带四个凉菜,正好三百!尽管庞二江也深知自己只能起不能落,一旦没钱了,在清水谷就会变得连狗都不如,可钱毕竟不是纸,高昂的消费让他实在扛不住了。收审所里关的人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还不一定有罪,在外面活动活动还是很有可能出去的,而到了南城巷就成了人犯,很难再洗干净。可尽管这样,庞二江也巴不得早点到南城巷来,哪怕被判刑也比在清水谷花钱如泄洪强,他真是花钱花怕了。要知道,他只用了在清水谷花的零头,就为自己在南城巷打通了关节,并逐渐成为三院的大拿。可他一时半会,还顶替不了四蛤蟆,因为四蛤蟆时间长根基深,况且还是四蛤蟆帮他引的路,他还不敢过河拆桥,只能暂时协助四蛤蟆跑号。安立冬因为家里有关系,常有灌汤包子、三鲜饺子等托人送进来。偶尔想喝点酒了,就从裤腰处摸出些钱来,交给庞二江去买。我这才知道现金这种看守所、监狱里绝对的违禁品,为什么每次都能安然躲过查号,原来是藏在裤腰里面。安立冬说这算什么,乞军在时,他的裤腰里藏了三千多块呢,沿着裤腰里衬上抠开的小缝塞进去,满满一圈,就像腰带一样。我就这样在一号安顿了下来,每天拆棉纱,吃三瓢两坨。日子又一天一天过去,我在等待,什么时候能下判,会判个什么。到了那儿,可要好好的到了那儿,可要好好的天渐渐凉了。秋高气爽,天高云淡,但这样的好天气似乎不能带给我好心情。现在的我逐渐开始麻木了,加上开了庭却迟迟不下判,我隐约感觉不是个好兆头。这期间,我见过一次给我开庭的审判长,那次他来给其他人犯下判。我刚一提,他就直摇头,"你的案子不好办,原告那边闹得太厉害了",再无多言。刹那间五雷轰顶,恶梦变成了现实,老天,你瞎了眼,把我从大学扔进号子,现在还要置我于死地?我不知前面等待的会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一定会被转到尚马街的。尚马街,充斥着死亡气息、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它在我的脑海中已经成了恐怖的代名词,我仿佛看见了狭小的窗户、拳头粗的枣木栏杆,阴暗的牢房里,等待被"打靶"的犯人拖着沉重的脚镣,绝望地踱步,哗啦,哗啦,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该来的终究要来。这一天,是农历九月九日的重阳节,我们一如既往地拆着棉纱。"咣啷",办公室通向院子的铁门开了,每个人都抬起了头。庞二江手中拿着一张纸走了出来,他只用两个指头捏着那张纸,像捏着烫手的铁皮。每个人都在惴惴不按,每个人都暗自忐忑,因为从他的神情来看,不是好兆头。"洪路柏",庞二江喊的居然是我,"卷铺盖"!我彻底傻了,暗叫一声完了。这一年来心灵最深处的恐惧,此刻终于变成了现实,我即将要卷铺盖转往尚马街!我濒临崩溃,但下意识里还有些意识,知道此时不能丢了面子,不能乱了方寸。我扔下手中的瓶盖,站起身,一边拍着屁股上的灰,一边走进号子收拾东西。安立冬他们也紧随着跟了进来,但谁也没说什么。有人在给我卷铺盖,把被子放进褥子里,再把衣服、枕包等放进去卷起来,最后用个大床单包好。安立冬吆喝着给我拿些成套的新日用品,塞进大包。很快,大包收拾好了。当时的我一定面如死灰,因为我见过每个往尚马街转的人,无不是吓得直哆嗦。背起铺盖卷,我最后再看了号子里的人一眼,嘴里已说不出话来,因为我的牙齿在发电报。安立冬叹了口气,说:"唉,兄弟,打落牙齿和血吞,去吧!"庞二江也在催促着我,"快点,人家等着呢!"他一脸的不耐烦,丝毫没有对我这个即将转往尚马街的人产生一点怜悯,不过这很正常,去尚马街的人,不枪毙也是个死缓、无期什么的,这辈子也难见到,凭什么怜悯?我背着铺盖卷,随庞二江进了干部办公室。还是那个南检的胖检察官在等我,他见我进来,便热情地和朱干事道别:"老朱,我带人走了啊。"朱干事也微笑着回应,"好,好,咱哥俩下次再谝",随后看看我,"小洪啊,到了那儿,有啥事情报告干部,可要好好的!"刹那间,泪水差点夺眶而出——最后这句话太熟悉了!在我被捕的那天,杨梅曾经冲到我面前,哽咽着也曾这样说过,"到了那儿,可要好好的……""赤背蜘蛛"与"赛貂蝉"(1)

二.尚马街"赤背蜘蛛"与"赛貂蝉"警车呼啸着驶出南城巷看守所,很快,尚马街到了。尚马街的场面当然要比南城巷大得多。这里将"院"称为"监",我被分到了四监。当班干事姓阎,瘦小干巴,满脸沟壑。他朝门外喊了一声,一个穿着夹克的胖老头应声进来。阎干事扔给他和南城巷一样环佩锵鸣的大钥匙串,"四监五号!"跑号老头得令,带着我走出了干部办公室。老头面目慈祥,头发略有谢顶,尚存的一圈也已斑白。胖胖的身躯,凸起的肚腩,稍慢但稳重的八字步,由于胳膊窝肉多,导致双臂与身体离得远,走路时胳膊向外甩。后来得知,老头入狱前是南城巷医院院长,为官多年,哪有不贪之理,只是这老头的贪法太没有质量,该贪污的贪,不该贪的也贪。职工几年没发福利,医院里就算买一批扫帚,他都要雁过拔毛。长此以往,免不了怨声载道。当然普通小医生是扳不倒院长的,哪个院长在上面不是关系复杂根深蒂固,扳倒他的,是几个上面也有些关系,但长年捞不到油水对他早已恨之入骨的副手。而职工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头被抓走后,在医院门口放鞭炮庆祝了一番。我眼前的五号比南城巷的号子要大一些,里面有七个人犯。进门右侧也是通铺,不过号子里没有马桶,墙角有一个小水池,上方有一个自来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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