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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途中贼无贼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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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途中贼无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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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我就要走了;我就要离开你,梦想的地狱和天堂。我不知道是爱你还是恨你,尽管爱与恨对你毫无损伤。但是我一定要说一句话,那就是感谢你。

不管愿不愿意,所有该经历的,我都已经历;所有该品尝的,我都已品尝。因为你,我的人生多姿多彩。

就在离开深圳的那天晚上,我和豆子举行了一个特别的告别仪式,从船坞租了条小艇,就像两只发疯的大耗子,开足马力,在深圳湾的风头浪尖上奔跑。

累了,就背靠背坐在船头,任凭海风呼啦啦地吹;歇过劲来,再拼命地跑。整个晚上谁都没有说话,就像一对配合默契的孪生兄妹。

深圳,我用这种方式将你铭刻在记忆中。深圳,蔚蓝色的梦。

离开深圳的时候,我乘坐的是开往北京的108次特快列车,几年前就是它把我带到南中国海这片温热的土地。如今,它又要将这颗疲惫的游子心驮回去。

所有的事物都在变,惟独这趟列车还是老面孔,广播里传出的依然是那个甜甜的声音。

“各位乘客你们好,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是……”。

唯一的不同是,108次列车提速了。在“为人民服务”的同时,列车员们不忘“为人民币服务”穿着铁路制服推销袜子。口里大声吆喝:“看一看,瞧一瞧,真正的亚麻丝袜,结实耐磨,祛臭防臭了啊!”不过,你要真信他的,等于随身带了块臭豆腐,准能熏翻半条街。

我走的时候,七爷本来准备送我,后来公安局打来电话,说有事请他协助调查,只得派他的助理小吴送我。

我和小吴如同哥俩,一直关系不错。临上车前,他千叮咛万瞩咐,让我好自为之,煽情得像个婆婆。

在这种场合下,最该露面的一个人没出场。她当然是豆子,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我肩膀上。

列车出站之后,我从行李包里拿东西,发现一张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不管我走到哪里,心里都会想你。”没有署名,但一看就是豆子的手迹。

我淡淡一笑,这个豆子真是乱七八遭,应该这样写:“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心里都会想你。”这一下弄的,好像她要离开深圳似的。

这趟列车是开往北京西客站的。不过,它不是我的目的地;火车走到一半,我就成了中途下车客。那里是我的老家,鲁西南一个贫困的小县城,在地图上不显眼,提起来也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就不提了。

我的父母是离休老干部,曾经在这个小县城炙手可热,只是革命半辈子啥也没捞着,每日靠搓麻将打发光阴。

父亲退休前曾风光过一把,当时纪检委将他传了过去,愣说他有严重的行贿行为,弄得一头雾水。

后来谜底揭开。多年前他曾陪某领导到南方考察,因为行得匆忙,这位爷没带换洗的衣服,父亲就自作主张,给他买了一条裤衩,一双袜子。

反腐败的时候,这位领导马失前蹄,裤衩和袜子成为一大罪状。材料上这样写道:“就连他的裤衩、袜子都是公款买的。”可见他有多“腐败”。

对此,父亲至今耿耿于怀。有一回,县里慰问老干部,他喝醉了,拍着桌子骂娘:“你们这些王八蛋,坐的车几十万一辆,一顿饭吃去农民几年的口粮,那得值多少裤衩和袜子。”弄得县长、书记很尴尬,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家我已经多年没回去。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老爸老妈至今都不知道我是哪部分的,每次打电话,我都含含糊糊:“搞进出口贸易。”这是他们所能理解的。

如果我要暴露身份,估计老俩口不是羞死,就是气死,肯定不想活了。

记得小时候顽皮,我们一帮孩子“学雷锋,做好事”,帮助拉板车的师傅推车,他就狠狠揍过我一顿。边打边骂:“你个孽种,下次再干这些缺德事,非剁下你的手不可!”

当然,他这样骂并不是看不起劳动人民,而是因为我们推车的目的不纯。我们小哥几个并不是逮什么推什么,而是专拣“拉白糖的”,那可是一麻袋一麻袋的白糖呵!

上坡的时候,一班人在后面用力推,另一个人就用铅笔刀划一道口子,哗啦啦的白糖那个流呵,好过瘾,足足装了几书包。要不是我爸打我,我非得糖尿病不行。

在老家住了一段时间,陪老爸老妈打了几圈麻将,我又开始了新的旅程,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三山五岳;要不是没学会游泳,可能还要到“五洋捉鳖”。

在泰山,我终于领略到什么叫“一览众山小”。却原来坐在索道上往下看,这个历代帝王的大玩具真的缩小了,而且眨眼功夫就到了泰山顶。以前可要爬得脚肿。

爬了泰山就要到黄河,“不到黄河心不死”,真想死还是跳黄河。一点也不骗你。你看万千泥流夺路狂奔,其势惊天地泣鬼神,宛若惹毛了的黑社会老大。要是跳下去,估计连根骨头都找不到。

再后来我还去了趟敦煌。这个地方与小偷特别有缘分,同行们下手贼狠,盗得鸟蛋精光,只剩几张破壁画。

也不知怎么的,我越看墙上的女孩越像一个人,那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唇,熟悉得要命。像谁呢?像阿飘!

我突然发现满墙都是阿飘。有阿飘“反弹琵琶”,阿飘吹箫,阿飘大跳“飞天舞”等等。怎么看怎么像。

奇了怪了,难道阿飘是从壁画里走出来的仙女?本来我不信“乱力神怪”,此时也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念叨:仙女姐姐阿飘,就是全中国人民都变成小偷,我也不干这一行了。

说实在话,小偷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以前我一直处于“组织”的上层,根本不了解“民间”疾苦。走了一圈才知道,水深火热呵,同志们!

离开深圳的时候,我乘坐的是软卧车厢,与我同一个包厢的是个医生,白净、戴眼镜,一身“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话不多,上车后,他礼貌地点点头,就一头扎床上,逮着本书看,好像是什么“针灸学”之类的。

大约火车刚过东莞,广播喇叭中悠扬的音乐突然中断,传出一个焦急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注意,车上发现危重病人,有懂医术的同志请到9号车厢,请到9号车厢。”语气着急得不得了。

一开始,我以为医生是个书呆子,没怎么理他。想不到听到广播声,他马上来了精神,书一放,哧溜窜了出去。

几个小时后,医生拖着疲惫的步履回来,一屁股坐床上,脸憋得通红,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怎么着?不是去看病吗?怎么医出气来了。”我问道。

医生听我这会儿还和他开玩笑,白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说:“病好医人心难医。”

原来,医生看的病人是个留美学生,五年来第一次回国探亲;大家都知道,一般情况下,留学生很少回国探亲,原因是需要一大笔路费。尤其是这位留美学生,老家在贫困的大别山区,回一趟家更是不容易,路费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个盘子洗出来的。

此番回国,他带回自己所有的积蓄,大约5000美元左右。一部分用来做返程路费,另一部分供弟弟妹妹读书。

结果可想而知,从香港来到深圳,再从深圳回老家,是个多么危险的旅程,上车不久,钱就被偷走了。留学生发现之后,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当场昏倒,人事不醒。

还有一次是在湖北孝感,我所住的宾馆楼下有个摆摊卖米酒的,吆喝声诱人:“孝感米酒,天下少有,一喝难回头。”

那意思就像景阳岗上高挂的酒幡:“三碗不过岗。”摆明了欺负“嗜酒阶层”。咱什么酒没喝过?一半不服气,一半抵不住诱惑,我便下楼喝了两碗。

乳白色的米酒,上面飘着一层蛋花,果然名不虚传。

喝完一碗,再来一碗,乐得老板小眼睛眯成缝,直夸我:“客官好酒量,再来两碗?”只管赚银子,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也不管人家等会儿打不打虎。

正喝得高兴,远远的走来一个人,手里拿着大喇叭,走两步,站在那儿一挺肚子,对着喇叭喊:“小偷,我□你□□。”内容淫秽,涉及上辈女性。

当时,我一听,心里直翻腾,被他一骂,酒便喝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问:“什么人?”心里琢磨是打虎还是打他。

酒摊老板道:“别理他,是邓老头犯神经病。”接着说出一段故事:

邓老头的女儿女婿在深圳开饭馆,生意红红火火,每年都能挣十万八万。

有一年,老邓到深圳看女儿女婿,住了半个月。临回家的时候,小两口塞给他一个鼓囊囊的纸包说:“这是5万块,帮我们把旧房子翻盖一下,等挣足了钱,我们再回家孝敬双亲。”

邓老头一辈子也没摸过这么多钱,心里挺高兴,可是又担心路上丢了,说:“不如寄回家。”

女儿女婿一撇嘴:“这么点钱,省得麻烦。”

邓老头一想也是,寄回家又要花汇费,又要专门到城里取,太麻烦。于是,便藏在随身携带的塑料编织袋里,还特意穿上一身破烂衣服,打扮得像要饭的。

那时候,火车还没有提速,从深圳到武汉到孝感,需要三十多个小时。怕他太劳累,女儿女婿还特意买了卧铺。

错就错在这张卧铺票上。你想,一个要饭的老头坐卧铺,那是什么感觉?别人看他的眼神,肯定也是怪怪的。

最有意思的是,偏偏车厢里有个小伙子,特别爱开玩笑,逗他说:“大爷,你是乔装打扮的李嘉诚吧?这年头有钱人出门都这打扮,个个身上带着巨款。”

老头赶紧说:“没有没有,俺带的是存折。”将手里的编织袋捂得紧紧的,一刻也不动地方,晚上也不睡觉,瞪着眼睛,惟恐遭小偷。

他的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年纪大,没休息好,还没等到孝感,精神就崩溃了,看谁都像小偷。见人就下跪:“求求你,俺带的是存折,千万别偷。”

结果,他女儿女婿给的钱也没翻盖房子,全花进医院了。

听了邓老头的故事,再看他手拿大喇叭,挺肚子叫骂的模样,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脑海里突然出现《资治通鉴》中的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再联想起人们捉住小偷之后,手脚齐上,一番爆打的场面,更是不寒而栗。

阿飘,我悔过了,再也不偷了!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不过,念叨归念叨,从敦煌出来不久,我就违背了誓言,又一次伸出手。

当时,我坐的是开往兰州的火车,准备去嘉峪关看大漠风光。在我对面坐的是一对夫妻,男的病恹恹,头枕在女的膝上睡觉。女的特别爱倾诉,和我邻座一个鼻梁高挺的女孩儿聊个没完。

从家里的母鸡不下蛋,聊到给羊做结扎手术;从家里有几个孩子,聊到男人的病:男人胃里长癌,吃什么吐什么,这次是去省城动手术。

“全家老小就靠他一个壮劳力。”女的叹了口气。

大约车到玉门的时候,同行们粉墨登场。和深圳的小偷不同的是,他们手中拿着一把医用镊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口袋里夹钱包。除了被偷的人看不到,没被偷的都看到了。

最奇怪的是,车上没人理。即使发现被偷,也在那儿装哑巴。有个列车员,眼睁睁看着他们偷东西,也装作没看见,头一低,从旁边擦身而过。

简直太猖獗了。连我这个“偷王”的徒弟也看得目瞪口呆。

坐对面的女人聊了一会儿,觉得内急,起身上厕所;谁知眨巴眼功夫,就哭天抢地跑了回来,腰带在外边搭拉着,两手提着裤子。

“钱不见了,那可是救命的钱。天老爷呀。”她说。

整个车厢一片骚动。大批人的脖子长出一截。

5000块钱缝在一个布兜里,捆在腰上。现在只剩下腰带。那是一个农民不吃不喝两年的辛苦钱。给男人治病的救命钱。那女的快急疯了。

最悲惨的还是那男的,听说钱丢了,一下子跳起来,迎面煽了女的一巴掌,腿一蹬,躺在座位上人事不知。

这一下车厢热闹了。女的哭得死去活来。围观者看得津津有味。列车员赶紧过来掐人中施救。坐我旁边的女孩儿似乎无动于衷,往坐位上一靠,闭目养神。

我悄悄在她耳边说:“讲点职业道德好不好?这种钱也偷。”

《作贼手册》第一条就规定有“三不偷”:穷人的钱不偷,病人的钱不偷,江湖救急者的钱不偷。

她猛地睁开眼,上下打量我。“你是干嘛的?”她小声道。我用手比划了一个暗号。这是全国通用的。虚握半拳,伸出中指和食指。

“从哪儿来的?”

“深圳。”

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说:“俺们这里是市场经济,没那么多规矩。”

我继续作思想工作。采取的是“换位思维”的方式:“要是您家里人……”她不但不听,还瞪了我一眼,溜到车厢之间的结合部,点燃一只烟。

我紧追不舍,扒心扒肺地劝她,所有的招数都用上了,包括泡妞专用的甜言蜜语。

我真的有点佩服她。她几乎刀枪不入,始终耷拉着眼皮,在那儿吐烟圈。最后,实在不耐烦了,她一招手,眼前立刻冒出两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瞅着我。

没办法,我只得陪着笑脸,拍拍她的肩膀,知趣地离去。当然,临走时顺便捞了一把,将她偷去的布兜偷了回来。

回到坐位上,那一对夫妇安静了许多,又恢复了以前的姿势。男的病恹恹,头枕在女的大腿上。女的轻轻抽泣。

我将取回的钱,悄悄塞在他们的行李中,估计到兰州才能发现。过了一会儿,邻座的女孩返了回来,知道遇到高手,表情谦虚好多。

不过,夜幕降临之后,她又像挑战似地把手伸向那对夫妇。没办法,我只得使出“弹指神通”的功夫,她一伸手,我捅一下她的腰眼。

一捅,她就笑得使不上劲。气得她咬牙切齿地说:“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为了那对素不相识的夫妇,我放弃了游览嘉峪关的计划,一直护送他们到兰州。

与我邻座的女孩名叫古丽娜,是新疆过来的,兰州铁路一线的“女贼王”,手下有“八大金刚”,百十口人。还没到兰州,我们就成了朋友。

道上的人有个脾气,比较尊重活儿好的“技术工”。我在古丽娜身上露了一手,刹那间取回被盗物品,而且不声不响,事主浑然未觉,使得她十分震惊。

到了兰州,我就被古丽娜请了去,她在滨河东路最豪华的夜总会包了房间。带着她手下的“八大金刚”,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还特意喷了法国“毒药”牌的香水。

这种香水确实是毒药,一闻之下钻心蚀骨,三步之内两脚发酥,底下的命根子不由自主往上翘;幸亏当时我内力惊人,暗中提一口丹田之气,才没使它翘得更厉害。

古丽娜明眸一转,向手下的“八大金刚”作了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深圳来的。”口吻宛若港味明星。

我故作谦虚,低眉信手,点头哈腰。众人恍若未见。

他们很热情,满桌子牛羊肉,又唱又跳,把夜总会当成了牧场。为了助兴,还弹起“冬不拉”,跳起充满异域色彩的新疆舞。古丽娜身着彩裙,头上的发辫如万千流萤,浪漫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她是名震一方的兰州“贼王”。

兴致之下,古丽娜将我的本领描述一番,说:“他好厉害,把我都给偷了。”怂恿我与大家切磋技艺。

我知道这些人以豪放著称,来不得半点谦虚,于是也不推让,现场表演“盗领带”。

当时,从外面叫来一个服务员,说是拿菜单叫菜,并肩站在厅房中央;借着菜单的掩饰,我的手瞬间松开他的领带结,轻轻一挑,领带就如飘飞的彩绸收到掌中。

直到他离开房间,还不知道脖子上的领带已经不见了。

我露的这一手立刻引起强烈反响,鼓掌的、拍桌子的、吹口哨的,热闹了好一阵。

不过,热闹归热闹,他们并不羡慕,甚至还有人露出不屑的神情。

一个哥们醉醺醺站起来,他叫格尔木,是“八大金刚”的老三。格尔木大声道:“表演得很精彩,可是它有什么用?”

这一下把我问住了。小偷就是靠手艺吃饭,难道他们手中的镊子更厉害?

那哥们立刻让我开了眼,从腰间抽出佩刀,叫道:“它才是沙漠中的骆驼。谁敢反抗,我就……”他狠狠地虚劈一刀。由于用力过猛,差点栽倒。

房间里立刻掌声雷动。我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偷东西肆无忌惮。

古丽娜手一挥,道:“我会去拜访你们的深圳,有钱人的天堂。”

果然过了不久,全深圳都是古丽娜的人;他们成群结队,就像这座城市的顽癣,徘徊在华强北的天桥上。里面甚至有不少十几岁的孩子。

正如他们说的“谁敢反抗,我就……”经常看到一帮无畏的“塞班战士”持刀捅人。

离开夜总会已是凌晨两点。古丽娜喝醉了。她搂着我的肩膀说:“小子,有没有女人?!”

我实话实说:“江湖人不恋爱。”

古丽娜咯咯笑了,道:“小猫还有不吃腥的?”长发飘散,半遮半掩,里面目光炯炯。

我的心乱了。幸亏当时古丽娜喝醉了,说完这句话,肩一耸,趴在沙发上大吐特吐。大家趁机散了。

兰州城的昼夜温差较大,白天艳阳高照,晚上干冷袭人。不过,因为喝了不少酒,吃了不少牛羊肉,我反倒觉得舒坦凉爽。

夜总会旁边就是宾馆,古丽娜早已安排好房间,叫人将我的行李拿过去。分手的时候,她说:“等我,小猫咪。“边挥手边打飞吻,踉踉跄跄被众人拥到车中。

送罢古丽娜,我毫无倦意,便顺着滨河路信步闲逛。这条路宽阔笔直,沿着黄河边一路延伸,漫无尽头。

当时,已是凌晨时分,街头寂寥无人,却又灯火通明,与水中的星辉相映,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我就像在梦幻中行走,脑子中充满古丽娜的影像;“八大金刚”个个凶悍倔强,竟然听命她一个柔弱女子,简直匪夷所思。看来她必有非常之能。

想起古丽娜,我不知怎么想起豆子,她现在还好吗?还有七爷,他还好吗?还有何姐,还有深圳。我心中不可抑制地思念起他们。

自从离开南中国海这座温热的城市,我就和他们失去联系,拒绝一切和深圳有关的信息,生怕又触动心中脆弱的神经。但是,我思念它。

就在我思念深圳的时候,命运之神再度向我招手,使我重新回到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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