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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六、写形(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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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近正月,天气寒冷,才下了一场雪,京城中处处银装素裹,另有一番景致。然而虽是天气不好,但因除夕将近,街上人来人往,仍然十分热闹。

定国公府外,对街的一个茶肆里,有一个身着素面羔皮袍的妇人接连几日都从早至晚在临窗的座儿上坐着,慢慢地喝茶,眼光不时地投向府门的方向,像是在等候什么人的出现。

这妇人正是栖燕楼的老板娘江大娘。

她在此等候黑瞳出现已多时,然而黑瞳深居简出,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不曾露面。江大娘想及自己所欲实行的计划,心下不由得微微有些焦虑。

今日她已在此足足等候了近四个时辰了,还是没有看到黑瞳的身影出现,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招手唤茶博士过来结账,欲待回去了。

茶博士过来哈腰笑道:“一壶碧螺春,五十个铜板。”

江大娘依言付了钱。茶博士接了钱笑道:“大娘子天天到小店来,像是在等人?”

江大娘笑了笑,道:“是,等个熟人,但是总不见他出门。”

茶博士道:“小的在这条街上混得熟了,大娘子要找谁,说一声,小的可以为大娘子搭个话儿。”

江大娘略一忖,即笑道:“哦,我等的是定国公府中的一个伴当。店家,你与国公爷府上的人可相熟么?”

茶博士道:“嗳,国公爷府上的伴当们倒常来帮衬小店的,当然厮熟得很。大娘子要找哪一位?就是要找大管家廖爷,小的也能给您传到话儿。”

江大娘笑道:“我找管家爷们干什么?我只想找跟大爷身边的那个黑瞳小爷。”

茶博士听了,皱起眉头,露出为难之色,忽一转头,正见一个定国公府的家人走进店来,忙招呼道:“吴爷,好几天不见了您呐!来一壶龙井?——您来得正好,这儿有一位大娘子想寻府上一位爷们,正问我,偏我不认识那位,倒跟您打听一下。”

那姓吴的走过来道:“要找谁?”

江大娘福了一福,笑道:“有劳吴爷了。小妇人有点子事儿,想要找跟随大爷身边的黑瞳。”

姓吴的听了,堆起笑道:“哦,你是黑瞳的熟人啊。他可不常出门子,平日里若没有国公爷或夫人的话,连咱们前院也不肯来。大爷管得紧着呐!一府里的人轻易也巴结他不上。”

江大娘怔了一怔,正觉失望,那姓吴的又道:“你要真有急事,倒是别在大门外等。大爷住在东院,另开有小门通往街上,平时东院里的人都只走那个小门,并不从这边大门进出。你还是到那边——”伸手指方向:“东院的小门就开在那边小巷里,你去看看,但见有人出来,一定就是东院里跟大爷的人,你只叫他带个话进去就是了。”

江大娘忙谢了,又为这姓吴的先付了茶钱,姓吴的佯谦了一阵,也就不推辞了。江大娘自出了茶肆,便向那小巷中来。

正巧才走到定国公府的那扇后门边,便见门一开,袁世源从门内走了出来。江大娘忙迎了上去,满面含笑,唤道:“袁爷!”

袁世源见了江大娘,一怔,随即笑道:“咦,江大娘,你怎么在这儿?是来找曹新和宁大勇的?”

江大娘笑道:“我往这边路过,可没想到会遇上了袁爷,这可巧呢。这几日黑瞳少爷可在家?”

袁世源道:“在家。江大娘要找他么?”又笑道:“若想请黑瞳到栖燕楼找乐子,江大娘还不如请老曹和老宁两人,他们一定去的,只黑瞳怕是不肯去。”

江大娘笑道:“曹爷和宁爷自然是想请去玩儿的,但是这回是要专请黑瞳少爷去一趟呢,咱们院子里新来了一个女孩子,是从北地来的,弹得一手好琵琶,会整套的《出塞曲》与《胡笳十八拍》,又善唱北边的各种曲子,小妇人想着黑瞳少爷一定喜欢。”

袁世源听了一笑,道:“好,回头我告诉黑瞳去。”

江大娘又道:“袁爷,你有了闲儿,也常来咱们楼里走走才好哩。”

袁世源笑应了,二人说了几句闲话,袁世源要去买些东西,便即告辞分了手。江大娘目送他走远,瞧了东院后门片刻,便也慢慢返回栖燕楼去了。

袁世源买了东西回到傅府东院中,只见黑瞳正裁了红纸,按傅韫石的吩咐准备写春联。宁大勇在一边霍霍磨着墨,且出馊主意:“便写‘门纳万户千家财’好了。”

黑瞳笑啐道:“将军又不开铺子卖东西,纳什么财?”

宁大勇又道:“平时我去庙里逛时,看见大门上贴着金字的大对联,好不气派,咱们也照那样儿写它一幅好了。”

黑瞳不由得大笑,道:“罢哟!宁哥,你还把咱们院子当作和尚庙了!干脆你也剃光了头念佛去罢!”

谢正人从里边出来,笑道:“老宁便是合适当和尚,咱们这东院可也不能改成了和尚庙。——过了年,老袁便要成家了哩,还做什么和尚?”

几人都瞄向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袁世源,笑了起来。

原来前院里伏侍谢夫人的几个丫鬟年纪长了,要打发出去嫁人,已分配给了家里的几个小厮,其中一个名叫小莲的丫头便由傅韫石安排许嫁了袁世源,过了年,便要娶过来了。傅韫石已叫人收拾裱糊好东院中的一个两进套间,待袁世源娶了亲,便可搬进去住。

宁大勇笑道:“将军也有点儿偏心,我跟老袁是同一年生的,将军倒没想给我也定一个老婆。”

黑瞳奚落道:“你不是爱栖燕楼里的姑娘吗?将军就是知道你的心,料你也看不上府里的丫头们,这才没给你定下来。”

袁世源听了这话,猛然想起先时遇到江大娘的事,遂笑道:“对了,黑瞳,我刚出门时,在外头遇到了栖燕楼的江大娘子,她叫我告诉你说,栖燕楼来了一个北地女孩子,会唱许多边塞歌儿,还会弹什么‘十八拍’的琵琶曲。她说邀你去听曲子呢。”

宁大勇笑道:“都说院子里的姐儿爱俏,现在看起来鸨儿也爱俏哩。咱们黑瞳一心要做正经人,对院子里的姑娘们不瞅不睬的,这江大娘偏极力要巴结他。我只想不通,长得好又不能当银子,这江大娘是做生意的,这样倒贴到底是为着什么?”

黑瞳不待他说完,一拳往他肋下打去,宁大勇笑着躲了。

过得一会,宁大勇又道:“黑瞳,说真的,既然江大娘如此邀你,便去一趟也该的。——若是你不敢一个人到那地方去,哥哥我就陪着你去。”

黑瞳睨他一眼,笑道:“你自己想去就直说好了,还要拿我作什么筏子呢!”

宁大勇嘻嘻一笑,道:“好好好,就算我自己想去,你也一同去瞧瞧可好?——像我就不懂什么叫‘十八拍’,是不是与‘十八摸’差不多?”

黑瞳道:“呸!那是一首古曲,叫《胡笳十八拍》。”倒一时觉得有些兴趣,道:“听说这曲子不是谁都能弹得好的呢,不知那个姑娘弹得怎么样。”

宁大勇见她意动,一力撺掇道:“咱们便瞧瞧去。我做东还不行吗?横竖在家里呆着也没事儿,听个曲子也用不了多久时间,再说又不是干什么歹事。”

袁世源笑道:“老宁的竹杠送上门来,黑瞳你再不狠狠敲上一记,那可就傻了!”

次日,当宁大勇与黑瞳来到栖燕楼的时候,江大娘欢喜得宛如天上掉下了宝似的,连忙迎了进来,一迭声吩咐备了酒果,便将二人让到暖阁里坐了,道:“二位爷稍坐,我这便叫那女孩子过来。”

出了暖阁门,江大娘即低声叫过一个僮仆,道:“你马上到郑先生那里去,说我请他快些过来,——就是上次我与他谈过的事儿。快去!”

那僮仆飞快去了,江大娘唤来了那个北地新来的女孩子,命她拿了琵琶,便领着她来到暖阁,向二人笑道:“这女孩儿便是凤奴,上个月才从北边儿过来,到了咱们楼里。”凤奴向二人深深一拜,江大娘又道:“凤奴,你可得加意弹好些,这二位爷可是行家,你若弹得不好,可要教二位爷将咱们楼子也瞧不起啦。”

凤奴低声道:“是。”告了座,调起弦索,便先弹起一曲《出塞曲》。

江大娘陪着坐了一会,便起身到了外边,暗暗作下安排。不多时,僮仆与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进来,江大娘忙堆笑上前,道:“郑先生,劳你走这一趟。请先在这边房里歇一歇,待会儿我便来相请。”

这姓郑的乃是京城小有名气的画师,善画人物,所画无不毕肖。前时江大娘已亲自到郑家造访,允下重金,说要请郑先生为一个姑娘作一幅小像。郑先生也已答应,此时便应邀而来了。

江大娘叫过一个名叫艳珠的□□,交待几句,便带她进了暖阁。

《出塞曲》方才弹了一半,宁大勇对曲调音韵全然一窍不通,虽听得琮琮铮铮,甚是好听,但实在气闷,正想怎生另寻消遣,便见江大娘带了艳珠进来,且艳珠挨自己坐了,心下一喜,与艳珠搭起话来。

艳珠向宁大勇轻声说道:“宁爷,黑瞳少爷在这儿听曲子,咱们不要吵了他,竟是请宁爷到我房里来,我好好地服侍宁爷,可好?”抛了一个媚眼儿。

宁大勇骨头大酥,立时便起身,对黑瞳道:“黑瞳,你在这儿听你的曲子,我到艳珠房里听我的曲子罢。”黑瞳白了他一眼,宁大勇笑嘻嘻地揽着艳珠去了。

江大娘微笑,为黑瞳倒了一杯酒。黑瞳只当是茶,啜了一口,察觉是酒,连忙放下,江大娘低声笑道:“黑瞳少爷,这是桂花酿,只有些香甜味道,不会醉人的。小饮一杯,听曲子也更有意韵,不是么?”

黑瞳不语,但的确也觉这酒的酒味甚淡,只是桂花香气满口,颇为舒畅,过得一会,不由得又喝了半杯。江大娘不动声色地又为她添满了。

凤奴的琵琶果然弹得甚好,且江大娘将她买来时曾嘱她加意习练《折杨柳》等曲子,此时一曲曲弹将下来,黑瞳听到熟悉的曲调,心中喜欢,不知不觉间饮了好几杯桂花陈酿。待江大娘第四次为她添酒时,趁黑瞳不注意,轻轻将指甲中所藏的一些极细药粉弹入了酒杯之中。

一时黑瞳又将这杯酒饮尽了,江大娘再次将杯子斟满。只过得片刻,黑瞳只觉神智渐渐模糊,琵琶乐声听在耳中似远似近,全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不觉伏倒在桌面上。

江大娘轻轻唤道:“黑瞳少爷,黑瞳少爷……”黑瞳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却没有醒来。江大娘露出了笑容,示意凤奴停弹,挥手令她出去,自己亲手掩上了门。

回过身,江大娘从暖阁里间取出了早已备好的衣裙,走近黑瞳身边,伸出手来,小心地解开了黑瞳身上的衣服。

片刻之后,江大娘过来请了郑先生进暖阁,道:“郑先生,请您老人家为我们这位姑娘画上一幅小像,望先生著意画些,小妇人一定不吝笔资,酬谢先生!”

郑先生应了,抬头看时,只见暖阁卧榻上斜倚着一个绝色丽人,身着绣花衫裙,长发如云从枕畔半垂,几欲堕到地上,玉颜微酡,樱唇半启,正如海棠春睡,芍药笼烟,艳光照人。

郑先生虽见过许多美人,但如此丽色当前,仍是不由得呆住,过了良久,方才回过神来,见江大娘已磨好了墨,连忙铺纸润毫,用心描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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