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丝绸(1 / 1)
在群众基础上不得不佩服人家白莲教,易瑛把棉花的事一发下去,没出一个月就收集上来二十大车棉花,现在可是冬天呀,我们纺织厂收棉的就是在棉花收获的时节也不可能一个月弄到这么多棉花。我现在才开始深深检讨,以前只顾上层阶级,把广大群众给忽视了。想想当年□□就是依靠广大群众才得到的江山,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
新年是中国最热闹的节日,我与易瑛商量了一下,决定本着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来过这个年,除了应该弄的其他都不用搞得太复杂了。我俩现在每天都是听完管家汇报以后就一人拿本书看书。
“哎。。。” 易瑛放下她手中的《镜花缘》抬头看着我道:“妹妹呀,这本书怎么就这几页呀?”
我看看道:“姐姐,不错了。你这书虽然薄了点,可内容多呀,一张都一千两呢。你看我这本《儒林外史》厚倒是满厚的,可惜内容太单薄了,一百两一页,纯粹浪费感情。”
我俩同时叹了口气,又拿起旁边的书看了起来,一天多者十几本,少者七、八本,我们都要细细地看,看完还要写读后感。(共多少页,每页多少两银子,共多少银子,都要记录在册的。)
帐本可是机密文件,要是落到康熙手里我们俩非被喀嚓了不可。所以我拿出看家本事做这个帐本,以前在雍亲王府里做帐本都是阿拉伯数字带英文,这次不能再这样做了,康熙懂英文呀,我用拼音代替英文,及好懂又保密,估计大清国也就我一个会拼音的。
为了有过年的气氛,我早早就派人去四川接了一个孩子过来,当那孩子出现在易瑛眼前时,易瑛不顾一切地扑了出去。
对了,那孩子就是当年的魏师爷的儿子魏笔润。这个魏师爷可算是个痴情种,当四川总督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娶老婆,只身带着小笔润生活。好歹我也是这孩子的干妈,这次就打着想孩子的名义将笔润从四川接了过来。
母性是女人身上永不可摸去的东西,别看易瑛是个女强人,可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是激动得泪流满面。魏师爷与笔润可能就是她感情上的唯一绿洲,也是她的软肋。我这次将笔润接来,就是为了让她欠我一份人情,而且也让她清楚地明白我是掌握她软肋的人。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有个强大的对手出现。我不相信她会放得下笔润。
五岁的小笔润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跑老跑去把我们大家逗得很开心,外面的人们也都知道李织造的干儿子来了,大家纷纷让自家女眷打着看孩子的名义过来串门。当然我们的小金库又多了一项进额。
钱多了怎么花?看看人家易瑛把钱都放到了扩建白莲教上,而我的产业倒是不需要注入太多的资金了。一个纺织厂的盈利就可以养活所有的人,我本来打算扩建纺织厂,可扩建后棉花一直不能到位,也就是说建是一种浪费,只有等明年白莲教弄来更多的棉花我们才能扩建。
钢厂康熙看的特严,大内密探都快把钢厂附近占完了,我敢说我们钢厂工人每天吃什么那些密探都知道。
再开点什么新兴产业呢?我一有闲空就在屋子里转悠着,思考。就在这时一个熟人来求见我了。
上次在法国人的圣诞舞会上认识的东印度公司的办事员亨利,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终于知道了我的身份,并且找上了门。当门房一脸难色得给我说外面有个碧眼金发的妖怪找我时,我还真没想起来是他呢。
我在书房里接见了亨利,既然是熟人,大家也都不那么拘束了。没聊多大一会亨利就把目的说了出来,他想低价收购丝绸。丝绸在国外很有市场,但由于他是外国人,中国保守的丝绸作坊不愿意跟他做生意,他要经过好几层手才能买到丝绸,这样利润就少了很多,所以想通过李卫来收一些价格便宜的丝绸。
我闻言灵光一闪,早就听说中国丝绸在国外行情好了,要不怎么会有丝绸之路呢?我记得现在的清朝已经有了丝绸作坊,只是规模很小,产量很低,如果我的纺织机也能织丝绸的话,那我岂不是发大财了?我一口答应亨利为他找价格便宜的丝绸,但我告诉他需要等些日子,亨利说没关系只要货源稳定,质量好,他不在乎,反正他还打算再做些别的生意。
我忙写信给四川的张叔,叫他让吴老三父子赶紧开发可以织丝绸的纺织机,并运到南京来安装。
一个月后张叔与吴老三真的带着研制好的机器来了。由于研发的时间短,只研究出了手动的纺织机,我忙叫人帖出告示高薪招聘织工。那时的作坊老板都很心黑,不仅工钱给的少,还经常虐待织工。我的告示一出就有不少的作坊人去楼空,搞得一些作坊主们纷纷跑到巡抚那里告状。切。。他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巡抚见我还要陪笑脸呢,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来找我麻烦?就以织工来去自由为名将他们驳回了。也是,有本事你们也给高薪呀。
说到这里还要夸一下易瑛,人家自从来到江苏就收钱、发展会员两不误,现在南京的很多贫下中农都参加了白莲教。那些人里面有很多还是织工,有了白莲教的思想统治,我们厂的织工工作又积极又不闹事。本来我还想让四川的工人也参加白莲教,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万一哪天跟易瑛翻脸,她来个大罢工,我岂不是要赔大发了吗?
江苏的官场毕竟是很复杂的,大多数人都是八爷党的门下,我前腿刚把第一批货给了亨利,后腿就有人上折子将我告到了康熙那里。当然不是直接告我,而是告李卫。说什么江苏织造李卫让其家人经商,官商勾结,通洋卖国。一匹带着加急书信的快马从雍亲王府来到了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