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3 第十九卷 黑白双后(下)(1 / 1)
"是的。美丽的姑娘,我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人。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但你的美丽足够让我忘记了一切;无论你是什么人都不能阻挡我对你的仰慕!"在一瞬间调整到自认为最完美的状态,多伦缓缓回眸的眼神充满了自信。
一点点颓废的华丽、一点点狂妄的气息再加上一点点的忧郁,没有人......是没有女人能抗拒这种男人的魅力!多伦很自信,因为他已经无数次的证实过这一点——在那些女人的床上。
当然,他风流可不下流,这是一定要申明的!
呃......虽然听起来是不怎么有说服力啦......
好个花花公子!白衣美人掩口轻笑,看对面的帅哥瞬间眉眼之间红心乱飞,按下心中的得意露出一脸娇羞单纯之色。美貌就是拿来利用的,既然她是美人,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上天赋予的有力武器?"你的嘴巴好甜哪!"
"我可以是个更甜的男人。"眨眨眼睛,多伦露出一个自认为彼此心知肚明的笑容,虽然他不喜欢勾引别人的老婆,而且这个美女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波可南国王的后宫之一。但是,这么个美女给那老头子?太糟踏了!多伦嗤之以鼻,自己这是在拯救这位美女,而不是什么淫贼......啊,口水又流下来了......
"你真会开玩笑,我是奉王命来请你到前面去用餐的。"白衣美人眼眸一闪,笑了出来,只是更坚定了她整人的念头而已。虽然弄错人了,原本要捉弄的人可是......,但是眼前这傢伙也很欠训练的样子嘛!那么,她就只好"责无旁贷"啰!
"哦......请我用餐哦......"很遗憾美人并没有和他抱持同一个想法,但是多伦摸摸肚子,扁扁的。嗯,也该是吃东西的时候了,俗话说饱暖思淫......不,错了!反正、反正人是要吃饭的不是吗?所以,先吃个饭再说。
摸摸鼻子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心虚,也所以多伦没有看见一转身背对自己的白衣美人,她眼眸中不断闪动的光彩,危险的信号。
跟着白衣美人来到花园不远处的一座凉亭,里面摆满了精美的酒肴,却看不见赛格拉斯等人的身影,这让多伦不自禁的皱起眉头,感觉一丝不对劲。如果自己算是贵客的话,摆明了对赛格拉斯感兴趣的波可南国王怎么单单让自己一个人而不是所有人一起?有点可疑哦!
疑惑的回身望望已经落在自己身后的白衣美人,却见到她动人的笑容后舒展了些许眉心,因为如果她真的有心要害自己的话,不会还跟着自己,早就该远离了。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分心看美女的多伦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身子陡然下沉,让他心中暗叫不好,手腕一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自己的拿手兵器给抽了出来,偏偏刚刚拿出的时候双脚一震......水花四溅!
多伦苦笑的左右看看,原来凉亭只不过是让自己放松警惕的一个诱饵罢了,真正的机关是紧挨着凉亭的石子小道,挖了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大坑害他。大概是挖坑的人怕他口渴,坑底还灌满了清水,甚至还养着几尾小鱼,长得有点像池塘里面那几只的兄弟。
本来这么简单的东西是不可能得逞的,可惜啊,多伦这个多情公子最大的弱点就是美人,而白衣美人的那一笑也就是成了请君入瓮的诱饵。如果这个坑洞很深的话,他的鞭子也能让他化险为夷,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挖坑的人对他了解甚深,所以这个坑等他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见底。
看着手中扇子上精美的图案已经被水晕开,浑身湿淋淋的多伦听着逐渐远去的银铃笑声,除了苦笑还是只有苦笑。顺便把嘴里的水吐出来,形成一条小水柱......啊,还有一条小鱼!这下子可好,饭没吃上先吃鱼,还是活鱼呢!
多伦耸耸肩,不太在意被戏弄,当然这是因为戏弄他的是美人,否则他岂有这么好说话?但在自嘲的同时,他也开始担心起其他人来,尤其是抱着圣者的瑟林。不知道这些人是故意戏弄他一个,还是把目标瞄准了他们所有人?
印恩那小子的冰块脸雷打不动,他才不担心;瑟林机智过人自有他的应对之策,担心他不如担心自己更实际;赛格拉斯那笨蛋,天生就欠扁,不过真要发起火来,恐怕也是找麻烦的人自讨苦吃。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个随时会发飙、身份又赫赫有名能压死人的圣者了。
暗叹口气,多伦满肚子都在念神佛的名号,只希望爱蕾克西儿不要出事,否则的话......嘿嘿,麻烦就大啰!谁都得吃不完兜着走!当然,这时候多伦绝对想不到,他的担心正在变成事实,不过还不到圣者发飙的地步就是了。
事情,还要从赛格拉斯开始说起......
一踏进宫门,赛格拉斯就对这个黑白相间的宫殿一肚子不爽,而且身边板着脸看起来很耐揍的士兵们也不能让他好好过过手瘾就更让他恼火。等到他发现自己一直瞪着的傢伙们露出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双脚居然跟着他们来到了某个像士兵休息的房间,而那些人则是准备脱下盔甲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
不屑的轻哼一声,赛格拉斯想藉此掩盖自己的分心,顺便发泄一下对这个鬼宫殿的不满。
"看什么看,你有的我也有啊,干嘛这种眼神?"
不敢搭话,士兵们露出了不知道该遮挡还是继续的表情,拿下头盔的一个男子越线走了出来,还未说话先叹口气。"唉,阁下是王的客人,难道不知道你现在不该在这里?我们要怎么和王交代?"
"就当我是你们哥儿们好了啊!还有什么问题?"赛格拉斯直线的思维方式让男子呻吟出来,不知道该和他怎么解释才对,而且身为皇室上宾又是泱泱大国斯岢亚索的第一剑手,怎么眼前这个只会说些傻话?而赛格拉斯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还很好心的笑咪咪看着对方。
"拜托......"所有人蹲下身子不忍心看那张充满期待的脸,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把这种荒谬的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怎么了?你们吃坏肚子了?"也蹲下身子托着下巴,赛格拉斯一脸纳闷的看着所有人,很虚心的求教。"吃坏了肚子就要吃药哦,虽然药很苦,可是对身体有好处喔!"
"拜托不要摆出三娘教子的姿态好吗?"大力的叹口气,男子再次抬起头看着赛格拉斯,对那个很明显一脸无罪的罪人无奈。"阁下到底有什么事?迷路了吗?"
迷路?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可以说出来呢?而且,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是因为看他们太入神才迷路的,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性向产生什么不好的猜测,就是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所以,这是打死不能说的!
傻笑了一下,赛格拉斯决定隐瞒自己的糗事。"你是他们的头儿吗?我对你们的盔甲好奇了很久了耶,能不能借我穿穿?一下下就好了!"
啊咧?他是来......借盔甲穿的?
男子和同僚一脸饱受惊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看怪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赛格拉斯看了好半天也没缓过神来。而赛格拉斯也很清楚他们在想什么,所以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直看着他们笑,并没有再说什么,闪烁不定的眼神不停的在传达着"答应我嘛答应我嘛"的撒娇讯息。
可是,一个大男人用眼神来撒娇会不会嫌太恶心了点儿?
"那......好吧!不过,后果你自己承担哦!"不要怪他们不提醒他,穿上这身盔甲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而且还会被某人......可那个人怎么会猜到这傢伙的反应?而且早就言明在先,要在赛格拉斯和他们借盔甲的时候把东西借给他?
"真的?真的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赛格拉斯眼睛一亮捉住对方的肩膀一连迸出好几个同样的词儿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丝毫不知道有人正为他哀悼。"一言为定哦,谁耍赖谁是小狗!"
一直和赛格拉斯说话的男子朝后面的伙伴一点头,那人知趣的去捧了一套黑色的盔甲出来,样式和眼前众人的大不相同,要是瑟林看见必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偏偏赛格拉斯在这方面缺了点心眼,只满心欢喜的自顾自换上,也不问这是什么人的盔甲,喜滋滋的溜了个没影儿,生怕别人反悔讨回。
套着一身虽重却设计独特的盔甲,赛格拉斯这次可算是过足了瘾头,虽然自己生长的斯岢亚索也是以军骑闻名天下,可是这种特别的甲胄却是不曾见过。而一个军人,除了对武器、功夫、战马感兴趣之外,往下数就轮到盔甲了。
扛着这么一身走在皇宫里,所有人都用不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让赛格拉斯就差没有仰天大笑三声了。波可南国王这老不修想耍他?哼,看他先把这鬼皇宫搅个天翻地覆......咦,好像有点奇怪。
赛格拉斯耸耸肩,走了两步又踢踢腿,终于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点发痒,让他不自禁挠头。奇怪,自己上次洗澡是前天还是大前天?难道只有几天不洗澡他就长虫子了吗?哎呀,好痒!救命啊......
就在赛格拉斯上窜下跳抖动哗啦啦的盔甲的时候,路过一队卫士,竟然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护卫中间还抬着一顶软轿,珠光宝气的耀花人眼,看起来也是无比尊贵的达官贵人路过。
赛格拉斯急着解痒,却苦于身上套着沉得要命的一坨铁块,所以也只能装作是卫士站在一边,只等这些人走了再脱下盔甲好好的跳到旁边的水池里去舒服舒服,想来波可南国王应该不介意借他个池子泡泡才对吧?
殊不知自己身上这套盔甲并非正统甲胄,与众不同的样式早就将他的身份出卖。所以当赛格拉斯正想得美时,抬着软轿的一堆人在他面前陡然停下,把他给吓了一跳。
眼前这软轿华贵非常,就连垂帘也是由拇指大小的红宝石串成,在阳光下反射出霞色珠光,煞是好看。而金丝的软缎包裹着轿身,恢宏中透出不凡,身边的护卫更是和赛格拉斯类似的一身黑甲,个个不拘言笑,看起来就颇不好惹的模样。
护卫队身后居然还跟着几个美丽的宫女,手中捧着金盘羽扇之类的物件,轻纱曼妙尽显风情。看这架式,赛格拉斯哪还不知道来者必定是波可南后宫佳丽之一?这下子麻烦了,他算是波可南国王请来的客人,难道他能当着这波可南后宫美人的面跳进池里洗澡?
切,事后要让瑟林知道一定敲得自己满头包!而且,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圣者的话,那可就不是满头包可以解决问题的了......可是,他身上真的好痒,好想挠啊!
软轿中的佳人似乎还不知道赛格拉斯的痛苦,反而慢慢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掀起垂帘,在宝石的叮咚作响中,赛格拉斯终于看见了这美人!只见她秋眸如水、红唇似火,一头栗色的秀发披散在肩头滑顺飘逸,一袭黑色的绸缎将她包裹,凸现出玲珑有致的好身材。
可惜啊,虽然赛格拉斯喜欢看美人,却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看,因为他正浑身发痒中!再加上这美人一脸无辜诱人的模样,更让他不敢随便乱动,以免弱了自己斯岢亚索第一剑手的名头。偏这美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反倒来了兴趣。"好个面生的小哥啊,你是哪个将军帐下的?"
将军?这个......如果他说自己是被请来的贵客是不是可以走?赛格拉斯眼珠子一转,正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却突然又闭上了嘴,因为他想起自己身上正套着A来的盔甲。
他赛格拉斯什么都干,就是出卖朋友的事不干。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软轿上的黑衣女子好整以暇摆出一副很舒服的样子,捲起的珠帘越发衬出她美艳如花,而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光芒也隐藏的很好,没有被赛格拉斯看穿。
赛格拉斯听见她这么问,真是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他哪知道这地方有什么将军?这身盔甲又该属于谁所有?若是答错被当成奸细刺客那可就真是要笑破别人肚皮了,而且他现在浑身痒的很,要叫他立刻编出一套谎话来,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黑皇后,看这小子身上的盔甲,应该是属于黑主教手下的。"旁边的人开始搭腔,但若非是赛格拉斯这个傻瓜,换了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个人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黑主教手下的武将全部都是精干的武士服,根本就没有人穿笨重的盔甲。
也只有对波可南国情根本一无所知的赛格拉斯会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在帮忙自己。所以,现在他的表情可精彩了!因为一直担心身份穿帮,所以一时之间连身上的痒都不太觉得,可是这口气一松,只觉得浑身上下爬满了蚂蚁一样,简直恨不得跳到水里狠狠的抓个痛快!
可是,不行!
因为听刚刚那个傢伙的叫法,眼前这个黑衣美女分明就是波可南国王那个老头子的老婆,难道他能当着她的面跳下水去搓泥?她不介意,他还怕自己被看光呢!
看着以为自己不着痕迹却不断蠕动身体的赛格拉斯,所有人都拼命忍住笑,套着盔甲还努力在盔甲上蹭痒痒......哈,他以为他是熊吗?真是太逗趣了!
"咳,看来这位小兄弟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中暑了呢?"抓起身边的羽扇,黑皇后遮住自己忍俊不禁的笑容,装作很不在意的模样。
"是啊是啊,我中暑!"没用脑子考虑一下,顺着台阶连滚带爬就下来的赛格拉斯忙不迭的点头,浑然忘了现在是一年之中最后一个月——沉睡之月,而此时的天气虽然罕见的比较温暖,却离中暑也未免差得太远,也不知道这话想用来骗谁。
"中暑啊?好可怜哦!那么......来人啊,让这位可怜的小兄弟凉快凉快!"黑皇后轻摇羽扇,眉眼之中露出绝不容反对的神色,只有闪动笑意的眼眸泄漏了些许端倪,让赛格拉斯暗呼不好。
想走,太迟了!还没走几步他人就已经被护卫们抬了起来,扑通一声丢入旁边的池塘中去!"喂,你们不要乱来......我是你们国王请来的......咕噜咕噜......"
终于,赛格拉斯如愿以偿的泡了一个舒服澡,洗掉了身上奇怪的骚痒。但是,也同时教会他一个道理——为什么没有人穿着盔甲游泳呢?那是因为......盔甲,是会沉的!只不过......这教训未免太惨痛了吧?
赛格拉斯无语问苍天的沉在水底,努力把和水草缠在一起的手脚拉开,还要想办法脱掉沉的要命的盔甲,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多伦和赛格拉斯都蒙受水难的同时,印恩和抱着爱蕾克西儿的瑟林却正躲在厨房里面大吃特吃,幸福的要命。
"唔......啊......"油腻腻的小手抓着一只对她来说略显大只的鸡腿,爱蕾克西儿努力的用没有长出奶牙的嘴去啃,可是努力的半天却只刮下一层香喷喷的油,肉却没有一丝,让她很是不高兴。挥舞着手中的鸡腿武器,抗议送到嘴边也是香喷喷的米粥。
不吃不吃就是不吃,她要吃好吃的鸡腿啦!
"爱蕾乖,你的牙还没长齐不是吗?所以,现在还只能吃这个,这个也很好吃啦!不要把鸡腿挥来挥去的,我让印恩剁碎了放在粥里给你吃好吗?"一手端着碗一手还要搂着坐在腿上的爱蕾克西儿,瑟林还有空转头吩咐。"印恩?"
"听见了,把鸡肉剁碎嘛!"冰冷的面孔在这么房里也仿佛被炉火融化,印恩举手投降,生怕瑟林再把爱蕾克西儿塞给自己。走了几步定住,叹口气,不得已又走了回来蹲在瑟林面前与他大眼瞪小眼。"那个,要怎么把鸡肉剁碎啊?"
拿剑他就会,菜刀免谈!
"伤脑筋了......"瑟林露出一个苦笑,对上爱蕾克西儿盈盈欲泣的一对大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也不是下厨房的人啊!念个火焰魔法什么的倒是没有问题,但是这个生火煮饭可就难倒他了,就连菜刀要怎么用他也不知道。
"说起来,为什么这里都没有厨师呢?"印恩扫一眼空荡荡的厨房,不解。
虽然说是空无一人,却与一般的宫廷厨房没有两样。壁炉中燃烧着炉火散发出热力,上面用铁架串起香喷喷油滋滋的烤鸭,旁边还放着取用烤鸭的铁叉和长刀闪闪发亮。长条桌上摆放着一盘盘各色菜式,热腾腾的冒着白烟,显然是炒好不久,保证新鲜出锅。
另一边的炉灶上面摆放着竹子编制的蒸笼,也是一样飘散出食物的香气,一掀锅保证立刻就可以找到所有的小点心摆放在里面,而且不单味道好,样式也是极为玲珑精致适合小孩子一口一个。
厨房角落的水缸中吊着一个木桶,木桶中俨然就是上好的美酒,就连杯子也擦拭干净的摆放在一边任君选用。桌边一角摆放着满满一大篮的水果,上面挂着的水珠还反射着炉火的光芒,看起来份外诱人可口。
"既然是请君入瓮,就没有道理摆上鸿门宴来招待吧?"瑟林没有抬眼细看,早在进来之前他就动了疑心,不过就算不透露自己等人的身份,波可南之中也无人敢在王宫之内谋杀国王的贵宾。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放心大嚼的,否则他岂会让圣者身涉险地?
"哟,招待你好吃好喝还被你冤枉,人家要找谁人评理去啊?岂不是冤死也没人知道吶?
"一阵轻声笑语在门口响起,瑟林只是微皱起眉头细想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而印恩则是如临大敌的起身,双目宛如电射的瞧向门口,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捣鬼!
门口站了两个女子,虽然面庞不同,但印恩第一眼差点恍然认为是一人,分身术?双胞胎?因为她们是何其相似,偏又是如此不同!
同样是栗色的秀发披散在肩,一个是捲曲而下好似松秀叠岭,另一个则是宛如飞瀑落日;一袭简单到极致的衣裙,穿在她们身上也尽显不同风采,一黑一白相辅相成;一个冷中带笑说不尽的妩媚妖娆,另一个却是纯洁无暇满脸的灵气。
这两个女人......不简单!她们是谁?
就连瑟林也不自禁的抬头思量此二女的身份,印恩当然也就更加猜测不出,只有爱蕾克西儿仿佛无事人一般,只顾着用小手去努力抓着瑟林手中的碗,而她另一手的鸡腿也没有放弃的继续挥舞着。
"做什么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好怕啊!"轻笑一下,白衣女子躲在黑衣女子身后,虽然口中喊着害怕脸上却依旧一片纯真无暇,让人觉得她受到的惊吓确实非同小可。这种我见犹怜的表情和语气,若是碰上别人必定会心生不忍,可惜此刻在这里的不是多伦而是印恩和瑟林。
这两个人只对她们生出一大堆的疑心,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而这女子矫情的轻唤更让他们觉得来者不善。
"你们是谁?"能在宫中做出这种事,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印恩起出双刃,眼神凌厉的在二女周身打量,耳听八方的注意到有大批的呼吸声逐渐接近。眼瞳猛然紧缩,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二人......军队?她们能调动波可南的军队?不可能!
瑟林当然也听到了,除非是死人,否则怎么可能对如晨钟暮鼓般踏地声听而不闻?只略一思索,他已经把握到眼前二女的身份。唯一还不解的疑点就是......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清喉咙,瑟林好整以暇。"两位莫非是波可南人人称颂的美后,也是国王左膀右臂的黑皇后与白皇后?在下失礼了。"
黑、白皇后对看一眼,同时噗哧一声笑出来,那景象就连瑟林看了也禁不住目眩神迷了片刻,暗呼这美人香一贯是英雄冢,果然碰不得!
"果然不愧是陛下看中的贵宾,一碰面就识穿了我们的身份,不像你们另外那两个同伴。
"一身黑衣的黑皇后露出冷艳的笑容,眼眸之中却总带着若有似无的媚光,让人消受不起。
"同伴?"瑟林除了苦笑没办法再表现出第二种表情,他可以想见那情景。多伦是天生多情的花花公子,见到美女连老命都可以放到一边再说,怎么会有时间思考眼前的美女到底是谁,是否名花有主?至于赛格拉斯就更不要提了,连白袍黑袍都不认识的人,怎么能指望他认识其他?
"对啊,你那两个同伴好有趣哦!"一身白衣的白皇后依旧是那副小女儿娇态,可是瞧来就是这么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态。"不过你们害我输了这局赌注,可要赔我哦!"
"赌注?"印恩终于失色,脸色不愉快的看着这两个一脸无辜,却背后刀剑光芒乱闪让人不敢妄动的女人。"你们拿我俩开赌?"
"是呀!"黑皇后接过话题,却平伸出自己涂满红色蔻丹的手指仔细研究,一点也不把印恩放在眼中,背后的白皇后眼眸轻闪露出笑意。"我们赌你们会跑去皇宫中的哪个厨房,所以我和白皇后一输一赢,自然要赔。"
"如果我们不来这里,去了另一个地方......"瑟林尝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出发,隐约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那就换黑皇后输而我赢,结果就是你们要赔她!"白皇后笑咪咪的补充完整,与此同时巨大的屋子好像变成了好吃的蛋糕被人切开,从接缝处的机关可以看出这回真的是请君入瓮,早有准备了。而屋外长枪林立,磨尖的枪头直直对准他们,就等黑、白皇后一声令下就可以将他们戳成人形筛子!
"左右都是你们在说,我们根本没得挑嘛!"这回就连印恩也想苦笑了。
"因为我是女人!"黑皇后轻轻一眨眼,风情万种。
"因为我是小人!"白皇后抿嘴浅笑,眼波盈盈难挡。
"我们既是女人也是小人,所以......"两人对看一眼,眉眼之间都是对于能压制瑟林他们感到无比的兴奋之情,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异口同声道:"我们就是波可南的黑白双后!"
宁可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女人。古人早有明训,可是如果同时得罪了既是女人又是小人的这么一号人物,又该怎么办呢?而且,居然一次还有两个之多!
就算是瑟林和印恩,也唯有长叹一声举起双手......认输投降,好男不与女斗嘛!
当然......咳咳,能不能斗得过还尚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