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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十三,北巡(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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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知道,居然不知道。都没有答案又巴巴的跑来告诉我做什么,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可看跋跎大师严肃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何况这一点也不好玩。怎么会这样!

跋跎大师的几句不知道让我紧绷的心情轻松不少,轻吁口气,复又躺下。有时我很鸵鸟,从不让看不清的事情时刻困扰着我。

“多谢大师点拨,冯姬定当铭记于心。”

“施主不必客气,贫僧话已传到,还望施主早日放下执念,早日各归各位。”跋跎说完双手合什走了出去。

各归各位?他不是不知道,又怎么会用这个词。我还没来得及细想,拓跋宏已经迫不及待冲了进来。

我立即整理好情绪,对他露出微笑。

“别担心,我很好!”我伸手捂住他的疑问,强笑着道:“大师只是劝我无论这药有多苦都要全部喝下去,他说只有那样身子才恢复得快。”

不出我所料,他立马端起搁在案几上的药碗送至我面前:“那就快些喝下,前面还有好些地方要去,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元凯他们也到了,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回去。”

“好!”短暂的幸福时光正式宣告结束,说不出来的失落萦绕于心。但愿这一次的二人单独同游不是唯一的一次,与他独处什么也不必想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无力的接过碗,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时,心底的那些疑问与恐慌又开始蠢蠢欲动,只因为太珍惜,才会有浓浓的不舍。幸好我被迫喝药时的表情从来都是痛苦的,否则还真不知该怎么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无助。

他静静的看着我将药一口口咽下,幽幽长叹一声,哑然道:“下次再不可贸然行事,知道了吗?”

“嗯!”我将头深埋至他怀中,眼泪夺眶而出。不敢看他关怀备至的温柔面孔,更不敢去细究跋跎大师那段别具深意的话语。

拓跋宏加紧搂住我的力道,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我的异样。只是我不愿说的事,他自然不会追问。这是我们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只因我们都无比珍视对方。

元凯过来接我们回归大部队的时候自始至终铁青着一张脸,似有满腹的怨愤,却又无处发泄,那模样真的很滑稽。我知道他这几天委屈深重,可还是抑制不住笑得前仰后俯。

其实他不知道,这一次拓跋宏突然带着我落跑,有一个人比他更辛苦,就是那位唯一跟着我们却又处处恪尽职守的侍卫。

怀塑镇城区的占地面积不大,城垣依丘陵地势而筑,只有几条纵横交错的街道。我由于风寒初愈被拓跋宏勒令在屋子内休息,所有的户外活动都没我的份。我只好听话的待在屋子里,对身体我也不敢大意,毕竟这儿的医疗条件让人堪忧。

在怀塑镇简短逗留几日后,一路向东而行到达武川镇。武川境内阴山之北建有行宫,名曰广德宫,拓跋宏说这广德宫的建造与命名均有缘由。

这座行宫是太武帝于太平真君三年为迎接前来投诚的氐族首领杨难当所建,建成之时适逢杨难当不远千里来到阴山。太武帝认为是魏国德泽广为流传才使得杨难当自愿撤去藩国的称号来归顺,顾将新建成的宫殿命名为广德殿,同时命人在殿外刻石树碑纪念此事。

已然经历了大半个世纪风雨侵蚀的石碑巍然屹立在大殿之外,碑颂不长,全文共四十字,据说由当时的名臣崔浩撰写,望着崭新如昔的碑文我们都不由得啧啧称叹。

身子上的病痛恢复得很快,还没到武川时已经能活蹦乱跳。为了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跋跎大师那段如同谶语般的一席话,我整日积极帮着元凯做事。元凯自是以为我在为之前的落跑而愧疚,接受得心安理得,谁让他固执的认为落跑的事是我提议的。

尽管如此,仍是有股阴影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所有的担忧与惶恐我都不想让拓跋宏知道,在他面前我一直努力的维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他是那么的敏感,我该怎么办?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今日拓跋宏亲自在广德殿东北方向的阅武台讲武备战,其形式跟阅兵差不多,场面威武庄严。此次讲武备战是他北巡的重要目的,是为了接下来将有的南北大战鼓舞士气来的。

顶着不太烈的日头听着拓跋宏洪亮的声音,他真是位天生的演说者,传统的演说词从他的口中出来变得一点也不枯燥。士兵们一个个听得认真投入,也包括我们这些随行的臣属。演讲完毕拓跋宏吩咐在阅武台东立碑纪念,又命中书郎高聪来撰写碑文。

离开武川之前,拓跋宏特地跑去看了他父皇在此地的北征颂碑,那碑是献文帝于皇兴四年兵分两道,在柔然腹心地带女水之滨大破柔然后班师回朝途经武川时留下的。

拓跋宏与他父亲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他父亲的感情却是格外深厚的。他父亲禅位于他那年他才五岁,据说他被父亲抱到皇位上的时候泣不成声,小小年纪的人儿居然说出因他取代的是父亲的皇位,所以内心感到非常的悲痛的感人话语。

关于这个传言梅香讲时我只是当笑话听的,后来自然没有去求证。以他的聪慧早熟与善良的品性,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不奇怪。

离开武川之后到了抚冥镇,然后便是最后一站柔玄镇。在外面的时日过起来总是特别的快,眼看着回程的日期又将临近。

秋意渐浓,早晚明显的感觉到凉意。对他们北地人来说这样的天气才是最适意的,他们特别怕热,是真的很怕,所以魏国的皇帝巡幸六镇大多在夏季,既是安抚北方边境,也是避暑。

路边的草色逐渐开始发黄,车轱辘压过凹凸不平的路面时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拓跋宏不允许御驾经过的地方的官员大肆结集民力去修路造桥,只是让他们简单的修整车驾能够通过便行。他这样做是爱惜民力,可在我看来对发展却是不利的。

我是从小听着要致富先修路的口号长大的,而且也亲眼见识到交通便利与否跟经济发展的快慢的联系。当然这些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我不得不承认我依旧是这个时代的局外人。

回程的途中我多次看到郦道元在中间休息的时候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认真的记录着什么,这一日趁着在场的闲杂人等不多,终于忍不住凑上去问:“一直都见郦大人不停的在之上写写画画,都记下些什么啊?”

“哦,只是粗略的记下一些沿途的见闻。”郦道元诧异的抬起头,不太情愿的回答。他见到拓跋宏踱步走向这边,急忙放下手中的纸笔站起身来。

拓跋宏看了我一眼,转向郦道元问道:“朕一早听闻道元喜爱游历,对各地的水流地势、气候风俗均兴趣浓厚。这一趟随朕出巡可有收获?”

“回禀陛下,小臣采集记录下一些,还有待将来慢慢整理。”郦道元毕恭毕敬的回答,显得有些拘谨。

“道元不必拘礼,朕不过随意问问。”拓跋宏在他的面前坐下,又分别给我们赐座。“朕还听李博士提起道元有志将各地水流的分布变迁,以及各地景观风俗搜集之后加以整理然后著一部书。”

“小臣一直有志于此,但还在准备之中。且小臣目前的见识有限,仍有些担忧不能将这件事做好。”郦道元坦然道,平淡的面容因梦想而熠熠发光。

“道元的这个想法极好,朕也觉得过往的地形志不够翔实,读起来太过乏味。若道元能按照自己所想,必定能著成一部包罗万象的书,让人读之不愿释卷。”拓跋宏笑着鼓励,紧接着问道:“若遇问题尽管对朕提出来,朕尽力替你解决。”

郦道元闻言急忙起身施礼,抬起头略带希冀的道:“多谢陛下抬爱,小臣想多翻阅一些相关的典籍并加以考证,可是——”

“那还不简单,陛下书房里不乏珍本孤本书籍。”我不耐烦郦道元的吞吞吐吐,笑着道:“需要哪一类的跟李博士说一声,只要不弄丢了我想陛下还是很乐意借给你的。”

拓跋宏横了我一眼,丝毫不理会郦道元因诧异而忘记合上的嘴巴,说道:“冯严说得对,朕那边藏书颇丰,若有道元用得上的尽管拿去看。”

“谢陛下隆恩!”又是低头施礼答谢,我这个看客都觉得好累。

对拓跋宏使了个眼色之后悄悄离开,我的考证已经完毕,这个人的确就是我知道的那个郦道元。答案明确之后忽又觉得挺没意思的,其实是不是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历史的进程不会因为我的意外到来而改变,事实上我也是不希望改变的。

“在想什么,你怎么突然对随行的大臣关注起来?”低沉的嗓音在耳畔柔柔响起,熟悉的味道随之而来。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吃味,但更多的是好奇。

“我欣赏所有有梦想的人!”在车厢内我可以毫无顾忌的靠在他的怀中,得抓紧每分每秒啊,回去又要与那么多人分享了。

“你的梦想是最累人也是最难实现的,为了梦想你一直都这么的辛苦,把自己的身子累得这么瘦。我们那儿人常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都免谈。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好吗?”我勾住他尖尖的下巴喃喃道,本来没想说这么多,可是对着他瘦削的面庞这些话就脱口而出。

虽然刻意将莫名的酸涩与伤感很好的隐藏,可我依旧不敢迎上他的视线。跋跎大师的谶语如随时会爆掉的炸弹一样让我不安,同时也存着几分侥幸,希冀必需离开的那一日迟些到来。

“放心吧,我定会养好身子的,为我也为你。”拓跋宏圈住我,认真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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