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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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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桃花落尽。

风十里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不断加重,上朝已经全部由永安王爷代劳,所谓奏折,亦是口述由永安王爷代笔,朱笔更是不曾举起过。

太后出了养心宫,日日进得御书房,泪流满面出来。

南涧深觉不妥,秘密调查。

进得五月,才稍有成效。

查出小太监小顺子曾在风十里的汤药中放过至毒之药,不过量实在少,不曾有碍。后来风十里病情不断加重,小太监深觉不安,也便停了手。

不过,风十里咳血之症未能及时医治,加上慢性中毒已是颇深,药石难救,只能靠压制毒性发作。

听得南涧的禀报,太后震怒,定要查个究竟。

床上的风十里倒是淡然,睁开疲惫的双眼,心下却是笃定的很,他说:“是郡主指使的?”

南涧微愣,随即心下了然,到底是自己跟了十几年的十将军,那些个蛛丝马迹,他不可能没注意到。

比如,常来闹腾,去太后宫中求情的人,忽的渐渐偃旗息鼓。自小无事不成,性子倔的人,没几个撞几次南墙就回头的。

再比如,先帝时期,便与小太监亲近的人,忽的没了联系。说是忌惮风十里,没道理,暗里的联系都没了。

南涧迟疑了会儿,说道:“郡主原话,说皇上为个舞妓,把她堂堂郡主的尊严踩在脚下,就该想到,有日,她会将皇上的命踩在脚下。”

风十里勾了嘴角,点头,无喜无悲。

太后颓丧如醉酒老妇,跌坐在旁,仿佛刹那间,所有雍容华贵散尽,不过是个乡井间的老太太,叹得一句:“作孽哟…”

“皇叔,朕膝下无子,看来你推了两次,再也推不掉了,这皇位最后还是你的,命数一事,真是难逃。”

风十里淡笑着,脸上是病态的白皙,气势还在,只少了些意气风发,瞧着,竟觉得比太后还要年长几岁。

“风儿,当年真不该召你回宫,做什么太子,做什么皇帝。”太后瞧着人道,隐忍着泪,“先帝在世曾提及一人,天下无病是他医不好的,哀家派人去寻,治好了你便走吧,皇位禅让给长安也好。”

“母后,怕是忘记了,这人三不救里,第一条便是达官显贵不救,当年父皇没有去求,朕断也不会去求的。”

风十里一脸淡然,招手叫人送了奏折过来,起身靠在床沿。

“皇叔,南涧,这齐国今年算是稳定了,只西岐之地还有异数。不过明国少主曾言,只西川在一日,便不与齐国相争。本不应示弱,不过素来齐国兵马不及明国,待朕驾崩之日,你们大可带了宋国画师送来的美人图,算是提醒提醒,尽力争些时日。”

驾崩二字,叫一屋子的人面色都很难看。

风十里佯作不知,继续道:“南涧在领兵上日渐成熟,独当一面不是问题,不过遇上明国少主,凡事多想几次,定能不落其陷阱。而且永安王妃原是辽国公主,辽国曾是几个国家中,军事最强盛的,有什么问题可向她请教,不必避讳什么后宫不能参政,只齐国安稳,给些意见也无妨,不要古板。”

一番话下来,竟似遗言般,众人皆是听着,不肯点头,站得笔直,腰杆挺着,仿佛是跟谁较劲般。

“如此便好了。”

风十里靠在床沿边,闭了眼,甚是疲惫,良久才睁开眼道,“你们先出去吧,皇叔留下,朕还有话要说。”

众人出了去。

永安王爷冷冷道:“你若比我先去,我不会认的。”

“阎王认便好了,皇叔也不是阎王,无妨的。”

风十里轻笑着道。

本不是个爱笑之人,近时却是常常能见着笑颜,少了冰冷的锋芒,不再似雪上上孤高的雪莲,倒是如春日里的那簇梨花。

“别告诉我你放得下西川姑娘!怎么,不想留着命再见上一面?”永安王爷添上岁月痕迹的脸上,是难得的肃容。

“希望,你还有命能去见她。”

风十里却是全然不在意,依旧云淡风轻的:“那等朕驾崩了,将朕火花了吧,骨灰装在罐子里。若有日她再来京都,问句她要不要朕的骨灰,不要就散在风里好了。”

“无可救药。”永安王爷压低嗓音怒吼。

风十里缓缓笑着:“御医说的,朕和皇叔是一道听见的,皇叔不用再提醒朕一句…要交代的说完了,皇叔去看奏折吧。”

“我不会答应你的。”

永安王爷见劝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起来。

“无妨。”

风十里淡笑了声,慢悠悠地躺回床上,只说了不一会儿话,竟疲累至此,想来真是大限将至。

风氏王朝三百六十八年,五月。

已经退无可退。

朝廷昭告天下,圣上感染疑难杂症,遍寻天下名医。

朝野上下,一片惊慌,齐国上下更是差点引发动荡。于是风十里恢复上朝,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那人除了瘦削外,不见有异,目光深邃,意气风发,尊贵荣华,气势不逊当年征伐战场叫人闻风丧胆的十将军。

不日,明着祭祖,实则游街,安抚民心。

长长的守卫军之中,风十里勾了嘴角,淡然笑着,气定神闲,步辇所过之处,臣民欢呼,不过疑难杂症,并无大碍啊,一场暗藏的纷乱,兵不血刃,便已经平定。

永安王爷后来说:“风十里怕是齐国最有架势的皇帝了,也最懂得如何稳定人心,战场那些道道,他深的精髓。”

辽国公主点头,面上是慈母才会有的温柔,她说:“他还是十将军,那个一月便从最强盛的辽国手中夺回三座城池的男子。”

不过,如此一来,名医自是不会有,进得皇宫的都是些想搏名利的庸医。自然,一朝入得深宫,没个结果,是出不去的。

宋国,一处茅屋,鬼面和说书先生二人又来西川处蹭吃蹭喝的。

说书先生轻呷了一口酒,感叹道:“日前,听闻风十里得了重病,逼不得已出了皇榜,要遍寻天下名医啊。不过,后来风十里祭祖游街的时候,说也就瘦了点,没什么不同啊。”

西川低着头,帮人把空了的酒杯满上,没有接话。

说书先生也不介意,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我讲这话的目的,你们知道吗?最奇怪的是,那些进了宫,要给风十里看病的所谓名医没一个出宫的,这齐国皇宫里很缺大夫,还是齐国名医太多,你们说奇不奇怪?”

鬼面斜了他一眼,鄙夷道:“被拘禁或是灭口的,你觉得出得了宫?”

“什么意思?”

说书先生起了兴致,眼巴巴地凑过去。

鬼面现在都嫌弃上了,他说道:“说你是猪,我怕猪会扑上来咬我。不是传言,前些日子朝政被永安王爷把持么?现在呢,出了皇榜,风十里马上上朝,还祭祖,早不祭祖晚不祭祖,这时候祭祖,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那你分析,风十里真的病入膏肓了,这么一招,是欲盖弥彰?”

“齐国皇宫里,御医都死了不成,还轮到要网罗民间的大夫?至于说永安王爷把持朝政,那厮恨不得连王爷都不做,皇帝,他更是避之不及,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他会去把持朝政…”

说书先生一脸的醍醐灌顶之色:“风十里药石无救了。”

鬼面不再言语,只让西川添了杯酒,慢慢抿着。

西川面上毫无异色,浅浅淡淡地笑着,不时添酒,如看客般听着说书先生和鬼面扯些有的没的。

然后,饭毕,送人出门,温温和和地请人下次再来。

入得夜半,月黑风高,西川掩上房门,肩上是收拾齐整的包裹,出了院门,只见一黑影倚在那里。

眼前光亮一闪,黑影露出脸来,是鬼面。

“先生…”

西川唤了句,然后便说不出话来。

鬼面勾了嘴角,眼中深邃得厉害,见不得半分笑意,沉默良久,叹息了声:“这么些年,你还是乱了阵脚,怨不得风十里不敢带你在身旁,叫人欺负了,也说不出来。”

这时,说书先生牵了匹快马晃悠悠地过来,嬉笑着道:“西川姑娘,这风十里毕竟曾救我宋国与水火,这马和马上的钱袋子,就算是还礼了。”

“多谢画师。”

西川福身,款款施礼。

鬼面淡然道:“风十里恐时日无多,若世上真有人能救他,只一人。那人欠了捕快头子不知是人情还是感情,你可以去寻他,到时生死,就看风十里自己的造化。”

“西川谢过先生。”

“你莫谢我,今日种种,或多或少是我造成的,我曾说过,若有轮回,我定生生世世为媒婆,只为你牵上一段良缘。此生,能促了你这段良缘也好,我也不用做什么该死的媒婆,可放心去寻妖女。”

言罢,鬼面丢了块令牌在西川怀里,转身离开。

他说,“天快亮了,出城吧。”

西川翻身上马,策马扬长而去,马蹄溅起一路的风沙,迷了人眼,仿佛能见着当年跳得一身倾城舞姿的女子,她说:“西川只为十将军一人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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