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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三个条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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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集市不远的街道上,纳纳坐在树荫下的一张长椅上,动作相当拘谨。在她面前,高大的克雷蒙德扶着树枝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不知是由于背光还是心情实在太差的缘故,他的脸色就好像王宫前的古铜像一样铁青。

“为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坚持你那个该死的‘一个人生活’理论?”

面对他的怒气,纳纳抿了抿嘴,小声咕哝说:“可是,你明明就叫我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蠢话?”

“就前几天啊,堤法可以作证。”

克雷蒙德隐约想起好像有过那么一回事,一时语塞,表情不自然地说:“那是气话,我现在收回。”

“诶?这还可以收回的?你难道没听过‘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句话吗?”

“没听过。”说得理直气壮。

“……呃,那倒也是,谁叫你是外国人嘛,我不能跟你计较太多。”

“别随便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你的这颗脑袋为什么会这么顽固?”

“理由我早就对你说过了呀。”

“那种荒唐的理由,我无法接受!”

纳纳叹了口气,万般为难地看着他,动摇和挣扎充满了她全身每一个细胞。

她知道,像克雷蒙德这样闷搔、高傲、自尊心超强的贵族,要他放下架子主动来跟她求和,简直比登天还难。可是这比登天还难的事,他最后还是做到了,可见实在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但是,就算知道了他是真心的,那又如何?她还是无法做出决定啊。

即便撇开寻找母亲的任务不说,她还是有着重重顾虑。

一方面,她担心回到他身边以后,他又故计重演,把她当狗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走;另一方面,她也介意他对妹妹西德拉的誓言,他发誓要照顾她、陪伴她一辈子,那就代表她也要陪她一辈子……很抱歉,她自认没有那样崇高的精神境界。

最重要的是,克雷蒙德本身就像充满迷幻气息的泥淖一样,散发无穷的魅力,她越是靠近就陷得越深。但她是个现代人,总有一天要告别中世纪回到现代,假如每次都狠不下心拒绝他的话,分别时一定会加倍痛苦。

这种痛苦的滋味,她不想品尝,更不希望克雷蒙德品尝。

所以,她所能够为他做的一切,就是从现在开始──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

思考了一会儿,纳纳下定决心说:

“好吧,我答应你。”

克雷蒙德立刻蹲下身,想看看她的表情是否认真。

“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答应回到你的城堡,跟你在一起,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克雷蒙德不悦地拉下脸,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哪三个条件?”

“第一,呃……”纳纳转动眼珠,临时编造起来,“回到城堡以后,我就不再是你的女仆了,而是跟你平起平坐的客人。你必须供我吃穿,用最正规的贵族礼仪对待我,不准说我‘笨蛋’,也不准对我大呼小叫。而相对地,我也要直接称呼你‘克雷’,这样才比较公平。”

“……”克雷蒙德没好气地站起来,问,“都说完了?”

“还没呢。”纳纳接着说,“既然我是你的客人,就不能再继续住狗窝了,我要住那间最宽敞、最明亮、最豪华的主卧室,对,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一间。不过装饰要统统换掉,按照我的喜好重新布置一遍,顺便一提,我喜欢粉红色的窗帘和床单。”

“……完了没?”

“没,这才只是第一个条件而已。”

“好吧,我答应你。”

咦?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纳纳有点不敢置信地瞄了他一眼,该不会是随口骗骗她的吧。

“那……第二,为了提高我的知名度,你要带我出席上流社会的各类社交活动,把我介绍给法国各界名流。然后为了丰富我的生活,你要专门为我建造一个带水池的花园,用我的名字给花园命名。我要在里面养三十只不同品种的宫廷犬,十只黑色波斯猫,和一大群纯白的灰雁。凡是想参观我花园的贵族,一律要买门票才得入内,每人每次十块金币,当然,你也不例外。不过如果你坚持要走后门的话,我也可以勉强给你打个九五折……”

这下,他应该能够听出,她是在故意刁难他了吧?

撇开其他不谈,猫在中世纪被视为女巫的帮凶,魔鬼的化身,一向都是教会迫害的对象,而黑猫又是其中最最不祥的一种,他要是能搞到才有鬼呢。至于那个灰雁嘛,既然名字带灰,就不可能是白色的啦……

想不到,克雷蒙德居然安静地听她说完了,不仅认真地听,认真地思考,还无比认真地回答说:“没问题,这些我也可以答应你,只是建造花园需要一段时间。”

纳纳好像看着一个外星人一样看他,久久说不出话。

好吧,既然如此,接下来的条件她绝对要让他摇头说“不”!

“那么,第三个条件是……”

她故意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

“在我回城堡的那一天,你要穿白色的礼服,手捧鲜花,坐在一辆用南瓜做成的马车上来接我。从马车到城堡的一路上都要铺满红色的玫瑰,两边还要有上万民群众鼓掌欢迎。然后你要当着这一万民群众的面,给我戴上王冠,再用男高音美声唱法,唱一首古老的法国情歌,并跪在地上对我说‘欢迎你回来,我的公主殿下’,最后把我从玫瑰地毯上抱进城堡……”

克雷蒙德的脸上,隐约出现了一种想把某样东西活活掐死的表情。

纳纳却还不知死活地问:“怎么样,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

一阵咬牙切齿的声音。

“好你个头!你这个得寸进尺的笨蛋!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亏我还这么相信你,认真听到最后……我真为自己感到羞耻!”他一时气得说不下去,拼命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勉强挤出一句满含屈辱和失望的话,“算了,我放弃了!我已经不会再求你跟我一起回去了,就当我从来没提起过这件事吧!”

他急速转身,抓住头顶的树枝,狠命一扯,叶片顿时漫天飞舞,飘然落下。

有一片落叶飘到了纳纳的脸上,借挥开叶片的动作,她偷偷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在心里苦笑。

呵呵,最后一个条件果然太离谱了吧,很好,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虽然这样肯定会伤他的心,不过……没事的,这种程度的伤痛很快就被遗忘的……

然后,在堤法到来之前,她就这样一边看着克雷蒙德的背影,一边拼命忍耐。

―――

堤法几乎是从集市的另一头跑着过来的,他表情严肃,开口就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克雷,我刚刚听说,贫民街有吸血鬼袭击了人类,还放火烧了房子,现在那边正乱作一团。你想会是谁呢?”

克雷蒙德怒气未消,走出树荫,哑着嗓子说:“在这种阳光底下,不可能会是德梦,更不可能是碧骸,那就只有魅蓝了。”

“是啊,要过去看看吗?”

“也好,夏代呢?”

“不知道,两个小时之前我就和她走散了,到现在都没见到她人影。”

克雷蒙德点点头,说:“那么走吧,也许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正往那里赶去也说不定。”

“好。”堤法回头招呼了一声,“纳纳,别再扮乞丐了,跟我们走吧。”

纳纳便魂不守舍地跟了上去。

出事地点是一片贫民居住的危房,房屋间的距离极其狭窄,每幢房子都是头大身子小,一个个好像蘑菇一样,歪歪扭扭地立在那里。

之所以把房屋建造得那样畸形,其实是为了逃避逐日增加的地皮税。同等面积的地皮缴纳的税是一样的,因此地基小,上盘大的房子最省钱。这也是贫民区的一大特色。

克雷蒙德、堤法和纳纳赶到时,这些房屋几乎已经被火舌完全吞没了。两辆水泵车正在拼命向屋顶喷水,可是由于火势太大,短时间内还无法将火扑灭。

一个女人跪在熊熊燃烧的家门前,痛哭不止。

堤法走上前向她打听:“在集市散布消息的人就是你吧,你真的见到吸血鬼了?”

“没有,但我确定那是吸血鬼……”

女人断断续续地告诉众人,她刚从集市回到家,就发现一家人全都倒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两道血痕,吓得她立马逃了出来,大叫着要邻居来帮忙,结果却发现左右邻居的家门口横七竖八倒了好多人,看样子也是被吸血鬼咬了。就在她束手无策时,突然听到一阵风声,然后房子就这么烧了起来……

克雷蒙德若有所思地走向一具焦黑的尸体,用银针挑开衣服领口,果然,在尸体的脖颈处有两个黑紫色的凹洞,看起来应该是牙印没错。

他和堤法互相看了一眼,小声交谈起来。

四周围观的市民们也各自发表意见,有的将信将疑,有的则一脸惶恐。唯独纳纳一个人远远地站在后面,完全没有留意吸血鬼的事,而是把全副心思放在了着火的房子上。

火灾,哭声,烧焦的尸体……这副画面竟然跟她连续两夜的噩梦内容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纳纳呆呆地想,她虽然假冒过占卜师,但并非真的有预知能力呀,这应该只是一个巧合吧?而且,梦的结局也不一样。

在那个梦里,最后有一只冰冷的手向她袭来,宛如蛇一般缠住了她的脖子……

刚这么想,她的脖子后就感觉到一股凉意,好像真的有只手在掐她似的,吓得她浑身一激灵,猛然回头向对方瞪去。

“天使大人,你怎么了?”

在她面前,夏代睁着两只圆圆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呼,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夏代微笑起来:“是我啊,我听说这里发生惨案,就来凑一下热闹,人类的生活真的很丰富多彩呢。”

喂喂,这种情况,并不能称为“丰富多彩”吧?纳纳抹了抹汗,心想,这个魅蓝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语言表达方面也有点小问题。

克雷蒙德见到夏代来了,向她招了招手,邀她一同加入谈话。

“堤法,依你看,这会是谁干的?”

“唔……”堤法交叉双臂,不太确定地说,“这里距离总部不远,我想可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魅蓝干的,他们受了伤,急需补充血液,所以才会这样饥不择食吧。这里面,我更倾向认为是多多。”

克雷蒙德不置可否,叹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曾经以意志坚定著称的圣修会成员,如今居然一个接一个破了戒,包括我自己……长老若是看到这副光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堤法看出他在自责,安慰他说:“克雷,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对此负责啦,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杰欧瓦。”

克雷蒙德又转向短发女孩:“夏代,你认为呢?”

夏代腼腆地低头:“这……我也不知道。”

她的眼睛悄悄往四周一瞥,忽然指着一处地方喊:“克雷蒙德大人,堤法大人,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一面快要倒塌的木墙边,有个闪闪发光的半圆形物体,金色和银色交织成一张诡异的猫脸。

堤法将它拾起,满脸愤慨道:“杰欧瓦!又是他干的好事!”

“是的,就是他。”夏代点头说,“我还记得,就是这张面具的主人袭击了总部。”

“……”克雷蒙德却没有堤法那样义愤填膺,而是长时间盯着这张面具,一言不发。

纳纳远远看着这一幕,心头划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于堤法这样绝对的说法,似乎不太苟同。

在现代推理小说里,这样拙劣的手法应该叫什么?欲盖弥彰还是画蛇添足?

先不说一个碧骸是否需要那么多人类的血液,就算杰欧瓦真的咬了这些人好了,他为什么要在事后放火烧毁尸体?被碧骸咬过的人类会变成德梦,而制造德梦本来就是杰欧瓦的兴趣,他只要冷眼旁观这些人类退化成德梦就行了,根本没有理由会去破坏自己的作品吧?

再退一步说,就算杰欧瓦一时头脑发昏当了纵火犯,他也不可能会在作案现场留下自己的面具吧?那不仅是他用来遮盖脸部的面罩,同时也是一个象征身份的标识物,若是会这么轻易掉落的话,他也不用扮演什么天主了,直接脱了面具站到大家面前就好了啊……

综上所述,这么不合逻辑的事,她实在是很难去相信。这并不是为杰欧瓦开脱,只是从心底里产生怀疑罢了。

她也很想告诉克雷蒙德,不过依他现在的心情,恐怕不愿意跟她讲话吧,所以她只能摸摸鼻子,把怀疑憋在肚子里。

没过多久,教会司铎带着一群教士和地方自卫队赶来了。大火熄灭后,教士们忙着祈祷,洒圣水,将木桩钉入尸体的心脏,自卫队警察则是负责把旁观的民众驱赶回家,然后把整条街道封锁了起来。

克雷蒙德声称要单独调查,把纳纳推给堤法之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钻入封锁区,消失在一幢只剩半截屋顶的房子里。

纳纳和堤法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何用意。

―――

晚餐过后,克雷蒙德还没有回来。纳纳在屋子里徘徊了好几圈,心里始终觉得不吐不快,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到隔壁房间找堤法谈谈,把心中的疑点告诉他。

她心不在焉地打开门,慢慢走进去,这时隐约听到有奇怪的水花声传出,不禁好奇地循着声音看去。

在一个洒满香料、热气腾腾的木盆边上,堤法背对着门,从头到脚□□,左手拿着一块高级动物油肥皂,右手握着浴棉,正在专心致志地清洗身体。

纳纳走到他身后时,他还没发现,两只手忙不迭地在身上揉搓,搓完身体以后,又在浴棉上使用新的香油来清洗头发。

然后,就在他做完这一切,转过身,抬起脚,准备跨进木盆的一刹那──

他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纳纳。

时间突然停止了。

纳纳一眨不眨地盯着堤法,嘴巴半张,两眼发直,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表情。

“……”

“……”

堤法涨红脸,在一瞬间崩溃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纳纳直到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这种行为好像很不淑女,于是快速转身,在一片寂静中退出了房间。

刚关上门,屋里就陆续传出堤法撞倒东西的声音:砰!咚!轰……稀里哗啦……

纳纳捂着脸,开始在心中忏悔。

可是只忏悔了没几秒,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看得出神的原因,又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对了,堤法,有件事我想问你……”

不慎跌倒的堤法,这时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依然全身□□地趴在地上,头上还冒着肥皂泡泡。发现纳纳去而复返,又看到了他光身子的模样,他第二次崩溃了。

“呃……对不起……对不起……”

足足过了十五分钟,纳纳才敢再次进入房间,这时的堤法虽然已穿戴整齐,却好像一颗蔫掉的小白菜一样坐在窗边,精神恍惚。

纳纳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吞了吞口水,正想说些什么安抚他一下,却见他猛地抬起头,一双蓝色的眼睛对她怒目而视。

“你要负责哦!”

“啊……?”

“我的身体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

“拜托,你又不是女生,被看个一两眼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堤法气得涨红脸:“都看了两次了,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纳纳抓了抓后脑勺,无辜地看着他:“是真的啦,看你的裸体又没好处,我干嘛要故意去做没好处的事?”

无心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嗖”的一声穿过堤法胸口,再次把他击倒在地。

“好狠,你就不能说些像样点的话吗?”

“好了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纳纳恢复严肃的表情,“我问你,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刚才吸引她注意力的并不是堤法的裸体,而是他左手上的斑纹。

上次在街上由于光线昏暗并没有看得很真切,这次终于能够看清楚了:那是一连串由青紫色的椭圆形斑纹所组成的淤痕,从手腕开始,围绕着小臂盘旋向上,一直延伸到手肘处。数目大约有十多个,远远看起来有点像印第安土著的图腾纹身,只是颜色比较不均匀而已。

纳纳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纹身,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在刚认识堤法时,他的手臂上并没有这种古怪的东西。

想不到,一听她说起这个话题,堤法立刻变了脸色,下意识捂住左手的袖口。

“没什么大不了的,跟你无关。”

“咦?这种说法好像很可疑耶,吊我胃口吗?”

“说了没什么,你不要多问啦。”

“哦。”纳纳满口答应,实际上却还是在探听口风,“你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被什么动物咬了?或者这是你们贵族之间流行的时髦玩意儿?”

堤法脸色惨白,鼻尖冒汗,犹豫了许久,才低声说:“都不是。”

他的这种反应大大出乎纳纳的意料,让她不自觉地起了疑心,本来还不想死缠烂打追问下去的,这下反倒坚定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只好去问公爵大人了,他那么关心你,一定知道你手臂上多了这些奇怪的斑纹吧?”

听她这么一说,堤法的脸色更差了,脱口就喊:“不行!别去问克雷!我……我告诉你就是了。”

果然不出所料,纳纳心想,克雷蒙德并不知道这件事。她的表情凝重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斑纹,既不是淤青,也不是伤痕。”堤法顿了顿,好像在说一件难以启齿的秘密似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它大概是天使对我的惩罚吧。”

“到底是什么啊?!”纳纳几乎开始颤抖了。

“这是吸了你的血之后出现的副作用──劣化现象,也就是说,我总有一天会变成德梦。”

“扑通”一声,纳纳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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