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美□□人(1 / 1)
顾流夙蹙着眉头,如病美人一般,清绝的五官流露出一丝哀怨之色,手抚在胸膛之处,看起来伤的不轻,浅色心底有些内疚,倾身上前,手便抚在他的胸膛之上,难得的柔声问道:
“那个,好像出手重了一些,你先把衣服撩起来看看,是否有淤肿,若有的话,再弄些药酒擦擦。”
顾流夙水色琉璃的眼眸落在了半空中的某处,俊脸有一点微红,清绝人寰的男颜祸水,薄唇之上水光泽动,此刻夜深人静,君不见美色当前,若是一般之人哪里又能把持的住?浅色抬头看见如此人间绝色,下意识连忙低下了头,手无意识的一直揉着他宽阔的胸膛,说出的话越来越小声,最后尾音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顾流夙眼中带笑,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这幽深的夜中越发的撩拨人心。
“若是你再揉下去,只怕,夫君我会被你揉成重伤。”
浅色一惊,这才停了手,这才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貌似,她是说要让给他查看伤口来着,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下,她都觉得心惊肉跳,等下,男色当前,她能不能把持的住呢?这是个问题,所以,是让他脱还是不脱呢?
正当浅色天人交战之时,顾流夙却已经乖乖的将外面的长衫脱下,又撩起了白色的内衣,他温热的手拉着浅色,将之覆在了被她所伤的胸膛之上,浅色手指有些冰凉,触及到那滚烫的肌肤,任是自持无比冷静的她也不由的心跳快了几分,终于抬眼,眼色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麦芽色的肌肤纹理分明,腹部之处一丝赘肉也无,并不像久坐轮椅之上的人,被她用手肘顶过的地方,已经青紫一片,看来,她这防卫的功力确实还未曾落下。
浅色喉咙之处似乎有些发干,眼睛到现在都未曾敢与他对上,虽然她知道他看不见,但不知为何,在那双俊目之下,总有种无法躲避的窘迫,浅色抿了抿发干的嘴唇,低着嗓子问道:
“那个,我去找药酒过来帮你擦擦?”
“嗯,好。”顾流夙浅笑着,高贵出尘的清绝之姿,坦露着自己的上身,如斯般俊朗的样貌,若是被采花贼看见了,就算他是男的,只怕也会被采,浅色有些不放心的帮他将衣衫给整理了一番,便才走出房去,云府之中有专门的药房,如今红香已经睡了,她也不愿再麻烦她,便自己过去了。
待浅色走出房门之后,顾流夙脸色的笑意才渐渐的淡了下来,灯火照不到的角落之中,有一个黑影渐渐浮现了出来,却听顾流夙冷声问道:
“她与顾流景说了些什么?”
“王妃想要帮主子夺回解药,并约定明晚夜探太子府,王妃似乎有功夫在身,而且还不弱。”低哑难听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听来有种鬼魅的错觉,灯光照耀下的顾流夙脸色阴冷,那双流光溢彩的双眼深沉如古井,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他勾唇一笑,再无丝毫春意,反倒显得冰寒刺骨。
“传言中的云浅色,骄横跋扈却是草包一个,如今的云浅色才色出众,还身怀武艺,真是有趣,明晚她去太子府之时,你也过去暗中护着她,顾流景诡计多端,她或许会吃亏。”
“是。”
顾流夙心口之处如同针刺一般痛了起来,顾流夙死死的按在痛的位置上,半响说不出话来,黑影立即上前,冷声问道:
“主子,先服一颗解毒丹吧,毒虽清了一半,但若再拖延下去,对主子的身子极为不利。”
“不必,明日,她必定会将解药带回,今日云皓天与她说话,你有没有探听到什么?”
顾流夙脸上划过一丝狠厉,并不将自己的身体状况放在眼中,于他心里,什么都可以加以利用,云浅色已经不是当初那愚蠢娇纵的云浅色,如今的她更聪明,更敏锐,任何一丝异样或许都会被她怀疑。
“那云皓天功力深厚,属下未曾敢靠的太近,所以,并未探听到什么。”
‘嗯。”
顾流夙随声应道,黑影忽而低声上前说了一句:
“王妃回来了。”便极为迅速的影在了暗处,并颇为自觉的藏匿到了较远处,脚步声渐起,门咯吱一声便开了,浅色手中拿着一瓶药酒走了进来,缓步行至顾流夙身边,抬眼瞧去,却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之处冒出细密的冷汗,手按在心口之处,似乎痛苦万分,浅色连忙探问道:
“又毒发了吗?”
“嗯。”顾流夙似乎痛的只能从唇齿之间挤出这么一个字,浅色显得也有些慌乱,若非顾忌是在这云府之中,她现在就想去云颜月的闺房内,逼那顾流景交出解药!
“没事,忍一下就过去了。”顾流夙如此安慰道,浅色现在不能为他做什么,心底有些内疚,便也不说话的陪在他的身边,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顾流夙终于忍了过来,只是他的内衣已经湿了一大半,浅色已经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用热湿巾帮他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顾流夙脸色虽有些苍白,唇边的笑意却是不减,浅色不知为何,心底有些闷的慌,脸色阴沉,什么话都没说。
“我先帮你把那受伤的地方擦下药酒,再帮你把衣服换了。”
浅色语气轻柔,脸上的神情却隐隐透着些许的戾气,顾流夙看不见,只是隐约觉得她现在心情不好,估摸着,她该是为了他的事正烦闷着,心下一动,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一般,有些生疼,脸上的笑意便意味深长了一些。
初春的夜中,微微有些凉意,浅色怕他出了汗会着凉,便寻了了件外衣为他披上,将窗子稍稍关起来之后,便又撩起了他的里衣,帮他擦拭药酒,寂静夜中,如此也算肌肤相亲,浅色心中却无丝毫涟漪,她的思绪全在了明日寻解药的事情之上,脸色也显得极为阴沉。
顾流夙却觉得胸膛之上,那有些微凉的小手,轻轻柔柔的蹭过他的肌肤,虽无撩拨之心,却行挑逗之实,他虽看不见,身子此刻却显得极为敏感,不自然的便□□了一声,浅色仿佛被惊醒,连忙问道:
“我弄疼了你吗?”
“嗯,娘子都快要将我的一层皮给蹭掉了。”
语气似嗔似怒,还有些小娇羞,浅色低头,这才看见那原本青紫的淤痕之上,红了一大片,脸色一红,这才将全部的心思放在了上面,下手时而重时而轻,如此用心之下,顾流夙自然是舒服之极,浅色无意识的抬头,却见他脸色微红,双目紧闭,薄唇轻启,这般任君采泽的模样,让浅色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连忙胡乱的揉了几下,便住了手。
“那个,这淤痕明日便会消,红香之前便已准备好了衣物,我给你,你自己换下。”
说着便起身去拿了衣物,转过身之后,浅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曾对生死都不动容的人,如今便要栽在这美色之上?人家将她当作娘子,可她没想着与他做一辈子的夫妻,只要杀了那夜面具男人,她便会消失,如此,少些纠缠对两人都好,只是这顾流夙如今的模样,她忍不住便会多照拂一些,但想要避开一些,却也是万万不能。
浅色寻来了衣衫放在顾流夙的手边,转过了身,并示意顾流夙自己换上,顾流夙脸色唇边笑意越发的清朗如月,手才你捏上衣角便闷哼了一声,气息虚弱,无可奈何的叹息道:
“娘子,心口之处还有些痛,手使不上力气。”
浅色一听,连忙转过神来,见他一副娇弱的模样,心下狐疑他是装的,但见他前胸后背都是湿透了模样,也不忍心拆穿他,便无奈的接过衣衫,轻巧的便上前要脱下他的衣物,手指难免会再次触碰到他的肌肤,两人之间隔得又近,呼吸渐可相闻,浅色面对着他,衣衫渐解,□□便是一览无余,便见那茱萸两点湿亮,旖旎风情无限,呼吸之间,浅色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
浅色脸色通红,又暗自庆幸顾流夙看不见,不然若见她此番模样,定然会惊呼非礼,手指很不争气的有些颤抖,静谧的夜色中,她似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浅色连忙闭上眼,有些粗鲁的一把将他内衫扯下,却因用力过大,手指甲不小心从他胸膛之上划过,便见一道红痕渐现,顾流夙若有所觉得叹息一声道:
“娘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下手可否轻些?”
浅色一听,连耳垂处都红的可以滴血,这男人不知说这些话会很有歧义的吗?更不知道他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人间绝色,会要人小命吗?心中默念静心咒,睁开眼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内衫胡乱的给顾流夙披上,但因袖口处需要他配合,便覆手在他手背之上,却未曾想,被他一把抓在手心,轻言软语道:
“娘子,不急,夜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