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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行石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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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扑中文 ) > “师傅,你知道赌城啊?”龙啸天转头看向上官蒲英。

上官蒲英耸肩,“不知道,猜的。”对于某些人来说,赌城就是地狱与天堂的结合。

龙啸天点头,“好吧,阎城不仅拥有全赤炎王朝最大的赌场,还拥有赤炎王朝最豪华的妓院。阎城的赌法种类很多,各式各样,还包括斗鸡斗蝈蝈这种。说起阎城,不得不提的是阎家寨。阎家寨是一个山寨,坐落在阎城内的山上,它不是一般的山寨,不会干在路上劫财劫色,下山烧杀抢掠之事,虽然集三教五流之士,但是阎家寨是真正掌管阎城的势力。都说江南金家是天下首富,但我看阎家的财产不少于金家,私盐,兵器许多道上的东西都由阎家控制,阎城还有一句众所周知的话,那就是宁惹阎王爷,莫惹阎大当家。”

上官蒲英挑眉,没想到可以见识一下古代的拉斯维加斯,如此看来,金家是混白道的,阎家是混黑道的。对于黑道,当地官府肯定是不敢管,不想管,不会管。阎城鱼龙混杂,看来要提起十二分精神了。

闪电矫健的四肢在路上扬起一阵阵尘土,中午时分便到了阎城。

上官蒲英一个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木头,大龙,我们走吧。”

暗红色的大门,俩边的城墙数尺高,城墙上方士兵在走动巡视。下方只有俩个士兵守着城门,对于过往的人们并不仔细盘训,阎城的人们流动性很大,每天来来往往的人有很多,所以阎城也是朝廷通缉犯最好的藏匿之处。

大门正上方的石墙之上刻着阎城二字,整体庄严低调,并不同于城内的繁华,但是就是这样一扇门代表着邪恶之城与**之城的入口。

上官蒲英牵着马车,抚摸着闪电柔顺的鬃毛,和龙啸天暗风一起踏进了城门。

望着冷冷清清的马路,关着门的店铺,过往的人也都是像上官蒲英他们一样是外地人,牵着马车,带着行李。上官蒲英将疑惑的眼神投向龙啸天,不过她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龙啸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娘的,老子咋把这事忘讲了。”

上官蒲英嘴角一抽,“说重点。”

“哦,师傅,这阎城还有另外一个称号——”

“不夜城。”上官蒲英接过了龙啸天的话。

“师傅都快赶上算命的了,师傅你太厉害了,徒弟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重点。”上官蒲英打断了龙啸天的长篇大论,这话耳朵都快听起茧了。

“哦,顾名思义,阎城的人们都是大白天睡觉,晚上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到了夜晚,灯火通明,阎城变得十分热闹。白天里,只有一些客栈开门供来往的人们住宿和餐饮。师傅,前方就有一家客栈,叫古味坊,还行。”龙啸天将上官蒲英和暗风带到了古味坊。

上官蒲英将马车安顿好后和龙啸天暗风一起进入了古味坊。客栈里稀稀疏疏坐了几桌子,大厅很大也很整洁,镂空雕刻的房梁,上等木材制成的桌椅,大理石拼接而成的地面,虽不像京城美食斋富丽堂皇,但许多看上去陈旧的东西都是老古董,由此可以看出主人的大手笔。

“几位客官,里面请。”小二将手中的抹布甩上肩头,伸出手将上官蒲英他们迎向了里面。

“几位客官要点什么菜?”小二拿下抹布擦着光洁的桌子迎着笑脸问道。

“师傅想吃点什么?”龙啸天看向上官蒲英。

上官蒲英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我随便,你们点吧。不过,问了木头也等于白问,所以大龙你看着办吧,简单一点就行。”

龙啸天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哎,问了师傅也等于白问,小二,来一份山鸡丁儿、扒鸭块、茄汁鱼卷、酸辣土豆丝,再来一碗西红柿蛋汤,记住,加半碗糖。”

“好咧,客官稍等。”小二的脸色顿了顿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喂,半碗糖是什么意思,不要跟我说你喜欢吃糖。”上官蒲英寻思半碗糖难道是什么暗语吗,喜欢甜食也不至于加半碗糖吧,而且自己口味偏淡他也是知道的。

“真是的,师傅,有时候装糊涂的女孩会更讨人喜欢的。本来还想骗骗你的,看样子是没希望了。”龙啸天郁闷,师傅现在越来越不好逗了,懒得和自己烦,就干脆把后路给堵了,看你怎么骗。

“半碗糖是道上的话,说了这句话就是朋友,道上的人干事就会卖你几分面子,刚刚的小二还是一个踩点的人。比如说,一般的外地人来这里,踩点的人会观察他们的财物有多少武功实力怎么样,如果劫财的成功性很大,就被称为肥羊,肥羊出了客栈后钱财就会被盗了或者劫了。一般被盯上的肥羊是摆脱不了破财的命运的。得来的钱财客栈会分得一部分。如果是道上的朋友,他们就不会踩你的点了。”

“大龙,你知道的挺多嘛,带上你,都可以省不少麻烦。”上官蒲英难得一回夸赞龙啸天。

“那是,爷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有你问不到的,没有我不知道的。”龙啸天将脚架在了凳子上,抱着双手,得意的说道,那神情跟小学生得了小红花似的。

“真是臭屁,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尾巴都翘到天上了。”上官蒲英不屑道,但难掩她嘴角的笑意。

“嘿嘿,我就在师傅面前灿烂,师傅给的阳光太温暖了,你看,我笑得多好看。”龙啸天嘻嘻的将脸凑了过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挡在了龙啸天的面前。

“木头,你干嘛?凑什么热闹。”龙啸天气急败坏的看向暗风。

“菜来了。”暗风面无表情的指了指后面的小二。

“哼。”龙啸天不满的哼了哼,随后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土豆丝放进嘴里,放在桌子地下的脚却悄悄地伸出去踢了一脚后又快速地缩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观察暗风的脸色。

上官蒲英使劲的踩了龙啸天一脚,“别净欺负木头。”

“啊!师傅你偏心,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待遇的差别也太大了吧。”龙啸天揉着脚嘟囔道。“师傅,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没人管这家客栈呢?”

“我又不像你一样无聊,没事就问些没有营养的问题。”

“什么啊,我问的问题都是非常有技术含量的。”龙啸天不服气,抗议道。

“丢失钱财的人去官府报案,肯定没有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有了证据也没办法,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官府不管有没有收红包都不会管的,他们也管不了,在阎城这么乱的地方,鱼龙混杂,好好坏坏,真真假假,丢了东西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好了,我们快点吃饭吧。”上官蒲英一边扒着饭一边说着。

“嗯,吃好饭后我们也休息一下,到了夜晚,这里便会座无虚席,人声吵杂,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但睡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吵闹的。”龙啸天点头附和。

看着暗风一直在吃白米饭,也没有夹菜,上官蒲英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这么多天了,木头和自己一桌子吃饭还是会很拘谨,毕竟主仆观念根深蒂固,和主子同一桌上吃饭,一下子是没法接受的,更何况主子还是小姐。

上官蒲英夹了一块大鸭肉放到暗风的碗里,“不想我一直给你夹菜的话,就自己夹。”上官蒲英看着自己的碗,也没有理会暗风,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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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醋坛子

暗风执筷的手一顿,没有说什么,又默默地夹起了鸭肉细嚼慢咽了起来。

上官蒲英慢慢勾起了红唇,这木头终于开窍了,没有像以前一样念叨着,小姐是小姐,仆从是仆从,小姐这么做是不对的。“这就对了嘛,做人不能认死理,要灵活变通的。”

“师傅又偏心,不行,我也要。”龙啸天将碗凑到了上官蒲英的面前,嘟着嘴,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好似上官蒲英做了什么大恶不赦的事情。

上官蒲英夹了个鸭头放到龙啸天的碗里,“来,好徒儿,吃个鸭头补补脑子。”

“师傅,你不是吧?如果盘里有鸭屁股的话,现在我碗里的就是鸭屁股了吧?”龙啸天一点都不会怀疑上官蒲英会这么做。

上官蒲英使劲的拍了拍龙啸天的俊脸,“乖徒儿,越来越了解你师傅了嘛。呵呵。”

听着上官蒲英与龙啸天的对话,暗风默默地嚼着鸡肉,低着头的脸也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睛有点湿润,晶莹剔透,闪烁着点点星光,木讷的眼睛此刻就像一片汪洋的大海,但拌着嘴的上官蒲英与龙啸天没有注意到。

吃好饭后,上官蒲英来到上房让小二打了桶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洗下来的衣服,上官蒲英虽然没有内力将它烘干,但是上官蒲英将手覆在湿漉漉的衣服上,只见湿的衣服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干。

衣服全干的时候,上官蒲英手心微晃,出现在上官蒲英柔若无骨的小手上的是一个透明的苹果,用冰雕成的苹果,就像水晶苹果一样,璀璨夺目。手心用力,水晶般的苹果便融化了,再摊手时,出现在手上的赫然是一只小兔子,栩栩如生。素手一挥,手中的小兔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官蒲英现在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水将它结成自己想要的模样,但只能是小玩意,因为控制的水量不够多。其实桌子椅子这些已经是大玩意了,但和一头大象一辆马车一栋房子比起来小太多了。

“叩叩叩。”听见敲门声,上官蒲英起身开门。打开门,只见换了一身衣服的龙啸天双手环胸懒懒地靠在门沿上,脸上依旧挂着招牌式笑容,痞痞的,坏坏的,勾起邪恶的嘴角,眼睛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总带着算计人的意味。

看着不说话的龙啸天,上官蒲英无奈的笑了笑。估计她不开口夸他,他会一直这么站着的。“很好看,新的?”

龙啸天穿着一件月牙白的短袍,外罩亮绸色的黑色背襟,胸口处用银丝线绣着怒放的梨花,奇巧遒劲的枝干从腰间延伸,梨花盛开在枝头上,镶嵌着蓝宝石的腰带勾勒着劲瘦的的腰身,高昂着尖细下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

“嘿嘿,师傅,你真觉得好看,我也这么觉得。”龙啸天一面说还一面得瑟的摆了几个姿势。“师傅的这一身也好看,不对,应该说师傅穿什么都好看。”龙啸天看着眼前穿着月蓝色烟纱散花裙的上官蒲英不由的夸道。

上官蒲英不论穿什么衣服都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浑身散发着空谷幽兰的清香,似清灵透彻的冰雪,不食人间烟火。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不会是为了让我看你的新衣服吧。”上官蒲英将手放在门把上,用眼神示意,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关门休息了。

龙啸天看着上官蒲英的眼神示意,一只脚跨进去抵住门,急忙说道:“想和师傅说会话都不行,在师傅这里,我的魅力值变成负的了。”龙啸天的语气又郁闷又挫败,想他凭借一张甜嘴和一张俊脸,走遍天下,人称女杀手,上至老婆婆,下至小姑娘,都拜倒在他的魅力下。

师傅就是他的克星,油米柴盐不进,软硬不吃,“我来是想帮师傅的湿衣服烘干的,我们明日就要离开了,衣服一下子干不了,用内力烘干方便一点。”

“额——那个……我叫暗风给弄干了。”上官蒲英脸一红,微微有些发烫,她真的不适合撒谎,她很少撒谎,每次撒谎,内心就有强烈的负罪感,脸会不由自主的红了。

但是,要是告诉龙啸天是她自己解决的,他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每个问题都很精明,像他说的一样很有技术含量,直到别人招架不住为止。上官蒲英懒得和他烦,就随便撒了个谎,反正他是不会去问木头的。

但在龙啸天眼里,上官蒲英的脸红就变成了害羞,那心虚是因为紧张。看着上官蒲英白里透红的脸蛋,带着无限娇羞,很美丽但让他感到异常碍眼。

龙啸天脸上的笑容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飞扬的剑眉,紧抿的嘴唇,蕴藏了无限风暴的双眼,仿佛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吞噬万物。

“你连肚兜和亵裤都交给了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气。

“啊?”上官蒲英愣了愣,该死的,她怎么给忘了,这家伙是个醋坛子,平日里什么事都和木头拼,每次都说她偏心。

“没……没有。”上官蒲英赶紧否认,这家伙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但生气起来没想到这么恐怖。

听到上官蒲英的答案,龙啸天的脸色稍微缓和了点,但依旧板着脸,“给我。”冷冷地语气里含有一丝别扭。

“哦,等一下。”上官蒲英关门转身,天啦,赶紧打发掉这尊老佛爷吧,她可不想给他烦死。上官蒲英拿出干净的内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拂过内衣,内衣便湿透了。

打开房门,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龙啸天。

龙啸天看着眼前的小布片,愣了。不是肚兜和亵裤吗,这俩个小碗是什么意思,下面的三角片又是什么东西,这么少,就跟几块布条拼起来似的。

上官蒲英拿出胸罩放在了自己的胸上比划了一下,“防止下垂的。”又拿出短裤放在下方比划了一下,将东西甩给龙啸天,说了句,“你懂得。”

龙啸天脸颊爆红,拿着衣服的手不停地颤抖。

“你拿回去吧,明天再给我,我累了,先睡了。”上官蒲英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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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玉垂扇形簪

龙啸天一溜烟的跑回了房间,关上房门靠在门上胸膛上下起伏着,嘴里喘着粗气。师傅,穿上这个该是多么性感,多么具有诱惑力啊,俩个小碗只罩住了浑圆,露出下方可爱的小肚脐,小小的三角片,将会露出师傅修长白皙的双腿。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龙啸天的鼻孔流下,一滴接着一滴的滴在了上官蒲英白色的胸罩上,仿佛鲜艳的梅花开放,浸染开,绽放开……

“该死的!”龙啸天一抹鼻血。糟糕了,弄脏了师傅的衣服。他娘的自己太没出息了。

夜幕降临,月亮接替了太阳的位置,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黑幕之上,旁边围绕着几颗小星星,众星拱月,璀璨夺目。

龙啸天双手交叉放在脑袋下,抬头看着床上的帷幔,嘿嘿地傻笑着。转头看了一眼放在枕头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又收回眼神抬头看向床顶,“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笑容就跟吃了蜜糖似的,带着深深的满足和浓浓的甜蜜。傻笑到最后呵呵的笑出声了,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龙啸天缩到被子里,捂着脸偷笑着。

自己这些年来走江湖,女人的身体看过不少,春宫秀现场版的也欣赏了许多,逛过大小妓院无数,虽然自己没有实战过,到现在还是个雏,但是也都麻木掉了,女人脱光了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都不会动容,没想到今天光是件师傅特制的肚兜就让自己泡了几桶凉水了。

龙啸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身穿衣服。阎城好久没逛过了,师傅的行程很赶,每到一个城镇呆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一天,只是稍作休息便整装出发了,趁着今晚出去玩玩。

龙啸天蹑手蹑脚的潜进上官蒲英的房间,将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在上官蒲英的枕边。趴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上官蒲英一会儿后,又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等到龙啸天出去了,上官蒲英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枕边的衣服,伸手拿起衣服上的字条。字条上写着:师傅,我出去玩一下,明早回来。千万要想我。后面署名:大龙亲笔。

上官蒲英撇了撇嘴,“字真丑。”就知道他呆不住,肯定要出去玩。

出了客栈,龙啸天直奔拍卖场。

夜晚的阎城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马路俩边高高挂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笼,路上的人们川流不息,白天关着的店门都开了门,商品琳琅满目,吆喝声,喧哗声不绝于耳。

拍卖场里一如既往的人满为患,龙啸天来到门口,从怀里摸出了一种金色的卡片给看守的人看了一眼,便有人热情的将他迎上了三楼雅间。

“龙少爷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来人留着俩撇二八胡,说话时胡子上下抖动,一颤一颤的,颇具滑稽,眼珠子左右精明的转动着。

“钱掌柜,废话少说,今晚的物品是什么。”龙啸天靠在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

“呵呵,今晚拍卖的三件物品分别是金丝月华剑,忘忧琴和玉垂扇形簪。”钱掌柜恭敬的说道。

“把那个玉垂扇形簪拿过来看一下。”龙啸天随口说道,那语气好似问你吃饭了没,可是要知道这拍卖的物品拍卖前是不允许随便给人看的。

钱掌柜吩咐了下去,不一会儿便有人拿了一个精美的小木盒上来,光看木盒就知道里面的物品必定不俗,木盒上雕刻着精致的碎花,每一朵都刻画的非常细腻,木盒自然而然的散发着幽幽的香味。

钱掌柜将小木盒递给了龙啸天,“龙少爷,这就是玉垂扇形簪。”

龙啸天打开了盒子,只见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个藕荷色的扇形簪子,簪子顶端如孔雀开屏般铺开,上面镶嵌着白色的珍珠,铺开的扇子边沿每隔一段弧度,便缀着一颗泪滴形状的珠子,中间坠着一段荷花色的流苏,扇形簪通身荧光流转。

“好,这簪子我要了。记到我大哥账上。”龙啸天勾唇一笑,关上木盒,这簪子清丽淡雅,细致而不显繁琐,正合他心意。

“龙少爷想要当然是一句话的事。”钱掌柜笑着说道,转头对着仆从吩咐了下去:“把今晚拍卖的玉垂扇形簪换成牡丹珠花步摇。”

“好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龙啸天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雅间。

出了拍卖场,龙啸天往赌场一条街方向去了。走进赌场一条街,比其他的街道更喧哗,形形色色的人出出进进,每一家赌场前都挂了大大的赌字,正方形倒挂的招牌很远人们便可以看清上方的字,摇骰子的声音,咒骂的声音,起哄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呦,龙哥来了,好久不见龙哥了,难不成到哪里去发财了。”认出龙啸天的人热情的迎了上来,“来,龙哥,玩倆局不?”

龙啸天狠狠地捶了对方的肩膀一下,“好小子,几日不见,肉就长了几斤了,够快活的啊。”

“再快活也没龙哥快活啊,有个那么精明又会赚钱的大哥。”那人哈哈大笑着搂着龙啸天的肩膀走进了赌场。

“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搞不定这匹马。”只见一人骑在一匹黑马上,那人身躯凛凛,端的是威风堂堂,身姿高大威猛,一身宽大的短衫也包裹不住那蕴含着无限力量的肌肉。

话语高昂,似那虎啸山河,振聋发聩。俩道弯眉粗如刷漆,鼻子英挺,漆黑的眼眸,五官轮廓立体而分明,要放在现代可谓是男模的身材,型男的外貌。

可惜一道狰狞的疤痕贯穿他的左脸,触目惊心,本是一张俊朗气势十足的脸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身下的黑马赫然就是上官蒲英的闪电。男人紧紧地拽住缰绳,双腿使劲的夹住马身。闪电上下奔腾着,扬起的马蹄踢翻了附近的物品。

在一旁观看的人们也都齐齐后退了些,护住了身旁俩位妖艳的女子。但见那俩位女子穿着都是极其暴露,身上只穿了薄薄的纱衣,胸前的丰满被大红色的抹胸紧紧地勒住了一半,上半部分雪白的露在空气中,纱衣下的身体若隐若现,但看的出来都是丰臀细腰的尤物,脸上画着妖异的妆容,一举一动风情万种。

而在她们的身后是被许多气息沉稳的黑衣人包围起来的马车,黑衣人都挺拔的站在马车旁保卫马车的安全。

马车非常的豪华,由俩头白色的骏马在前方拉着,马车华丽无比,俩边挂着粉色的帷幔,前方挂着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微风拂过,珠帘晃动撞击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身影,慵懒地坐在那里,帷幔吹起,露出了里面倾国倾城的娇容,是一个比外面俩位女子更妖艳,更妩媚,更性感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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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仙子

刀霸紧紧地拽着缰绳,内心已经郁闷到极点。他本是护送妖姬到角斗场的,妖姬是大当家面前最得宠的女人,阎城最妩媚的女人,大当家的女人都是极品,看一眼都能一饱眼福,能够得到大当家赏赐的女人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证明大当家器重你,今天自己能亲自护送妖姬兄弟几个都眼红了。

当看到这匹黑马时,他一眼就看出是好马,而且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大当家最喜欢的就是骏马,平时就收集良马,他知道将这匹马送给大当家的话,大当家一定十分欢喜的,再加上在美人面前,他也想一展雄风,而旁边站着的俩个美女是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得展示一下男人的魅力。

哪知道这马实在太彪悍了,要知道不管是再烈的女人还是再倔的马到他手上都要乖乖地诚服,屈服在他的胯下。

刀霸双目圆睁,怒喝一声,从腰间抽出鞭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要你这畜生尝尝鞭子的厉害。

刀霸甩出鞭子,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带着凌冽的气息抽到闪电的屁股上。闪电吃痛,一声痛苦的嘶鸣划破黑夜。

正在房间睡觉的上官蒲英瞬间睁开了眼睛,一跃而起随意套了件外套便冲向门外,身形快速地闪动,几个呼吸间便到达了门外。

大厅里正在把酒言欢的人们只感到一阵带着幽香的清风扫过,只有少数几个人看到一个披着长发的白影闪过,擦了擦眼睛再看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禁哆嗦了一下,难不成见鬼了。

上官蒲英赶到时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骑在闪电身上,手上的鞭子呼呼作响,狠狠地抽在闪电的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上官蒲英的眸中迸射出怒火,如寒潭般冰冷的眸子中蕴藏着无限风暴,随手在空中一抓手中便出现了三枚冰制的蝶形飞镖,素手翻转,三枚飞镖带着凌冽的气势射向刀霸。

“什么人?竟敢放暗器,背后伤人。”刀霸侧身避过蝶形飞镖,但奈何飞镖的速度太快,有一枚划破了他的胳膊,鲜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闪电见身上的人松了缰绳,前蹄高高的扬起,扬起马头甩开了身上的人。

刀霸被摔倒在地,翻了几个跟斗,吃了几口泥巴后再停下。众人见状立刻围了上去,“刀哥,没事吧?”

上官蒲英闪身来到闪电的旁边,闪电立刻用头高兴的蹭着上官蒲英。主人,我被欺负了,求安慰,求安慰,我要吃主人独家秘制的美食。闪电一副小媳妇的模样摩挲着上官蒲英的素手,跟刚才倔强的模样判若两马。

上官蒲英抱着闪电的头,轻轻地抚摸着闪电的柔顺的鬃毛,安抚着它的情绪,闪电乖乖地靠着上官蒲英的肩膀。

刀霸狠狠地啜了一口泥巴,娘的,今天马没搞定,还被人伤了,连伤自己的暗器是什么都不认识,他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用手碰一下就变成了一滩水。

刀霸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向上官蒲英。

“我看是哪个龟孙子敢伤了——”刀霸在看清上官蒲英的一瞬间呆住了。

月光下上官蒲英一身白色里衣,外罩了一件白色长袍外套,如墨般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眉如远黛,眼若寒潭,清新脱俗,冰清玉洁。不同于妖姬的美,妖姬是男人眼中的尤物,看到妖姬会有一种男人的冲动和**,但是她,就像仙女一般纯洁,让人不敢对她有任何肮脏的想法,怕玷污了这仙一般的人。

看到刀霸眼中的痴迷,上官蒲英冷笑了一下,估计现在她爆一句粗口的话,就会打破众人心中美好的幻想。

眯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好家伙,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尤其是那辆华丽的马车旁的黑衣人,气息沉稳,一看就是高手。

上官蒲英最怕的就是麻烦,除了偶尔有兴趣,她一般懒得看热闹,她懒得多管闲事,有时麻烦找上门,她能避就避,虽然对方实力强悍,但她上官蒲英没有怕过的人,可是她不想耽误行程,这些人一看就是阎城有头有脸的人,跟他们干上麻烦不小。

“久仰大哥英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温润悦耳的声音就像溪水一般流过众人的心房,

“这马名唤闪电,它是我的好朋友,可以请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它,好吗?”上官蒲英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刀霸,内心却为自己的声音恶寒了一下,这么温柔的声音果然不适合自己,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刀霸赶紧摆手,“哪里的话,该是我道歉才对,是我惊扰了仙子。”仙子的声音果然不一样,太好听了,就像多年窖藏的美酒一般让自己飘飘欲醉,没想到仙子竟然认识我,看来自己盛名远播。刀霸心里早已乐的找不着北了。仙子就是仙子,拿畜生当朋友,仙子太善良了。

仙子?上官蒲英无奈,果然又是一个被自己天使的外表欺骗的人。“你的手臂没事吧?”

“哦,没事,没事,这点小伤都不够我塞牙缝的。”刀霸看了一眼伤口满不在乎的说道。

真是一个重口味的人,半只袖子都被鲜血染红了,竟然说不够塞牙缝,看来是自己下手太清了,人家都不当回事。上官蒲英邪恶的想着。

“大哥,为表歉意,明日戌时北城门口相见。”上官蒲英说完敛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投下了一层阴影。

扑通,扑通。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仿佛安静了,身边的人和物全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和仙子,只听得到自己的心快速地跳动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眼里全是仙子不断说着明日戌时北城门口见。这一刻,他只想说一句,“大当家,我找到了我的春天。”

“大哥,大哥。”仙子美妙的声音再一次传入大脑。

“哦,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到达。”刀霸点头憨笑着。

“刀哥,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再不赶路恐怕大当家等急了。”旁边的人见刀霸还不舍得离开便吹促了下。

就这样,魂不守舍的刀霸带领着众人继续赶路,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那俩个妖艳的美女在经过上官蒲英身边时,带着嫉妒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上官蒲英一眼,就像吐着芯子的毒蛇一般。

坐在轿子里的妖姬勾起了鲜艳欲滴的嘴唇,带着嗜血的笑容低着头抚摸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很危险的女人,决不能让大当家看到她,妖姬抬头看了一眼刀霸,不过看到了似乎也不会构成威胁,大当家不会抢兄弟的女人。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当家向来如此,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玩物而已。希望如此,不然她不介意在她成为对手前除掉她。

上官蒲英看着离开的队伍,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她是怕麻烦,但不代表着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惹到她就应该有接受惩罚的觉悟。

就这样便宜人家,当然不是她的作风。闪电只能由她一个人骑,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她不允许别人随意骑着闪电。所以她早已在马背上涂上了自制的痒痒粉,摩擦的越多,也就是在闪电的身上颠簸的越厉害,透过衣服进入皮肤的也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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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梳云髻

那个刀疤男三天后就是他痛苦的开始,就等着菊花痒的被抓烂吧,而且持续时间为三天,千万不能小看了这三天,三天内他的菊花会痒到有一种想被爆菊的冲动,像他这种五大三粗的人一看就不是作小受的人,他肯定不会接受让男人搞他的菊花。说不定他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拿黄瓜解决呢。

上官蒲英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眼中邪恶的光芒闪烁,嗯,很有这个可能。

回房拿出药膏,轻轻地将手中的药抹到闪电的身上,浓郁的药香飘散开来,上官蒲英心疼的看着闪电身上的一道道红痕。“闪电,对不起,明天就给你吃我独家秘制的超级马粮。”

闪电欢快地叫了一声后使劲的用头拱着上官蒲英,主人,我要吃,我要吃,太好了,干脆以后多受几次伤。哎,马老兄很单纯,这孩子太好骗了。

黎明的曙光到来,新的一天开始了,火红的太阳从东边缓缓地升起,雾气像幕布一般被拉开,吐出灿烂的朝霞,洒下了道道金光。当阎城的人们进入梦香的时候,上官蒲英一行人正在整装出发。

“大龙,你昨晚没休息进马车睡一觉吧,我和木头俩人轮流来驾车。”上官蒲英跃上了马车握住缰绳。

“耶,师傅终于知道关心我喽。”龙啸天高兴的跳上了马车。听到这句话,上官蒲英的嘴角猛地一抽,这话咋这么难听呢,搞得她像个虐待徒弟的人。

“师傅,我突然发现你好有女人味,昨晚的那个啥让我觉得师傅还有女人的一面。”龙啸天凑到上官蒲英的耳边低声说道。

龙啸天果然不会说话,什么叫昨晚的那个啥,讲的这么那个啥,很容易让人误解的,什么叫还有女人的一面,意思是她以前是男人喽。上官蒲英愤愤地瞪了龙啸天一眼,转头不理他,对于他的话自动屏蔽掉。

“师傅,生气啦,嘿嘿,你看看喜不喜欢。”龙啸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惹祸啦?”上官蒲英疑惑的看着龙啸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师傅,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我是那种专门惹祸的人吗?”龙啸天捂着心脏表情痛苦的抬头,“啊,我的心碎了。”

上官蒲英无奈的笑了笑,打开了小木盒,是一只带着流苏的扇形簪子,“眼光不错。”上官蒲英说了一句后将木盒递给了龙啸天,“放进车内吧!”

“师傅你给戴上喂,要不我替你戴上。”龙啸天拿出了玉垂扇形簪。

“拜托,我现在扎的是马尾,这个簪子戴着不适合。”上官蒲英没弄发髻,那么繁琐的发式太麻烦而且她也不会梳,以前都是丫鬟小梨给弄得,现在只是将及腰的长发高高地梳起,用红绳捆了很多道后牢牢地扎住,有时会戴个柳叶形的发冠。

“没事,我替师傅重新梳个发髻。”龙啸天转身进入马车去拿梳子。“放心,我手艺很好的,保证将师傅打扮的美美地。”

“我在驾车哎,不用了。”上官蒲英气急败坏的吼道。还打扮的美美地,搞得跟小孩子似的。

“没事的,没事的,车子很平稳的,驾车与梳头不冲突的,或者师傅也可以叫木头来驾驶。”龙啸天拎出凳子坐在上官蒲英的身后。

“靠,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上官蒲英哄到,“大龙,我知道你一定很累了,去睡觉吧,改天再梳吧。”

“不累,不累。我现在兴奋着呢。”龙啸天看着上官蒲英的眼神让她觉得此刻她就是一只小白鼠,而龙啸天就是等着解剖小白鼠的科学家。上官蒲英郁闷,搞得她像被做实验似的。

“你干嘛!”上官蒲英握着散掉的头发,咬牙切齿的说道。

龙啸天拿着红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现在师傅要乖乖梳头喽。”

“靠,又来这一招。手脚他妈的真快,告诉你,事不过三,再有下一次我就不客气了。”上官蒲英无奈的望着龙啸天嬉笑的脸。遇上他,自己都快变成无奈帝了,算了,任他折腾吧。

龙啸天心满意足的梳理着上官蒲英光亮柔顺的墨发,闻着头发散发出的淡淡的幽香,就如她身上的香味一般好闻。

“喂,你扎不扎啊?”身后的龙啸天一直在给她梳头,一遍又一遍的,再打结的头发也早已梳通了吧。

“别急嘛,这是我第一次给师傅梳头,当然要多孝敬孝敬你。”龙啸天如玉般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云发间,不一会儿便梳了一个精致的芙蓉归云髻,将扇形玉垂簪轻轻地插上。

“师傅,你看。”龙啸天将镜子献宝似的递给了上官蒲英。

镜中的人清新淡雅,头上没有多余的饰物,只有一只扇形的簪子,流苏垂于发边轻轻地晃动,发出叮叮的声音,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镜中人的脸就如她的发簪一样夺目。

“怎么样,好看吧。木头你说是不是。”龙啸天拍了拍暗风的肩膀。

暗风僵硬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脸色微微的发红,但隐藏在了小麦色的皮肤下。

“大龙,老实交代,给过多少女生梳头,技术这么熟练。”上官蒲英调侃道。

“师傅,人家这是第一次给女生梳头啦,你看人家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竟然又再一次碎了我的心。”龙啸天作心碎状。

“找死是吧,竟然乱讲。”

“没有啦,这本来就是人家的第一次嘛,师傅不负责任啊!”

“混蛋,你这臭小子,皮痒了……”

嬉笑打闹的声音惊散了树梢栖息的鸟儿,马蹄声欢快地在林间响起……

戌时,北城门口——

刀霸身穿墨黑色锦绣长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身材伟岸,器宇轩昂,精神抖擞,头发一丝不苟的拢至脑后,用金丝玉冠套起,手上拿着一束鲜花,小野花五颜六色,色彩缤纷,就像满天星辰一般好看。

刀霸凑上去闻了闻,好香啊。抬起自己宽大的衣袖放到鼻子前嗅了嗅,也好香啊。刀霸往手上呸呸了俩下,抬手往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上抹去。整理了下衣服后,满怀期望的左顾右盼。

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都侧目打量着刀霸,刀霸被人们好奇的眼神打量的局促不安,全身不自在了起来。尤其是守门和城墙上的士兵都认出他了,一个个都偷偷地看着他,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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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刀霸有点二

刀霸扯了扯衣领,真不知道那些公子哥们是怎么穿得住这衣服的,捂得慌又勒得难受,还是那大褂马裤来的舒服,怪不得那些公子哥们一个个跟娘们似的,他看就是这种长袍给捆的,打个架啥的手都抬不起来。

夜愈浓,出入的人们也越来越少,属于阎城夜晚的魅力也逐渐散发出来。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一夜暴富……改变着许多人的命运。

刀霸焦急地来回徘徊着,原本紧张的心情现在变得担忧起来。仙子怎么还没来,难道出事了。刀霸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这张嘴讲什么浑话,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仙子应该是有事耽搁了,我再等等。

刀霸不断的张望着,将脖子伸的老长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刀霸徘徊地脚步也越来越急。刀霸喃喃自语,会不会是在做梦,自己从来没见过什么仙子,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行,我要去找仙子,仙子也许是真出事了。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刀霸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只留下散落一地的野花。

刀霸手心冒着冷汗,心里不断的说道,仙子,你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等我,我来救你了。刀霸的心里担忧不已,双腿跟装了马达似的,脚如发动机,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来到古味坊,顾不得歇一口气,直奔大厅,揪着一个店小二的衣领就给提了起来,“仙子呢,仙子去哪了?”双目圆睁,刀霸吼了起来,脸上的疤痕愈显狰狞。

小二早已被刀霸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哪还听到请什么,哆嗦着嘴唇看着刀霸。

“我问你话呢,仙子呢,你他娘的敢不回答老子的问题。”刀霸‘嘭’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上等木材制成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

“嗒嗒……”小二的裤裆下一片透湿,地面一滩水渍,尿骚味散发了开来。

刀霸赶紧松开了小二,抖了抖被滴在地上的尿液溅上的衣袍,脸变成了猪肝色。

古味坊的掌柜赶紧跑了过来,这是走的什么运啊,怎么把这尊大佛给招惹了过来,“哎呦,这不是刀哥嘛,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小二的不懂事,您别一般见识。”

“掌柜的,仙子呢?”刀霸脸色不佳难掩着急的问道。

古味坊的掌柜一愣,随即为难的说道,“刀哥,您看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比如那名女子的名字,外貌什么的。”不愧是古味坊的掌柜,一句话便听出了重点,敢情是来这找人呢。

被掌柜的这么一问,刀霸皱了皱眉头,自己到现在竟然连仙子的芳名都不知道。自己都急昏了头,刀霸向掌柜的描述了上官蒲英的外貌还有那辆马车。

掌柜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姑娘,怪不得能把蛮横的刀霸变成这样,掌柜的扫视了一眼刀霸的装扮。

“刀哥,那位姑娘今早大概卯时便离开了,看样子是出城了,方向是南边,应该是去江南。”

“什么?离开了!”刀霸如五雷轰顶一般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古味坊。

六神无主的走在大街上,缓缓地抬手摸上了自己脸上的疤痕。刀霸苦笑了一下,仙子那么美好的人怎么会看的上我,自己痴心妄想罢了,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她。

自己一大早便开始着装梳理,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焦急的盼望着夜晚的到来,当夜晚来临时,自己又紧张地手足无措。当仙子也许出事了那种想法窜入自己脑海时,那种害怕恐惧的心情现在自己还心有余悸,没想到面对死亡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自己也会害怕。可是仙子已经离开了……

刀霸的眼睛有些湿润,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今天一天他的心情大起大落,这些年来的情感都没今天丰富。“哇……呜呜……”刀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蹲在墙角掩面嚎啕大哭,“爹,娘,霸儿好想你们,霸儿一个人好苦啊……呜呜——呜呜。”

“哭什么哭,跟鬼叫似的,比杀猪还难听。”路过的人见一男人蹲在墙角掩面哭泣,声音洪亮,响彻云霄,震得人耳朵都疼了,忍不住上前怒骂了一句。

“滚,给老子滚……”刀霸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啊,鬼啊……”路人屁滚尿流的跑了。

“哇……”刀霸抹着眼泪哭的更伤心了,仙子一定是被自己给吓跑的。

刀霸拿起衣袖捂脸,他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偷偷地哭,没有人打扰,拿几壶酒借酒消愁去。

“爹,娘,呜……”橘黄色的灯笼投下柔和的光晕,硕长孤寂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精致的马车内,上官蒲英的双手缓缓地从胸前压下,气沉丹田,吐出一口浊气,完成最后的收势,对于水晶石的掌握能力现在自己是越来越熟练了,上官蒲英的嘴角勾起了满意地笑容。

经过这些天马不停蹄地赶路,江南再过两天就可以到达了。接下来就要考虑该怎么取得金晶石了,这些天上官蒲英也想过方法,初步结论是先盗取再智取,先看看能否潜进金家盗取金晶石,如果不行的话再采用柔和的方法,让金家主动交出金晶石,但是让人家把聚宝盆把镇族之宝交出来,相当于割下人家的命根子,难如登天啊。上官蒲英抚额感叹了一句。

打开车门,上官蒲英看向正在赶车的龙啸天。“大龙啊,你知道金家的聚宝盆吗?”

“那个东西我当然知道了,江湖上传的神乎奇乎的,师傅,你也知道,我这人好奇心重,曾经还闯过金家想看看这宝贝的真面目呢。”龙啸天捋了捋脑后的长发,得意的说道,“想要宝贝的人不少,许多人都闯过金家,但能够活着从金家出来的人不多,而我就是那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个。”

听到这话,上官蒲英欣喜之色一闪而过,赶紧问道,“那你见到这宝贝没有,是什么样子的。”

“额……这个。”龙啸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没见到。”不等上官蒲英说话,龙啸天便赶紧说,“师傅,你不要小瞧了金家,我当时还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呢,差点就没命了,你也就没有我这么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停。”上官蒲英的左手食指放在右手掌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跟我说说那次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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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金家密室

“师傅,你怎么也对聚宝盆感兴趣,难道你也想要这宝贝。”龙啸天摸着下巴摇了摇头。“师傅,如果你有这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打消这念头吧,去了等于送死。”

“没有,只是对于能够难倒你的事感兴趣。”上官蒲英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敏感,还没说去就打击自己的自信心。

一听上官蒲英对自己有兴趣,虽然是事,龙啸天也眉飞色舞的说起了他过五关斩六将的英勇事迹。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穿了一件黑色夜行衣,然后用我高超的轻功——”

“说重点!”上官蒲英不耐烦地打断了龙啸天的唾沫横飞。

“好吧。金家将聚宝盆藏在了一个密室当中,这个密室集齐世上的能工巧匠造成,首先进去遇到的是各种机关,这些机关全部通过后接下来遇到的就是由五行八卦和算术组成的各种石门,接下去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除了金家人没有人能够进去过。”

“人们常说无商不奸,金家的这点在密室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通过机关后接下来算错一步,下场就是被金家瓮中捉鳖给抓起来,被抓起来的人面临着四种处理方法。”龙啸天顿了顿后说道。

“第一,通知家人用能让金家满意地宝物来换。第二,没有宝物者交上赎金黄金十万两。三,没钱没权没势又无貌者给金家当差来抵消十万两黄金,即使金家的俸禄再高,十万两黄金不管干啥活折合下来都是终身奴役于金家。四,没钱没权又没势但长得俊俏者废其武功交给金家开的妓院,也可选择终身奴役于金家。不听话的人,就是四种都不干者就会服下金家的绝门毒药月断魂。服下月断魂的人每个月都必须服下一次解药,不然将会生不如死。”

说到这儿,龙啸天不得不对金家做商人的手段由衷佩服,真是什么地方都要赚钱。

“金家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对盗宝者的各方面进行评估分级,对于死在机关下的人评为技艺不精,自不量力,死不足惜。尸体据说被金家养的宠物给吃了,这宠物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能够过了机关但过不了接下来的关卡评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一定用处。金家据说还有一个人性化的设计,就是在过下面的关卡时当你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可以选择自投罗网,接受四个选择。除了最后一步都通过的话,被评为四肢发达,头脑发达,非常有用。都通过的话,等待的还是金家的瓮中捉鳖。不过如果真拿到宝物的话,金家的说法是心服口服,但是缉捕必不可少!”

“那你是被评为哪一级别的人呢?”上官蒲英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龙啸天。

“师傅,你知道吗?那个算术我差一点就对了,结果一不小心搞错了,就掉到地下室被金家抓起来了。”龙啸天一脸惋惜的说道。

“哦。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上官蒲英了然地点了点头。

对上上官蒲英似笑非笑的眼神,龙啸天气结,“师傅,你知不知道死在机关下的人有多少?现在几乎没有人敢对金家的宝贝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行行行,你强悍,你牛叉。”上官蒲英难掩笑意地说道,但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盗取是不大可能了,找寻晶石本就是为了救命,命都没有了还要晶石干嘛。自己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也不是喜欢送死的人。难道盗取这一方法还没实施就胎死腹中了吗?

一道势在必得的光芒在上官蒲英的眼中一闪而过,面对困难就退缩连试都不试这不是上官蒲英的性格,鲁莽冲动不顾后果也不是她的性格,龙啸天的话没有吓退她,反而给她提供了有用的信息。

“大龙,我对五行八卦什么的也有研究,这金家的机关我十分感兴趣,你能不能画张密室的地图,并且详细标明各处的机关。我想研究研究。”对上龙啸天探究的眼神,上官蒲英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放心,我只是看看地图而已。”

龙啸天眯起了眼睛掩下了眸中的暗芒,嘴角微微上挑,“师傅吩咐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放心,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保证让师傅满意。”

虽然以前也对师傅的许多行为感到不解,许多稀奇古怪的思想感到惊讶,但是这次他敢肯定师傅绝不是只是对机关感兴趣,大将军之女,一个闺阁女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研究过五行八卦呢,大家闺秀平日里除了绣花就是下棋弹琴,哪怕是江湖侠女都不会对此类东西感兴趣。

更何况师傅之前是举城闻名的怪物英,自己之前不就是对师傅好奇嘛,越和师傅再一起,惊讶疑惑也越深,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师傅这次下江南不简单,她的身上有一个很大的秘密。

知道龙啸天怀疑,上官蒲英也不打算解释什么了,她相信他,但是他们就要在江南分别了,她不想给他造成困扰,而且她也懒得去解释晶石什么的。

龙啸天,兵雪山庄的二少爷,兵雪山庄专门负责打造冷兵器,国家军队使用的矛和盾等全由兵雪山庄锻造而成,兵雪山庄的庄主龙傲天也就是龙家大少爷大龙的哥哥连皇帝见了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兄弟俩一个傲天一个啸天,名字倒是霸气十足,气势凛然,可是弟弟就不用说了,大家有目共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和霸气真的挂不上钩,哥哥傲天据说是个铁公鸡,一个字抠,俩个字抠门,外加守财奴,兄弟俩可谓极品。

龙啸天的身份上官蒲英早已知道,只不过从来没说过,龙啸天不提起,她也没放在心上。她也是无意间听到别人谈论才知道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名声太响,想不知道都难啊。这次下江南龙啸天也是回家所以和她一直同路。

听说龙啸天的哥哥很疼爱他,不知道上次龙啸天被抓的时候,龙傲天交上黄金十万两时是什么表情,有没有肉疼。要是我这次被抓了,叫大龙拿上赎金来救我,铁公鸡会不会被气得内出血。

上官蒲英内心邪恶的想到,如玉般的手指摩擦着下颚,伸出粉舌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嘴角挂着嗜血地笑容。金晶石,我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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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阎大当家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几缕月光泄进来,一道道光束交织在一起,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全是酒瓶子,室内到处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刀霸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拿起身边的酒壶不断地往嘴里灌,颓废的模样因为屁股时不时的摩擦着地面显出几分滑稽。

几天光景就将原本意气风发的人折磨的狼狈不堪,刀霸现在是身心俱疲,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屁股奇痒难耐,寻了几个大夫来吃了几服药也不见效果,还一天比一天痒,越挠越痒,挠出血了也不管用,这几天都不敢吃饭了,因为如厕时痛的人死去活来的。

加上自己前几天受到情伤,没办法,只能天天喝酒,希望能麻痹自己,醉了后心不痛了,身子也不痛了,不过喝到最后,就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希望自己可以一辈子不用醒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难怪别人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嘭!’雕刻着奇珍异兽的楠木门伴随着一声巨响被踹开,一扇木门直接被踹飞,另一扇也摇摇晃晃的挂在门沿上。

“他妈的,都说别来烦老子了。”刀霸随手将酒瓶子扔了出去,低着头晃荡着脑袋,喃喃地说道,“滚,给老子滚。”

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逼近,一双银丝镶边的蟒纹黑靴停在刀霸跟前,刀霸打着酒嗝眯着眼睛慢慢地往上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银丝镶边的袍角。

随着他自己的抬头,刀霸的瞳孔不断地放大,待看清来人时,刀霸浑身一个激灵,酒也醒了大半,结结巴巴的喊道,“大……大当家……”

来人一身剪裁贴身的狂蟒黑袍,胸前的蟒蛇瞳孔具大,刺绣的栩栩如生,那蟒蛇似乎眼睛中闪烁着幽幽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从脚底冒出一股阴森的寒气。

而那人的眼睛竟比那蟒蛇更令人畏惧三分,不敢对视,盯着那眼眸,仿佛砸入了一抹寒潭,浑身上下透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息,仿佛想匍匐在他的脚下。

剑眉斜飞,显得狂野不羁,薄唇紧抿,邪魅性感,五官立体深邃,似精雕细琢,俊美异常,透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身形颀长,发如墨玉。

听到刀霸的声音,大当家面无变色,只是冷哼了一声,抬起脚将坐在地上的刀霸一脚踢向了角落。

刀霸撞上墙壁闷哼了一声后重重的摔倒在地,喉咙一股腥甜,嘴角溢出了鲜血。

“站起来。”威严冷酷的声音从大当家的嘴里发出,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刀霸抬起手臂擦了擦嘴角,孔武有力的手臂撑在地上艰难地站起来,还没站稳又摇摇晃晃的跌倒在地。

大当家凝了凝好看的眉毛,“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女人也能让你变成这样。想要就给抓回来。”

刀霸一怔,抬头看向大当家,“不可以。”仙子不像其他的女子,她那么美好,他是不会伤害她的。

大当家内心惊诧,这是刀霸第一次没有听他的话,看来那个女人对刀霸的影响超乎他的想象,看到自己出生入死忠心不二豪情万丈的好兄弟因为一个女人他最瞧不起的女人变得如此萎靡不堪,大当家大步跨上前几步,一把揪起刀霸的衣服拎起来,双眸中满是隐忍的怒火。“没用的家伙,我该解决了她。”

望着大当家眉目间一闪而过的杀气,刀霸知道大当家已经起了杀心,并不只是吓唬他。

刀霸赶紧说道,“对不起,大当家,我错了,我这就把她抓回来。”

对于大当家来说,想要的东西就该抢到身边,遇到无法掌控的事物他会毫不留情的抹杀掉,臣服或者死亡,只能二选一。

现在他除了带回仙子别无选择,大当家知道他喜欢仙子,所以他必须带回仙子,否则大当家会杀了仙子的。现在仙子只有呆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一想到仙子可能会有危险,刀霸扶着墙壁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大当家,我这就去准备。”

大当家点了点头,当看到刀霸的走路姿势时,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

刀霸夹着双腿左右扭动,身子左摇右晃的,一个大男人走路姿势跟妓院老鸨似的,还比老鸨的屁股扭得更厉害,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轰隆隆。’一阵尘土飞扬后,二十几个统一着装虎毛镶边大褂的汉子将上官蒲英的马车团团围住,他们身下都骑着体型庞大的灰狼,灰狼目光如炬,眼睛泛着野性的凶光,锋利的爪子扒在地上,蓄势待发,只待主人一声令下。

灰狼吐着长长的舌头哈着热气,明显是经过了长时间的狂奔。

龙啸天赶紧勒住缰绳,‘吁!’马车一阵摇晃后停下。

龙啸天挑眉看向眼前突然来到的不速之客,阎城的人怎么突然来了,似乎来者不善啊。

龙啸天抱拳说道,“敢问各位好汉,这是何意?”

“废话少说!”领头的大汉身材伟岸,满脸络腮胡,虎目生威,手上拎一亮晃晃的大刀,威风凛凛。伸手指向马车,“把马车内的人交出来就行。”

这时从马车内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小手拨开门帘,走下一位眼若寒潭,眉如远黛,肤如凝脂的倾城美人,冰清玉洁,如傲梅般遗世而独立。

那些一个个五大三粗,身形彪悍的大汉全都看傻了。领头的大汉也深吸一口凉气,怪不得刀哥对她恋恋不忘,眼前女子的姿色不亚于妖姬,但和妖姬不是同一种类型,不怪刀哥动了真心。

老早就听到了远处的声音,跟万马奔腾似的,震得地面都微微有些颤抖,上官蒲英本以为是一帮有急事的人,因为她没感觉到杀气,而且那和投胎似的速度和那慑人的声势实在让她无法联想到是冲着她来的,她不记得有惹到哪些人会这样大费周章的赶着来。

没见过要人要的这么理直气壮地,电视上演的抓人不是一帮蒙面黑衣人突然从暗处窜出来吗?这帮人怎么跟土匪似的。

想到土匪,上官蒲英眼中快速地闪过一缕光芒,难道是阎家寨的人。

“想要我跟你们走总要给我给我个理由吧。”婉转悦耳却冰冷无比的声音飘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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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开打

领头的大汉骑着灰狼向前一步,“姑娘,我们是阎城的人,这回是奉命行事,放心,我们并无恶意,不会伤害姑娘的,只要姑娘乖乖地跟我们走。”语气比刚刚和龙啸天说话缓和客气了许多。

果然是阎城的人。

上官蒲英歪着脑袋,又问道:“我都不认识阎城的人,为什么你们要抓我呢?我想不通。”

语气何其无辜,就像是懵懂纯真的少女,如果忽略掉她眼中快速划过的寒光。

“哦!我知道了,你们在强—抢—民—女。”上官蒲英佯装恍然大悟,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个……”领头的人黝黑的脸一红。“姑娘误会了,刀哥只是仰慕姑娘,想和姑娘聚聚。”

“对,聚聚,聚聚,呵呵……”领头的人挠着后脑勺笑着说。

刀哥?上官蒲英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

龙啸天凑到上官蒲英的身边,“师傅,你认识刀霸?刀霸是阎大当家手下的得力干将,也是阎城一霸。师傅你怎么和他扯上瓜葛了?据我所知刀霸不是好色之徒啊。”

“那人是不是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贯穿整个左脸?”上官蒲英问道。

看到龙啸天点头。上官蒲英双手叉腰,一脚踹到了马车上。“我草,至于吗。顶你个肺。”

她都忘了在阎城发生的小插曲了,没想到那个什么刀霸竟然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她没找他茬,都放过他了,他竟然来这一手。至于吗?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值得动用这么多高手吗?

本来抓一个女子,用一个大汉就够了,但是刀霸上次领教过上官蒲英的暗器,那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暗器,未知的事物总是最令人恐惧的,以防万一,他就多派了些人出来。他自己不方便骑马就没有跟着一块来了。

众人看到上官蒲英彪悍的动作都目瞪口呆了,窈窕淑女怎么一下就变成悍妇了。而龙啸天和暗风早就见怪不怪了。

“姑娘,跟我们走吧。”领头的人一挥手,从后面上来一只浑身雪白的狼,毛色光亮,身上安了一个精致的红色小鞍,鞍上垫了柔软的毯子。

好漂亮的白狼,上官蒲英挑眉不动。

领头的人以为是上官蒲英惧怕雪狼,便解释道,“姑娘不必害怕,雪狼性格温和,不会伤人的,姑娘尽管放心骑坐。”

“我有说过要和你们走吗?”上官蒲英冷笑了一声。

二十几个大汉中沉不住气的几个嚷了起来,他们本是冲动血性方刚之人,照他们说直接上去抢了人算了,废这么多耐心干嘛。

“哥,废什么话,直接上去逮了算了。”

“是啊,赶紧抓了人回去。”

“对,我们几个都等不及了。”

众人纷纷起哄起来,一个个都架足了势卯足了气准备动手,他们就说嘛,对付一个小娘子哪用的着这么多人,虽然那俩个男的看起来身手不错,但是他们这么多人还怕嘛,直接冲上去劫了人开路得了。

上官蒲英捏了捏拳头,骨节咯咯作响,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今天就揍得你们妈都不认识你们。

“师傅,先等一下。”龙啸天说罢向领头的人走过去,从怀里摸出了上次去拍卖场拿出过的金色卡片。卡片金光闪闪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卡片上龙啸天三个字熠熠生辉。

看到金色卡片,领头的人脸色微微一变,皱起的眉头显示了他此刻的纠结。

“原来是龙少爷,倒是我眼拙了没人出来,哈哈,有眼无珠啊。但是——”领头的人话锋一转,“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本来如果是龙少爷的人我们也不多为难了,可是我们也没办法擅自做主,龙少爷可以和我们一起回阎城,你看怎么样?”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里面已经透着不可商量。

“靠,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马上就到江南,哪有回去的道理。大龙,木头,准备动手。”上官蒲英知道这帮人是不会放他们走的,想要她回阎城是不可能的事,正好拿这几个人练练手试试水晶石的修炼程度。

这回龙啸天没再说什么了,也摆好姿势准备大干一场,只是嘱咐了上官蒲英几句,“师傅,阎家寨的人很团结十分重义气,不要出人命就行了,否则天涯海角,全寨缉捕,不死不休。但师傅你也要小心,对方无论是人还是狼都很厉害。”

“嗯。”上官蒲英点头,看到暗风像老爷一样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这小子,不给他点事做做都快发霉了,不能给他憋坏了。“喂,木头,这边俩个人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揍,只要不给弄死了就行。”

末了,上官蒲英再加了一句,“做人不要太死板了。”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她怕他不会动手,像上次小巷的那次。

暗风什么都不说,直接握住了佩剑上的剑柄。

“大龙,你那边几个归你了。”上官蒲英说罢冲向了身旁的大汉。

暗风……这是**裸的歧视。

龙啸天……这是**裸的偏心。

看到上官蒲英将他们当做猪肉一样分配,压根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从阎城来的人哪受过这种侮辱,摆明了不将他们放在眼里,都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夹紧狼身一声吆喝冲了上去。

领头的人也被上官蒲英的做法激怒了,这分明就把他们看成了待宰的羔羊,不拿出点厉害瞧瞧还让人以为他们阎城的人是软柿子,所以他没有对其他人的擅自行动呵斥,大喝一声。“兄弟们,赶紧把这三人给绑了,都拿出本事来。”

二十几个彪悍的大汉加上二十几匹凶恶的灰狼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骑着灰狼像龙啸天扑来,灰狼龇着锋利的牙齿高高的跃起,灰狼庞大的身躯加上大汉高大的身材完全将龙啸天隐藏在黑色的阴影之下。

龙啸天一个跟头翻到旁边后立刻屈膝跳起,飞起一脚踢中灰狼的头部,灰狼踉跄几步后轰然倒地,大汉翻身下地拿出大刀砍向龙啸天。

这时龙啸天后面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呼呼作响的砸向龙啸天,龙啸天向后仰头后身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下,流星锤抛出与砍刀相互撞击,散射出白色的火花,发出‘铿’的一声闷响,俩个大汉齐齐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

龙啸天武功再好,但这一帮人也不是吃素的,加上一口气没喘过来周围又有七八个大汉一起攻来。龙啸天微微感到有些吃力,刚抵开几把大刀的袭击侧目看到暗风周旋在俩个人之间,相对于暗风的游刃有余,他显得狼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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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惨绝人寰

“木头,师傅叫你揍俩个人,你就真的只揍俩个人啊,师傅不是叫你做人不要太死板吗,还不赶快过来帮忙啊。”龙啸天气急败坏的向暗风吼道,真是的,没看到这边战况激烈吗,果然是木头,呆板的很,也不知道师傅那边怎么样了。

暗风快速解决了身边的俩个大汉,一人一脚踢出了几米远,俩个大汉捂着肚子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直哼哼。

暗风足下一点便加入了龙啸天的打斗,“哎呀,你帮我干什么,快去帮师傅啊,你个榆木脑袋。”虽然说这些人不会伤害师傅,但他还是会担心她吃亏。

有了暗风的加入,他一下子轻松省力了许多,“师傅她——”刚想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了。

蓝天白云下,那一抹倩影风轻云淡,像一只蝴蝶般上下翩飞,一投手一拂袖间,十几个人便焦头烂额了。龙啸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师傅她——好厉害啊。

靠,对付那么多人师傅竟然那么轻松,不行,不能让师傅瞧不起自己,这几个人都解决不了吗,龙啸天快速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几个剑花带着凌冽的气势,将周围的人都震得后退了几步。

围在上官蒲英身边的大汉一个个都急红了眼,他们十来多个人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到现在连人家的衣角都没碰到。

明明就在眼前刚一伸手想抓住她,结果上官蒲英一个晃身便不见了踪影。

上官蒲英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一丝内力,根本就嗅不到高手的气息,如果有点本事也只是点拳脚功夫罢了,没想到竟然这么难对付,上好的轻功需要浑厚的内力,他们想不通上官蒲英的速度怎么这么快,难道是因为她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高强到他们的水平已经无法探测出她的修为,深不可测了?

怪不得她那么有恃无恐,看到他们这一大帮人朝她走来一点都不害怕,他们的重点是上官蒲英,所以他们原本打算掳了上官蒲英就走,留下几个人拖住那俩个男的,毕竟那是龙家二少爷,他们得罪不起,所以不宜恋战。

他们哪知道上官蒲英对付他们的根本不是什么轻功,对于水不论它是什么形态,无论是气态液态还是固态,她都可以随意控制,轻功是御风而行,而她是掌控着水的各种形态让自己迅速移动,修炼到一定程度甚至是御剑而行,只不过那剑是一把冰剑。上

官蒲英垂在右侧的手缓缓地的抬起,草地中土壤里的水分迅速的聚集最后汇集成一根根冰针,上官蒲英收紧右手握手成拳一挥衣袖,冰针破地而出飞向众人,冰针的针尖泛着凌冽的冷光从四面八方射入,足足有几百根。

“小心。”领头的人大喝一声,快速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击落空中的冰针,冰针与大刀激烈的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大汉们围成一团抵挡着密密麻麻的冰针形成的针雨,可是这冰针像怎么打都击落不完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领头的人眉头紧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暗器实在是太厉害了,而且似乎是源源不断一样,他就不明白了上官蒲英身上怎么藏了那么多的针,也不怕刺着自己。

上官蒲英挥着衣袖就是为了让别人误认为她是从袖口发出冰针的,这些冰针被击落在地或是射伤人后快速融化掉又被上官蒲英聚集成冰针,在别人眼中就是上官蒲英不断的飞出不知名的暗器。

眼看着上官蒲英挥袖间又来了一波针雨向他们袭来,领头的人打着手势让俩边的人给他做掩护,在其他人的庇护下他直接冲向上官蒲英。

单手反转握紧大刀,刀口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脚下生风靠近上官蒲英后提起大刀,大刀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劈向上官蒲英。

上官蒲英这回并没有躲闪而是直接用食指和中指紧紧地夹住了大刀,被大刀带着划着地面往后退了几步。

对上领头人微微讶异的眼神,上官蒲英轻扯嘴角,在他不断睁大的眼睛下,手指微动,‘啪啪啪啪’大刀从刀尖开始往后断裂,最后四分五裂成一段一段掉落在地。

领头人握着刀柄的手感到一阵寒冷和刺痛五指松开,大刀的最后一部分刀柄也掉落在地。

上官蒲英一掌推出,领头人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入了冰窖中,全身不能动弹,等反应过来时人早已被上官蒲英一脚踹飞了。

领头的人刚一动弹,就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一根晶莹透明的丝线捆绑了,烈日当空温暖的阳光普照着大地,但那根银色的丝线却冒着森森寒气,阵阵凉意透过衣服渗入体内,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嘭!嘭!嘭!一个又一个的大汉被上官蒲英踢向了领头人的位置,就像叠罗汉一样不一会儿就成了一座小山。

领头的人直接成了肉垫被压在了最底层,连呼吸都不畅通了,黝黑的脸涨的通红。

一抬头便瞧见了一个超大的屁股压在自己的胸膛,“小虎,赶紧从我身上下去,格老子的,你多少天没换裤衩子了。”

领头的人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后,头往地上一仰,呼哧呼哧的大口吸着新鲜的空气。

被叫做小虎的人额头上冷汗淋淋,他也想起来可是没办法啊,身上压了好几个人,动弹不得,一想到自己的大哥被他压在裤衩下,他就心虚的厉害。

“大哥,我没法动啊。”小虎也艰难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咕噜噜。”听到这个怪异的声音领头的人皱起了粗黑的眉毛,“什么声音?!”

“咕噜噜,咕噜噜。”这怪异的声音响得更加欢快了。

“小虎,你的肚子怎么了?老响个不停。靠!格老子的,给我憋住。”领头的人左右移动着身子想将自己从里面抽出来,知道这怪异的声音是从小虎的肚子里发出时,他就咬着牙蠕动着身子想远离小虎的屁股。

小虎的一张脸也憋得通红的,他肠胃本来就不好,现在被这么一压加上心里紧张,一想到大哥在他的身下他表示压力很大啊,最要命的是身上捆绑的丝线不断的往身体里输送这寒气,这肚子一受凉马上就咕噜噜的响个不停,他现在憋得自己手上都青筋暴露了,一口银牙几乎快要咬碎了。

“不行,我憋不住了,”随着小虎的一声喊叫,‘噗噗噗噗……’几个连环屁蹦了出来。

小虎的屁可不是盖的,经过了小虎的一番酝酿后早已臭的惨绝人寰,在小虎身边被堆在一起的大汉们一个个都喊爹骂娘的。

因为这屁的威力实在太大了,这一块地方全在臭味的熏陶下,在清风的助阵下飘往每一个角落。

上官蒲英也不得不捂紧了口鼻,天啊,臭,太臭了,此屁只应地狱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龙啸天暗风也赶紧用衣袖捂住了鼻子,龙啸天蹭到上官蒲英的身边,将鼻子贴到了上官蒲英的肩膀上,丝丝清香窜入鼻尖,若有若无缠绕在鼻翼,淡淡的却让人沉溺。

龙啸天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看他上辈子是从茅坑里投胎的。”

“不行,大哥我要拉肚子了!怎么办?”小虎一阵连环屁放过后本会直接拉肚子的,是他凭着惊人的自制力硬生生的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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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战斗鹰

“什么!”领头的人如临大敌,暴喝一句。“死都要忍住。”

其他的大汉都使劲晃动着身体,身体被捆绑了,一个个都滚动着身躯或是翻着跟头尽可能的远离小虎。

“他娘的,小虎你要敢拉了,我们臭死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你妹的,我发誓绝不会闻第二遍,都快被臭晕了。”

“快将老子放了,老子快吐了。”

……

抱怨的声音此起彼伏。

上官蒲英健步如飞收了小虎身上的冰线后,一把提起了小虎的衣服拎麻袋似的带着小虎瞬移了起来,单手拎着一百多斤的小虎,上官蒲英将速度提到了极致。

来到了一片草丛中,把小虎丢了出去后立刻往回赶。

‘噗嗤噗嗤。’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上官蒲英拼了命的跑的更快了,只在空中留下了几个白色的虚影,如躲避洪水猛兽般脚下生风。

上官蒲英挑了挑眉头,闻过臭的没闻过这么臭的,这肥料一下去想必来年草丛会更加茂密的。

小虎蹲在草丛里舒服的叹了口气,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与最痛快的事之间极致的转化莫过于此。

可怜了那些草丛里的小虫子,臭气翻滚,七手八脚的爬了几步后一阵抽搐晕死了过去。

“不用挣扎了,你越挣扎它只会束缚的你越紧。”背后冷冷响起的声音使领头人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上官蒲英蹲下身子平视着领头人漆黑的眸子,忽视掉他眸中的怒火。“你应该庆幸你们没有动杀气,只是单纯的想抓住我,不然现在你们会生不如死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空气中残留的臭味若隐若现淡淡的飘进上官蒲英的鼻翼,上官蒲英摸了摸精致鼻子唏嘘道,“真是久久不能散去啊。”

起身离开,“一个时辰后你们身上的线自会解开,我就不陪你们了,慢吃慢吃啊。”

那些大汉只能吃着屁,盯着上官蒲英,眼睁睁的看着上官蒲英的背影离他们远去。

“你会到阎城的。”那么肯定的语气令上官蒲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见上官蒲英顿住了身子,领头的人咧嘴说道,“姑娘要说的话还是请你自己对主子说吧。”

说罢抬头望向了清澈的蓝色天空,看见那越来越近的黑点,领头的人嘴角边的笑意愈发的扩大。

“啾~”嘹亮高亢的声音响彻云霄,翅膀扇动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这声音逐渐的近了清晰了,待背后一阵强烈的风刮来,三千青丝飞舞衣袖被吹的翻转起伏,上官蒲英立刻往前趴倒匍匐在地上,锋利的鹰爪险险的从上官蒲英的背上撩过。

黑色的大鹰,目光如炬,身形庞大,那锋利的爪子泛着寒光,一个俯冲冲向了云霄。

黑色的大鹰见自己没有抓住上官蒲英,发出尖锐的鸣叫似要穿透云彩划破天空,侧着翅膀斜飞在空中转了一个弧度后,又扑向了上官蒲英。

上官蒲英微微屈膝后蹬地而起,躲过了黑鹰的攻击,结果又来了俩只同样凶猛的黑鹰盘旋在上官蒲英的上方。

龙啸天和暗风握紧了手中的剑,一左一右护在上官蒲英的俩边,三人背靠背警惕的盯着黑鹰的动作。

三只黑鹰在空中交错盘旋着,似乎在寻找着突破口。

“啾啾啾……”其中一只黑鹰对着其他俩只黑鹰啾啾的叫着,像是叽里呱啦的商量着什么,另外一只黑鹰突然着急的闪动着翅膀,几根黑色的羽毛洋洋洒洒的飘了下来,似乎是强烈表达着对那只黑鹰的不满。

剩下的那只黑鹰没什么表示,最后似乎是二比一票数通过,其中的那只黑鹰一锤定音进行着什么阴谋,而原先撒泼不满的那只黑鹰拉耸着脑袋兴致不高。

趁着三只黑鹰唧唧歪歪的时候,上官蒲英在手中聚集了三把飞刀找准时机准备将三只黑鹰射下来,突然,三只黑鹰十分默契的飞到了三人的头顶上方,“啪啪啪。”

几堆不明物体做着自由落体运动下来。

“什么玩意啊?”龙啸天眯眼望向空中三只黑鹰投出的“暗器”,距离太远只感觉到几个白点越来越近。

“呀,鸟屎,快闪。”上官蒲英娇喝一声,忍住了胃里上下翻滚的涌动,她今天是和便便结缘了吗?

暗风虽然反应慢但好歹身手不慢,险险的躲过了擦身而过的鸟屎。

“该死的臭鸟,竟然投放‘炸弹’,你以为你们是战斗鹰吗?”使用这招拆散三人,分散三人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这黑鹰是鹰中的奇葩。

但是这臭招却起到了效果,因为在三只黑鹰的围攻和它们排泄物猝不及防的轰炸下,上官蒲英感到肩上一紧,双脚离地低头时人已经离地几米了。

而她发出的三把飞刀只射伤了其中一只黑鹰的翅膀。

“师傅。”龙啸天呼吸一滞提气跃起伸手只来得及抓住上官蒲英的裙摆,随着“嗤啦”的一声,龙啸天握着上官蒲英裙角的绸布跌落在地。

黑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鹰爪紧紧地扣住上官蒲英的肩膀随着翅膀的几下扇动,上官蒲英已经被带到了高空中飞往阎城。

“我没事,照顾好闪电。”如空谷幽兰般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上官蒲英俯视着那移动的马车直到渐渐的看不见了。

在上官蒲英被黑鹰抓向空中的那一刻,闪电打着响鼻焦急的踢踏着草坪。

当看到上官蒲英被黑鹰拖着渐渐远去时,闪电狂奔了起来朝着上官蒲英追去。

望着上官蒲英被黑鹰抓去,暗风面瘫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木愣的表情有丝丝动容。运用轻功追赶上闪电翻身坐上了马车拿住缰绳,驾驶着马车朝阎城的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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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这一章节时闹了个小乌龙,“那些大汉只能吃着屁,盯着上官蒲英,眼睁睁……”原本“盯着上官蒲英”这句话是没有的,是橙子后来加的。系统提示我有禁词,就是逗号前后那俩个字合在一块的词,橙子愣了一下,我没有写这词啊,最后终于找到了,当时橙子就无奈的笑了,这也行啊~吼吼,笑一笑,十年少~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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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红色肉鸟

“你个木头等我啊,我还没上车!”龙啸天将手上从上官蒲英身上撕下的绸布揣入怀中,飞身追了上去。

领头的人看着天空渐行渐远的身影,重重的舒了口气。

先前与上官蒲英打斗时,对于上官蒲英那诡异的身法和暗器,他感到了这次任务的棘手性,当机立断趁着打斗激烈大家不注意时,偷偷地朝天空放了信号弹。

黑鹰速度极快且在空中是直线飞行采取最近的方式,不像地面道路曲折蜿蜒,所以黑鹰能够及时赶到。

一座座青山连绵不断,河流如丝带般环绕在山间。

广阔的田地,金黄色的小麦打着浪花一波接着一波。

上官蒲英感受着这一览众山小的壮观景色,迎面吹来的风虽然刮得脸生疼,但心中的郁闷也吹散了不少。在快要到江南的时候被劫下来,上官蒲英的心里老大不爽。

上官蒲英眯着眼睛抬头,纯天然无污染的蔚蓝色天空中,镶嵌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它们没有线条,就像只用颜料渲染一般,相互混合着,整个天地构成了一幅柔和的画面。

如果忽视掉那抬头就能望见的一抹风景,就更加完美了。

“嗨,鹰哥,肚子下咋没毛了,看你身强力壮的,怎么没老就脱毛了呢?这样下去不成秃鹰了吗,哎呀,你瞧瞧,红不溜秋的,好丑啊,哎呀妈的,实在是丑的不堪入目啊。”上官蒲英痛心疾首的说道。

突然眼前一亮,“咦,这后面是啥?尾巴别动啊,你遮什么遮,你遮了我照样看的到。别以为你遮了,我就不认识那啥了,不就是那啥吗,这长得好奇怪哦,公的还是母的啊,难不成是不公不母的,还是长残了,是畸形的,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

上官蒲英也不管黑鹰听不听的懂,自顾自的说着,左瞧右瞧从黑鹰的身上找着乐趣。

肩膀上的力度加深,上官蒲英微微有些吃痛,挑了挑眉头,这黑鹰倒是有些灵性,也不知是何人养的,上官蒲英笃定黑鹰不会伤害她,所以无视了黑鹰凶残的目光。

黑鹰越飞越快,似乎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它,上官蒲英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突然,黑鹰猛的将上官蒲英往后一扔。

“啊!”突然而来的状况令上官蒲英失声叫了起来。

白色的水仙裙在空中华丽丽的飞过,后面跟上的黑鹰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上官蒲英,抓住上官蒲英的肩膀扇动着宽大的翅膀去追上它的伙伴。

上官蒲英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愤愤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那只黑鹰刚好也回头看了上官蒲英一眼。

四目相对,她没看错吧,她竟然看到黑鹰的眼中流露出戏谑的味道,似乎在得瑟着,另一只黑鹰也幸灾乐祸的啾啾叫了几声。

哼,以为会看到她吓得屁滚尿流的场景吗,恐怕要让它们失望了。“哇塞,好刺激啊,可以再来一次吗?这比过山车什么的刺激多了,太爽了,太给力了。”上官蒲英兴奋的哇哇大叫,就差手舞足蹈了。

黑鹰们默默地一致统一不理这个怪人了,哪有人用生命玩刺激的。

过了一会儿,上官蒲英又开口说话了,要是龙啸天在这里,他绝对会仰天长啸的,他竟然连几只畜生都比不上,上官蒲英和他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和三只黑鹰说的话多。

上官蒲英一向随性,有时候淡定的令人恐怖,像是什么都不在乎,有时候兴趣来了,倆眼放光让人咋舌。

对于钱财,有时候抠门又贪财还贪小便宜,有时候不屑一顾看的无趣视金钱如粪土。

这次她觉得逗几只黑鹰挺好玩的,她对这种集凶残,智慧,别扭性格与一体还有点小孩子心性的生物特别感兴趣,几只黑鹰获得上官蒲英的青睐,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啧啧啧,你看看,乌黑锃亮的,多好看啊,好柔顺的羽毛啊,超想摸一下的,比前面那只红色肉鸟好看多了,我和你说,前面那只鸟肚子下秃了一块毛,你知道像什么吗,像地中海,哈哈哈哈,不过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地中海是什么,你知道它为什么会掉毛吗,是因为它随地大小便,瞧瞧它刚才在空中投鸟屎的熟练度,就知道它经常做这种事。不爱护环境,不注意个鸟卫生,不掉毛才怪,你说不秃它秃谁?”

上官蒲英聊得正兴起时,前面的那只黑鹰来势汹汹的朝上官蒲英飞了过来,“哎,你这只秃鸟想干嘛,咬我啊,如果我受伤了看你和你家主人怎么交代。”

黑鹰一想到自己主人的手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主人吩咐了它要将这个女人毫发未伤的带回阎城,它不敢忤逆了主人的命令。

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它从小就呆在主人身边,所以对于人类的话它还是懂得大概意思的,但它宁愿什么都听不懂,想它在阎城时,哪个见了它都很客气,婢女们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细心照顾它,哪些现在,气得它肚子都快炸了,它那是个性,个性懂不懂,不是什么地中海,算了,它大鸟有大量,不和这种无知的人一般见识。

黑鹰斜睨了上官蒲英一眼后快速地飞走了,它要离这个女人有多远就飞多远。

上官蒲英眼里含笑的撇了撇嘴,真有意思,它刚刚是什么眼神,竟然鄙视她,上官蒲英现在心里舒坦多了,谁叫它之前出那个馊主意的,与鸟斗嘴,其乐无穷啊,虽然都是她一人在说话,她好邪恶啊,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罪过啊罪过啊,但是上官蒲英那带笑的眼睛表明了她没有怀揣着一颗罪过的心。

烟雾缭绕,偌大的阎城出现在眼前,从上方俯视,街道纵横交错,房屋一栋栋,屋角高高的翘起,似那飞翔的雄鹰,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阎城的四周青山环绕,碧水悠悠。

最高的那座青山上建有高大的楼房,卓然挺拔,伟岸超群,雄踞一方,阶梯从山脚开始一路铺上山顶,仿佛长龙蜿蜒而上,卧睡在山腰上,山顶正中央插了一根十几米高的旗杆,旗杆顶端挂了一块黑色的旗帜,旗帜随风飘扬,隐隐约约能从上面看到一个大大的阎字。

三只黑鹰兴奋的冲向山顶,发出愉悦的鸣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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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打滚卖萌,求收藏,看文的亲们动动手指加入书架,拜托啦~橙子要动力,(*^__^*)爱你们~亲们如果有什么建议和问题,可以积极的问橙子哟~(上官蒲英:“你们看咋亲妈这么卖力,你们也赶紧给我打滚卖萌。”众美男鞠躬:“感谢看文的亲们,感谢收藏的亲们,感谢评论的亲们~”正在打滚的暗风动作一滞,摸了摸后脑勺,抱着剑讪讪的站到上官蒲英的身边。上官蒲英点了点头,眉眼弯弯:“最喜欢木头了。”橙子:“嗯~这孩子上道,给木头加戏。”众美男立刻狂滚,蒲英和橙子相视,邪恶一笑~)瓦是腹黑的银~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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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暗潮涌动

接近山顶,可以看出这些房屋的宏伟壮观,气势磅礴,旗杆旁是一个高高的哨台,用竹子搭建而成的高台,最上方吊着一个大铁锅里面燃烧着熊熊烈火。

黑鹰将上官蒲英带到了一个大院子中,放下上官蒲英后便飞向前方。

上官蒲英由于惯性略微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下,抬头环视四方。上官蒲英所处的地方类似一个四合院,四周都是竹子和木头搭建而成的房屋,简单却牢固,地上由大理石铺就而成,光滑洁净的可以让人看见自己的倒影。

上官蒲英嗤笑了一声,这么大架势是把她当做犯人吗。

她的周围坐满了人,一个个都正襟危坐,但眼神却如狼似虎的打量着她,那种审视的目光让她很不满意。

敛下眼眸中的嘲讽,再抬首时直视着正前方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身穿一件纯黑色长袍,袖口及领角处用金丝线刺绘了精致的图案,剑眉斜飞,显得狂野不羁,薄唇紧抿,邪魅性感,五官立体深邃,似精雕细琢,俊美异常,透着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身形颀长,发如墨玉。

身下的椅子大气中透着高贵,座位下铺的是白虎的皮毛,白色的皮毛柔顺且不带一丝瑕疵,带着兽中之王的冷艳高贵,与他身上绣着狂蟒的纯黑色长袍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颜色上的巨大反差带给人的是视觉的震撼。

他的存在就像一个发光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风范,一个霸气十足危险十足的男人。

四目相对,上官蒲英无所畏惧的直视着对方不怒而威的眼睛,毫无躲闪,上官蒲英垂在俩侧的双手握了握拳头,想必这就是阎家寨的阎大当家,果然是一个危险的人,一个呼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让人感到无尽的压力,威严霸气混天然而成。

但是……上官蒲英握紧了双拳,他怎么可以随意的将自己掳过来,她最恨强迫自己的人。

阎大当家扶在把手上的手用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随意的敲击着椅子,性感的嘴唇微微往上提了些,只不过那弧度太小,没人发觉。

竟然敢昂首挺胸的与自己对视,够大胆,不过眼底的那丝怨恨真的令人很想——摧毁。

不得不说,刀霸这次的眼光不错,难怪可以让他魂不守舍这么多天,一身素白的水仙裙将她完美的身材衬托出来,肌肤白皙光滑的在阳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魔鬼的身材却拥有仙女般的脸孔。

虽然稚气未脱但可以看得出长大后的风华绝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端的是悲天悯人的忧郁,微蹙的眉峰仿佛是化不开的忧愁,让人不自主的怜惜想抚平那秀气的眉毛,可谁又知道那微蹙眉峰下的大眼睛中迸射的是怨恨的目光呢,所以他不认为她的内心如她的外貌一般,一切都是假象罢了。

三只黑鹰都亲昵的蹭着眼大当家的身子,在上官蒲英面前的高傲不屑到了眼大当家面前就成了讨好主人的小狗一般,那只被上官蒲英称作秃鹰的黑鹰竟然晃着尾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上官蒲英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到自己面前一副臭屁样,现在又成了狗腿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那秃鹰在告状。

实在受不了三只黑鹰同时在耳边叽叽喳喳的阎大当家,而且有一只黑鹰的翅膀受了伤,虽然已经停止流血了,但还是需要处理,便挥手让旁边的人将黑鹰带了下去。

上官蒲英得意朝黑鹰挑了挑眉毛,用眼神示意,哈哈,被嫌弃了吧,活该,大嘴巴,爱打小报告的家伙。

受到上官蒲英的挑衅,黑鹰凶狠的朝上官蒲英呲了呲嘴,浑身炸毛了一般,哼,我们主人在这里,你还这么嚣张,你死定了,我们下去是吃饭睡觉被人伺候了,你不行了吧,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吧,连张凳子都没有。嘎嘎,嘎嘎。

眼大当家有些好笑有些疑惑的看着上官蒲英与黑鹰之间的眼神交战,这上官蒲英到底干了什么,让平日里孤傲眼高于顶的黑鹰们炸毛。

此刻坐在阎大当家身边的妖姬,一如既往的魅惑人心,细长的丹凤眼妩媚冷艳,五官精致,华丽的妆容更显诱惑。

不满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上官蒲英的身上,她才是所有人的焦点,她才是男人无法戒掉的毒药,岂是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可比的,更是妒忌当家对那小丫头的包容,那么无礼的直视当家的竟然没有生气。

她原先猜的就没错,如果大当家有心,这是一个让她感到压力的对手,既然回来了,她就没有放过她的道理了,她说过,她不介意在她成为对手之前除掉她。

毒辣的目光似吐着腥红芯子的毒蛇,瞪了上官蒲英一眼后转头望向阎大当家,目光柔情似水转变之快令人咂舌。

抬手露出嫩藕般如玉的手臂扶上大当家的胸膛,企图转移大当家的注意力,削葱一样的手指轻轻滑下,滑过大当家平坦的小腹在腰带上打着圈圈后又缓慢地向下……在快要达到目的地时,阎大当家一把握住了妖姬的手腕,手劲之大令妖姬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冷地甩掉妖姬已经有些泛红的手臂,偏头看向了下侧早已在位置上局促不安的刀霸,自始至终都吝啬的没有给妖姬一个眼神。

刀霸受到阎大当家的眼神后,立刻站了起来朝上官蒲英走来。

脚步急促又带着一份不安和紧张,三步并俩步的走到上官蒲英的面前。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来了……”刀霸眼观躲闪不敢直视着上官蒲英的眼睛,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双手搓揉着衣角,衣角都差不多给他揉烂了。

半天得不到上官蒲英回应的刀霸,更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那个,那天,你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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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天使与恶魔

在场的人都是和刀霸称兄道弟的人,一个个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这个一副小媳妇模样说话含含糊糊的人,还是那个说话大声嗓门洪亮的刀霸吗,莫不是吃错了药,这窝囊的模样真是欠扁,看上人家了直接绑回家成亲不就行了。

上官蒲英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刀霸,那么一道强烈火热的目光她想忽视都没办法。

现在看他的模样,虽然精心装扮过,但怎么也藏不住眉眼的憔悴,想必那痒痒粉没让他少受罪,人也瘦了不少。

听到他的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她来了,是她想来的吗,要不是他们将她掳了过来,她才不会过来。那天她没来是正常的要来了才是脑袋被驴踢了,上官蒲英对于刀霸这个人都没什么印象,只停留在刀霸拿着鞭子抽打闪电,嚣张之极。

看到刀霸一上来就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模样,上官蒲英冷哼了一声,双手抱臂不予理会。

这幅场景让在场的其他人觉得刺眼至极,在场的基本都是大老爷们,尤其是山寨中的爷们,他们是一群土匪,只不过是一群高级的土匪混的有组织有纪律。看到原本豪爽万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刀霸这么一个死模样,都磨刀霍霍的想上去宰了刀霸。

他娘的太丢人,太丢男人的脸了,真是爷们变娘们,娘们变爷们,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古代这么一个男权的社会,怎么能容忍刀霸这么一朵奇葩的存在,主要是刀霸前后巨大的反常让众人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

“啪!”一声闷响,阎大当家拍了扶手一下后,低沉浑厚的声音伴着磁性的魅惑,“抱起她。”

上官蒲英嘴角一抽,好一个理所当然的抱起她,完全将她当空气存在。

刀霸心脏猛地一收缩,浑身一个激灵,一咬牙哆嗦着双手伸出。

众人眼睛一亮,好,还是当家的霸气,对,抱起这娘们洞房去,啥事都成了。

“哟,刀哥,快抱啊。”

“对,赶紧抱回房间呀。”

“哈哈,你不敢抱,我们可是要上去抱了。”

“是啊,是啊,你不要,后面的可是排队等着呢,是不是啊,兄弟们。”

众人都起哄着,附和着,这么美的人大家都眼馋着呢。一个个都站起来吆喝着等着刀霸一把抱住上官蒲英,大家欢呼起来。

刀霸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似乎要蹦出胸口一般,越靠近上官蒲英,双手哆嗦的也愈加厉害。看到那双抖得跟筛子似的手,上官蒲英真的很想说一声,大哥,得了羊癫疯就别出来吓人了。

阎大当家将身边的茶杯轻轻一扶,茶杯便砸到了刀霸的脚边,与地面撞击发出一声脆响后,四分五裂,茶水四处漫溢开,丝丝热气中掺着淡雅的茶香。

原本还闹哄哄的院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刚刚大声起哄的人也都瑟缩着脖子噤若寒蝉。

大当家生气了,他们的当家生气了,虽然大当家面上不动声色,但他们知道当家已经表示不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刀霸哆嗦着的双手顿了一下后,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对不起。”

在刀霸的手即将触摸到上官蒲英的那一刻,一只纤细可爱的小手覆在了刀霸的手腕处,刀霸小麦色的肤色衬托着上官蒲英白皙的肤色,那白皙近乎透明。

刀霸不可思议的抬头直直地看向了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眸中的狂热比天空中的太阳更加耀眼。

“冷吗?”粉嫩的薄唇轻启,贝齿微露,和那上好的白色珍珠一般泛着莹润的光芒。呵出的气息却那么的冰冷,说出的话也是寒入人心。

刀霸才惊觉握在自己手腕处的小手竟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光是触摸到上官蒲英的手就比在白雪皑皑的冬日里更让人寒冷。

上官蒲英冲刀霸调皮的眨眨眼睛,粉嫩的舌头轻轻地滑过小虎牙尖锐的牙梢,笑的那般邪恶而嗜血,“因为——我的心是冰冷的。”

未待刀霸反应,上官蒲英握住刀霸的手轻轻带力,刀霸身体向前倾了一下,迎面扑来一阵冷冽的清香,上官蒲英那张绝美的小脸近的可以感受到她细细的呼吸,众人也都屏住呼吸,心瞬间提了上来,要亲上了。

撞进上官蒲英的双眸,刀霸看到的是一片冰寒之地,但是他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狂跳。突然那近的可以看见自己倒影的水眸离自己远去,上官蒲英推开刀霸,一拉一推之间上官蒲英侧脚踢向了刀霸的小腿,刀霸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而上官蒲英背手而立,只用了一只手风轻云淡的就踢倒了在自己面前像巨人一般的存在,众人没有看见上官蒲英使了多大的力量,而在刀霸面前显得那么娇小的人只是轻轻地一推一搡就踢飞了人?!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蒲英不管众人的反应,他们是不会知道太极的奥妙的,借力打力,以柔克刚。

走向刀霸的身边蹲下,轻启朱唇:“我最恨别人强迫我。”

上官蒲英冷哼了一声,“我其实是一个很邪恶的人,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我不是什么仙子,你喜欢的只是我的皮相,对吗?”对啊,她是恶魔,她最喜欢在给人希望的同时给人绝望,那种从高山跌入谷底的落差。

刀霸使劲的摇着头,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只是一直重复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爱上一个人有时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在那个灯火通明的夜晚,她那飘逸的长发那漫不经心的身姿那如天籁般的声音撞进了他的内心,成了他不可磨灭的记忆,每个梦回他眷恋的回忆。

他只知道他的心会因为她而狂跳,他的脑海里旋转着她的身影,除了想她还是想她。

刀霸的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喜欢上一个人到这种地步,还是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他不可思议,仿佛他等了一辈子寻寻觅觅只为了找到她,守护她,她是恶魔也好,仙女也罢,他想他都已经无法自拔的沉沦了。

上官蒲英不再理会刀霸,起身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阎大当家彻底被上官蒲英的行为激怒了,好,很好,竟然这般羞辱刀霸,竟然踢了人之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转身就走,他还没有让人无视的这般彻底过,当他是空气吗,阎家寨是想来就来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吗。

宽大的手掌拍了一下椅子边的杉木桌子,新奉上的茶杯里还冒着热气的茶水便全数脱离了茶杯,而茶杯不动一丝一毫,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滩水便朝着上官蒲英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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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对决

上官蒲英转身,盯着直朝向自己面门袭来的茶水,勾唇冷笑,想用这种方式侮辱她吗,可惜注定要失望了。

一切发生的那么快,上官蒲英转身时,茶水已经近在咫尺,众人心里都捏了把汗,这水要是泼在脸上,那如花似玉的脸就伤了。

但诡异的是待那茶水与上官蒲英毫米之差时,竟然停住了,就那么的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化成了一阵烟雾消散了。

片叶飞刀,摘花伤人都是武功达到一定修为的人,内力必定雄厚无比,阎大当家可以控制住水将茶水飞射出去,都是用了内力,先将茶水从茶杯中震出来然后随手一弹。

阎大当家武功高强,毋庸置疑,但上官蒲英一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小丫头,没有人从她身上感受到武者的气息,怎么做到瞬间化散一杯茶水的,而且时间把握的那么的准,没有绝对的自信不会等到毫米之差的,用内力烘干水渍也要一段时间,而上官蒲英竟然从容无比的就将一杯水变成烟雾了。

难道上官蒲英深藏不露,可是怎么可能,如果是一个七老八十的白发老者发生这种事的话,他们还可以理解为高手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他们太弱感觉不到,可是上官蒲英看上去也只有十几岁啊。众人议论纷纷,这给他们带来内心的震撼太大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连滚带爬来到上官蒲英的刀霸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刚刚那一瞬间真的是吓得他手脚冰凉。

阎大当家眯起了双眼,掩下眼底晦暗不明的光芒,随意敲打着椅子的手微微收拢。

“来而不往非礼也,阎大当家,回敬你一杯。”说罢上官蒲英帅气的打了个响指,周围茶杯里的水全部飞向半空,伸出芊芊玉指指向前方,“GO。”所有半空中的水就像听着教官指挥的士兵一样,得到命令立刻赶往目的地。

阎大当家一拂袖便将迎面扑来的茶水全数扫落在地。

“不好喝吗?我这儿还有呢,够你喝一壶的。”上官蒲英双手抱胸悠闲的站在那里,墨色的长发被风吹得飘扬起来,衣裙也上下飞舞,她的身边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冰针,尖锐的针尖全都指向一个方向,泛着冷冽的寒光。

那些冰针就像一个个乖宝宝一样服服帖帖的停留在上官蒲英的四周,以上官蒲英为中心,她的周围布满了冰针。

之前她会刻意掩装一下是因为怕龙啸天问起,她懒得解释,而且对付那几个大汉不难,现在她不怕在场的人怀疑,因为她没必要解释,他们感到疑惑把她看做怪物也罢都不干她的事。

“放我走。”上官蒲英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身旁的冰针蓄势待发。

“不可能。”同样冷入骨髓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从阎大当家性感的嘴唇飘出。

上官蒲英眼中寒光一闪,冰针万箭齐发般射向阎大当家。

“当家,小心。”在场的众人赶到阎大当家的身前护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打落一根根冰针。冰针到达阎大当家的跟前时已经所剩无几。

还有的人过来将上官蒲英团团围住,抡着手中的大刀紧盯着上官蒲英。

“想当肉盾,很好,成全你们。”上官蒲英勾起一抹冷笑,再次打了个响指,不同的是这次细细的冰针全部变成了小小的匕首。匕首胡乱的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乱窜或是刮过这个人的胳膊或是割伤那个人的大腿,更令他们恐惧的是将匕首打落在地后又重新飞了上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被砍断后会重新接起来,躲过了又会回旋掉头转回来,就像打不死又有多条命的九命猫妖。

而且这匕首跟长了眼似的专往裤裆钻,一个不小心命根子就会没了。所幸这些人平日里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见过江湖上修炼奇门邪功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没有将上官蒲英当作妖怪。

在大家手忙脚乱忙着对付这诡异的匕首时,上官蒲英飞身跃起足尖轻点,踏着这些人的肩膀飞向阎大当家,有几个倒霉的刚好抬头望了一下,脸上就被踩了一个脚丫子印。

靠近阎大当家,上官蒲英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银白色的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犹如水晶制成的一般。拉弓,弓上形成了一根同样晶莹剔透的箭,放手,离弦的箭势如破竹的射向阎大当家,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阎大当家身形未动,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面对射来的透明羽箭,五指成爪,羽箭瞬间破裂成无数碎片,细小的透明碎片飘散在空中,透着令人心碎的美丽。

“旁门左道。”阎大当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是吗?”手中银丝飞舞,缠绕上阎大当家的手臂,上官蒲英手指微动,缠绕在阎大当家手臂上的银丝收紧,手腕处立即出现了几道血痕。

阎大当家丝毫未将手臂上的银丝放在心上,只是用深邃的眼睛与上官蒲英互相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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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三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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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成亲

“旁门左道。”阎大当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是吗?”手中银丝飞舞,缠绕上阎大当家的手臂,上官蒲英手指微动,缠绕在阎大当家手臂上的银丝收紧,手腕处立即出现了几道血痕。

阎大当家丝毫未将手臂上的银丝放在心上,只是用深邃的眼睛与上官蒲英互相对视着。

一黑一白相互对望,如果忽视掉从俩人身上散发的冷意,一切看起来那么和谐。

但这样的场景刺痛了妖姬的眼睛,为什么她会觉得他们那么的般配,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妖姬抽出腰间的玉笛,放在鲜艳欲滴的嘴唇边,美妙的音符响起,如天籁之音一般,听到的人无不如痴如醉,笛声忽而高,忽而低吟婉转,但细细听得话,仿佛是众僧人在念着梵文,笛声中透着诡异。

“唔。”笛声飘进上官蒲英的耳中,仿佛变成了利刃一般,上官蒲英头痛欲裂。

上官蒲英皱着眉头甩了甩脑袋,想忘了那如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的痛苦。贝齿紧紧地咬住了粉嫩的嘴唇,集中注意力抵抗那不断飘入脑海的笛音。

妖姬挑起了细长的丹凤眼,随着手指上下动弹的频率加快,笛声被吹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笛声来势汹汹,无孔不入般的飘进上官蒲英的耳中,上官蒲英集中注意力,即使拥有强烈的自制力也没有办法抵抗这诡异的笛音。

“唔。”上官蒲英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地的捂住了耳朵,身子摇摇欲坠,眉头紧锁,神情痛苦,嘴唇被咬的出血,原先粉嫩的嘴唇变得红艳的妖冶。

那些原本在空中飞舞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上,化成一滩稀薄的水雾,随后消逝不见了。

看到上官蒲英那么痛苦,刀霸仿佛自己的心在滴血,他宁愿现在受痛苦的是自己。

刀霸怒发冲冠,一把冲向妖姬争夺玉笛,“你干什么?”

妖姬一个旋身,躲过刀霸的攻击,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上官蒲英身子一软,闭上双眼磕下长如蒲扇的睫毛,向前倒下。

阎大当家轻轻地搂住了倒向自己的上官蒲英,健壮的手臂环着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官蒲英的脑袋靠在阎大当家的肩膀上,唇瓣正好吻在阎大当家的脖子上。

停留在脖子上的触感明明是那么的冰凉,闻着上官蒲英身上淡淡的清香,阎大当家竟然觉得脖子上的温度烫的惊人如烙铁一般。

皱了皱好看的剑眉,不想品味那细腻的触感,阎大当家将怀中的上官蒲英推向了身前的刀霸。

准确的说是毫不怜香惜玉的丢给刀霸,似乎是急切的想扔掉想躲避什么东西。

刀霸打横抱起上官蒲英,心疼的看向上官蒲英微微蹙起的眉头,连昏迷了眉目间的痛苦之色还是不言而喻,唇瓣上是深深的牙印,即使再疼,也不愿喊一声,不甘示弱,倔强的令人无奈心疼。

阎大当家斜睨了妖姬一眼,那一眼让妖姬浑身一震。

“当家,我只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一个教训,她实在是太无理了。”对,大当家只是让她驭笛使上官蒲英昏厥,可是她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让她就那么晕过去,她在笛音中加了几个音符,便使安魂奏变成了折磨人的魔音。

她就是要上官蒲英痛的死去活来,上官蒲英越痛苦,她就越开心。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察出当家对上官蒲英的不一样,所以,这只是一个开始。

刀霸狠狠地瞪了妖姬一眼,当他不知道吗,这个女人明显就是嫉妒仙子的容貌,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深深的看了上官蒲英一眼,阎大当家拂袖离开,“摆席,成亲。”低沉磁性的嗓音传遍院子。

徒留下呆怔在原地的刀霸和一脸惊喜的妖姬。

“哦哦,太好了。大家赶紧准备东西吧。”

“刀哥,恭喜恭喜啊,娶了个美娇娘回家。”

“哈哈,刀哥艳福不浅啊。”

大家一个个都发出爽朗的笑声,争相拍打着刀霸的肩膀祝福着。三五结伴的去准备东西布置婚礼。

刀霸抱紧怀中的人久久不能回神……

十里长街,锣鼓震天,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吹着喇叭行走在宽敞的道路上,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身穿大红色的服装,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手上提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灯笼。

道路俩边竹竿上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红色,贴着大红喜字。家家户户都大门敞开,人们站在迎亲队伍的俩边垫着脚尖,仰着头左右张望。

长长的队伍中间是一顶火红的轿子,红色的珠帘从轿顶一泻流下,耀眼如意的纹络布满整个轿身,大红彩绸挽成大朵的牡丹系在轿子的四周,四角上各挂着一个精致的小灯笼,流苏从灯笼中缀出,一直垂在地上。

整个轿子美轮美奂,流苏在灯笼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更为那顶高贵的轿子增添一抹神秘的色彩,让人想一窥那轿中的人该是何等风姿,到底是什么样的新娘子能够这么幸福的坐上这么独一无二的轿子。

队伍的最前方,刀霸一身红色的锦袍,腰间系着同样颜色的玉带,浮着镀金的龙凤和鸣,健壮的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由上好的丝绸制成,高大的身躯跨坐在一匹长鬓飞扬的黑马上。

马儿高扬着骄傲的骄傲的头颅,如同骑在它身上的人一样精神焕发。

刀霸平日里不怒而威的脸庞此刻也显得柔和了许多,厚实的嘴唇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浓黑的眉毛下,玛瑙般明亮的黑眸里溢着点点星光,但在那黑眸的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和担忧。

她想必是恨我的吧,她说过最恨别人强迫她,现在被逼着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她一定很愤怒,很伤心。

自己和她的第一次相遇那么糟糕,她对我的印象一定是极差的,现在她肯定更加讨厌自己。

刀霸一想到上官蒲英也许会用怨恨的目光望着他,心里一阵抽搐,连呼吸都觉得痛的无以复加。

他的心情无比的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上官蒲英嫁给他,另一方面他又害怕上官蒲英讨厌他,内心冰火两重天,高兴和担忧的心情交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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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打断婚礼

火红的轿子中,本该全身无力的新娘正斜靠在软榻上,翘着二郎腿,点着脚尖,样子好不悠闲。

上官蒲英凤冠霞帔在身,火红的衣裳如一簇跳动的火焰,裙摆处绣着颜色艳丽的凤凰,长长的尾巴拖到裙角处,身上的羽毛流光四溢,像是真的一般。

墨发披在身后直至腰间,头上的凤冠镶嵌着大大小小的珍珠,微微晃动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孔雀点缀在额头上方,孔雀口中吐出的流苏在秀气的双眉间摇晃。

脸上的妆容细腻精致,美艳不可方物,清纯中带着妩媚。

上官蒲英抓起一把瓜子握在手心,手指微动,茶香味的瓜子壳便簌簌的从手里掉落,摊开手心只剩下白嫩嫩的瓜子肉和一些碎屑,放在嘴边轻轻一吹碎屑纷纷攘攘的被吹开,熟练的捻起几颗瓜子肉扔进嘴里。

听着外面喜庆的乐声,上官蒲英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得不说,这次的婚礼绝对举办的够重视,就光她身下的软榻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垫了不少棉絮,表层铺的是柔软的鹅毛,而且是细绒,连颜色也都费尽心思染成了红色。

可惜了这么隆重的婚礼,他们花费心思所做的一切注定要付之东流了,因为他们本就不应该举办这场错误的独角戏。

上官蒲英冷哼了一声,他们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如此看得起自己,这俩日她住的房间不仅门口有人守着,各个方向都有影卫盯梢。

为了防止她逃跑,今日上轿前竟然给她吃软筋散,轿子周围也布了不少高手,真的是做到让人插翅也难飞。

这软筋散对于上官蒲英而言毫无作用,她本身就是一个带着剧毒的人,冰晶石的毒性世间找不出比它更厉害的了,各种药物进入身体也只是给冰晶石打牙祭的,上官蒲英不知冷暖,除了发病时但那时感觉到得更多是痛苦,她从来没有生过病,她的身体只是一个冰冷的容器,冰晶石的宿主。

上官蒲英不禁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凭阎家寨的实力想必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上官蒲英的身份,没想到赤炎王朝大将军的身份都没有震慑到他们,不得不说阎家寨果然够狂傲。

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一旦成亲了,上官蒲英的爹娘再怎么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来了吗?”上官蒲英勾起红唇,弹掉身上的瓜子壳和碎屑,从软榻上坐起来,掏出挂在腰间的佩件。

佩件和一般的玉佩没什么区别,淡蓝色的琉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用一根编制繁琐的红绳系着,下方是一串流苏。

将玉佩放在手心,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扣在玉佩上,轻轻地往上一弹,玉佩就像挂在胸前的小钟表一样掀开上面的盖子。

果然。玉佩里面只有一根银色的指针此刻正朝着西南方不停地摇摆,且摇摆的频率越来越快,指针指向的方向也在不断地往正前方移动。

“但愿大龙的身份能够管用。”上官蒲英轻轻嘟囔了一句。

这块同心玉本是一对的,现在一块在上官蒲英这里,另一块在龙啸天那里。

有一次上官蒲英他们在林中歇息的时候,上官蒲英往林中方向多走了几步,结果散步散着散着就走远了,回来的时候龙啸天便将这玉佩系在了上官蒲英的腰间。

拥有同心玉佩的俩人,无论双方在何地都可以准确的辨别出对方的方向,指针的方向便是对方所在的地点,摇摆抖动的频率是离对方的距离,而且是这世上仅有的一对。

当时龙啸天特别宝贝的拿出同心玉,将它炫耀夸奖了一方,结果上官蒲英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龙啸天一脸颓败的说,“师傅,你就不能表现的惊奇一点吗,非要这么淡定。”

上官蒲英确实感到有一丝惊讶,因为在古代竟然可以看见媲美GPS的定位器,但是一想到自己都见过五行石刻这么神奇的东西,经历了穿越时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也就释然了。

突然从队伍的前方传来一声嘹亮的马鸣,移动的轿子陡然停了下来。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唏嘘的声音,道路俩边传来了人们的窃窃私语。

“咦?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辆马车把路给挡了?”

“哇,这俩人不要命了,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刀哥的大喜日子吗,莫不是脑袋给驴踢了。”

“看那马车像是大户人家的,不知道是不是大人物,不然怎么敢打断婚礼。”

“管他干嘛,反正有好戏看就是了。”

……

稳住受惊的骏马,刀霸挑起剑眉如利剑般的目光直刺龙啸天。

被派遣去捉拿上官蒲英的那一群大汉还没有回来,所以刀霸并不知道龙啸天和上官蒲英是一块的。

刀霸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兵雪山庄的二少爷龙啸天,对于龙啸天此举心生疑惑。

“龙少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今天龙少是来喝杯喜酒的,我——”

“喜酒就不必了,我怕喝不成了。”龙啸天打断了刀霸的话,双手交叉赋在胸前,脸上依旧挂着痞痞的邪笑,只是眉目间带着一抹风尘仆仆的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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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步步生莲

“没想到阎家寨的人原来这么卑鄙无耻,竟然干强抢民女的事,土匪终究是土匪,即使穿上了儒袍也变不成学士,强取豪夺,你们也就这么点本事吗?”龙啸天一想到上官蒲英被逼着嫁给眼前的人,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嘴上说出的话丝毫不留情。

这迎亲队伍里抬着聘礼敲锣打鼓的都是阎家寨的人,在阎城里哪个见了他们不都点头哈腰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羞辱过,他们早和一般的强盗土匪不一样了,他们立志要做有素质的土匪,现在被人一棒子打回原形,一个个都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龙啸天。

“娘的,哪里来的杂粹满嘴喷粪。从哪里来的给老子滚回哪里去,不然老子一锣子拍飞你。”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拎着手里明晃晃的铜锣,恶狠狠的对龙啸天吼道。

“呵,恼羞成怒了吗?被我说中了你们肮脏的那一面,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敢做不敢当,原来你们阎家寨的人还是胆小鬼啊,哈哈……”龙啸天夸张的笑了起来。

那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一听,顿时怒不可遏,宽大的鼻孔里喘着粗气,这话太难听了,比割他的肉还难受,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嘴上功夫比不得,手上功夫还比不了吗?

抡起手中的铜锣朝龙啸天拍去,不难想象,被这一锣子拍到,脑袋准凹下去,圆的也给拍成扁的。

围观的人有些不敢看的都捂住了眼睛,大人们将自家的孩子扯到身边,把小孩的脸埋进他们的胸膛,一些妇人们禁不住惋惜,可惜了这么一张俊脸,恐怕不残也得废了。

还有的人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血腥的一幕表现的兴致勃勃。

“当~”铜锣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留下的余音依旧缭绕在人们的耳旁。

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不可思议的看向刀霸,他想不通为什么刀霸要将他的铜锣打掉,这臭小子出言不逊,他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

刀霸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龙啸天。龙啸天对此情景不屑的挑了挑眉,嘴角依旧淡淡的勾向一边,挂着嘲讽的意味。

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一脸的不甘,正准备开口说话时,旁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角,附在他的耳旁说道:“这人是兵雪山庄的二少爷龙啸天。”

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听后眼睛瞪得更大了,兵雪山庄与阎家寨来往密切,兵雪山庄的龙庄主更是与他们的大当家交好,刚才他差一点就伤了龙庄主最疼爱的弟弟,如果真伤了龙啸天,后果不堪设想。

想通了这一点,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不禁后背冷汗淋淋。

“上官小姐是你什么人?”刀霸毕竟也是阎大当家手下的得力干将,龙啸天从开口到现在每一句话都带着刺,龙啸天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茬的,只能说明他是因为上官蒲英而来。

结果龙啸天理都没理他,俩眼放光竟比这夜晚的灯笼还要亮上几分,几近痴迷的目光追随着他,嘴角还似有可疑液体流出。

刀霸脸色一黑,结果发现好像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龙啸天的目光是朝着他的身后,闹哄哄的人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刀霸回头一看后,脸上的表情不比龙啸天好看。

呆呆地笑容挂在嘴边,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眼睛的亮度足够闪爆挂着的灯笼。

上官蒲英本来坐在轿子里等着龙啸天和暗风,结果瓜子壳都嗑了一轿子,他们还没来,只听见‘当’的一声巨响和俩边人群叽叽喳喳的声音。

“怎么还没搞定?”上官蒲英皱了皱眉头,上次那一帮人只是奉命行事,不买大龙的账,现在刀霸可不是奉命行事了,总不能说刀霸娶她也是奉命行事。

昏迷的上官蒲英没有听到阎大当家那天的最后一句话,‘摆席,成亲。’

刀霸虽然很喜欢上官蒲英,但是他不想强迫上官蒲英,所以这次娶亲有一部分确实是奉命行事。

撩开大红色的帘子,上官蒲英踩着脚下厚厚的一层瓜子壳,脚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刚探出大半个身子。

头上别着一朵大红花,浓妆艳抹下巴处还点着一颗大黑痣的媒婆赶紧将上官蒲英塞回轿子,挥舞着手中的手绢嚷道,“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出来了?怎么把盖头给掀了,赶紧把盖头盖上,这新娘的脸新郎都还没有看,怎么能给别人看去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浸满脂粉味的手绢贴着上官蒲英的脸。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嘴。”媒婆挥舞着手绢的手臂顿时僵在了半空,悻悻的收回了手绢。

刚想开口说话,接触到上官蒲英冷冰冰的双眸时,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

待到上官蒲英离开,媒婆才赶紧拍了拍胸脯,用手绢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

刚才那一眼吓死她了,她只感觉到她整个人寒毛倒竖,如置冰窖一般,喉咙似乎被人紧紧地掐住无法呼吸。

原本吵杂的大街因为上官蒲英的出现变得安静下来,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见它的脆响。

众人都屏住呼吸的注视着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好似生怕惊碎了这如梦似幻的场景。

道路俩旁的灯笼好像是一盏盏闪光灯照射在上官蒲英的身上,使上官蒲英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红色的娇艳被上官蒲英诠释的淋漓尽致,从凤冠俩侧垂下的珍珠链子随着上官蒲英的走动而微微晃着,使那倾国倾城的脸看不大真切,却添了一份梦幻的色彩。

拖地的裙摆摇曳着,似乎每走一步脚下便盛开一朵莲花,步步生莲,端的是那风华绝代。

和那高贵优雅一比,穿着红衣服的人们恨不得立刻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感觉只有上官蒲英才配得上那红色,而他们是玷污了这妖异的红色。

“师傅~”龙啸天跃上前猛地一把搂住上官蒲英,“师傅,你没事吧,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龙啸天拉着上官蒲英的手臂左瞧右看,整个人就差挂在上官蒲英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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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怎么不赌?

上官蒲英一把拍掉了龙啸天不安份的咸猪手,丫的,这家伙完全是在吃豆腐。

“怎么?不给你面子?”上官蒲英挑眉问道。

龙啸天揉了揉被上官蒲英拍的有些发红的手背,继续不怕死的凑了上来,往上官蒲英的身上一贴,不能怪他死性不改,天知道这俩天他和暗风马不停蹄地赶路,他从来不知道想一个人会想的如此发疯,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哪有,遇到的全是不管事的,放心吧,师傅,到时候只要和阎大当家说一声,我们就可以走了。”龙啸天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刀霸双目喷火的看着贴着上官蒲英身体的龙啸天,恨不得上去宰了他。

翻身下了马,大步流星的上前扯开龙啸天,龙啸天猝不及防的被刀霸甩开踉跄了几步。

刀霸也眼巴巴的凑到上官蒲英的面前,“上官小姐,你怎么下来了?”笑得和讨主人欢喜的哈巴狗一样,就差在后面装个尾巴。

上官蒲英莞尔一笑,好似那含苞待放的花蕊一下子绽开了,璀璨夺目,“哦,我忘了,中了软筋散的人怎么可能还能下轿走路呢?”

刀霸脸色一僵,不敢再看着上官蒲英,“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哼!即使困得住我的人,也无法困得住我的心。”上官蒲英走向闪电不再理会呆怔住的刀霸。

“小姐。”暗风恭敬的喊了一句,仔细听的话就能从那简单的俩个字中体会到一丝激动。

“嗯。”上官蒲英点了点头,伸出手抚摸着闪电的额头,闪电安顺的轻轻蹭着上官蒲英的手心。

这时刀霸才惊觉那马不就是那日他想要驯服的那一匹,只不过之前他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龙啸天的身上,也没有去注意这匹马,看来今天龙啸天是一定要带走上官蒲英的。

对于这场婚事,刀霸本就感觉自己是处在梦中,他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娶到上官蒲英,他非常的缺乏安全感,内心一直在惶恐不安,果然,一切没有那么顺利。

官蒲英的话无疑是打碎了他的梦,是他一直不愿相信,一直麻痹自己,上官蒲英没有逃跑也许是因为她并没有那么的反对这门亲事,现在上官蒲英将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是那么的血淋淋,那么的残酷。

不过此刻他那颗惶恐焦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从飘飘然到了脚踏实地,即使这代价是他的心支离破碎。

不过他不后悔,无论结果如何,他终究做过一场美妙绝伦的梦。

望着上官蒲英火红的背影和自己身上与之相配的喜服,刀霸心里泛着苦涩的甜蜜,这不就够了……

月明星稀,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如泼墨染黑般的天空中,草丛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蛙鸣,仿佛在讨论着什么热闹的事情。

客厅里的灯光透过窗户,地上倒映着斑驳的影子。

“不行!”突然从客厅里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似乎谁不同意,说话的主人就要和谁拼命一般。

龙啸天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不同意!阎大当家,一句话,你到底放不放人?”

相对于龙啸天的激动,阎大当家只是坐在那里微微挑动了下眉毛。丝毫没有在意龙啸天质问的话,似乎是没有将龙啸天鱼死网破的态度放在眼里,又似乎是不在乎会和兵雪山庄弄僵关系。

龙啸天被阎大当家这种轻视的态度激怒了,撑在桌子上的双手慢慢地握紧拳头。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点,紧张的气息蔓延在在场的人们心中。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触发了诡异的气场。

龙啸天隐忍的怒火和阎大当家身上的凌厉霸气暗潮涌动,一触即发。

坐在凳子上的上官蒲英神情冷静淡然,偏头眉目含笑的看着龙啸天,伸出柔软纤细的手覆在龙啸天青筋凸起的拳头上。

冰冷刺骨的感觉一下子刺激了龙啸天,从手上蔓延到身体。

龙啸天偏头顺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小手望向上官蒲英,身上的怒火戾气一瞬间消失殆尽,心脏竟然不可抑止的快速跳动起来。

上官蒲英已经转头看向阎大当家丰神俊美的容颜,直视着那幽深不可测的黑眸。

望见那交错叠覆在一起的手时,阎大当家的眉宇几不可见的轻微一蹙,但快的让人以为那是错觉。

“赌,怎么不赌?”上官蒲英巧笑嫣兮,狡黠灵动的黑眸潋滟流转,“就这么说了,我们赢了放我们走,输了——”

上官蒲英垂下长如羽翼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层黑影,让人看不真切她在想什么。“我嫁!”

阎大当家身上的凌厉霸气被邪肆慵懒取而代之,黑眸中划过戏谑玩味的光芒,薄唇轻启,“好。”

“师傅!”龙啸天皱眉,神情紧张的看着上官蒲英。

不管他们能不能赢,他都不想拿上官蒲英的终身大事当做赌注,以他们兵雪山庄的实力足以和阎家寨抗衡。

上官蒲英轻轻覆在龙啸天手背上的手陡然用力,红唇微勾,给了龙啸天一个放心的眼神。

众人这才吐出一口压抑心中的浊气,刚刚那一会儿吓死他们了,真怕他们的当家和龙少爷干起来,要知道兵雪山庄可不是一个好惹的对象。

有的人对阎大当家刚刚的行径表示不明白,阎家寨一直和兵雪山庄交好,现在犯不得为了一个女人和山庄对立。一个女人,给了就给了,兵雪山庄到时候还欠阎家寨一个人情。

也有的人对阎大当家刚刚的行为表示支持,这是事关阎家寨尊严的事情,阎家寨不是好惹的,要是随意就这么把人交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怕了呢。

其实,阎大当家都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现在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理亏,本来事情办了就给办了,后面的事再说,可是现在龙啸天竟然追了过来,他没有什么理由不放他们走,和兵雪山庄关系闹僵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阎大当家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蒲英后起身离开,意味深长,随着阎大当家的离开,属于他的狂妄霸气也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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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赌牌术1

第二日,黑色的夜幕再一次降临大地。露天的广场上,中间搭起了半人高的擂台,四边各有一个圆柱托着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耀眼的光芒照亮四方大地。

上官蒲英和阎大当家在擂台的左右俩方,阎大当家端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茶几上放着精致的小点心和酒壶,刀霸站在一旁,另一边妖姬正细心的替阎大当家捶肩,后方站了不少阎家寨的弟兄,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信心满满的样子。

反观上官蒲英这边,只有龙啸天和暗风各立在上官蒲英的俩侧,后方跟着一辆马车,气势上稍显冷清。

看到阎大当家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上官蒲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会享受。

擂台的前方站了很多围观的人,一个个都争前恐后的往前挤,咒骂声,起哄声,尖叫声此起彼伏,随着‘当’的一声铿锵有力的铜锣声,人声鼎沸的广场渐渐安静了下来。

敲锣的是一个穿着灰色缎子衣袍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朝大家拱了拱手后,浑厚响亮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

“大家好,在下姓李,单名一个鹤字,是今日的裁判。话不多说,今日赌局分三场,三局俩胜,第一场是赌牌术,五局三胜,先出答案且答案正确者赢,下面就请上官小姐和吴先生上场。”

赌牌术是指随即抽取一张竹排,竹排上有一个算术题目,求解出题目的答案即可。

赌牌术比的是人的算术能力反应能力还有心态,但赌博大都是靠的运气,对于他们来说,赌牌术更多的是讲究谁的运气好,也就是谁的牌风好。

因为每一张竹排的算术都不一样,他们遇到难度大的算术都是用配凑的方法,即从一开始一个个的代进去配直到找出正确答案,所以谁的牌风好就是谁抽到的点数小,配出的数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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