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控心蛊(1 / 1)
休养了几日,浅色渐渐的恢复了精神,这具身子虽不如她从前,却也不算差,只是身上多留了几个疤而已,只是这心底一直闷的慌,顾流夙态度的反常让她一直耿耿于怀,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一个人不可能会有如此的大的变化,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浅色此刻侧躺在藤椅之上,小心的喝下了红香端来的中药,突然开口询问道:
“红香,我问你,王爷为何突然要纳习语为妾?”
红香心头一惊,这几日小姐闭口不谈王爷,她以为小姐想来是被伤了心,却料不到,今日她会主动来问,便将她所知的据悉告之。
“那习语一直伺候在王爷身边,自从小姐出门之后,王爷几乎连房门都甚少出,过了两日之后,怜儿早个儿进房伺候王爷,却见习语睡上了王爷的床,还...."
后面那几句话,红香偷偷看了下浅色的脸色,有些阴沉,便住了嘴,没再说下去。
“说下去。”
“两人身上都没穿什么衣服,床上还有落红,王爷醒来之后,便进了宫,向太后求纳了习语为妾,之后,又对习语怜爱有加,甚至还赐了单独的院子给她。”
浅色听着红香细细的说着,嘴里有些微微的泛苦,或许是刚喝下的中药味道还未褪去吧,浅色这般想着,自己的丈夫纳了小妾,然后冷落了她这个正室,这种狗血的戏码,按理说不该发生在她身上,若是依着她的个性,要么杀了那个小妾,顺便将负心的渣男也杀了。要么远远的走开,与这些人再无任何瓜葛。
可是她要救出父亲,还要复仇,要走是不可能的,杀人么?只不过为了这些私情,便要杀无辜之人?这不是她的作风,想想便作罢了,只是心底的暴虐之心渐起,那曾经称她为娘子的人,是不是已经变了?还是他受人诱惑了?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些隐秘的期盼。
红香退了下去,浅色沉默着,脑中思绪万千,与那陷入情网之中的人没什么不同,情会让人失去往昔的理智与判断,这话倒是不错。
忽然之间,浅色耳畔似乎听到了一个声响,下意识的迅速的直起了身子,却见绿色的影子从窗口处射入,并直接射入了柱子之上,而当浅色看去之时,窗户却只闪过一个影子,随即消失不见。
浅色并且去追,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那柱子之上的东西上,一枚翠绿色的树叶上面绑着一个布条,浅色上前将那布条取了下来,那树叶却已深入了这柱子几分,如这般功力与精准度,那人必定是个高手。
字条上只写了几个字:
“欲知你父亲下落,响午时分,烟雨楼见。”
笔迹浑厚想必出自于男人之手,浅色很快便联想到一个人,决杀门主!看来他办事效率还真是不错,浅色将那布条收了起来,出门之时又对着丰玉嘱咐了几声便直接出去了,当然她出门并不从正门出去,一来她不想惊动顾流夙,二来,现在顾流夙还与习语在一处,到时只怕习语也知道了,她知道,或许那太后也会知道,既然父亲的失踪与她有关系,那么她就会惹上麻烦了。
很快,她便找到了布条之上写的烟雨楼,在她进门之时,便有人将她领到了烟雨楼的包厢内,然后便恭谨的退了下去,而要见她的人,此刻正悠闲的坐在红木椅上品茶,他脸上的白玉面具一如以往的戴在脸上,神秘而又令人胆寒,一个总是戴着面具,要么,是他长的太帅,要么,便是他长的太丑。
“你知道我父亲了下落了?”
浅色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决杀门主点了点头,沉声道:
“据可靠消息,你父亲被太后藏在了她宫殿内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一个深宫太后,还在自己的宫殿之内建了一个密室?这倒是令人惊讶,不过,她虽不算十分信任他,但这个消息,她倒是信了几分,那老女人想要从父亲的嘴里探知一些事情,将他囚禁在离她较近的地方,想来也方便一些,不过,这人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想来定是有些图谋,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多谢提醒,我必定会去探个究竟的,不过,决杀门主如此关心我的事,之前又对我做出那样的事,还让我做不成太子妃,门主是不是需要解释些什么呢?我将那凤令已经交给了你,那么你是否也要显露出你的一丝诚意?”
浅色意有所指,似要让他对她坦露一些做这些事情的意图,否则,她就像是他手下的棋子一般,不仅会被他耍的团团转,恐怕到时候怎么丧命的,也不知道。
决杀门主眸色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她冰冷的眼眸看着他,眼中的戒备与厌恶,根本就没有掩饰,被她这般看着,他心里颇有些不舒服,清了清嗓子之后,才缓声道:
“我自然是有所图谋的,你父亲兵权在握,此刻虽已失踪,但在军中威望甚大,他若清楚你母亲一族被灭真相,自然会生出谋反之心,这于我多有裨益。”
决杀门主淡淡说来,却也解除了浅色心中的一点疑惑,不过,浅色对他的身份却渐渐有些怀疑,他到底是什么人?既有谋反之野心,又对这些事了如指掌,这不可能仅仅是江湖中的一方霸主所能知道的,只怕他另有身份。
“若没什么事,那我该走了。”
不愿意久呆了浅色便想要离去,绝杀门主点了点头,在她转身之时,却忽而出声道:
“顾流夙似乎有些异常,与谁有关系,你该知道的,你多注意些。”
浅色停住了脚,眼底升起一丝寒意,殇王府之中看来也混入了他的眼线!这人,只怕连她的一举一动也清楚的很,实在是个恐怖的对手。他这样是不是也在提醒她,若是有什么异动,他同样了如指掌呢?
决杀门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而叹了口气,她此刻该是有些伤心的吧,没想到习语那个女人倒还有些本事,还会些蛊术,那个替身此刻倒是被她所控,什么都听她的话,此刻,他也不必要现身,毕竟顾流夙的身份在别人的眼中不过是废人一个而已,不过,这对浅色而言,或许,要受些委屈了。
浅色从烟雨楼下来之后,心情燥闷的很,被人掌控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况且那人还是她的仇人,而她此刻还要与他合作,凡事听命于他,想起来实在是呕的慌,越想,心中便于是烦躁,此刻她往下走去之时,迎面却走上来了一个男人,浅色本因心中有事,开始未曾太在意,直到那人特意的撞了下她的肩膀,才反应过来,只是触及到那人脸之时,眉头又不自禁的皱了起来,是他?
“真是巧啊,我们又遇见了。”
魅惑之极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浅笑,甚至还向浅色抛了一个媚眼,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的意味,两人身子靠的很近,浅色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胭脂气味,传言之中,花涧宫女人众多,江湖中人谈起花涧宫宫主来,对花寻柳的艳福实在欣羡,浅色皱着的眉头一直没舒展过,这男人的危险度,值得认真对待,不过,他出现在这定然不是偶然。
“是很巧。”
浅色突然笑了一声,她本就长的极美,只是面目冷清惯了,看起来有些冰美人的意味,这一笑,倒有些倾城的感觉,花寻柳突然一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臂,说道:
“你我之间的帐要好好清算下。”
“正好,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来这应该有目的吧,不如等你办完了事,我们再好好叙叙旧?我在楼下等你。”
花寻柳有些诧异她此刻的反应,话说,当初伤他的人是她吧,怎么她这个始作俑者还这么淡然,不过,量他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手此刻已经放开了她,走上去,并走近了那间包厢之中,浅色脸色微沉,之后,便下了楼寻了个位置等候这他,想来他与那决杀门主自然是相识的,至于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想必花些精力还是能查出来的。
“诶,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这鬼面具就从来没摘下过,话说,是不是因为你长的没我英俊,所以自惭形愧,不好意思露出你真容啊?”
花寻柳一进这房间,对决杀门主便打趣起来,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后又脾性相投,如此便相交多年,只是这么多年,他却没见过这家伙的真容,要不是对他的声音与动作熟悉的话,只怕日后他摘了面具,他还不知他是谁呢。
“怎么来的这么晚?”
“路上碰到了一个熟人,就这么给耽搁了,怎么?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要见我?”
花寻柳与他相熟的很,说话之间也是随意,花寻柳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在女色之上甚为多情,看来他所谓的熟人,也必定是个女人。
“你花涧宫对蛊术较为擅长,所以便想找你问问,什么样的蛊术会让人迷了心智,而让其受其摆控,但并不影响他的正常思维?表面上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
“控心蛊,以声为控,这是花涧宫不外传的密术,除了花涧宫的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那个中的蛊术的人是谁?”
“殇王,顾流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